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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猎兽人 小说:奇幻玄幻 作者:九婴 角色:九婴白泽 简介:潜存世间的上古种族,世代传承,守护凶灵,只为了庇佑世间安宁
然而风云突变,身为“猎兽族”唯一传人的羿鸣,突然被家族中的长者召回
世代守护的《白泽图》和二弟一起失踪,蜃兽显现认主,羿鸣试炼中,凶兽封印尽解,人间的安宁岌岌可危!是命运?还是他人作祟?是战斗?还是随波逐流? 最后一代的猎兽之人,将面对和先祖同样的困境
他将怎样面对离奇惊险的前方,又能掀起怎样的波浪?看猎兽人奔驰大地,拯救苍生!乱世之中,身不由己,匹夫道义,将一战到底!一场大战,迫在眉睫!人间,需要一场战斗来恢复安稳

书评专区

寻找人类:老书。跟现在肤浅的网文环境呈现鲜明对比。 宿主:太SB了,侮辱读者智商,刻意制造不合理的冲突。 惊门:徐公子之书,水平始终稳定,讲故事一把好手,皆非神作,均为上品。 猎兽人

《猎兽人》免费试读免费阅读

第2章 蜃有形(二)


第十四章 擒狙如 217

尾 声 234

引 子

上古,中原大地。

那片原本充裕着蓬勃生机的大地,此时却完全变了模样:广袤的田野,如今一片荒凉,渺无人烟,只剩一些枯黄的枝条,稀稀拉拉地散布在龟裂的土地上,飘摇不定;清澈的河流,枯涸断流,绵延的河床中,仅存几个浅浅的水洼,时不时蹦出一两条瘦小的银鱼,落在河床上,却再也回不到水中,鱼唇费力地张合了几下,渐渐便晒成了鱼干。

尧望着眼前的大地,眼中流露出焦虑,自言自语般说道:“羿走了很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啊?”

尧的身旁趴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异兽,此兽身姿相貌都酷似雄狮,头上长着两支长长的弯角,一眼看上去,煞是威武,但若细看,却发现此兽嘴下长了一撮山羊胡子,颇为滑稽。

那异兽听了尧的话,慢慢立起身子,像是歪了歪头,抖了抖身上的毛,打了哈欠,突然口吐人言:“归来兮?归来也。”

尧闻言,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了几分,身形却依然伫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尧的身后传来一阵蹄声,那蹄声十分急促,由远及近。而尧脸上沉重的表情,也随着蹄声的靠近,变得放松了些许。

蹄声在距离尧还有两三丈的地方停了下来。尧回过头,目光望向刚从一头独角兽背上下来的汉子,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浅笑。

那汉子体形魁梧,身后背着一张赤红色的大弓。他面色疲惫,发丝焦黄,脸上以及身上暴露在褴褛衣衫之外的皮肤,更是干燥得厉害,开裂的血口随处可见。但他似乎对这一切浑然不觉,双眼流露出奕奕神采,大步跨到尧的面前,双手抱拳,冲着尧拜了一拜,“羿幸不辱命!”

尧微微点了点头,“此行凶险,你回来就好。”他转头看看异兽,异兽并没有多看他,脑袋埋在爪子下。尧拉住羿,“进去详谈。”

尧和羿两人回到尧居住的茅草屋,在木桌前坐了下来。尧取来一个竹筒,摆上两个竹碗,打开竹筒,将竹筒里的水倒进了木碗之中。

顿时,一阵异香飘满了草屋。

羿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已经成功了?!”

“成矣。”尧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名字都有了,幸得百姓赐名!”

“嗯?”羿问道。

“华尧!”尧脸上有点骄傲。

“选取最好的粮食,用最甘洌的滴水潭水浸泡,萃取精华合酿成此水,望之清澈纯净,闻之清香悠长,上敬苍天祈福,下惠百姓安康。华尧……华尧……果真是好名字!”羿端起木碗,举过头顶,向着上苍敬了一敬,然后送到嘴边,一口干下。

羿放下木碗时,发现尧也将木碗举到了嘴边,却并未沾唇,反倒是望着门外,怔怔地发着呆。好半天,尧缓缓地将木碗放回桌上,看着碗中之水,长叹一声,道:“此华尧者,不知来者可有乎!”

