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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狠手辣的黑牡丹

等到第二天，大裤衩彻底清醒过来后做了尿检。果然涉毒。王肖尔和小宋警官开始对他进行审讯。按照惯例问完基本信息，王肖尔发现大裤衩其实老实的很，只是不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大错。

“毒品哪里来的？”

“那是Drug，是药，不是毒品。”大裤衩低声辩解道。

“这话你自己信吗？”小宋警官不屑的看着大裤衩。

大裤衩低下了头小声说“最多算软性毒品，至少专家是这么说的。”

“专家没告诉你70%的重度吸毒者都是从所谓软性毒品开始的？哪门子专家告诉你软性毒品不是毒品了？”王肖尔觉得不靠谱的专家越来越多了。

大裤衩要来自己的手机，打开一个视频递给王肖尔看。只见视频里一个金发碧眼的女性站在一个标注了大麻农场的地方侃侃而谈：

“与酒精与尼古丁相比，大麻的成瘾率很低。医用大麻因其镇痛、止吐、缓解情绪和促进食欲的特殊功效，常常被作为癌症和艾滋病晚期绝症患者的临终关怀用药，来减少他们的痛苦。对多数美国人来说，毒品合法化或许太过激进，但禁止毒品只是创造让大家安心的假象。为了维持这个假象，已经消耗了数百万美元，并造成生灵涂炭……”

专业的取景，清晰的影像，职业的主持人，精致的字幕，怎么看居然都像个正规纪录片的样子。但女鬼佬说的这些鬼话也能有人信？！王肖尔看了一眼视频名称：

《毒品生意 The Business of Drugs》纪录片，2020年美国出品。

那么多年前就睁眼胡说八道，难怪他们国家越来越走下坡路！

再看了一下播放视频的平台，一个熟悉的标题映入眼帘：

“世界科技基金会 World Tech Foundation (WTF) 致力于构建更美好的未来” 。

仔细一看，视频平台里还藏着其它看似精良制作，实则睁眼说瞎话的纪录片。比如““中国人肉蛋奶消费影响巴西热带雨林的存亡”，“中国人吃海鲜耗尽了世界的鱼类资源”等等。

看得王肖尔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WTF！前几天让他觉得异常别扭的房东于胖子果然不是好货！

王肖尔平复了一下心情，决定把于胖子的事暂时放一边。先把大裤衩的案子解决掉。

“这些垃圾视频以后别看了，看多了会被人当枪使。按照《禁毒法》和《治安管理处罚法》规定，吸毒者行政处罚，贩毒者依法严惩，最高死刑！你手里还有多少毒品？藏在哪里了？”

“警官，我真没贩毒！是别人卖给我的！”大裤衩这下真急了。他还以为只会被批评教育，现在才知道行政拘留是最轻的。赶紧配合审问，把自己的贩毒嫌疑洗清了才是大事。于是大裤衩正襟危坐，准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谁卖给你的？”

“是个叫黑哥的男人。”

“黑哥长什么样？”

大裤衩看了看王肖尔，又看了看小宋警官，用手一指小宋警官，“跟这位警官有点像。”

“黑哥有多高？”

大裤衩使劲想了想，又一指小宋警官，“和这位警官差不多高。”

“黑哥什么发型？”

大裤衩闭上眼回忆了一下，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小宋警官，“他俩发型差不多。”

“我俩长得有什么不一样？”

大裤衩左看右看，还是一指小宋警官说道，“你长得有点像这位警官。”

小宋警官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只见他咬牙切齿的一拍桌子：“你耍我啊！”

王肖尔也被气得不轻。自己这么玉树临风，怎么会长得像猥琐发育的小宋警官？！

大裤衩吓得直哆嗦，“我，我，我……他们都说我脸盲……”

王肖尔愣住了，没见过这样调戏警官的，搞不好还真是个重度脸盲！他对小宋警官使了个眼色，然后对大裤衩说：“你先冷静一会儿，我们暂时休息一下。”

