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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伊始6

殷寺摇晃着走向三人，这时三人才看清，殷寺的眼中是完全黑暗的眼球，完全看不到瞳孔。头发完全散乱，嘴角不断的留出唾液与血夜的夹杂液体。手除了与动物相同的指甲外，还可以看到手背上出现了细小的鳞片状的物体，后背也同样有着背鳍一般的骨刺，小腿以一种极其违反人类的弧度向后弯曲。

殷寺抬起头，向着天空怒吼，吼声十分凄惨，那不是人类可以发出的声音。不过殷寺现在光看外表就基本上与人类断开联系了，如同人体实验中逃离的试验品。

“退后！”

莱雅冲出，极快的速度使其瞬间便来到殷寺身前。莱雅下压身形，一把抓住殷寺的脖子，吼声戛然而止。莱雅用腿下滑，将殷寺击飞，顺势将其摔出。殷寺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口中咳出一口鲜血。莱雅起身，将脚抬高，对准殷寺就踢下。殷寺腿部发力，用手做支撑，迅速跃起，在空中调整身形准备落地。就在这时，莱雅也起跳，抓住殷寺的脚部，用力一拉，殷寺整个人都失去平衡，再一次重重的摔在地上。莱雅落地，看着准备起身的殷寺，正准备继续攻击时，莱雅停下的动作。莱雅看着殷寺，殷寺的表情很难解读，但是从上翘的嘴角可以大概猜出，他在笑？

“为什么？”冉皱眉，看着如今诡异的殷寺。“现在殷寺的情况应该是没有任何主导的基于本能的情况，会无差别的攻击有生命的生物，这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为什么会笑呢？会笑就说明有情绪，有情绪就说明。。。”

“还有自我意识？”蒂亚接话，冉低头思考，然后点头表示同意。

不远处，莱雅躲开殷寺的攻击。虽然向莱恩询问了接下来的指示，但是莱恩表示一切按计划进行。莱雅看着现在的殷寺，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挥舞着爪子向自己冲来。莱雅抬腿踢向殷寺头部，随后摆正身体，对着殷寺腹部就是一拳打出。殷寺向后飞出，调整后落地。莱雅看向自己刚刚打出的手，手指关节处已经受伤了，灵力正在不停地治愈。根据经验，莱雅可以肯定刚刚那一拳并没有打到殷寺的身体，触感不对。而且就算是殷寺的爪子之类的，也基本上无法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伤害，但是自己确实是受伤了。

莱雅抬头，殷寺的手上正在燃烧着火焰，不，应该是火焰状的物质，整体呈黑色。莱雅重新做好战斗姿势，现在验证了自己的猜想，殷寺的灵石，激活了属于他的能力。

“目标已可使用能力，超出任务预估范围，无法保证其生命，请指示。”

同样，蒂亚的耳机中也传来莱雅的声音，蒂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任务明明是诱导殷寺戴上灵石，然后在他同化后带回联邦。但是现在是事态以及超出的任务的预估水平，在这样下去，很有可能莱恩会下达击杀殷寺的命令。

蒂亚转头看向冉，想要寻求帮助。蒂亚看着满头大汗的冉，愣住了。

“第一次就可以使用能力，这家伙也是个怪物啊。”冉看向蒂亚，看上去很是激动。“但是那玩意究竟是什么，它好像在吸收我的灵力。”冉将汗水擦去，对着蒂亚笑了。

“去吧，把他带回去，这种人，杀了太可惜了不是么？”

冉将手搭在蒂亚肩上，对蒂亚表示自己没问题。

“蒂亚，与莱雅一起，把殷寺带回来。允许在不威胁目标生命为前提使用能力。”

“克劳蒂亚/阿斯特·莱雅明白！”

蒂亚从储物手镯中取出长枪，往后一挥，手腕上手链中的灵石开始发散光芒，如同初生的朝阳，极其耀眼。

殷寺将手中的黑色火焰汇聚，朝着莱雅扔出。就在这时，蒂亚伴随着光芒出现，舞动长枪将火焰一劈为二。殷寺看向蒂亚，此时的蒂亚身体周围散发着光芒，手持长枪站立在自己身前。殷寺没有行动，呆呆的看着蒂亚。

“没问题吗？”莱雅拍下蒂亚的肩膀。

蒂亚抬起头看向莱雅，勉强挤出笑容。“没问题。”

莱雅点头。

“你攻击他封住行动，然后我会刺穿他的心脏，在他自愈时我会封住他的生命体征，先把他带回联邦。”

“。。。。。。”

莱雅没有看沉默的蒂亚，在没有回答后便上前一步。

“我来，刺殷寺的，心脏。”

莱雅看向蒂亚，毫无情感波澜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涟漪。

“有一件事，我必须要确认！”蒂亚看向殷寺。“请让我自己一个人来完成。”

莱雅没有说话，耳机那边的莱恩也沉默不语。莱雅后退数步，蒂亚没有回头，依旧看着殷寺。

没有等到指令，蒂亚舞动长枪，光芒再一次覆盖全身。没等殷寺反应，蒂亚已然出现在殷寺身后，用枪头向上劈砍，殷寺的右手应声而落。极度的疼痛让殷寺开始本能的反击，他转身用左手向蒂亚挥动，蒂亚以极快的速度闪避，然后用枪身把殷寺的左手上抬，一脚踢开。随后调整枪身，向着殷寺刺去。但就是这么极短的时间中，殷寺的右手几乎已经完成了自愈，即便灵石已经不再佩戴着。殷寺稳住身体，也将爪子伸向蒂亚。俩人的攻击都是对着对方的心脏部位，但是因为蒂亚武器的原因，必然是蒂亚能先刺穿殷寺的心脏。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莱雅已经开始准备释放能力。

但是没有人想到，在枪头即将刺到殷寺时，蒂亚将长枪收回。殷寺看向蒂亚，正在对着自己微笑，仿佛平时放学时在门口等待自己。殷寺原本已经黯淡的瞳孔，仿佛重新闪亮了那么一瞬。

冉解除了法阵，法阵外，数以百计的武装部队正在待命，有ALA自卫队，也有星际联邦直属部队。天上飞的地下跑的应有尽有，冉苦笑着。这么多，连我们仨一起干掉都可以吧。

各种武器的灯光，将这片废墟照的如同白昼，冉摇摇头，走向蒂亚。莱雅也在蒂亚身旁，和前来接应的人员在对接着事宜。而蒂亚正抱着已经恢复人类身躯的殷寺，蒂亚看到冉过来，如释重负的笑了，眼里的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光。

“小冉，我的肩膀好痛啊。”

冉看向蒂亚受伤的左肩，便明白了是刚刚殷寺造成的。看着躺在蒂亚怀中，可以说是一丝不挂的殷寺，冉笑了，她明白了蒂亚想要确认的事是什么。

“真会使唤人，谁干的让谁来。”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着手帮蒂亚治疗。不远处，一位工作人员捡起地上殷寺的手镯，之前被蒂亚砍断的手臂已然消散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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