羿面露困惑,说道:“自蚩尤被轩辕黄帝斩于冀州之野,九黎部落流散,其族中巫神招蚩尤之魂,以族人魂血祭三足金乌,令得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尧悯万民,令羿赴东海之滨,于天台山顶射日,羿幸不辱命,十落其九,仅余一日悬空。来日,风调雨顺,万物生、五谷丰,尧何出此言?”

尧沉吟片刻,说道:“三足金乌之祸已消,天道清朗。然地上凶兽犹存,中有猰?、封豨,其性至凶,喜食人类;东有大风,双翅动,飓风起,大树倒,房屋塌;南有凿齿,盾坚牙利,掠人而食;北有九婴,声如婴啼,水火为害;西有修蛇,贪婪残暴,皆为民害。凶兽不除,民不聊生,此吾忧也。”

羿闻言,豪兴大发,“凶兽为祸虽烈,羿愿前往,踏遍山川大泽,势必猎杀凶兽。”

尧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竹筒,将羿面前的木碗斟满,然后双手端起自己面前的木碗,说道:“天下大运,百姓命脉,均系于羿身。吾以华尧敬羿,愿羿早日猎尽凶兽,还天下太平,百姓安康。”

羿端起木碗,又是一口干下,说道:“凶兽为祸已久,羿疾启程。”

尧将羿送出茅屋。羿的嘴里发出一声清啸,片刻之后,独角兽呼啸着来到羿的身前,用头上的独角蹭了蹭羿的身子,状极亲昵。

尧笑着说道:“稍等。”然后回转身,朝着茅屋后的山林招了招手。

“唤吾何事?”顷刻间,那相貌酷似雄狮的雪白异兽身随声至。

“此兽名曰白泽,为昆仑山上神兽,能说人话,并通万物之情,知晓天下所有凶兽及鬼怪之名、形、貌和驱除之方术,羿此行带上此兽,可事半功倍,逢凶化吉。”尧一边轻抚着白泽的头顶,一边对羿说道。

白泽晃了晃硕大的头颅,说道:“吾久未归昆仑,疾行之。”

“昆仑?”羿有些诧异。

“猰?,蛇身人脸,本乃天神,为同袍二负所杀,黄帝怜其悲,召巫彭、巫抵、巫阳、巫履、巫凡、巫相共同施法,于昆仑山巅用不死药使之复活;猰?复活后,竟神智迷乱,掉入昆仑山下弱水之中,化为猛兽,其形如牛,足如马,赤身人脸,声如婴啼;后三足金乌为祸,十日并出,弱水沸腾,猰?破水而出,逃上岸后,人畜皆食,被吞者不计其数。”白泽懒洋洋地说完凶兽猰?的来龙去脉,便不再多言,发足奔去。

羿抱拳朝尧拜了一拜,跨上独角兽,追随白泽而去。

三日后,羿与白泽来到昆仑山脚下,循婴啼之声找到一处山冈,冈上遍布人头、碎骨,羿冲上山冈,一眼便发现了猰?,它正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啃噬着几具尸体。

羿大怒,挽弓搭箭,射杀猰?。

羿提着猰?的头走下山冈,等候已久的白泽又开口道:“距此三百里,有地曰桑林,封豨藏之。”

于是,羿马不停蹄地跟着白泽赶往桑林。到了桑林,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羿有些发愁,不知道在哪儿能找到封豨,好在白泽在一片沼泽边缘发现了封豨的脚印,羿顺着脚印追到了一片密林之中。奇怪的是,羿搜遍了整片密林,都没有找到封豨。