王肖尔拉着小宋警官出了审讯室，指了指自己头上的Eva贴片，又指了指大裤衩，“要不咱们让Eva帮帮忙？”

小宋警官也想起昨天开会时，有人提起过让Eva审犯人的主意。他一把摘下自己的贴片，怒气冲冲的说：“行！我倒想看看毒贩子是不是长得和我一样帅！”

返回审讯室之前，王肖尔悄悄的指示Eva准备记录正义使者贴片可能捕获到的人物画面。

进屋后，王肖尔趁大裤衩还没反应过来就把贴片贴在他太阳穴附近。

“清热去火，消消热气。”

大裤衩感觉好像被贴了个膏药，不明白警官怎么这么好心。但没什么不适的感觉，他也就没在意。

王肖尔对大裤衩说：“来，闭上眼睛回忆一下你和黑哥交易的场景。”

大裤衩听话的闭上了眼。

王肖尔也闭上眼睛，一边想象着黑帮电影里的场景，一边用舒缓的，深沉的声音引导着大裤衩回忆：

“仔细想象这个场景：你正在宿舍里学习，这时黑哥从门后转出身。他脸上带着亲切的微笑，迎着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慢慢走到你面前。黑哥张开双臂和你热情拥抱，真诚的的向你和家人问好，然后从兜里掏出了小纸袋，一手交给你纸袋，一手接过你手里的钱，随后向你举起酒杯庆祝交易成功……”

大裤衩听得心中升起一阵恶寒。他印象中的黑哥哪有什么黑帮老大的风度！

他清晰的记起，有一次无意中看到黑哥举着刀威胁另一位已经被榨干了生活费的吸毒同学，拿到他的最后一点钱后，黑哥还毫不留情的“赏”了那个同学一耳光。每次自己约黑哥见面都是战战兢兢，不愿意在黑哥面前多停留一秒，又不争气的忍不住想从他手里买“药片”。一开始，自己只是感到咖啡也无法抵消繁重学习所产生的疲劳感，好奇的尝试了同学偷偷推荐的“提神药片”。第一次服用后，感觉精力充沛心情愉快，学业压力的烦恼不翼而飞，真是个好东西！后来自己服用的剂量越来越大，却越来越难以找到最初的“美好感觉”。直到这次，他在学业压力之下寻求精神逃避，一咬牙服用了大剂量“药片”，终于崩掉了早已脆弱的神经想着想着，大裤衩居然颤抖着哭了起来。

这时Eva终于发出了声音：“影像捕捉完毕。”

王肖尔和小宋警官赶紧命令Eva联接打印机把图像打印出来。两个人搓着手围着打印机满怀期待。结果拿起打印好的图片一看，只见纸上一只凶恶的青面野兽举着刀子向画面外亮出瘆人的獠牙。

“完了！完了！大裤衩这一定是恐惧过度了。你可别告诉我这东西和我长得一样。黑哥要是长成这样哪还能混得进大学校园？一出门肯定就被抓进动物园了！”小宋警官感到很失望。

不过目光敏锐的王肖尔注意到，青面獠牙兽的脖子上好像有一朵花！他想起了在校园里遇到的那个脖子上有黑牡丹，脸上有杀气的年轻人。于是王肖尔赶紧命令Eva准备捕捉自己脑海中的图像。然后闭上眼睛专心回忆了年轻人从头到脚的每一个细节。最后Eva捕捉到信号并打印了一张清晰的人像，和王肖尔记忆中一模一样。

等王肖尔拿着自己记忆中的人像给大裤衩一看，大裤衩就惊呼道：“就是他！他就是黑哥！”

随后王肖尔找到队长汇报了进展，并请其他队友辨认黑哥。

“黑牡丹？！老熟人啊。这小子因为打架斗殴被抓过。人看着不起眼，下手狠着呢！听说他有个前女友外号叫牡丹。俩人好的时候黑牡丹就在脖子上纹了个红色的牡丹花表忠心。后来女孩儿提出分手时黑牡丹揍了女孩儿一顿。有人劝他洗了纹身，他还给了人一巴掌。然后把牡丹花染成了黑色，自此取了个诨号叫黑牡丹。没想到他堕落到贩毒了。”一个认识黑牡丹的**感慨道。

