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三嫁白先生》最新章节目录薛兴桐,谢姬全文免费阅读

离开时,谢姬楼回头看了一眼许鹤邻。

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三国演义中,周瑜在诸葛亮面前一口凌霄血魂归天外的场面。

许鹤邻就木然地站在街边,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

如此骄傲自负的人,被白净尘说的几乎一文不值,难免反应比一般人大。

白净尘好像没察觉到有什么问题,看了谢姬楼一眼,简单粗暴道:“还不走吗?”

谢姬楼这才收回同情的目光,点点头,跟着白净尘离开了。

上了车,谢姬楼见副驾驶座位的旁边放着杯热饮。

白净尘道:“喝掉。”

直白干脆。

谢姬楼哦了一声,拿起来就喝了一口,结果没咽下去就算了,还差点喷了出来。

“这什么口味?”谢姬楼捏着鼻子,皱着眉将奶茶拿了好远,才定睛去看杯子上的标签。

红糖姜茶?!

再细细一看,备注多姜少糖。

“你给我喝这个做什么?”谢姬楼实在想不到理由便开口问道,她这一没有感冒,二不是生理期的。

难不成白净尘觉得女孩子天生就爱喝这种又辣又甜令人上头的东西?

白净尘看也没看谢姬楼,淡淡吐出两个字:“体寒。”

谢姬楼:“......”

白净尘见谢姬楼似乎是有些抗拒这个饮料,目光轻轻扫过,带着一股油然而生的压迫感,令谢姬楼浑身不自在。

喝就喝吧,反正也死不了人。

一口灌下去胃里面火辣辣的。

谢姬楼皱着眉头,别治好了手脚冰凉却不幸得了胃痉挛。

白净尘见谢姬楼还算配合,终于收回刺人的目光,转而从车后座拿出一个档案袋。

“给我的?”谢姬楼问。

见到白净尘点了点头,谢姬楼将档案袋拿了过来。

档案上面贴了封条,谢姬楼看了一眼白净尘,想从他的表情上探究出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打开。”白净尘毫无表情道。

丝毫不拖泥带水。

谢姬楼不明就里地按照白净尘说的撕开封条,拿出里面的文件。

看了一眼,眉头越皱越深,随后不确定地问:“这是.......七二六事件?”

“嗯。”

所谓的七二六事件,就是当年轰动一时的池城商业侵权案件。

当事人谢正庭正是谢姬楼的父亲。

横跨房地产与金融的商业巨鳄谢正庭被起诉商业侵权,于七月二十六日开庭并当场宣判,案件涉嫌金额高达数十亿。

开庭时证据确凿,谢正庭辩无可辩。

谢正庭入狱后,谢家便一蹶不振。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风雨之下,人人自危。

与谢家有过来往的商贾政要,有的当即划清界限,明哲保身。

更有甚者,落井下石,踩着谢家的废墟上位。

但无论过程如何风云际会,此案终究是以谢正庭狱中畏罪自尽而尘埃落定,盖棺定论。

谢姬楼不明白,为什么白净尘这个时候又旧事重提。

谢姬楼拿着资料再往下翻,后面涉及的却并非七二六事件,反而是个叫做阮梦生的人各种社会往来。

谢姬楼问:“你想和我说什么?”

白净尘道:“这个阮梦生你认识吗?”

“不认识。”

白净尘从车子扶手箱里面拿出餐巾纸,递给谢姬楼,又说道:“这个人是你父亲公司一名普通的驾驶员,你不认识也很正常,谢家倒台以后,公司解散,这个人也离开了。”

谢姬楼知道白净尘绝对不可能莫名其妙去调查一个普通人,接过餐巾纸擦干净手后,沉默地等着他的下文。

果然,那边白净尘继续说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一个普通的驾驶员,在公司解散,老主顾锒铛入狱后,日子突然过的风生水起,为什么?”

谢姬楼盯着白净尘,“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指使阮梦生故意陷害栽赃我父亲?”

