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季扬先送媳妇儿叶冰染去了打工的酒店，然后就蹲在马路边思考买什么礼物。

老年人，一般都传统守旧，或许还有些迷信，玉石，古董，字画应该都合适。关键得符合自己和媳妇儿贫穷的状况，还得尽量贵重，这就有些难选了。

事前想去，季扬决定买件古董，就说是自己捡漏来的。

“喂，我要买古董，给个靠谱的地儿。”季扬拨通了王富仁的电话，王富仁在风城混了十多年，这些消息自然不缺。

王富仁忙道：“我倒是知道一家，老板十分注重信誉，绝对真货，我给他打声招呼，让他亲自出来接待您。”

“不用，我随便挑一件就走，没多大事。”

季扬问清楚地址，就挂了电话，在路边扫了辆共享单车就骑着去了。

季扬说的随意，可王富仁哪敢真的不上心，立即拨通了古董店老板的电话。

“老余，你立刻赶到店里，小心招待着，别怪我没提点你。”王富仁压低了声音道，虽然这里是他的私人办公室。

古董店老板余彪紧张地问：“是什么大人物啊？让你都这么小心翼翼，风城还有让你忌惮的人？”

“不该问的别问，对你没好处。”

王富仁对主子的身份只字不敢提，甚至连让余彪招待什么人都没说，只让他别怠慢进店的所有顾客，以免惹怒了阎爷。

余厚德虽然没问出所以然来，但也猜出对方身份斐然，立即前往古董店。

季扬走到一家叫做“古董店”的古董店前，看着招牌哑然一笑，抬脚走了进去。

这条街位置偏僻，附近都是蝇头小店，老旧的古董店极不显眼，很少有普通人误入，进店的基本上都是熟人介绍的有钱人。

坐在店里的女营业员见季扬是骑共享单车来的，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没有起身招待。

“你好，我要选一件礼物送老人，能帮我推荐一下吗？”季扬开口道。

他声音低沉儒雅，一听就不是普通人。

女店员一愣，抬头看去，见季扬一身廉价地摊货，瞬间表情又变为不屑。

“东西都摆在外面了，自己不会看啊。”女店员不耐烦地道，没有开口赶人就用光了她的忍耐。

季扬没有不悦，闻言只是自己挑选。很快，他看中一套青花瓷茶具，这才又开口道：“就这套，给我抱起来。”

“嗤，还包起来，你知道这套青花瓷茶壶多少钱吗？”女营业员满脸嘲笑。

季扬也是一笑，十分的儒雅守礼：“那么请问，它要多少钱？”

“三百！万！”女营业员阴阳怪气地道。

季扬淡淡地“哦”了一声，拿出水晶卡放在桌上，“那么刷卡吧。”

因为要买礼物，老婆叶冰染又把卡给他了，以后得给自己办一张副卡才行。

“哈哈……还刷卡，我说的是三百万，万！你这种穷酸相，就算是三百块的茶壶也舍不得吧。”

女营业员被逗乐了，待看见季扬放在桌面上的水晶卡，笑得都直不起腰了。“哎呦，原来是个傻叉，拿玻璃卡片糊弄傻子呢！”

季扬轻笑一声，道：“原来我在糊弄傻子，难怪，难怪。”

“你！”

女营业员意识到自己把自己骂了，顿时恼羞成怒，站起身想打季扬一巴掌。

季扬眼神一冷，杀人无数的眼神冷冽如刀尖，一身气势不怒自威。

女营业员瞬间吓得一屁股瘫坐回了椅子上，很快回过神来，大喊道：“来人，快来人啊，有人砸场子了！”

货真价实的古董店，自然有打手镇店，很快后门冲来了五个彪形大汉，气势凶狠地盯着店里唯一的客人季扬。

“是你闹事？”为首的德哥气势汹汹地盯着季扬。

季扬面露微笑，没有反驳。

女营业员尖锐的声音又响起了：“德哥，就是他，拿着一张玻璃片要我刷三百万，不是砸场子是做什么？”

“小子找死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余彪，彪爷的地盘，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蟑螂一样！”德哥恐吓道，期待从对方脸上看到恐惧的表情。

然而季扬只是表情淡淡地“哦”了一声。

德哥一噎，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屈极了，语气更加凶恶：“现在老子给你两个选择，一，一双手，二，一双腿，选吧。”

“什么一双腿，一双手？”季扬故作不解。

女营业员得意而恶毒地道：“一双手就是砍断你的双臂，一双腿就是从膝盖砍断你的双腿，这就是你冒犯本仙女的代价！”

说着，女营业员朝德哥抛了一枚媚眼。德哥也会心一笑，两人眉目传情，很明显有一腿。

“这样啊……”季扬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认真回答道：“那我选一只手，一条腿。”

“老子让你讨价还价了吗？”德哥一手伸向季扬的衣领，正要给季扬一点教训。

季扬抬手便扼住了德哥的手掌，猛地向上一掰。

咔！

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德哥的手腕被生生掰断，露出两截白森森的骨头茬子。

“啊！”

德哥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剧烈的疼痛让他身体一软跪在了地上。

“这是一手。”

音落，季扬猛地一脚踹在德哥腹部。

嘭的一声，德哥瞬间飞进了他们刚进来的仓库。

“这是一腿。”

季扬语气云淡风轻，掏出一条白手绢，擦拭手上的血迹。

这才是真正的冷血无情，直教人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傻了，一时忘了反应。

还是女营业员最先回神，尖声道：“你们几个上啊，你们不是有枪吗？还怕一个赤手空拳的人吗？”

打手们也是被吓狠了，都忘了他们都配了枪，闻言这才掏出枪对向季扬。

然而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季扬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吓得他们连忙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