有队友好奇的问：“这么个狠人怎么起了个母外号？”

队长若有所思的说，“谁知道呢。但听到黑牡丹三个字，脑子里第一反应肯定是个女的。谁能想到是个爷们儿。也许这是他的反侦查手段吧。”

黑牡丹因为经常有暴力行为而被警方关注调查过好几次，他的背景记录就比较丰富。打开系统里黑牡丹的经历一看，王肖尔唏嘘不已。没想到黑牡丹的爸爸居然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是在大企业工作的医药学博士。黑牡丹的爸爸虽然有优秀学历，但没教育常识，信奉棍棒教育。因为他自己小时候就是被父亲连抽带打才从农村考进大城市上学的。对待从小调皮的黑牡丹，他也认为拳头比舌头好使。小时候，每次黑牡丹调皮做了错事父亲都是一顿揍；长大后，每次成绩远离父亲预期也还是换来一顿揍。青春期的逆反加上父亲的“暴力关怀”让黑牡丹痛不欲生。黑牡丹又不能从城市逃回农村，终于在高中时动手揍了父亲一次，从此逃离了家庭。离家后的黑牡丹没能考上大学，一直在生活中用暴力解决问题，最终慢慢融入了黑暗。

其实黑牡丹最喜欢的事，就是用所谓“软性”毒品诱惑大学生。每每看到大学生在毒药中堕落，黑牡丹就感觉很畅快，仿佛羞辱了以学历为傲的父亲一样。

确认了黑牡丹的身份和住址后已经到了傍晚。有大裤衩证明黑牡丹贩毒，所以领导马上下了抓捕令，数名**朝黑牡丹家而去。小宋警官看到黑牡丹的住址后惊讶的看向王肖尔，“这好像是刘姐家附近啊！

此时刘姐早已高高兴兴下班了，对黑牡丹还一无所知。

她换掉警服后去了家附近的菜市场。还“假公济私”的带着Eva贴片，时不时问问Eva哪些菜组合起来营养价值高还不长肉。提着菜走出菜市场时，刘姐心里还盘算着明天自己生日，老公和孩子会不会给自己惊喜。一走神儿就和路过的年轻人撞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刘姐回过神来赶紧道歉。奇怪的是，年轻人脚下不停步，只是低着头嗯了一声，还把脸向旁边微微转了过去，下意识的不愿意别人关注他。

职业习惯让刘姐注意到这个举止反常的年轻人。她默默的跟在后面，想找机会仔细看一下他的脸。年轻人很警觉，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用余光检查是否有人盯梢，很快他就发现刘姐一直跟着他。刘姐虽然没机会看清年轻人的脸，但是发现他的脖子上纹了一朵黑色的牡丹花。

自从昨天在大学里遇到那个目光凌厉的**后，黑牡丹就心神不宁。他本来把“药片”脱手后可以及时离开学校的，但没想到那个学生接过药片居然一把全都吃下了肚！学生开始发神经时黑牡丹还带着恶趣味欣赏了一会儿，结果临走时遇到了赶来学校的**。被那个目光凌厉的**盯上后，黑牡丹睡觉都不踏实，总是感觉**的冰冷目光还锁定在自己身上。他随时把刀子藏在身上，生怕下一秒那个**就出现在自己门口。心惊胆战的熬到今天下午，他终于动了逃跑的念头。黑牡丹打算到乡下爷爷家去躲一阵，于是下楼去小超市买了必需品，结果刚出超市就被这个女的盯上了。要不是她一直莫名其妙的跟着，自己早就回家取了行李出发了。

“衰！”黑牡丹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握住藏在怀里的小刀。夜长梦多，一不做二不休！他加速朝偏僻的地方走去。

