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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太白星升，帝王陨落
“怎么，朕还没有被废，你们就已经不听话了？”宋奕怒不可遏，更是非常震惊，连禁卫军都使唤不动了，看来自己所面临的处境比想象中的要严峻的多。
“皇上，杀了黄吉道，您会被世人冠名为暴君。”赵煦不紧不慢的说。
“呵呵，左相言之有理。”宋奕突然笑了起来，亲自上前将黄吉道扶起来，“黄爱卿，乌鸦是鸟，喜鹊也是鸟啊，改个口嘛。”
“皇上莫在令臣为难，天命不可违。”黄吉道一脸严肃正义之色，仿佛自己代表的就是天道。
“是吗，我看你特码瞎了眼。”宋奕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换来的是一个狠狠的耳光。
啪的一声将黄吉道扇在地上，又走前去连踢带打。
可怜这个监正，抱头鼠窜，连连哀呼。
“够了。”赵煦突然出声喝止，同时群臣也都围了上来，齐声道：“皇上请住手。”
“住尼玛，你们这些瞎了眼的狗，愚昧无知的蠢货，乌鸦乃自然生灵，喜食腐肉，常以动物尸体及农田垃圾为食，能保持环境清洁，减少疾病传播，加速天地间物质循环，更会在害虫繁殖期，啄食蝗虫及蛾类幼虫，有益于农，如此益鸟却被尔等视为不祥之兆，朕说你们是瞎了眼的狗，对还是不对？”宋奕一通怒训，群臣面面相觑。
他们惊讶的不是乌鸦怎么样，而是宋奕何时变成了这样一个人？
与之间的胆小怕事，昏庸无能相比，简直就判若两人。
太师林真卿看了眼身边的太傅及太保，这二位曾经是给其他先帝当过老师的，效忠着大丰江山，却对宋奕非常痛恨。
不过此刻听他言之凿凿，据以理论辩之，竟是有些道理。
这三位三公大人，虽然现在没有了实职，但为三朝元老，朝中更有不少他们的学生和弟子，若他们发表些有利于宋奕的言论，所起到的作用还是非常大的。
林真卿自然不用说了，从小亲自教导宋奕，算作恩师，其他二位就没有他这么大的私心了，他们所在意的是大丰江山，至于皇上只要不改姓便可。
“二位，皇上说的有些道理啊。”林真卿意味深长的说道，故意引导着他们的观点。
太傅上官南云面色不改，却一字一句慢悠悠的说：“都是些歪理。”
他对宋奕是有些旧怨啊，前年宋奕调戏了他府里的一个婢女，他便去找宋奕评理，结果宋奕打发人在他家茅厕里挖了个陷阱，老头子如厕时被跌入其中，奋（粪）勇拼搏，差一点儿一命呜呼。
此等侮辱，他至今难忘，要他为宋奕说情，下辈子吧。
林真卿暗自叹气，又望着太保菜博通问：“菜太保，您觉得呢？”
“不仅是歪理，更是谬论，听起来言辞凿凿，实则瞎编乱谈。”菜博通更加愤慨，他在宋奕手里也吃过亏的。
去年，宋奕把他家厨房烟囱堵住，差点儿失火烧了府宅，老头子找到金銮殿去评理，却被宋奕抓住剃光了胡子。
好歹也给上一辈皇家子弟当过老师，蔡太保遭受此等羞辱，一气之下卧床不起，也是只差一点便驾鹤西游。
算了，看来还得老夫出面了。
林真卿真是无比气恼，站出来道：“皇上所言有理，论人断事，怎能只看乌鸦。”
“呵呵，林太师，那紫微星示弱，太白星渐明，您又如何说？”赵煦发出冷笑，进一步逼问。
紫微星乃是帝星，代表着皇帝，而太白星渐明，则说明有皇上有灾祸发生，更进一步可说明为皇上要驾崩。
观星之术自古流传，帝王将相均十分信仰，因此还在皇城设置司天监，专门用来观测天文，推算历法。
林真卿有些哑口无言了，星象之说可谓是深入人心，要想推翻那是不可能的。
他心中有些焦急，虽然明知乌鸦不会平白无故而来，司天监黄吉道不会无故瞎说，这背后分明是被赵煦所操纵，他偏偏无能为力。
一旦这两件事被众人所信服，那宋奕的处境就非常不妙了。
连天意都是如此，这个皇上还有什么救呢？
“哈哈哈……”
宋奕突然大笑起来，刚才的鸦雀齐飞，此刻司天监的观星术，特码的说白了就是赵煦在一步步的循序渐进，最终目的就是给老子扣一顶废黜的大帽子。
老子岂能让你们的阴谋诡计得逞？
“左相大人，朕来问你，可知为何会有春去秋来，为何会有昼夜交替？”
赵煦不太明白此子话中之意，他尽管震惊于宋奕突然间锋芒毕露的霸道，以及伶牙俐齿的辩论，但他不相信自己八年亲自调教的废物能够在自己的手掌之中翻盘。
“皇上是拿自然轮回，拷问老臣？”
他直接反问。
宋奕摆着手：“不不不，朕在问你为何会有自然轮回？”
为何会有自然轮回？现场的群臣们纷纷思考起来，结果谁也说不清楚。
赵煦说话了：“自然轮回，乃是天地规则，没有什么原因。”
“呵呵，天地规则又是什么？”宋奕继续逼问，带动和掌控了现场的节奏。
赵煦脸色阴沉，开始沉默不语，他想要看看这个小子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
“为何会有天地规则，朕便从这紫微星和太白星说起。”宋奕知道他回答不上，便换上一副学识渊博的样子，给众人营造出一股神秘感。
“紫微星和太白星其实另有一个名字，叫做北极星和金星，而我们所在的这方大地位于地球，这地球很调皮总是围着太阳转，在他旁边还有几个小伙伴，水星，金星，火星……”
宋奕向群臣讲解着天文常识，阐明了为何会有紫微星落下，太白星升起的现象，说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凶兆和灾祸，这他喵的就是正常的自然现象，也就是赵煦所说的自然轮回和天地规则。
这番言论，在群臣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这完全颠覆了古人流传下来的盖天说，什么地球绕着太阳转，他们不相信也不理解。
可是话说回来，如果以宋奕所说的天文学说去解释自然现象，却是各个都能解释通。
一时间，群臣议论纷纷，思维更有些豁然开朗。
注意到舆论节奏被宋奕所掌控，赵煦脸色微变，朝着司天监监正看去。
后者心神领会，赶紧上前道：“皇上莫在玩闹了，天地规则，古圣先贤早有定论，我们后人是不能妄加篡改的，每逢帝王陨落，新秀诞生，这天象均能一一印证……”
“你是想要告诉众人，朕即将陨落，是吗？”宋奕一语见地，直问到灵魂深处。
黄吉道支支吾吾的犹豫片刻，猛地下定决心，大着胆子喝道：“臣只是阐明天象之意，帝星将落，此乃天意，谁都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