羿和白泽走出密林。白泽突然停了下来,对羿说:“林畔巨石,其臭如封豨。”羿闻言,从背后取下大弓,一箭就射向他们不久前刚刚经过的那块巨石。

当箭射入巨石的瞬间,巨石一下就裂开了,封豨从巨石中冲了出来,转身就朝密林深处逃去。羿又是一箭射出,直接射中了封豨的心脏。

杀掉封豨后,羿和白泽在密林边上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羿准备出发前往洞庭除掉修蛇。这个时候,白泽又开口了:“欲斩修蛇,先诛九婴。北狄有河,水深浪急,名曰凶水,水中有九头蛇身之兽,此兽于天地初分之时,化阴阳元气而生,无魂无魄,九头九命,其身不死,水火为祸。”

羿听了白泽的话,反手抓了一把箭支,说道:“九婴九头九命,羿有九箭连珠,且看孰强孰弱。”

到了北狄,羿发现凶水波平如镜,连一丝涟漪都没有,并不像白泽说的那样波浪汹涌。他二话不说,拔出一支箭射入水中。

顷刻间,凶水沸腾起来,浊浪滚滚、怒涛汹涌,九婴从水底冲了出来,其中一个头上还插着一支箭。九婴的九个头怒气冲冲地看着羿,发出一声声恐怖的嘶吼,似乎丝毫没有畏惧的感觉。

这时,羿发现插在九婴头上的箭掉了下来,而九婴头上的伤口,也迅速地恢复。当伤口痊愈之后,九婴再次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九个头上的嘴同时张开,喷出一道道毒焰、一股股浊流,毒焰和浊流在羿的身前形成一道恐怖的屏障,随后,那水火屏障幻化成一张大嘴,想要一口将羿吞掉。

面对凶恶强悍的九婴和危险万分的水火屏障,羿一边躲闪,一边拔箭。这一次,他一共拔出了九支利箭,运起全身力气,使出连珠箭法,将九支箭全部射出。

九支箭几乎同时插到九婴的九个头上,九婴的九个头同时发出一阵撕天裂地的惨嚎,渐渐失去了生机。随后,羿在白泽的指点下,剖开了死去的九婴之腹,从里面取出了一粒鸡蛋大小的雄黄内丹。

有了从九婴体内取来的雄黄内丹,洞庭的修蛇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地被羿斩杀。这个时候,羿的英雄之名已传遍了大地,所过之处,各种凶兽纷纷躲避。

同样还是在白泽的指点下,羿赶到畴华之野,准备猎杀凿齿。凿齿兽头人身,獠牙像凿子一样尖利,看上去十分狰狞。但当凿齿看到背着弓箭的羿时,有些不知所措,慌慌张张地拿起盾牌,伸出牙齿迎战。

羿拔出宝剑,一剑便将凿齿手里的盾牌劈成了两半。凿齿被羿的神力吓坏了,转身就逃,但并没能逃得太远,随着一声清脆的弓弦响声,羿射出的箭,直接穿透的凿齿的心脏。

“天下凶兽,六去其五,余大风也。”羿脚下踏着凿齿的尸体,有些感慨。

一旁的白泽伸了个懒腰,说道:“大风,居青丘大泽,性恶体大,其行如风,双翅遮天,犬身人面,见人则笑,其现为大风灾之兆。一箭不中,即化风而遁,迹无所寻。”

是夜,羿未眠。第二日,羿赶往务国,于务成子处借得丝绦千丈,绑于箭尾。

半月后,羿抵青丘大泽。大风起兮,笑欲逃。羿一箭出,箭尾丝绦将大风双翅牢牢缠住;羿二箭出,大风殒。

羿复命于尧,尧封羿“箭神”称号,封羿之部族为“猎兽族”,赐《白泽图》为其族宝。

翌年,猎兽族精英倾巢而出,大举擒猎四方猛兽。至凶之兽皆被杀,至猛之兽皆被擒。尧召巫师数千,使至强符咒封猛兽于深山大泽之下;其余兽类,无危害人间之力,或放逐山野,或驯养于民。