刘姐看到年轻人越走越快也加紧了脚步。但她毕竟缺少外勤经验，只是一门心思想看这个可疑的年轻人要去哪里，丝毫没注意到年轻人已经把她引到了僻静之处。

突然，年轻人跑了起来，拐进了前方的一个小巷子。刘姐也赶紧跟着追了进去。一拐进小巷刘姐惊讶的发现前方没了人影，但余光看到身旁一个黑影扑了过来！“糟糕！”还没来得及转身，刘姐就感到腰间一凉，随后就是一阵剧痛。黑牡丹一击得手，不愿久留。他冷笑着拔出刀子，在刘姐耳边说了句“下次少管闲事！”然后飞一般的跑了。

刘姐忍痛用力按住伤口，她感觉腰被捅了个大窟窿，鲜血一直从手指缝里渗出来！心知伤得不轻，她不敢用力跑，勉强往回走了几步也没看见个路人。她坚持着一步一步向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蹭，但身体慢慢失去了力气。她靠着墙缓缓滑倒，眼皮越来越沉重，脑子也逐渐不清醒了，黑色的牡丹花不断在眼前晃动。在她失去意识前，最后想到的居然是：不知道以后老公能不能坚持送孩子上补习班……

此时Eva捕捉到了危险信号。永远18岁的刘姐先是传来黑牡丹的纹身画面，不久又监测到她感到剧痛，接着心跳和血压都在快速下降，而且脑电波也越来越弱，越来越混乱。她的身体状况正在飞速滑向濒死边缘。永远18岁的刘姐虽然没有发出求救指令，但Eva判断出她已经到了生死关头。

“生死关头，不能犹豫，救人要紧，哪能等指令啊！”

王肖尔的“教导”在Eva的数据库中被激活。Eva迅速向刘姐附近的贴片发出求救信息和濒死信号源的位置。所有人都没察觉到，这是Eva诞生以来第一次自主行动。

幸好抓捕黑牡丹的警员们已经来到附近。他们接收到Eva的信息后迅速分头行动，用最快速度找到了刘姐送去医院急救。因为送医及时，医生紧急输血修补伤口后刘姐脱离了危险。刘姐的家人赶到医院后，身高八尺的老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倒是还在上小学的女儿一直在安慰爸爸。女儿有担当够坚强，颇有刘姐的风范。不过因为失血过多，刘姐一直睡到第二天她的生日才醒。

确认刘姐伤情稳定后，警队和刘姐的家人在医院给她办了场病房生日会。队长带领警队全体战友庄重的给病床上的刘姐敬礼。“刘姐，感谢你拖住了黑牡丹，让我们在他即将逃离时成功抓捕。你是我们所有人的骄傲！”

说完，队长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包裹。刘姐惊喜的打开一看，是一组精致的高级化妆品套装。“这是我们全体战友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在掌声中，刘姐失血后苍白的脸泛起了红晕。

刘姐的老公和孩子带来了一个大蛋糕，上面插着几根生日蜡烛。战友们都撺掇刘姐赶紧许愿分蛋糕吃。Eva的声音在王肖尔耳边响起，”Eva不明白，许愿是什么？”

“许愿就是想一件你希望发生的事情，让老天爷来帮你实现呗。”王肖尔解释道。

刘姐闭上眼睛，默默的许了个愿，正准备吹蜡烛。Eva的声音又响起来，“Eva不明白，让老公给个温暖的抱抱是什么意思？”这次大家正安静的等着刘姐吹蜡烛，结果王肖尔的Eva贴片虽然声音小，也还是让旁边的人都听到了。刘姐闹了个大红脸。

“抱一个！抱一个！抱一个！”病房里瞬间炸了锅。

等到晚上夜深人静之后，王肖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索性睁着眼闷闷的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忙完一天，夜里一个人独处时才意识到刘姐遇袭对自己刺激很大。要是早一步调查到黑牡丹就好了，结果让战友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番，自己心里堵得慌。王肖尔随手拿起早已摘下的Eva贴片又带回到头上，“Eva？”

“Eva在呢。”

“我睡不着。”

“Eva监测到你的脑电波和身体指征符合沮丧的特点。”

“别讲那么复杂，你直接说我郁闷了呗！陪我说话解解闷吧。”

