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轻车熟路，毕竟五年前，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他的占有欲很强，她的反应让他很是满意，这些年她应该没有过别人吧，他想。

霍锦程半睁开了眼睛，她清楚的看见眼前放大的脸，心里“咯噔”一声。

“你疯了？”

“这是你自找的。”

他将头埋了下去，轻吻着她肩膀处被他咬破的伤口。

霍锦程想要推开，却发现他双手的手指紧紧的与自己的手指扣在一起。

霍锦程别过头去，

“沈玠，你简直是个疯子！”

回应她的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沈玠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对，他是疯了，疯到不远万里回来跟她纠缠在一起。

一番**之后，霍锦程动了动脖子，可算是领会了什么叫趁她病，要她命。

沈玠靠在床头抽烟，霍锦程抬眼看向他夹着烟头的手指。

“想抽？”

“嗯。”

他直接将手里的半截烟递给她，她也没嫌弃，相濡以沫的事都做过，还差这一颗烟不成。

“什么时候开始的？”

“看心理医生的时候。”

刚从别墅出来的那段日子她过得浑浑噩噩的。

直到有一天靳宸递给她一支烟，他说抽了就没那么痛苦了，还说其实女人抽烟也很酷。

她颤颤巍巍的接了过来，被呛的流着眼泪咳嗽个不停。靳宸就在旁边边拍着她的背，边告诉她该怎么抽。

霍锦程的手隔着沈玠伸向床头柜，纤细的手指掸了掸烟灰。

沈玠的神色晦暗不明，重新拿了一颗烟给自己点上：

“好的不学，净学些坏的。”

霍锦程粉唇微张，轻咬住手里的烟蒂，几口将剩下的烟抽完，隔着沈玠将烟蒂按灭在床头柜处的烟缸里。

“下次准备些细的，我抽不惯粗烟，大哥......”

最后两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足足的恶趣味。

可能是运动了一场，再加上药效发作，她的身上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头也不再那么沉。

沈玠轻嗤了一声，“白给你抽还挑。”

她自嘲的笑了笑，五年前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跟个大人一样跟他并肩靠在床头上抽烟。

她一直是挑剔的，原生家庭也是跟沈家比肩的豪门大户，来了沈家依然被宠成了小公主。

沈玠抽完烟将床头灯关上，霍锦程自动躺到床的另一边，避免跟他再有任何接触。

......

晟耀顶层。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靳宸一身休闲装从里面出来。

“靳总好！”

“靳总好！”

靳宸越过贺小雨，朝着霍锦程挑了挑眉：

“靳你个头啊，小橙子！”

霍锦程自然的笑了笑，右手在头上挠了两下：

“靳宸哥！”

“怎么想的？给他当秘书，好了伤疤忘了疼？”

在总裁办见到霍锦程，他还是有些诧异的。他知道纵使霍锦程对沈玠还有旧情，但都抵不过沈玠对她的伤害。

霍锦程瘪了瘪嘴，随即又扬起一抹释然的笑：

“没办法，躲不了也逃不掉。”

“倒是挺洒脱的，既来之则安之，我这人最不怕麻烦，有事尽管来麻烦我。”

在霍锦程心里，靳宸永远是那么温柔，尽管在外名声不比沈玠好多少，但在她人生中最晦暗的那段日子里，他仍是一束光。

靳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沈玠缓缓摘掉金丝眼镜，明明不是近视眼，非弄个什么防蓝光的看电脑。

“喂，昨晚我说的那些话，你到底有没有往心里去！”

沈玠不做声，站起身来走到窗边，修长的手指摆弄着窗台上的那盆植株。

“跟你说话呢，你他妈这回悠着点儿，橙子好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不至于......”

话还没说完，便被沈玠一记冷冷的眼神硬生生的切断。

贺小雨送来了两杯咖啡，托霍锦程的福，她现在是董事会秘书了，按理说不该做这种给沈玠端茶倒水的事。

但无奈门外那只一口一个“小雨姐姐”，简直把她的心萌化了。

看着靳宸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沈玠险些没喷出来：

“霍锦程，你他妈给我进来！”

“沈总，有什么吩咐？”

沈玠将咖啡递了过去：

“泡的什么玩意儿，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挺好的啊，手磨的瑰夏。”

靳宸手里的那杯确实是手磨的瑰夏，而沈玠的这杯是几毛钱一包的速溶咖啡，速溶咖啡不能喝吗？她只是不想在沈玠身上太过用心了。

沈玠心下了然，沉着脸看向霍锦程。

他的嘴很刁她是知道的，以前会刻意的讨好，现在不会了，她动了动嘴：

“所以我不适合当秘书，大哥还是把我放回法务部吧！”

那明艳动人的笑，看在沈玠的眼里只觉得异常的刺眼：

“你做梦！”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袋，“把合同找尤里斯签了，康威尔酒店1901，里面有房卡。”

靳宸将咖啡杯放下，看着霍锦程从外面将门带上：

“沈玠你几个意思啊？你让她找尤里斯签合同，她还能不能回来都不好说！”

“爱回来不回来。”

沈玠面无表情的看向窗外，人已经去了，就这样吧！

靳宸看着沈玠漫不经心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到底要发疯到什么时候？那是尤里斯，吃人不吐骨头。”

他不是不知道尤里斯是什么人，只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让他觉得不应该。

事后，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抽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跟他说话，他不想看她，却又忍不住想多瞅几眼。

他有洁癖，他想如果她脏了，他是不是可以彻底放下，再也不看她，再也不碰她，或许也可以再也不恨她。

“你要是心疼，你就赶紧去，先到者得。”

“你他妈说的都是些什么浑话，那是你自己的妹妹，你他妈还是个人吗？”

靳宸骂骂咧咧的摔门而出。

沈玠勾了勾嘴角，她还真是厉害，不动声色的就让自己从小玩儿到大的好兄弟跟他翻脸。

他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大理石窗台面，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