此后,大地逐渐恢复生机,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天下太平。

现代化城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国贸某间办公室,美式装修,简单却透着大气。羿鸣看了看时间,站起来,走到沙发后面,轻轻推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里面的设计和外面的办公室大相径庭,完全中式的风格,一张一看就是老物件的长案上面供奉着香炉,唯一缺少的是列祖列宗的画像或者灵位。羿鸣没有去参拜,而是随便坐在了长案下面,两条长腿,就那么懒散地伸缩开,拿出手机,这时候手机铃声适时响起。

羿鸣脸上有些无奈,却严肃而神圣,“各位爷爷好,爸爸、叔父好。”

电话是几方连线,这是羿家的规矩,每到卯时必须开家庭会议,且是每一天的卯时。羿鸣是这一代的长子,家族所有的经济来源都是他供给的。关于羿家的传承他自己都不可考了,只是看到太爷爷二百多岁还在山里抓兔子,他自己每每很是无奈。

今天的电话会议持续的时间有些长,对于羿鸣来说有些无聊,他脑子里甚至在脑补助理已经开始给自己收拾办公桌的情景。

闵西子的确正在给羿鸣收拾办公桌。她来公司已经三年了,从来没见过老板从外面进来,但是老板每次都能准时出现在老板桌后,好像根本没出去过。她对他是好奇的,尤其是今天。每天的这个时候,他都应该坐在椅子上看着文件,一脸的苦大仇深;今天却毫无动静。闵西子不知道的是,羿鸣也在想同一个问题,电话会议不结束,他怎么出去,如果恰巧出去遇见闵西子汇报工作,内间的秘密岂不是就没了?透过墙上的视频,羿鸣明显看到了闵西子站在他的座位边沉思。

“羿鸣,羿鸣!”电话里明显恼怒的声音吓了羿鸣一跳。

“啊?!”

“啊什么啊。你太爷爷出关,你立马回家。”

“回家?”羿鸣明显吓了一跳,他已经将近十年没回去了。

“昨天我夜观天象,似有异动。你太爷爷着急出关,肯定有事。若后天下午不在家里,你知道后果。”

没等羿鸣反驳,电话被挂断。

羿鸣一脸的无奈,站起来,看了看视频中已经离开的闵西子和桌上还冒着热气的咖啡,觉得世界仍旧是美好的。他推开门,坐在了老板桌前。

“Tina,给我订张飞山城的机票。”羿鸣拿起内线电话,他想了一下,拿起手机,“西子,是我,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闵西子看着手机有点愣神,“明明在公司,为什么用手机,还换个号?装什么霸道总裁, 城会玩(网络用语:城里人真会玩)!”

闵西子敲门,门却自己开了。羿鸣已经收拾好,准备远行的样子,“西子,你送我去机场。”

车在路上行驶,北京的路难得地畅通。西子一脸的疑惑,惊疑不定地从后视镜看着闭着眼的羿鸣。

羿鸣没有睁眼,“别看了,叫你出来没什么交代的,你所有的工作照常进行,除了不用给我送咖啡,刚给你的号你存下,有必要的事儿就给我电话。”

闵西子想问什么是有必要的事儿,羿鸣没有给她机会,“有必要的事儿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闵西子往后看了一眼羿鸣,这次彻底闭上眼睛的羿鸣没有看到闵西子眼里不一样的光芒——眼神流转间,七色光彩一闪而过。

安心开车的男子好像有点感觉,他看了一下闵西子,但是闵西子也闭上了眼睛。

飞机平稳地降落在山城机场,羿鸣夹杂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走出机场。他看着不远处的建筑物,虽然有些陌生,但心里又隐隐有几分亲切。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平稳驶来,车门打开,一个穿着一身休闲装扮的年轻人从车上跳了下来,冲着羿鸣喊道:“大哥!”

