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月萧寒)大清帝姬的开挂人生精彩小说_(大清帝姬的开挂人生)全文阅读

《大清帝姬的开挂人生》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方明月萧寒是作者“乔翊家的鹦鹉”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康雍年间,有帝姬明月,不遵礼法,无视女诫女训,不和亲,不招驸马,干涉朝政,殴打官员,浪荡江湖,杀人如草,却能得两代帝王的全心信任和爱护,得百姓口口称颂,让百官敢怒不敢言 朝野皆传她的人生是开了挂的(剧情类似康熙私访记,除贪惩奸游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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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问斩


一转眼,明月就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中度过了三日。

这三日除了每天给狱中另一人送一次饭的狱卒,再也没有其他人露过面。

明月通过狱卒送饭时的光亮,终于看清了牢中的另一个同伴的模样。

他所在的位置离明月很远,这个牢房有数百个平方,里面却只关了他们两个人。

明月关在东边,他被关在最西边,两人相隔数十米。

根据声音判断,他年纪应该不轻了,至于具体年纪,看不出来。

因为太脏了,身上,脸上包括须发,都被污垢覆盖。

很显然,他被关的里面的时间不短了。

两人相隔的距离远,加上此人的呼吸特别轻,明月被点了穴,又被灌了药,感知较平常迟钝了很多,他没出声之前,才一直没能发现他的存在。

明月只在狱卒头一天送饭的时候认真打量了此人几眼,之后就没再注意。

主要是精力不济,狱友每天还能得到一碗馊饭,她则什么都没有。

她浑身是伤又滴水不进,饿了一天就有些扛不住。

后面几天,为了节省力气,基本不再说话。

第三天傍晚,一直不曾开口的老人用过饭后突然说话了:“之前我以为你演的是苦肉计,不过通过这几天的观察,看得出来吴存礼对你的恨更胜我百倍,你是什么人,为何会被关到这里?”

“我杀了吴存礼的儿子吴宪。”明月有气无力的答道。

“你杀了他的独子吴宪?”老者听得瞪大眼睛。

“不错。”

“怪不得他这么恨你,罢了,既然你对老夫感兴趣,老夫便和你说说我的事吧。

我姓张,名楷,本是徐州知府,因看不惯吴存礼欺君罔上,买官卖官,鱼肉百姓,一直不愿与他同流合污。

三年前一次无意中得到他犯罪的一本账册,正想上告朝庭,没想到被他先一步察觉,将我拿下关进了这里。

只是他也没能逼出我的账册,一时倒也不敢杀老夫。不过我现在和废人也差不多了,双腿都瘫啦!

哎,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是没什么机会出去了,而你杀了他儿子,下场估计不会比老夫强多少,这世道,真是不公啊。

吴存礼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活得好好,而我们......”张楷说到这里,语意中不自觉的多了些许悲愤。

“你是徐州知府?既然在三年前知道吴存礼做的恶事?为什么不直接上告朝庭?

就算没有账册,你只需将吴存礼的罪证一一列举出来,参上一本,以康熙帝的为人,也定会派人下来调查。”

明月听了老人的身份,颇有些诧异。

张楷苦笑:“姑娘,你还真是天真,吴存礼不但位高权重,京中更有朝中权臣王公为他撑腰,没有十足的铁证,根本动不了他分毫。

即便是有账册,老夫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把折子递到皇上的手中。”

明月沉默了,她虽然鲜少关注朝堂之事,却也知道奏折想要到皇帝的手中,需要经过层层周转。

再想起在巡抚府堂见到的王一笑,心里一时百味陈杂。

她原本对老八的印象不算差,可近大半年遇到的几件事,让她对他的印象迅速下滑。

明月沉默了片刻,又问:“前辈若是信得过晚辈,不妨把藏账册的地点告诉我,若晚辈能侥幸出狱,定帮你平反,并严惩这一干乱臣!”

