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做代购(李智云旧城烟花尽)_(在大唐做代购)全集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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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发抖


为首的青年一边思考,一边翻着箱子里的东西。当他从箱子翻出一把绿色刀刃的木柄尖刀后,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堂兄,依你所见,此箱中物什当从何处而来?”

“某至献陵之时,已有陵卫封锁周遭。某曾细细询问那下墓查探之人,据其所言,他下墓查探之时集弘正在墓中以鼎烹煮陪葬豆秫为食,周遭并无长物。这些物什某闻所未闻,如彦云所言,恐非人间之物了。至于如何而来,某虽不解,但也不敢妄言,更不想以那神鬼之说搪塞殿下。此事,想来只能询问集弘了。”

听了这话,周围诸人都默默点头。被称作“志玄”的那名男子从青年手中双手接过尖刀,看了一会儿后,直接用手捏着刀刃开始掰。掰了几下后,开口道:“殿下,此刃材质极好,锋刃尖利,又具韧性。若能得此刃材质冶炼之法,辅以巧匠,所铸兵刃当为天下之先。臣观此刃,形制虽简,但若军士皆由此刃伴身,一般皮甲便可视如无物。”

“志玄,这些物事什既在此,汝所言之事便能达成。只待集弘醒来,细细询问必有所得。此乃后话,眼前之事,在于找出那掘墓之人。此人知乾陵细微、晓皇室诸物形制,出入乾陵无人所知。单是这些,就教人不敢轻视。孤担心,乾陵卫中有人与之策应。若是如此,倒还简单。依方才堂兄所言,孤恐陵卫变节……”

“殿下,莫非是陛下……”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中年文士这时开口问道。

“陵卫皆为宗室之后,若是父皇所为,何须如此,大开墓道便是。孤担心,有吾等未曾察觉之人于暗处操控此事,甚至连父皇都不知此人。陵卫虽久不经战阵,但其对于皇室之忠,世间难有出其右者。若是陵卫早已易主,那这偌大的长安城中,还有几人忠于皇室。诸卫之中,是否还有变节之人。亦或者,吾等所部,早已被渗透。日前种种,此人就于暗处静观。此事,孤思之甚恐!”

一番话说完,室内众人都惊了,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他们干的事情,那是夺权定统的事。这样的事情都给干成了,完了却发现暗处可能存在着一个能操控对皇室最忠诚的部队的人。而自己这帮人在干夺权的事情的时候,这可能存在的黑手却没有任何动作。

“皇权都入不了眼么……”

一时间屋内众人都有些低迷,各自不知道思考着什么。倒是青年突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潜藏于皇权之下,却又视皇权无物。孤真想看看,世间是否真的有这么个人,若能为我所用,盛世可期……”

望着他表情中透露出来的兴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疯了。一旁被他称为“堂兄”的中年男子这时悠悠地叹了口气,随后说道:“只是知道这些究竟是巧合,还是真的有这么个人。若是真的有此人存在,此人究竟意欲何为?是敌?是友?殿下,此事需从长计议,今日之事,不知殿下准备如何收尾?还请决断。”

说完,抬起头看着屋内其他人,轻轻的眯起了眼睛,等待着青年的答复。

“堂兄所言有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今日在此间者,皆是府中旧人,堂兄不必担心。至于集弘之事,孤还需细细想想,毕竟……嗯?!何事?”

话说到一半,就见门外一名蓝色长衫的宦官拱手站在院子中等候,这就抬高声音问道。

“禀殿下,江都郡公携礼来访,右庶子差奴婢来禀。”说完就静静低头站在原地,等着回答。

“何物?”

话音刚落,就见院子外低头走进来一个侍女,双手环抱着一个长条锦盒。走到接近门口的位置便不再往前,双手捧起盒子递给侍候在门前的宦官。宦官除去锦盒上系着的绸带,顺手就将带子搭在侍女手臂上,随后双手打开锦盒。看见盒中的物件时微微顿了一下,眯了眯眼,接着弯腰双手捧过盒子,轻轻对那侍女“嗯”了声。

听得这声,侍女没有抬头,双手朝额上一鞠,轻轻退后两步,这才转身离开。等侍女走出院门,这宦官这才手捧盒子转身进了屋,弯腰躬身地将盒子双手捧到青年身前。

青年站起身来,看见盒中的物件时顿了顿。待到拿起,看得仔细后,便抬头朝院子中站着的宦官命令到:“召江都郡公于前厅相候,着右庶子相陪,孤稍后便到。”

“喏。”

等传话的宦官离开,青年将手双手往后一背,身后几人这才看清他手中的物件——一支黑杆雕翎箭矢。

“殿下,何事?”青年背后几人相互递了递眼神,最后都将目光落在那微胖的中年文士身上。文士轻轻颔首回应几人,随后开口问道。

先前山羊胡的男子被几人直接无视,他倒也不在意,就在一旁把玩着箱子里的东西,微侧着头看着几人。

听见询问,青年没有转身,回答到:“江都郡公来访,让孤好生难做,原本不想见他,但这礼物却让孤不得不见他。”

顿了顿,转身面朝众人。皱眉思考了几秒,这才深吸了口气说:“玄龄,传话于敬德,将兵士撤出内苑,守住宫门即可。此事你亲去,传话后不必回来,协助敬德值守。陛下那边无需再遣人驻守,禁苑中巡逻防卫照旧便可。克明,去寻叔宝、义贞,命二人带亲卫来此。太子右卫率继续值守宫门,此事也许你亲去,接手宫中宿卫。孤在此间等候叔宝、义贞,且去。”

