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肖先生小说《只羡侠客不羡仙》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只羡侠客不羡仙 小说:玄幻 作者:空城戏 简介:这个江湖总得有点“侠气”才好看,自毁双目的王天师变成了算命骗钱的王半仙;战功无双的大将军为了守城之诺力竭身死;背着千古骂名的棋圣国师;葬剑退隐的天下第一剑客;抛妻弃女的神匠……破落少年背着一把残剑,提着一壶浊酒把这个光怪陆离的江湖看了个真真切切…… 角色:张义,肖先生 只羡侠客不羡仙

《只羡侠客不羡仙》第3章 近在咫尺远在天涯免费阅读

此言一出管家脸色大变。

这千年灵芝乃是有价无市的宝物,是老爷花了大价钱得来,放在府里是为了危机关头续命之用,岂能送人?

竟不想王郡守毫不思索。

“把那株千年灵芝给小义包起来,管家,你即刻带几个人给小义送回去,救命要紧!”

管家被老爷的态度吓了一跳,刚要说话,却被那郡守用眼神狠狠压了下去!

张义扑通跪倒。

“多谢郡守大人!”

王郡守连忙将他扶起“孩子不必客气,若是可以……叫我四伯便是,只是孩子你的手?”

尽管缠裹了厚厚的纱布,但这伤依然触目惊心!

张义虽受人恩惠,但妹妹命悬一线,又因此一番进入王家,违背了遗训,心中五味杂陈。

“我没事,只是我必须立刻赶回河西村救我妹妹。”

“是瑶瑶那孩子有事?你们赶紧送小义回去!”

张义心中一动,王郡守怎知我有个妹妹?

回去的路上张义坐在马车内,透过帘幔看着外面的风雪,裹布的双手抱着一个金丝锦盒,上画富贵牡丹。

这里面便是那人肉白骨千年灵芝!

两个护院赶着车,老管家和张义一起坐在车里。

管家正襟危坐,眼前的少年虽然一副穷酸模样,虽然老爷没说过缘由,但整个郡守府都知道,这个少年是门前贵客,谁敢怠慢?

“老伯,我自知这千年灵芝不是凡物,可为何王郡守能如此痛快的将它给我?”

老管家心道一声我也想知道,但依旧脸上赔笑。

“老朽也不清楚,看老爷的样子可能是张少爷和老爷有什么渊源吧。”

张义并未多问,马车一路驶进,在雪路上轧出两道深深辙印……

家丁一束缰绳,锦缆马车终停在姜大夫门前,张义跳下马车跑进屋内。

大声喊着“姜大夫,我把灵芝带回来了。”

少年三步并作两步,推门进屋,却见屋内多了一个儒生,而且妹妹也坐在了床榻,虽然脸色欠佳但眼中却多了几分神采。

张瑶看见张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张义伸手抱起张瑶,一指放在桌上的锦盒。

“姜大夫,我把千年灵芝带来了。”

姜大夫行医半生也只见过一次此等珍宝,理应打开锦盒瞻仰一番,但此时却站在角落一动未动,神态扭捏,古稀之人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刚才儒生施展的手段,自诩深谙岐黄的姜大夫也是闻所未闻。

又想起刚才自己还说女娃娃神仙难救,不觉老脸一红。

“小义,这千年灵芝……已经用不上了,多亏了肖先生救了你妹妹。”

张义这才将注意力放在这位儒生身上,这不就是他前几日给送去百文钱的教书先生吗。

张义将妹妹安抚榻上,跪地朝肖先生磕了三个头。

“谢肖先生救了家妹,张义命贱,无以为报,但以后全听先生差遣。”

儒生淡淡一笑。

“令妹是我所救,这谢礼我受了,但是,你命虽薄,却也不是我这穷书生能用得起的。”

张义不明所以,起身抱起锦盒,走到门口,老管家一直守在门外,屋内的一切都已了然。

“多谢老伯,这灵芝珍贵非凡,既然妹妹无碍,还请送回府上。”

言罢,将精致的锦盒递了过来。

“这……”

老管家哑然。

天知道自己把这灵芝带回去,老爷会不会大发雷霆。

张义看到管家的反应,“还请老伯告知郡守大人,张义定登门拜谢。”

听了这话,老管家的眉头舒展开来,抱拳拱手。

“既如此,便不叨扰令妹养病了。”

管家一行人驱车离开,肖先生看着若有所思的少年。

“你真的要去郡守府?”

