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要去哪里？”左念揉着惺忪的睡眼喊住了正要出院门的左染，声音里满是依恋。

“娘要出门办点事。”左染看出儿子不想被单独留下，于是朝他挥了挥手：“来，娘带你去玩！”

左染招呼儿子的同时见叶辰从隔壁的房间出来，她想了想，很热情地招呼他一同去玩。

当三人站在一栋青楼小院门前时，叶辰的嘴角不动声色地抽了抽，扫了扫左染，又扫了扫满脸新奇的左念。

“到了，我们进去吧！”左染没有解释，径直牵着左念的手走进去。

稍显陈旧的小楼里散落着还没来得及收拾完的碎片断木，几个年轻女子正弯腰清扫，见左染三人进来，其中一人扭头喊了声老板娘。

“姑娘这是要做什么？”一个脸颊红肿的妇人走过来，见左染走在前面，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不禁警惕地皱紧了眉头。

“我听说你们这里欠人不少银子，姑娘们会被抓去卖掉抵债，可有此事？”左染和蔼可亲地扫了眼大厅里的年轻女子，几人顿时缩在老板娘身后。

“确有此事，姑娘你……”没等老板娘说完左染打断了她的话，“我今日前来是想与你谈笔合作，我有法子让你们赚钱还掉债务。”

老板娘狐疑地看了左染许久，看她不像是在说笑，便问：“姑娘有何法子？”

“具体的一两句也说不清楚，不过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保准你们能赚到钱！”左染扬了扬下巴，“我可以先给你们一笔保证金，免得你们误以为我是空手套白狼，等赚到钱了咱们就六四分，如何？”说着，左染看向叶辰，还没等她开口，叶辰很默契地掏出钱袋递给她。左染朝他感激一笑，把钱袋放在桌上。

看老板娘还是有些犹豫，左染怂恿道：“你也不想看着她们被随便卖掉当贱婢吧，既然你没有其他法子，为什么不试试与我合作呢？再说了，我都把钱押在这里了，就算后面的事不成，这钱我也决计不会要回去，与你而言根本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老板娘想想也是，当即点头答应，问左染需要他们做什么。

左染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说：“今日大家就好好休息，明日我再过来跟大家说说具体安排。”末了，她还叮嘱一句：“明日所有人都要在这里，特别是那些擅长唱歌跳舞的姑娘们，她们必须到场！”

回去的路上，叶辰若有所思，他看着左染，说：“你无须这么劳累，若想用钱，我可以给你。”

左染摇摇头：“人活一世全靠别人养活实在没意思，我想自己做点事！”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放光，好像里面聚集了万千璀璨。叶辰望着痴迷，嘴里喃喃回味着她说的每个字。

一旁的左念听娘亲说得好像要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有些期待地问：“娘，你是要带他们一起去玩吗？”

“玩？”左染扬了扬眉，“对，念念说得没错，就是玩，我们要玩个大的！”

“那我也要跟你们一起玩！”儿子嚷道，左染想了想，儿子刚到阳城一定会不习惯，把他带在身边可以多加陪伴和照顾，于是点头让他明日跟自己一块儿去。

左念一听有好玩的，大声欢呼，左染也跟着他一起闹腾起来。

看他们母子俩其乐融融的在一块儿，叶辰忽然觉得有些落寞，她会不会也带上他一起？

叶辰正想着，感觉到左染饿狼般的目光瞅向他，她搓了搓手，捏着嗓子谄媚地说：“叶神医，你也跟我们一起玩吧，我保证，很好玩的哦！”主要是她现在还离不开这个“钱袋子”，在没有收益之前，她还得紧紧抱住叶辰的大腿，寸步不离。

于是，叶辰开心了。

她还需要他，真好！

~

左染如约来到青楼，老板娘方秋花已经带着人侯在那里了，等左染一进门，她忙迎上去，指着大厅里前排站着的年轻女子和几个拿着乐器的乐师，后排有几个家丁打扮的年轻男子、厨娘及中年管事，对左染说：“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姑娘有何安排尽管说！”

左染点点头：“除了第一排的留下，其余的人暂时继续做之前的活，后面再另做安排。”

其他人退开，左染让年轻女子依次表演才艺，并按照她们的颜值和才艺高低分配位置。最前面的有两人，一个性感火爆，名唤玉露，一个恬静淡雅，名叫雪娇。左染觉得这两人从目前来看比较出众，是可以重点培养的“明星种子”对象。

“你俩平日里都习过什么舞？”左染看着两人问。

“只要是这世面上有的，我们都已经学过了。”玉露直率地回答。

“那好，请你们二位跳一支看看。”左染让乐师配合，看着眼前两人动作优雅如白云缓慢行走，左染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可以了。”左染打断她们，“如果曲子的速度加快一些，你俩能否跳？”

“加快？”两女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有些不明白左染的意思。

“就是从1-2-3-4变成1、2、3、4，要加快速度，动作快一点。”左染双手打着节拍，很形象的告诉她们自己想要什么。两女聪慧，暗自思量后把原来缓慢的舞蹈加快跳了一遍。

“不够快，再加快一点。”左染催促，两女又跳了一遍，动作虽然有些不和谐，但看上去很有劲道，左染点点头，拍手大笑：“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以后你们的表演分为快歌，慢歌，快歌就是刚刚那个节奏，一定要有力道和激情！从今日起，你们所有年轻女孩都要学会这支舞，要是这个节奏的啊，后面我会检查，不许偷懒！”

像是想到了什么，左染朝有些懵逼的老板娘问：“现在这里只有八个人，不够有气势，哪里还能招到更多年轻女子？”

方秋花原本觉得左染让她们那样跳舞实在有些胡闹，但对方已经押了十几两银子，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配合着回答：“城西那边可以买到年轻女子，姑娘是否需要我去买几个回来？”

“我自个儿去看看吧！”左染指着那八个年轻女子，“老板娘，你一定要督促大家好好练习，只有练好了咱们才能开张，才能赚钱！”

方秋花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心里更加疑惑把舞跳成这样就能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