“喏。”“喏。”

二人没有询问,接到命令就起身离去。留下屋内众人满头雾水,面面相觑。刚想出声询问,又听得青年开口继续说道。

“志玄,从此刻起,接手东宫宿卫。待叔宝、义贞进宫后,封锁嘉福、玄福二门,孤见过江都郡公前,莫要使任何人出入东宫。待封锁东宫后,汝亲去朱雀门,传孤令,命侯君集开东、西二市,解除各处城门封禁。待传令后,速回。”

“喏。”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接了命令出发,余下两人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

屋内这时候只剩下四个人,没有人说话,就听着青年男子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小,逐渐变得平缓。

“殿下,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突然……”

彦云开口问道,旁边的中年文士也看着青年,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没等询问的话说完,青年就抬手止住了他后面的话。目光越过二人,望向二人身后依旧坐着的小山羊胡男子。见对方向自己看来,没等对方开口。男子就说到:“只有宗室、外戚、皇族子弟才能躲在皇权之下,却又无视皇权。只要不站队,只要不谋反。只要此朝永固,宗室就一直是宗室,皇族就永远是皇族。殿下放心去做,某去看看集弘。”

“堂兄辛苦,彦云,你去陪着堂兄。”

听得回答,男子把手里的东西放回箱子里,随手合起箱盖。起身面朝青年,弯腰拱手一鞠便直接走了。

望着二人离开,微胖的中年文士这才开口:“殿下,不是宗正卿。”

“孤知晓不是堂兄,正因如此,孤必须将堂兄留下。若非如此,堂兄此时一出东宫,孤恐嘉福、玄福二门,只需片刻,就会变成三日前的玄武门。而你我,也恐如三日前老大、老四一般……”

“依殿下想来,会是何人?”

“初始之时,孤还以为会是遗漏掉的残部。可细细想来,就觉不对。先莫要说他们二人是否有此等先觉,单是时间就不对。况且二人若是于暗处有此等手腕,怎还会有你我今日。况且人人皆知当年老大弃老五而逃,致老五身死。虽说老五非嫡出,但也让老大饱受非议。后宫妃嫔、宗室众人,也借此看清其为人秉性。单是此事,老大就断不可能受到支持,人人都怕步了老五后尘。”

二人一边走,一边说。

“后来,孤又想着‘莫不是父皇后手’。可想到堂兄在献陵的探查回报,孤就明白不是父皇。陵卫不同于其余诸卫,所选之人均为宗室旁系子弟,或如你我府中亲仆子弟。历朝历代从未听闻陵卫反叛,与其说其忠于国、忠于帝王,不如说他们忠于皇权。一如堂兄所言,此朝不亡,宗室还是宗室。不论最后剩下的是孤还是老大,只要不站队、不造反,他们的权位就能与国诈一同绵延。御座之上,坐的无论是父皇、老大还是孤,他们都不在乎,皇权永固才是他们想要的。我朝军中多有宗室子弟,以求忠心。如果说御座之上那人,代表的是皇权。那么他们就是那托起御座,让皇权高于御座之下诸多世家的基石。起初孤还想着如何找出这背后之人,现在想来,若是处置不当,自我之下,能听命于吾等的,只怕只有亲卫了……”

“殿下多虑了,殿下如今贵为皇储,怎能……”

“起初孤只是惊恼,想着把此人找出来,能有如此手段城府之人,若是收为己用,日后绝非籍籍无名之辈。江都郡公来访时,孤还在心里嘲笑那妇人。随后想到禁苑尚有敬德围守,若江都郡公受命而来,那他受的是谁的命?又是怎么传出来的?是孤麾下将士不忠?还是背后另有其人?”

远处已经能看见前院的廊道,青年讲到这里停下了脚步。一边用手拍去廊阶上的浮尘,一边抬手制止了准备过来的侍女、卫士。待石阶上的浮尘扫去后,这才拉着那文士在石阶上坐了下来。

“先等叔宝、义贞,待他们来后,再作安排。”

“喏。”

“那江都郡公,想来现在也才及冠之年。早年其父亡故,父皇下旨准其入宫之时不过七岁。年岁虽轻,说来还是孤的长辈。早年从未听得有甚奇异,还总听闻体弱多病,木讷少言。经年未见,不知此时是何相貌,又是何等神态。”

“殿下,区区一个蒙阴而继的郡公,何故如此?莫非殿下觉得他就是那背后之人?”

“是否是那背后之人,孤尚且不知。或许是,亦或者江都郡公只是那幕后之人推出来报信的。但是孤方才收到的那个礼物,就是那人送来的信。”

“那支雕翎矢?何意?还请殿下明示。”

“那夜孤曾有梦,梦中老大老四前来索命。老五将二人驱散,交予孤一箭矢,正是黑杆雕翎箭。待到醒来,手中所握之物亦是黑杆雕翎箭。随后就有军士来报,献陵遭掘。当时想来,还想着是否老五英灵遭亵,生有怨气,故于梦中相托。直到看见那送来的‘礼物’,孤才明白,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当日劝孤回府稍歇之人,乃侯君集;卧榻之畔相伴之人,乃德妃;卧榻之地,是孤的秦王府。送来的那支箭,是要告诉孤什么?孤的妃嫔、府邸、侍卫、将领并不忠于孤,那人只要想,孤就会永远沉眠?”

中年文士听到这里,看着一脸冷漠、镇定的青年,咽了咽口水。原本想着说些什么,却发现袖袍中自己的手在发抖。

不受控制的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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