这年轻人是羿鸣的三弟羿文,两兄弟有日子没见了。看着个头都快赶上自己的三弟,羿鸣心里泛起一阵温暖的感觉,伸出手去,亲昵地揉了揉三弟的脑袋,三弟作势想要躲开,却没有躲得开。

闵西子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窗外的云,“该来的果然来了,以为这么多年终于踏实平静,你果然还是喜欢折腾啊。”提示声响起,微信进来:“我在山城,如果有紧要的事儿,给我电话,我会安排人到山城机场接你。”

闵西子的眉头皱了下:山城,这么巧?

放下手机,羿鸣觉得有些疲倦。他闭上眼睛养了一会儿神,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二哥呢?怎么没来?”

车里一阵沉默,三弟羿文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过了好半天,他睁开眼,偏头朝三弟望去。

“二哥出了点事。”三弟一边开车一边回答道,言语之间有些闪烁。

“出了什么事?” 羿鸣心里一惊,追问道。

“你回家就知道了。”三弟说完这句话后就闭了嘴,一心一意地开车。

羿鸣感觉到三弟似乎不愿多说,也就不再追问,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在羿鸣的印象中,二弟羿泽绝对是一朵奇葩。他平时是个很沉闷的人,但却有两个爱好:养猫和旅行。而这两个爱好,又都可圈可点。

养猫,他只养从街头拣来的流浪猫;旅行,他只走旅行社不去的路线,而且总是搞得神秘兮兮的。每次出发前,他都要找羿鸣资助一些费用。资助费用也就罢了,他还会振振有词地告诉羿鸣一个理由,而那些理由竟然千篇一律,就俩字儿:“召唤。”

想去湘西了,就说祝由科在召唤他;想去桂林了,就说刘三姐在召唤他:反正各种不靠谱。有一次,他想去陕西了,居然说杨贵妃在召唤他!切,怎么不说秦始皇在召唤他!

想着想着,羿鸣抬起头来看了看窗外,发现车子竟然没有回城,而是朝着市郊驶去,便随口问道:“是回祖屋吗?”

三弟回过头,点头道:“嗯,老家伙们都在祖屋等着你呢。”

羿鸣又笑着拍打了一下三弟的脑袋,“三儿,你怎么说话也没大没小的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三弟笑了笑,低声嘟哝道。

车子行驶了近两个钟头,羿鸣终于看见了久别的祖屋。那是一座背靠大山的老院子,外观看上去有些老旧,建筑风格是明清四合院的格调,处处流露出一股沧桑的味道。

下了车,站在祖屋大门前,羿鸣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在祖屋门前立块碑,撰点文,基本就可以收门票了。

走进堂屋,羿鸣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马上反应过来,转着圈鞠了一遍躬,一边弯腰一边像在以往的家庭会议里那样打着招呼:“各位爷爷好,爸爸、叔父好。”

打完招呼,羿鸣看着堂屋里规规矩矩坐了一圈的各位表情严肃的长辈,心里有些犯嘀咕:“这是什么个情况?”

这时,坐在首位的二爷爷端起一旁八仙桌上的盖碗茶,“啧”地吮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羿鸣啊,这次是你太爷爷叫你回来的,既然回来了,有些事儿你得去办一办。这样,你先回屋休息休息,晚些时候你父亲再给你交代具体的事情。”

羿鸣点了点头,问道:“太爷爷呢?他不是出关了吗?怎么不见人啊。”

“你太爷爷进山抓兔子去了。好了,别问那么多,你先回屋去,吃过晚饭去我屋里,我们还有点事要商量。” 羿鸣的父亲朝着他挥了挥手,表情有些怪异。

一头雾水的羿鸣回到了自己屋里,推开屋门,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屋里的摆设和他十年前离开时没有多大变化,而且屋里显然是常常有人收拾着,几乎纤尘不染。

简单收拾了一下,羿鸣在屋里东摸摸、西看看,渐渐有了回家的感觉,看什么物件都觉得格外亲切。

记得以前,自己总觉得祖屋太老太旧,比不过城市里的高楼大厦。所以后来开公司赚钱之后,就在城里买了大房子,想接了全家人去住。

当时家里本来还是有反对的声音的,好在太爷爷比较开通,说道:“去住,为什么不住?咱们去城里住,祖屋也不能废了,平时找人拾掇着。在城里住烦了就回来,在这里住烦了又进城。两边都住。”