“要去。”

少年神情复杂。

“为何要去?”

“知恩图报,理所应当。”

说到最后四个字少年言语凝重。

“知恩图报是理,父母遗命就不是理吗?”

张义一时语塞……

儒生一叹,“世人行事,但求无愧于心,奈何造化弄人,终落得个愧己愧人,张义,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去郡守府?”

张义稍作思索,语气坚定。

“要去。”

“哈哈,好,无论对错坚持己见,也甚是难得!”

风雪未褪,天未开明。

一位儒生缓步乡间阡陌,奇的是狂风肆卷,但寸雪也沾不到儒生的衣襟。

村东第三户。

有道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即便是肖先生这样的圣人,也很少从这里经过。

肖先生站定身形,凝视着院门。

“还不滚出来,是要我把你这窝也一块毁了吗?”

木门打开徐寡妇站在门口寒蝉若禁。

“恭迎仙长。”

“哼!”

肖先生一声冷喝,徐寡妇心中一颤。

“为何要害张瑶?”

徐寡妇壮着胆子,言语坚定。

“那张义小子是我看着长起来的,我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奈何小义命苦,捡了个孽障,我岂能坐视不理?”

“那你为何今日才出手?”

“我修炼人道,十年光阴与凡人无异,使不得任何法力,近日方才突破……”

“混账!”

儒生暴喝,徐闽感受到一股无形巨力,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懂什么人情人道?身为妖畜,妄图改人命数,就不怕这天地浩然正气抹杀尔等?”

徐闽不知哪来的勇气,纵然身跪于地,虽是无力回天,却也目光坚毅与儒生针锋相对!

“妖畜不通人情,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仙家又哪里管得凡人生死?你不也是为了履行那十八年之约?但你可曾考虑过那孩子十八年后又当如何生活?”

肖先生一时语塞……

“凡人自有凡人的命数,你此番引我入局,自持高明,却不知天道昭然,你这孽畜怕是难逃死劫了!”

徐闽听闻此言,面露惧色,她哪里知道有些人的命数不是她能窥探的。

徐闽怯问。

“那孩子不是普通人?”

“这世上哪有人是普通人。”

儒生低诉一声,其音振聋发聩!

言罢,徐闽顿感压力消失,抬头观瞧,早已不见那儒生踪影……

“仙人又如何,跳出《生死簿》又入《星死簿》,自誉逆天改命,不过是跳到梁上的小丑罢了……”

儒生心中一叹……

张瑶已然无恙,小娃儿不装病,休息一日便嚷嚷着要下地,姜大夫阻拦几句,见拗不过这个机灵丫头,所幸放任自流,孩童的心思老人精哪里猜不透,张瑶这般逞能无外乎是为了让哥哥安心。

是罪便要有人受,张瑶好了,张义却没了精神,手上的伤就麻烦得紧,还染了风寒,饶是苦命人身子硬,也扛不住这般折腾,姜大夫和张瑶这老一少变成了张义的贴身保姆,侍候的井井有条。

“用你的半条命去换小丫头的命,使得?”

姜大夫递过汤药。

“当然使得,我只怕命短不够换。”

张义坐在榻上,一口汤药苦的舌根发麻。

“不过经过此事,我倒是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张逸低声说道。

姜大夫面上带笑“想明白了为人父母的辛苦?”

张义翻了个白眼。

“想明白了你医术不咋地,我娘的死你要负一半的责任!”

姜大夫嘴角抽动。

“白眼狼。”

心中却想起十年前,自己同样去求肖先生……

“那妇人我能救却不能救,你若能治,那便是你的功德,你若不能治,那便是妇人命该如此。”

……为何肖先生当年没有救张义的娘呢?

姜大夫无奈一叹。

“我这医术确实学的不咋地。”

一老一少就这样陷入沉默……

张义休憩了三日便活蹦乱跳,双手虽缠着药草,但这样的伤还要休养的话,拿什么吃饭?

张义来到肖先生门前,轻轻叩门,毕恭毕敬,以前来这里的时候多少还挺得起胸膛,毕竟那时揣着铜板给人家送钱,但此番前来是为了谢先生救命之恩。

肖先生开门,看到张义不以为异。

少年一躬到地。

“今日特来拜谢先生,奈何今日两手空空,来日必加倍报答。”

肖先生一笑。

“你给我带了两袖清风,何谈两手空空?”

