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体质也太差，才飞二十圈，再飞十圈试试。”雅典娜皱着眉头。

果然，维纳斯诞生就是美丽而温柔的，这战斗资质天生就没有。

南洛芙咬牙，用力地扇动自己的翅膀。其实，控制翅膀也挺难的，扇动翅膀需要很多力量。

只能说，好累啊——

在雅典娜的恐怖折磨下，她饭量大得惊人，顿顿吃得比宙斯还多。

这两个月下来，好在南洛芙虽然天资不行，但是很努力，和雅典娜的实力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她认为这已经是维纳斯战斗力的上限，所以再教下去也没有太大用处。

这是维纳斯的上限，又不是她的上限——

南洛芙虽然对自己还是不太满意，但是也不想再烦雅典娜。

“怎么，在为魔龙的事情担心?”雅典娜看着南洛芙，她有时候就会露出这种失魂落魄的神情。

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远方，双眼无神，不知道在看哪里——她很心疼。

“老师，”南洛芙歪头靠在雅典娜的肩膀上，“等哥哥的事情结束了，我就要和哥哥一直一直留在天使领域，守护那里。”

雅典娜不知道怎么回应她，如今天界和冥界，海界的关系不再像以前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一场恶战，丘比特要是回来了，也要去应战。

神的生活，怎么会那么安逸——

“老师，”南洛芙蹭蹭她的肩膀，她的脸蛋红红的，“这些天谢谢你对我的培养，你真好。”

她感觉到了，老师，很喜欢她——

南洛芙弯起眉眼，环住雅典娜的手臂。

她的脸都要被蒸熟了，她看一眼南洛芙，梳着一个可爱的丸子，光洁饱满的额头，嫩嫩的婴儿肥。

“老师，我可以亲亲你吗？”

什么——

还没等雅典娜“拒绝”，她的唇瓣就印在她的脸颊上。

轻柔的触感，像羽毛一样温柔。

南洛芙轻声微笑，怎么这么害羞，有趣的反应。

“你们在干什么？”宙斯依在门栏旁，他将后面的头发扎在一起，穿着一件厚重的蓝色风衣，“外面不冷?”

南洛芙拉起还在回味这个吻的雅典娜，搂紧羽绒服，往门口走去。

“脸怎么这么红?”宙斯挑眉，他自然不会放过调侃雅典娜的任何一个机会。

“闭嘴——”雅典娜拍拍脸颊，像被戳中心事，急匆匆地走了，把两人甩在后面。

“感觉怎么样？”宙斯看一眼南洛芙，眼神别有深意。

南洛芙挑眉，她嘟囔道:“什么怎么样?”

他将他圈进怀里，“那种，知道别人的爱，又玩弄——”

“我可没有玩弄。”她推开宙斯，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他轻笑几声，你现在不会，难道以后不会沉溺与其中。

夜晚，门口传来清脆的敲门声，南洛芙放下手机，去开门。

“怎么，还没睡?”宙斯穿着一件黑色宽松睡衣，他没有绑头发，头发像瀑布一般浓密。

南洛芙脸上挂起一个无奈的笑，宙斯真的，真够体贴入微，她的一点点情绪的反常，他都能够敏锐的发现。

她承认，绝大部分女孩子是抵挡不住这种帅气多金，还温柔体贴的男人，但是她即使有那种想法，也不会再付诸于行动。

她不允许自己，在同样的地方摔倒——

她确实想找一个人聊聊，便放宙斯进来。

宙斯顺势将她逼到墙上，在她耳边轻声道:“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南洛芙摇头，她从宙斯的手臂下钻过去，回到桌子边替他倒茶。

“罗佑会长可是个道德高尚的好会长，”她笑着将茶杯递给他，“我会怕什么？”

她就知道，他不会改变些什么，有些劣习刻入骨子里，他或许永远都不会收心，只爱上一个人，对他来说太难了。

南洛芙有些失落，她承认在这两个多月的相处下，他的温柔，霸道，宠溺真的很让人上瘾。

也许是原来就存在与身体的爱慕蠢蠢欲动，她似乎要慢慢喜欢上他了。

但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她不能够摔倒两次，他的花心，所有人都知道。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海王——

接过茶杯，宙斯顺势坐在椅子上，拉住她的手，细细抚摸，感受它的骨感。

她没有抽回手，“我不害怕，就是有些迷茫，明明自己是神了，为什么还是觉得自己的命运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还是觉得冥冥之中，早已经决定好了。”

“维纳斯，我们是神，如果每个神都知道自己的命运，那么神的生活会有多无趣。”宙斯抿一小口茶。

南洛芙顺势坐在地毯上，她靠着桌缘，嘴角上扬，“那你呢，众神之王，你知道自己的命运吗？”

他的手抚上她的头发，再慢慢游走到发尾，“每个人都不应该知道。”

“那你知道我的命运吗？”南洛芙任他抚摸，在这一刻，她突然好依赖他。

是被明天的艰险吓到了，还是被内心的空虚吞噬了。

从知道自己是神，到如今，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能掌控的，她总是在被迫得到消息，在这场游戏里，自己从来都不是操旗手。

“我会保护好你的。”宙斯抬起南洛芙的下巴，将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

南洛芙没有反抗，她用手撑着下巴，手肘放在他的腿上，这个姿势，别提有多暧昧。

“你这承诺也太重了，”南洛芙看着他的眼睛，“我没有那么重要，我现在越来越确定，我在你们眼里是可有可无的。也许因为美貌，你们会把我当做一件珍贵的收藏品。”

他没有回复——

她将脸颊靠在他的腿上，用手勾画桌旁的雕纹，“但是，我消失了，你们的生活不会有改变，只是会在闲暇的时间，偶尔想起那件消失的艺术品，然后给予一些怜悯的唏嘘。”

宙斯叹口气，她现在也太敏锐了，想比起之前，过无不及，“睡吧，明天还要去天使领域。”

南洛芙觉得好孤独，除了哥哥，没有一个人真心在乎过自己。

而眼前这个男人，连安慰自己，给自己一个谎言都做不到。她起身，伸伸懒腰，故作轻松地说道:“是该睡觉了，谢谢你。”

她知道自己已经逃离不了神界，因为自己已经是众神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