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的HW协会:死亡触发李小海司马富贵

点击阅读全文

第6章 懦夫(下)


李小海下了个一小时达的订单,买了个华为最新款的手机,也毫不犹豫的选了最高的配置。

事情都做完,他拿起放在床头的药瓶,倒出两粒直接吞了下去,然后一头倒在床上,看着看着天花板。心想终于清净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只想平静下来,最好能睡上一觉,醒来全部忘记。

过了一会药物开始起作用,他感觉精神开始放松有些困倦,这个是治疗焦虑症药物的常规副作用体现,药物起效后让人很难去集中精力。他几乎从来不在白天吃药,因为这会影响他的工作,但今天是个特殊情况,反正所有的预约也都被那个中年人取消了。

‘ 懦夫,呵呵,懦夫就懦夫吧,总比死了强。看来这次要去约一次督导进行心理疏导了。’李小海这样想着,情绪在药物的作用下逐渐放松。他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睡着。

李小海从来没有和身边的朋友说起过他当初为什么突然转向去学心理学,其实原因很简单,他只是想自救而已。

李小海休息好,去办了新的手机号码,资料也都备份到新的手机,他拨通了新手机的第一个电话,打给他的督导。

“郝师姐,这次是紧急情况,我能插个队吗?” 李小海拿着手机嬉皮笑脸的说。

“听声音可不像是紧急情况,算了,今天刚好我休息,你过来吧,把阿黄也带来。” 手机里面的声音说。

心理咨询师通常在起初的几年都要接受长期督导,督导就是所谓心理咨询师的咨询师,除了进行一下指导外,主要是帮助咨询师去疏导长期接收的负面情绪。

晚上6点,在李小海的小区内,不同的单元楼里,还有另一个私人心理咨询室。 咨询室的家具布置和李小海的工作室很相似,因为李小海的咨询室就是按照这个房间的布置为范本抄袭的。

只是这个房间更大,家具也看起来更贵一点,除了两个座椅沙发外,房间左侧还多了一个用于催眠长款沙发,李小海现在就躺在上面。

“你今天已经吃了药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说,她把自己的沙发转向李小海的方向。

一般咨询师对穿着没有明确要求,但他这个师姐曾经是医院里坐诊咨询医师,所以即使后来离开医院,开了私人心理咨询工作室,工作时也习惯性的穿着白大褂。

“吃了,吃了两粒” 李小海看着天花板说。

“两粒?吃了药还这么急着过来,看来这次有点严重啊。说说吧。” 女人说完后,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背靠向沙发,怀里抱着一只小黄猫,轻轻抚摸着。李小海养的那只中华田园猫,温顺的趴在女人怀里,舒服的发出‘咕噜’的声音。

李小海叙述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在这个人面前他可以放松的说出自己的秘密。

“后来呢,他们有继续找过你吗? ” 女人对这类有点神秘色彩的事情很感兴趣。

“没,我不希望他们再来找我,然后他们给了我一个地址,离我不远,让我明天把手机送过去就行。” 李小海眨眨眼说。

“那你晚上应该再试试和那个短信交流下,你那个手机带来没?给我玩玩。” 女人有点兴奋的说。怀里的阿黄则试图用爪子去抓她的长头发。

“没有,我不想再看那个手机。而且如果真有什么神秘力量,或者他们说的那个x找过来,我们都有危险,虽然我也知道不太可能。我甚至考虑不和你说这件事了,怕到时候你也有危险。” 李小海说。

“ 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怎么,那你下一步是不是还打算搬家呢?这样才能让他们找不到你。”女人略带调侃的说。

李小海转过头看了看她, 没有回答。

“还真这么想过?” 女人略为打趣的问。把头发捋到耳后。

“是想过,不过我也怕搬家离师姐你太远,过来咨询不方便。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师姐也没办法吗?” 李小海转过头看着她说。

