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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跟我可好
仅仅一瞥，莫老就可以猜到，这一场切磋，项天歌根本动都没动就倒地了，能有这能力的，也只有江一白有极小的可能做到，还想夸奖下江一白修行有所长进呢，至于其他人，莫老摇了摇头，都还差的很多。
正当此时，只见叶柯挺起胸膛，自地而起，对着莫老拱手道：“新生叶柯，见过莫老，方才与项学长切磋的是我，没曾想惊扰到莫长老，学生抱歉。”
莫老诧异的看了眼叶柯，巨大的等阶差距下，一眼就看透了他的真实修为，后天八阶？新生？
“你，今天刚入的学？”
叶柯点头称是。
“项天歌是你打的？”
“是。”
莫老略作沉默，看向江一白，江一白点点头做了旁证。
又是沉默了半晌，莫老回过脸来，小心翼翼的追问叶柯道：“出现在卧龙楼，没进右门，那你可曾拜了师父？”
所有人皆是惊掉了下巴，莫老这是要收徒的节奏啊！
叶柯同样不知所措，他可不想拜什么师傅，自己肩上的担负的东西实在太过沉重，过多的关系只会牵绊自己，连累他人，况且自己的特殊修行方法，根本无人能够指导。
“没有。”
“那你跟我可好？”
叶柯没做过多的考虑，当众便摇了摇头。
“学生多谢莫老的垂青，可学生修炼之路较为特殊，恐怕难承师门，还请莫长老谅解。”
此言一出，人群众人倒吸了口凉气，如此的福缘，那是众人想都不敢想的。学院长老哪个不是眼高于顶的绝世强者，能够被其收入门下，未来的成就无法限量啊，但叶柯这个狠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就回绝了。
莫老突然面色大悦，仰天大笑！轰雷般的笑声连绵整所校园，底下的学员们更是瑟瑟发抖，暗想：完了完了，莫老这是怒极而笑啊，恐怕以后会给叶柯穿小鞋了。
莫老停住笑声，仰望星空，眼角晶莹剔透似是挂着泪水，低声喃喃道：。
“你这小子，倒是生的一副傲骨，我很喜欢。我莫启明这辈子从未收过徒弟，你可知为何？”
叶柯不解的摇了摇头，莫老叹了口气，落寞道：“因为我所修的功法也很特殊，根本无法传承下去，盲目收来徒弟，别说教导，就哪怕是指点一二，自己都做不到，那又何必耽误其前程呢。”
莫老见叶柯惊讶的模样甚是开心，扫了眼四周，开口道：“咱们师徒两换个地方说话。”
这句话算是强行将叶柯收至门下了，同时也是说给所有的学员们听的。这叶柯现在是我的徒弟，谁想暗中动他，那得先掂量掂量是否有这能耐。
莫老说完抓住叶柯的肩膀腾空而起，只留下围观的众人。江小白望了望天上又看了眼倒在地上无人问津的项天歌，忍不住咂舌，最后总结出六个字，倒霉的项天歌。
莫老带着叶柯来到学院后山的一处竹屋前。
房屋简单朴素，屋前竹林环绕甚是幽静，除此之外，淅淅的流水声不绝于耳。
莫老与叶柯坐在房前石桌旁，莫老取来些水，缓缓倒入两杯之中。
“十年了。
莫老没来由的低沉一句，随后自顾自的侃侃而谈。
“不必太过忧虑，我没有为难你的意思。最终你是否要拜入我的门下，全凭你自己决断，现在你有什么问题，或是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说。”
趁着月光，叶柯仔细打量莫启明，莫老的样貌看上去已到了迟暮年间，叶柯不禁称奇，之前飞行时略微的接触，莫老的骨龄应该只有中年而已。
叶柯迟疑了一会，开口问道：“莫老，你可是有伤在身？”
莫老倾倒茶水的手，不禁抖了抖，哀叹一声，放下茶壶。
“你倒是个细心之人。”
“学生略懂些医术，能否让我把把脉。”叶柯小心翼翼地问道。
莫老不以为意，伸出手腕递了过去。
“我体内的伤，太过古怪，你小心些。”
叶柯点点头，闭目，诊脉。
刚进入莫老的周身脉络，叶柯就被瞬时弹了出来，仅仅是那一瞬的接触，惊的他冷汗直下。莫老的体内筋脉紊乱，气息纷杂，每时每刻都要分心压制，防止恶化，先不说每时每刻钻心刺骨一般的疼痛，光是这份毅力就够人惊叹的了，心中多添了几分敬意。
莫老收回手臂：“此伤此间，无药可医。我，命不久矣。说来也自私了些，我找徒弟是为了完成一个未了的心愿，期间也找寻了很多适合的人，但思量再三，还是不想耽搁他人前程，本以为这辈子都难以得全，谁曾想竟让我遇到了你。”
叶柯的不需要传承和莫老的无法教导，倒是天作之合。
“不知莫老的心愿是？”
“将我的骨灰，带到妖鸾界，埋于故土。”
叶柯双目瞠大：“您竟然是上界妖域之人？”
莫老含笑轻抚胡须，忽的面貌一闪，全身毛发大增，月光之下熠熠生辉，呼吸之间，化身为碧瞳晶睛虎。
莫老化身为虎，口吐人言，虽没有表情，但叶柯却能感受到一丝亲切。
“这就是为何我无法收徒的原因，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妖族气味，想来必是同根同源，家中父母可有我妖族同胞？”
提及此处，叶柯稍显落寞：“不错，已故的家母乃妖狐族。”
莫老叹息一声，原地转了一圈，恢复回人类模样。
“没想到妖狐血脉凋零，竟在下界还有传承，倒是件可喜的事。”
提及母亲，叶柯双眼瞬时湿润，长久以来自己一直压抑着心中的伤痛，只因无处宣泄，如今有莫老在旁也算是半个同族之人，委屈如同奔流江海涌上心头。
莫老见他伤感模样，似是猜到了一些，叹息一声没有打扰。
二人沉默半晌后，叶柯起身长跪在莫老身前，深深一拜。
“师傅。”
莫老心情大悦，泪眼婆娑，赶紧搀扶起叶柯。
“好孩子，好孩子，快快起来。”
叶柯一把将眼角的泪水抹去，对莫老说道：“师傅，其实您也不用太悲观，您的伤或许我有些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