白净尘平淡地回应道:“不是。”

谢姬楼:“......”

“谢正庭的罪名是坐实的,可以说是咎由自取。”

谢姬楼扭过头,面色不郁,“谢谢你花了这么长的篇幅告诉我,我父亲罪证确凿。但是在女儿的面前说父亲是咎由自取,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吧。”

白净尘愣了一下,软了声线,才说道:“但是你说有人指使,确实非常可能。以七二六事件作为引线,将你父亲其他罪名全部牵扯出来,最后致使他在监狱中绝望自尽。另外,我刚准备详查这个阮梦生,他就在一场车祸中丧身,种种事件,疑点重重。”

“谢姬楼,你的父亲虽然做事无所不用其极,但是白手起家的人,心智坚韧,大概是不会畏罪自尽的,你看一下我给你的资料,这里面说阮梦生有个哥哥,曾经在薛氏集团做过保安,但现在已经不知下落,就在你父亲死后,阮梦生就和他这个哥哥因为遗产继承问题,突然就断了兄弟关系,此后再无联系。”

“你父亲的突然畏罪自尽,阮梦生的种种不同寻常,阮梦生的哥哥又恰好与薛氏有关系现下落不明,再到后来薛氏突然就新贵崛起,难道你不想知道原因吗?谢姬楼。”

白净尘一番有理有据的推理,将原本已经尘埃落定的一场旧案,重新笼罩起一层灰暗的迷雾。

但是……

谢姬楼手里的饮料杯被捏得变了形状,到最终她还是松开了手,叹了一口气,说道:“白净尘,我很高兴你能对我说这些,但是真相到底如何,我的父亲都已经回不来了,谢家的荣光也回不来了,我也很想知道真相,但我更想过好眼下的生活。”

白净尘问:“真相也好,眼前的安稳也罢,不管你怎么选择,你都不能嫁给薛兴桐。”

此时的谢姬楼如梦初醒,不确定地问道:“所以,这才是你抢婚的原因?”

白净尘没有否认,“你要是这样理解的话也可以。”

谢姬楼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情绪,然而总是徒劳,她轻声道:“白净尘,我真的不懂你。”

白净尘抬眸,看向谢姬楼,缓缓说道:“那我能不能请你再用心一点?”

谢姬楼呼吸顿住。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白净尘,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

“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送给我一个漂亮的玉石,我曾经视若珍宝,人们都说玉石有灵,于是我就每天都将它放在口袋里,没日没夜用体温温养着它。但是,后来我才知道这块石头其实并不是什么玉石,而是一块普通的雨花石,无论我如何努力,我捂不热它,也不能与它心灵相通。”

“白净尘,你知道吗?我曾经多么用心,但是又多么无能为力……”

谁都可以说我不用心,但是白净尘,你怎么说的出口?

后面的话谢姬楼没有说,白净尘也沉默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姬楼将差点溢出眼眶的眼泪硬憋回去,说道:“谢谢你的姜茶,不过味道太差了……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

“甜的,特别甜的……白开水兑糖都好。”

“嗯。”过了一会儿,白净尘又说道:“太多糖,对身体不好。”

谢姬楼说道:“我也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谢姬楼半眯着眼睛,靠在座位上休息,过了一会儿又道:“你家附近有个花店,就是正门口右拐大概600米左右的位置,我在那里定了花,一会儿停下车,我去拿花。”

白净尘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问:“送给谁的?”

送给谁?谢姬楼被问懵了。

“不送谁,就放在家里的啊……”

“嗯。”

白净尘踩了一脚油门,车辆在拥堵的道路上左蹿右蹿,不一会儿就到了花店门口。

谢姬楼心有余悸地下车,“车技不错,就是对我的心脏不太友好。”

花店果然没有关门,谢姬楼先一步走进店,白净尘没跟着她,一转眼就不见人了。

花店里面只有小姑娘一个人,谢姬楼一进来,小姑娘便认了出来。

“小姐,你的花已经打包好了,就放在左边的架子上。”

“谢谢!”谢姬楼道,“对了,我还想配一些其他的品种,和我要的这粉色百合插在一起,你能推荐下吗?”