“我又不是神仙,目前还是建议你,继续试试正念冥想吧,其实你有一段时间坚持的很好,不应该依赖药物,终归是有副作用的。而且精神类药物都有戒断反应的,虽然劳拉并不算是依赖性很强的。” 女人苦口婆心的说。

“我后来也继续试着冥想了,就是很难入定,现在脑子里更乱了,而且这个药物依赖性已经形成,如果家里没有就会很没有安全感。” 李小海说。

“现在吃药是什么频率?” 女人问

“基本每晚睡前1次吧。” 李小海答

“ 频率已经很高了,最近你还是先不要做咨询了,休息一阵子吧。把劳拉分阶段逐步减量,然后用冥想替代。不然还会像以前一样,陷入死循环的。” 女人有些担忧的说。

“我自己也知道,可是我穷啊。不做咨询就没收入了。” 李小海笑笑说。

“你不是穷,你只是没有勇气这么做而已。别找借口了,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也难怪人家都说你是懦夫。” 女人说。

李小海保持着沉默。

“你的病情最明显的外显症状就是过度担忧负面的未来情况,比如你必须家里要备着药,必须和我住在一个小区,只是为了在突发情况时你能迅速找到我或者药。类似这次的事情也是一样,你没有办法控制事情的走势和发展,也无法对结果进行防御,所以你选择逃避。即使逃避了你还会担心会不会波及他人。

你总是思考各种行为会产生的负面可能性,然后想办法去减少这种可能发生,或者想着如果发生了要怎么解决,这是过度的防御。的确你比别人要聪明,发生了几个不好结果被你说中了,你的防御也生效了,但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现实中会发生的概率还是很低的,你这叫因噎废食,而且不可能防得住所有的事情。不要总做个鸵鸟。” 女人补充说。

“ 我可能就是个懦夫吧。” 李小海笑了笑说。

“6年前,我还在医院坐诊的时候,你挂了我的号,你那个时候很绝望,甚至试图自杀,你还记得那个时候我是怎么对你说的吗?” 女人问。

“当然记得,我记得你当时情绪很激动,我有点被你吓到了,你那时大概意思是说,既然你已经来求助,证明你还想好好活下去,既然还想坚持,就拿出要坚持的样子。“ 李小海回忆说。

“是啊,后来你的一系列经历,其实让我都感到佩服,你说要做心理咨询师,就放弃了原来的专业,疯狂了补了心理学本科的所有课程,考上了我们学校的研究生,分数居然超过了大部分心理学的科班生。后来的国外心理咨询中德培训,以及研究生课题的论文你都很出彩,也轻松拿到了咨询师的各种资质,我不认为你这样的人真的是懦夫。所以今天想和你说,既然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了,这么认输不可惜吗,你要吃一辈子的药吗?” 女人有些严肃的说。

李小海没有说话,陷入了思考。

“我知道,你想说以前你没有方法排解你的焦虑和抑郁症状,你学了这么多年,已经知道了各种方法和原理,可现在依然无法彻底摆脱,就好像一个医生了解自己得了一种无法根治的病的一样。但那并不代表病就治不好,只是目前没有找到方法。更何况你还没有试过所有的方法,至少冥想这个方式我认为是有效的,只是需要长期坚持。” 女人继续说。

“我再试试吧。” 李小海从催眠沙发上坐身起来点点头,心里有些感激这个师姐。

“你回去把手机拿来给我研究研究,明天早上还你,放心不会有事的,顺便也证明一下你的各种担忧都是很无聊的。” 女人转了话题说。

“这不好吧,而且如果是真的,或者你研究出了什么,到时候他们也找你怎么办?” 李小海担忧的说。

“你又来了,能有什么事,你手机里是不是有什么不能看照片呀,回去抓紧删一删拿过来,现在这个手机就是你的焦虑源,至少在我看来没有任何危险,放在我这里一晚上也不会发生任何事情。这种方式能够马上让你破除这次的极端想法,对你恢复心态有帮助。不要废话了,回去拿吧。” 女人强势的说。

