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袂大鹏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诸天道果盘:开局青莲文骨》最新章节

时间流逝,旁观者越来越多。

“兄弟,你说这楚行之真能作出什么上佳诗词来么?”

“故作这副高人姿态,不是怪才便是脑疾。谁知道呢?”

“据说昨夜徐云衣一直在照顾楚行之,兄弟们,刀在手,杀楚狗!”

“人家现在是院长记名弟子,身怀文骨,说不得日后平步青云。楚徐二人郎才女貌,轮得到你这个妖怪来反对?”

“说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说了!”

...

“姐妹们,若是楚行之真得了大作,咱们也去沾沾文采,让他给咱姐几个写一写,出卖几次身子罢了,说不得便是委身下一个‘柳三变’呢!”

“你这不知羞耻的,他不是科举落第、奉旨填词的‘柳三变’,你也不是秦楼楚馆、风花雪月的‘大花魁’,脑子里想些什么呢?姐姐我真真的羞与你为伍。”

“楚行之现在是‘太庐云娘’徐云衣作陪,人家可是妙丹阁山长亲传,那脸蛋儿,那身段儿,换做我啊,做梦都笑醒了。你们就别去凑热闹了!”

“说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说了!”

...

楚行之正在闭目装逼,倏忽空气中散出一股柠檬味,很酸!

陈山今坐在案牍前,桌上一枚‘墨家元钟’不断走时。

他设定了一刻钟,就是为了压缩赵冼星的能力,好让结果看起来不那么差。

只是,楚行之似乎看起来还颇为淡定?

楚行之扫了一眼小钟,这玩意儿不就是...

手表雏形?

墨家好像有点东西的!

不多时,小钟内部传出一阵剧烈的铁石锤击声。

这玩意儿还能计时?

上辈子日常被闹钟催命的楚行之大感亲切。

“时辰已到,太庐规矩。诗词文争,起事者先上书。赵师兄,请!”

赵冼星手中握着乱抹涂写的宣纸,面色有些难看。

“时间有些短,只成了一首五律平起新韵,《太庐春景》,送赠诸君:

春华忽已至,待雨染新泥。

草漫太庐野,行人步走宜。

芳泽相应和,莲叶动惊鱼。

此日观山首,鸠神焕景奇。”

诗成之后,文气三升。

大恒地域:道、州、县、乡、里、村(坊)、保、邻,上下八阶。

有书云:十户一邻,十邻一保,十保一里,十里一村,十村一乡,城市内无村设坊。

文气三升,乃是文气通坊,诗传千户。

赵冼星一刻能成此诗,确有文采傍身。

读完此诗,赵冼星瞥了一眼楚行之,见他还是闭眼,心中一阵不爽。

罗长凤亦看向楚行之,阴柔的脸上,满是嘲讽之色,暗暗地透出几分杀意。

陈山今边听边录,眉目之间,若有所思。

周围观者议论纷纷,一阵嘈杂。

“平起新韵成了,韵脚压住了,起手也算不错,雨‘染’新泥,叶‘动惊’鱼。有味道,但只能有一点点。”

“可惜了,时间不够,颔联、颈联对仗没对住,一刻钟确实短了些,但确实能看出些水准的。”

“不管如何,此诗文气三升,压住楚行之应当不算难,他不过一介武夫,有了文骨又能如何?”

...

楚行之扫了一眼此人,心中不爽。

瞧不起!

是不是瞧不起?

陈山今翻至账簿新页,轻点玄墨,对着楚行之莞尔一笑。

“行之兄弟,该你了。”

“这第一首,新韵《如梦令·春》,赠与列位:

螓首吟观春色,雁阵催愁老客。

红日欲西斜,常暮溪边茅舍。

明澈,明澈,清浅徐游云鹤。”

语落,词成。

文气四升,通达里外,词入万户。

文气灌顶而来,凝成一滴文水,直入丹田。

楚行之浑身一暖,仿若沐浴朝阳。

丹田之中,文水上下翻腾,这一滴文水,便是日后文海之雏形。

人前显圣才,大道赐文气。

陈山今先是有些疑惑的看着楚行之,忽而转为赞赏。

楚行之话中之言,应是两首皆成。

这小子,有点意思!

周边围观者又开始议论纷纷。

楚行之目光看向远处,静静闭目,脑海之中似有风雪卷来。

“这第二首,词林正韵,《长相思·榆关行》:

山一程,水一程,

身向榆关那畔行,

夜深千帐灯。

...

风一更,雪一更,

聒碎乡心...梦不成,

故园...

无此声!”

故乡遥遥,心中惶惶。

空气中传来一声太息,两世为人,身如浮萍无所依,多少有些落寞。

一等侍卫纳兰公,楞伽山人有遗风。

此界无有带清历史,作为带清词人最后的牌面,日后少不得薅一番纳兰公的羊毛了。

纳兰公,晚生得罪了!

言语落下,人前显圣。

文气七升,势若泰岳,贯通太平,一州传唱。

文气如渊,铺天盖地而来,凝成千滴文水,重压丹田而去。

倏忽,丹田被强行撑开数倍,楚行之全身作痛,文水不断沸腾,而后窜出丹田。

沸腾之文水倒灌心腔,不断洗涤青莲文骨,骨垢褪去,焕然一新。

眼看文气七升,青空之中,文气无穷无尽而来。

人潮之中,平地惊雷。

“七...七升!文气达州,这几乎是...天生文海啊!狗贼你是文曲星降世吧!”

“雁阵催愁,雁阵惊寒,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溪边茅舍,徐游云鹤。一边是人间烟火气,一边是云鹤升仙气。常暮二字,前后截开,虚虚实实,梦里雾里,这便是...入世、出世之间的挣扎么?”

你就是高考古诗文阅读满分选手吧!

以后写诗少不得让你品评几回啊!

下次高考没你我不考。

“榆关,天下第一关,大明洪武年间,古榆关东六十里移建山海关,故又称榆关为山海关。山海山海...当真令人向往啊!日后从军,定要一赏山海雄关!”

“山、水、风、雪,字里行间,满是归意。在外征伐,游子可否忘却了乡水乡鱼的滋味...”

“山水总是万千遥遥,风雪总是扰人清梦,游子总是满心归思啊...”

“楚行之去过山海关么?写词全靠臆想?这便是身怀文骨的天才么,慕了慕了!”

...

“楚相公写的真好,若是成了我的夫君便更好了。”

“你个痴女子,刚刚还说老娘配不上,现在却自己犯痴了。”

“楚相公又没有娶妻,我也是可以争一争的嘛!修道之人,不必太多拘束。”

...

陈山今将诗词誊撰下来,反复咀嚼,忽地猛一拍大腿。

“好!”

“好词!好意象!好个春色!好一番风雪!大善!大善!”

另一边,罗长凤和赵冼星面色很是难看,如同吃了狗屎一般。

陈山今搁下纸笔,喜形于色。

“文争结果,若是文气文势相仿,当填入‘墨家文争录’,传入社长会,由诸社长品评决议。但今日,结果已不必多说,楚行之多胜,二位可有异议?”

他将那柄青剑剑闸以及青牌抛给楚行之。

罗长凤目中带火,赵冼星眼神阴翳,正此时异口同声。

“无异议!”

语罢,罗长凤嘴角现出一丝狞笑。

楚行之,文争赢了又如何?太庐文武会,你必死无疑!

一群人没有多做停留,匆匆远去。

无人知处,一缕真气传向山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