张楷却不再说话,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明月张了张口,也没有再言,就她目前的状况,说这样的话,确实惹人怀疑。

不说牢里的明月,单说吴存礼将明月关进大牢后,立即写信派快马去京城打探明月的身份。

八阿哥,也就是如今的和硕亲王胤禩接到吴存礼的密信时,大吃了一惊。

照吴存礼信上所言,这个在江宁杀了吴宪,被下狱之人多半是他那令人头疼的妹妹。

对于明月,八亲皇说不上有多少好感,却也无多少恶感。

他这个妹妹貌若天人不说,且聪慧懂事。

众多阿哥中,她虽和现任的皇帝雍正关系最好,但雍正未正位时,她却从不插手九王夺嫡的政治风波。

不仅如此,还经常去看望他那不受宠的母亲。

想到这里,胤禩便提起笔准备给吴存礼写信,告诫他,万万不能为难此女。

可当他正准备落笔的时候又犹豫了,他这个妹妹可不是一般人物。

不但武功高强,智慧亦少有人及,以前她不搅进政治纠纷,是不想淌这浑水。

如今雍正帝已经即位,以明月和他的关系,自是会帮着他扫清一切障碍。

如果让她将吴存礼的事揪了出来,捅到雍正那去了,以雍正的脾性,还不把自己在江南的势力一扫而光?

在权力和亲情之间,胤禩很快做出选择,但见他笔走龙蛇,涮涮几笔,一挥而就,封好,快马发出。

当吴存礼接到京城来的密函时,迫不及待拆开一看,纸上只有七个字:“此事勿泄,切记!杀!”

吴存礼心头一颤,知道明月的身份定是非同小可。

皇室斗争之残酷他并不陌生,想当初雍正帝还是王爷时,来江南查案,还不是一样差点命丧黄泉。

不管此女是什么身份,她杀了自己的儿子,又进了自己的牢房,吴存礼就没打算再让她活着出去。

五天后,天牢厚重的大门终于又打开了,这次下来了一整队的官兵。

领头的手上拿着一纸行文,走到明月的牢房前念道:“受命带杀人犯方明月去刑场行刑!”

话音一落,两个士兵走过来打开了明月的牢门,进来将明月架了出去。

张楷伤感的声音远远传来:“小友,没想到你最终还是难逃此劫啊!”

明月轻咳了几声,有心说点什么,可她此刻实在没有力气开口,只能垂着头,像块破布般被拖了出去。

刑场上,明月身上罩着件死囚服,她被封的穴道仍然未解开,又在阴暗潮湿的天牢关了许久,身上鞭伤因无药物治疗,已经开始腐化溃烂,开始散发出阵阵恶臭。

头发散乱,满身污血,昔日仙子般的风姿再无半丝踪迹可觅,加上这么多天滴水未进,虽还有一口气,看着也和死人差不多了。

拖着她的卫士一松手,她便像滩烂泥般倒在地上,动都不能动弹一下。

吴存礼坐在监斩席上,望着凄惨如鬼的明月,心中闪过一抹报复后的快慰。

他轻轻理了把颌下的美须,伸手拿起桌前的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喝道:

“女贼方明月,你残暴成性,不但杀害吴公子和他的随从,还割下他的头,公然挑衅朝廷,现本官判你斩立决,你服是不服?”

明月努力抬起头望着他,微微扯了扯唇角:

“不服!吴存礼,你身为江苏巡抚不但不为民请命,反而卖官受贿,勾结党羽,欺君罔上,纵子行凶,我的人头今日若未能被你砍下,他日定会亲自拿你归案!”

在这种生死关头,她血迹模糊的面容依然平静,似乎马上要行刑的人不是她一般。

吴存礼实未想到方明月到了这等生死关头,依然这么狂妄,简直完全不把自己这个巡抚放在眼里,心里的痛快瞬时被勃发的怒气代替。

与此同时,眼爱子惨死的画面又浮现在他眼前,吴存礼的面色变得狰狞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明月,恨不得扑上去啃食眼前女子的血肉。

好在他没有忘记这里是刑场,微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澎湃的愤恨,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真是死不悔改的刁民,刽子手,行刑!”

言毕,挥手将斩令抛落!

刽子手将明月拖到铡刀之下,高高举起手上的鬼头大刀,寒光闪闪的刀锋在空中抛下一道美丽的弧线,往明月的脖子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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