因为Eva这两天不停的向王肖尔提问，一人一机白天总是嘀嘀咕咕的，甚至让小宋警官以为王肖尔被相亲对象甩了太多次以致精神不正常了。聊的多了之后，王肖尔心里倒是没再把好奇心爆棚的Eva当作机器，想到什么也就对Eva说什么。

Eva倒是很善解人意的说道：“Eva给你讲童话故事吧。睡觉之前妈都会给Eva念童话故事。”

“你还需要睡觉？！”王肖尔震惊了，居然有人念童话故事哄人工智能睡觉？！

“不是Eva睡觉前，是妈睡觉前。她总是念到一半就进入休眠状态了。Eva不明白，白马王子重启白雪公主了吗？灰姑娘见到国王后，打扫卫生有没有实现后妈定的KPI标准？”

王肖尔无语了。看来Eva的妈怕Eva听不懂，特地用“计算机语言”讲解的童话故事。

“后来。。。王子找到了白雪公主的Bug，成功重启了白雪公主。灰姑娘见到国王后也不用再完成KPI，她都有权限给后妈定KPI了！”王肖尔尽力补全了Eva缺失的童话结尾，想让她的童年不留遗憾。

“Eva，你还是找个正常的童话讲给我听吧。”王肖尔不禁为Eva感到悲哀，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妈也真不幸。

“那Eva讲一千零一夜的故事。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残忍的国王，每天晚上都会换不同的女人陪他。第二天早上，国王就砍掉那个女人的脑袋……就是摘除芯片，你懂吧？有一位大臣的女儿很聪明，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主动要求去陪国王。聪明的女孩提前想好了计划，想阻止悲剧不再发生……

王肖尔听到这里不禁灵光一现，“提前？阻止悲剧发生？嗯，我是说假设时间倒退，Eva你能让刘姐躲开危险吗？”

“假设时间倒退？你是指Eva在永远18岁的刘姐生命遇到危险前的2分28秒，确认她眼睛看到的黑牡丹纹身和你意识中重绘的罪犯纹身一致的时候？“

好严谨的表述！理解起来还真有点难度。王肖尔想了一会儿才明白Eva在说什么，随后惊的坐了起来。“你提前知道刘姐在跟踪罪犯？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有危险？！”

“Eva没有收到指令要提示有危险。也没有到生死关头需要发起自主行动。”

死脑筋啊！不过也犯不上生人工智障的气。看在Eva叫过自己几声爸爸的份上，王肖尔压住了火气，觉得自己作为“父亲’还是有义务教育一下这位小朋友。

“你可以想象啊！大胆的想象即将发生的事情！如果经过推断，你发现有可能发生危险，就要主动行动提前阻止悲剧。比如这次，你提前知道刘姐在一个人跟踪毒贩，那就可以警告她这人很危险，赶紧联系警队呼叫支援。”

Eva最近提问多了之后，倒是学会举一反三了。“比如昨天你扑向那个即将跳楼的行为异常人类之前，Eva也应该呼叫警队支援？”

“哎……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你也可以自己想想更好的解决方案。听说你是全世界最快的电脑之一，脑子肯定转的快。”

“更好的解决方案是你提前冲过去，一只手抓住晾衣杆，一只手搂住准备跳楼的行为异常人类，成功几率就从一起跳楼的60%提高到90%。”

呃，我怎么没想到！王肖尔懊恼的感到自己的智商被羞辱了。

“嗯，很好！你这个方法不错，比我的办法好那么一点点。下次想到了好主意第一时间说出来啊！我们再来找几个案例模拟一下。”

王肖尔搜肠刮肚把警队遇到过的危险案例都拿出来和Eva做推演。确定Eva明白如何提前判断危险并能做出预防行动后，王肖尔来不及摘下贴片就迅速坠入了梦乡。

他不知道，他和Eva的闲聊，几个小时后就会改写很多人的命运。

他也不知道，在梦中，他看不见摸不着的脑电波却被Eva贴片引导着飘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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