住着住着,老家伙们都习惯了两边住的生活。到了后来,他们竟然在家庭会议上告诉羿鸣说,祖屋虽好,但生活条件确实有些落后,应当适当地改造一下。

这样的合理要求,羿鸣自然是言听计从。于是,他安排人专程赶回山城,对祖屋进行了几次不惜血本的改造。现在,祖屋的外观依旧保持原状,屋里的装修装饰虽然没怎么动,但事实上,那些诸如WIFI呀、独立卫生间啊之类的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现代化玩意儿,祖屋里已经是一样都不缺了。

“喵——”

一声听上去有些怪异的猫叫声把羿鸣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他循声看去,发现一只又肥又丑的猫从门口溜了进来。那猫似乎并不怕人,它走进屋里,竟然仰头看了羿鸣一眼,然后轻盈地跳到屋子中央的小圆桌上,蜷起身,闭上眼,自顾自地打起了瞌睡。

羿鸣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那猫,盯着它的一举一动,直到猫打起了瞌睡,他才醒过神来,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嘟哝了一句:“这是什么鬼?多半是老二的破猫。”

话音刚落,三弟羿文出现在门口,他是来叫羿鸣去吃晚饭的。

晚饭的气氛十分融洽,羿鸣和长辈们东拉西扯地聊着家常话。羿鸣聊起自己在帝都做生意的那些事,老家伙们竟然颇有兴趣,顺着话题问这问那,羿鸣一一作答。中途,他几次想要询问二弟羿泽的事情,可每次话刚一出口,就被他父亲岔开。

好容易吃完饭,老家伙们又喝起茶来,羿鸣心里猫抓一样,却又不敢走开,只能陪着长辈们喝茶。那茶本是他们自家在山上种的新茶,一年也就只有那么几斤。羿鸣在帝都的时候,家里每年都给他寄半斤,他几次要求增加定量,却根本没人理他。可现在,那茶喝在他嘴里,却是什么滋味也没品出来,他的目光一直在父亲身上来回逡巡,可父亲却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好容易等到两壶鲜开的山泉水喝干之后,父亲终于起身回屋去了。羿鸣见状,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一走进父亲的屋子,父亲示意他将屋门掩上,这才说道:“前几天,羿泽突然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羿鸣有些不解。

但父亲根本就不理会他的疑惑,而是继续说道:“和他一起不见的,还有太爷爷的‘白泽图’。”

“白泽图?!就是太爷爷经常挂在嘴里,但我们却从来没有见过的破图?”羿鸣的表情有些古怪,他似笑非笑地小声说道:“老二小时候的夙愿终于实现了。”

“什么夙愿?”父亲喝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在琢磨,老二不见了和图不见了是一码事还是两码事。”羿鸣搪塞道。

“什么一码事两码事,那图就是他拿跑的。太爷爷发了话,点名要你回来,去把老二和图找回来。”

见父亲的口气一下子严厉起来,羿鸣不敢再触霉头,赶紧点了点头,“行!不过,我该去哪儿找老二啊?”

“要知道去哪儿找,还叫你干吗?!”父亲怒道,“好了,你回屋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

羿鸣懵里懵懂地走出父亲的屋子,愣愣地站在院子里,心里一个劲儿地嘀咕:“这叫什么事儿啊,就老二那家伙,粘上毛比猴儿还精灵,他要躲起来我上哪儿找去。”

突然,父亲的门“咯吱”一声开了条缝,随后一句话从门里飘了出来:“你把羿泽的那只肥猫带上,会有用的。”

肥猫!应该是下午在自己屋里看到的那只吧。羿鸣拔腿就朝自己屋里奔去,生怕走慢了,连那只猫也不见了。

推开屋门,羿鸣一眼就看见,那只肥猫依旧蜷在圆桌上,睡得不亦乐乎,心里不由松了一大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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