“好吧。” 李小海知道师姐是为了他好。

“哦,对了,今天本来是我的休息日,你知道休息日我的咨询价格哈,2000一小时,微信转我哈。” 师姐话锋一转说道。

“啊,我不知道啊,这又涨价了?” 李小海感激之情瞬间散尽。

“市场行情,毕竟我现在是资深的supervision了。” 师姐笑笑说。

“你真厉害,才35岁就做到资深督导了,我认识的其他督导都年纪很大了。” 李小海边说边在微信上找到“郝静师姐”这个名字,把钱转了过去。

“李小海,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提我的年龄!我哪里看着像35岁。” 师姐做微怒状。

李小海心想,女人果然还是女人,我明明是在夸她,她却只听到了年纪。不过的确不了解的人,看不出来她已经30好几了,娃娃脸还是有好处的。不像自己,长大那么着急,明明才不到30岁,但咨询的病人都认为自己很资深。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我第一次去找你咨询的时候,你为什么会情绪非常激动的骂醒我,在后面的咨询中也没看到你有情绪失控的情况。这是一种对我那种情况的刺激方法吗?”

“告诉你秘密吧,你当初挂我的号的时候,你是我第一个在医院坐诊的咨询病人。当时我刚毕业,真心没什么经验,也很慌,虽然培训过,真实场景操作完全是第一次。所以当时就看着你这个情况很着急就情绪失控了,怕你回去又自杀,那我这招牌也就彻底砸了,出师未捷。” 师姐叹了口气说。

“额。。”

-----------------------------------------------------------

在一个郊区的别墅里,3个人在一个四面无窗的房间中,房间里没有开灯,确切的说是没有灯,房间的光源来自于几个蜡烛。房间里的摆设非常简单,一个长方型的会议桌,看起来是很高档的实木。桌子两个长边各摆了3把椅子,桌子的一个短边则放置了一个主座椅。6根粗蜡烛摆在桌子上,房间的四角也各有一个蜡烛台,房间虽然不算明亮,不过也足以让房间之中的3个人相互看到对方的表情。

中年人坐在会议桌的主座上,他的左右手边各坐着一个人。分别是司马依依和赵小果。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楚宏程,是协会华东区的总负责人,他们一般都叫我程叔。她叫赵小果,是协会影子组的组长。门外和你交过手的那个是刀锋组的,叫陈冰,也是目前华东区身手最厉害的。这里是协会的安全区之一。 这个别墅外围设置了屏蔽场。在我们谈话的这断时间内,整个别墅内部的电子设备也都关闭了,并且这个房间也是特殊构造的,隔音,也没有任何电路通过这个房间。 很抱歉暂时没收了你的手机和智能手表,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现在有什么想问的,不妨直接说。我尽可能回答你。” 中年人微笑着说。

“有必要做成这样吗?” 司马依依对于手机被没收还是有点介意的。

“有必要,因为我们接下来聊的事情,很可能就会非主观意愿的造成触发,而触发的结果就是死亡。” 程叔有耐心的解释着。

“我只想知道我弟弟是谁杀的?他触发了什么?” 司马依依想了想,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或者说我们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人杀了他?” 程叔微微皱起眉头说。

“什么意思?” 司马依依毕竟还是女人,听到这个回答后,也不自觉的感觉有些害怕,好像背后有什么东西,但又马上镇定下来。她不信什么怪力乱神。

“小果已经和你简单说了我们协会的基本信仰或者说共识。我们认为我们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控制的,或者说我们是被创造的出来的,而并非是自然进化而产生的生命。在整个进化和发展中都受制于某种力量。” 程叔说。

“这和我弟弟的死有什么关系?” 司马依依有些不耐烦。

“关系很大,刚刚说的部分是协会基本共识的前半部分。还有后半部分:当有人企图去揭发真相,或摆脱控制,或有能力去干预控制等等,出现任何与这种神秘力量起冲突的行为时,这个人就会被它抹去。我们称它为 “x” 。” 程叔从微笑转为严肃的的说。

司马依依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心想这个协会应该是个邪教吧。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