小姑娘有些疑惑,“方先生没有告诉你吗?他已经帮你配好了,钱都帮你付过了,配的花都打包放在了一起,也在货架上。”

方倾仪?

谢姬楼从货架上将花拿了下来,果然,除了粉色的香水百合,还有几株其他品种的花,颜色搭配的也是恰到好处。

谢姬楼问小姑娘:“方先生经常来这里买花吗?”

小姑娘想了想,到最后自己也有些无奈道:“并不常来,有时候一个月可能都看不到他。”

谢姬楼也有些失望,那估计再见的机会不大,便跟小姑娘嘱咐道:“那他下次过来的话,麻烦您帮我和他说句谢谢。”

“方先生走的时候就说了,如果您来取花,让我转告您,不用谢。”小姑娘为自己心上人的料事如神颇为有些自豪,“方先生对谁都是这个样子的,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好的,我也只是表达感谢。”谢姬楼何尝不明白,小姑娘这是对她有敌意了。

拿着花正要出门,白净尘不知道从哪里又突然出现在门外。

谢姬楼看着他手里多了两个纸袋子,应该是刚才离开去哪里买了些什么。

白净尘已经把纸袋子打开,拿出两杯饮料状的东西,随口道:“雪梨汁,还有奶茶。”

谢姬楼:“……”

白净尘见她半天没有接过去,又说:“都是甜的,挑一个你喜欢的。”

谢姬楼不自觉去揉自己的太阳穴,甜的确实都是甜的,但是一下子买两个品类,而且还是威胁她几乎将姜茶喝完以后……

谢姬楼问:“可以不选吗?”

“不可以。”

回答很干脆。

“那就雪梨吧……”

白净尘点点头,将雪梨递给谢姬楼。

“剩下一杯呢?白净尘,你喝吗?”

白净尘果然摇头,给出自己的处理意见,“前面有垃圾桶。”

谢姬楼脑海里蹦出四个大字,浪费可耻。

“也给我吧……”

白净尘看了看她的肚子,没有第一时间将奶茶递给她,谢姬楼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瞪了一眼,“这杯不是我自己喝,我也确实喝不下去了。”

谢姬楼从他的手里拿过奶茶,转身又走到花店里面,将奶茶递给刚才的女孩子。

花店的女孩子正在刷剧,笑的花枝乱颤,抬头见又是谢姬楼,诧异地问:“给我?”

谢姬楼点点头,“多买了一杯,不介意的话分担一下,可以吗?”

女孩哈哈一笑,哪还有一点敌意可言,赶忙道:“好说好说,下次需要分担,也请找我。”

女孩喝了一口奶茶,评价道:“好甜啊……不过味道还不错。”

谢姬楼又看了一眼白净尘,白净尘还站在门外。

不知道这个人又给奶茶备注了什么,该不会是多糖吧……

女孩见谢姬楼时不时总看着白净尘,好奇道:“那是谁?你男朋友啊?长得好帅……”

白净尘站在门口,身形宛若芝兰玉树,容颜冷清,他就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也令人无法忽视。

的确是......很帅。

谢姬楼还没开口,女孩又嘻嘻笑道:“不过还是没有方先生好看!奇怪……他怎么不进来啊?”

谢姬楼:“不知道……”

女孩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该不会……花粉过敏吧?”

“怎么可能?”谢姬楼一下子就否定了,想当初她可是将家里到处都摆满了鲜花,也没见他有过什么不良反应。

可能就是单纯的不想进店。

这种单纯不想做什么,对白净尘而言才是正常的操作。

白净尘远远地看了一眼谢姬楼,好像知道谢姬楼在腹诽他一样。

谢姬楼被这一眼看得还有些心虚,心想,果然不能看着一个人去想他的不好。

好的评价对方通常不一定能接收到,但是坏的大多数都能被莫名其妙地感应。

这种东西,不可否认,就是有点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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