“小子……不知廉耻,还有事……要求先生。”

“何事?”

“先生能否教我写字?”

张义想过要想快点学成王半仙的手艺,只能求师肖先生教他识文断字。

肖先生眉头微微一皱,按说自己是圣人门徒,高台教化,理应大开方便之门。

可唯独这张义……

“无非是多一把椅子的事,但要我教你,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先生直说便是,莫说一件,多少件我都做得!”

肖先生一指院内。

“我这院内有一口水缸,乃是平时方便取水所用,你帮我把水挑满,我便教你写字。”

见肖先生的要求如此简单,张义心知这是先生提点,赶紧谢过,挑起水桶便向河边奔去……

水缸不大,张义挑了四趟,水缸就已经过半,自小打零工,这种活对张义来说小菜一碟。

肖先生也不说话,独自坐在院内手拿书卷,细细品读。

七趟之后,张义看看缸中的清水,距离缸沿不过一尺,再挑一趟便可完成,心中生喜,脚下生风。

西河岸边,张义哼着歌在河边打水,哗啦一声,一枚石子,打着水漂掠过,吓了张义一跳。

“张义!”

一个和张义年龄相仿的少年卷着裤管,淌水赶来。

张义看清来人,打了水,调头就走,这个少年名叫陈莽,跟张义一样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

但是跟张义不一样的是陈莽命好,找了个钟楼撞钟的营生,每月能赚个百文,而且有饭吃有背盖,活的滋润。

而陈莽唯一的喜好……就是欺负张义。

虽然年龄相近,但是陈莽生的人高马大,每次都碰到张义都是拿走他身上的一半钱财,美其名曰——“劫富济贫”

这词是陈莽从茶馆听书学来的,张义虽然也爱听书,但是囊中羞涩,只能偶尔花上一个大子儿,点一壶清如白水的大叶茶,听上一段英雄好汉,侠骨柔肠。

张义转身便走,可惜挑着水桶终究走不快捷。

张义心中发狠“我这两个水桶你分不得,这是我改命的营生。”

桶没了便无法和先生交代,学不得写字,便还要靠卖柴为生,这个中因果,穷少年比谁缕的都清!

陈莽看着张义的凶相“呸,谁要你的破水桶,快滚,快滚,别碍了老子的眼!”

张义挑起水桶头也不回,回去的路上还不忘擦了把汗。

若是陈莽的话再晚说一步,自己就要把怀里的两个铜钱递出去了……

将最后两桶水倒进水缸,张义擦了擦汗,却见得水面纹丝未动,定睛观瞧确是毫无变化,心道莫不是自己看错了?

暗暗记下水位,再次挑起水桶直奔西河。

肖先生还在那边静静的看书。

张义挑着水桶来到西河边,不想陈莽这个煞星还在河岸上打水漂。

“你怎么又来了?”

“你怎么还在这?”

两个少年同时发问。

“打水!”

“打水漂!”

两人倒是非常默契,各干各的……

又是两桶水倒进缸里,张义发现端倪,水位依旧纹丝未动,。

冬日天短,已近夜色。

张义怀疑是不是天黑没看清缸上有裂纹这水都漏了出去,于是猫下腰,围着缸走了一圈却发现水缸,并无异样。

肖先生放下书。

“还差多少?”

“一尺。”

儒生一指远方天际。

“那是何处?”

张义不解

“……天边?”

儒生不置可否,只是问少年。

“还要跟我学吗?”

张义没有说话,挑起水桶走出了大院,肖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倒是跟我当年,有几分相似。”

夜色低垂,张义没想到陈莽还在河边。

“你怎么还在这里?”

“别妨碍我打水漂!”

“你还能看见水花吗?”

张义站在陈莽旁边,天色已黑。

“我这是为情所困,你懂什么!倒是你一趟一趟的,是要把村里那口枯井填满吗?”

张义心情不太好,把发生的事跟陈莽说了一遍。

“榆木脑袋,肖先生的意思是咫尺天涯!就是你没戏了,这都不懂!”

陈莽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张义倒是一脸疑惑。

“你就没发现……最大的问题是那口水缸为什么装不满吗?”

陈莽一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样子。

“若是前天我还会惊讶,但是今天……这水缸,也不过如此,话说,你还要学写字吗?”

“要学!”

“倔驴!”

张义又开始打水……

“对了张义,你身上有钱吗?”

“两文。”张义头也不抬。

“劫富济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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