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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术士的自我拯救

八百年前，人族的南方领地有着一位机关术士，名誉天下，他的机关术极其强大，为军队提供着各种武器来与其他种族或人族争斗。但他不喜欢战争，甚至来说是讨厌战争。但军队养活着他，部落保卫着他，他不得不献出自己的机关术来帮助种族赢得权益。

每每军队需要他做武器时，他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不要太过于伤害别的生命！”同时他对他的徒弟们说的最多的话是“要用武器捍卫自己，但并不要将利刃主动去指向他人。”

军队战争的第九年，人们再也没有见过机关术士，他的徒弟们寻找了整片部族领域。几个月下来毫无音讯。随着战争的推移，他的弟子们逐渐上位，形成了一个学派，名为天息阁。

没有家庭，没有熟人，只有各自成家的弟子。慢慢的，机关术士被人忘记，他的名字也就停留在了那个时代。

清晨的鸟飞过树梢，环绕着昨晚的战场，最终停留在了树枝，叽喳叫了几声，轻轻扇翅，羽毛带来的风趁着力量冲向叶子，叶子旋绕着空气缓缓落着，停在水面上，波纹迷失在河流的急湍中，流水吹着号角冲锋。

若你不仔细倾听，绝对捕捉不到这河流中隐藏着的声音。光在平常人看不到的地方亮着。湖下七十米处，一位老人正踱步而走，眼睛在四处搜寻，急忙要找到一样东西。

“不对啊！不对啊！我记得明明放在这里的。怎么就没有了？不行，不行。找不到那东西可救不了人！”

这是机关术士在这待的第八百零三年。对他来说，孤独是可贵的，一个人静坐着想东西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但为何要救下这个少年，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像他这样年龄的人，也会有一时热血？更别说冒了生命危险，虽然他早就死了。

自八百年前他掌握了他研究一生的技术后。他的生命也随着这项技术消失，他将自己的理念存在了这个由这片区域形成的能量场内，也就意味着从那一刻起，到今后无数年，他将一直在这里游走，作为一具由能量汇集成的“幽灵”。他获得了永生，也失去自由。

然冉快死的时候，他站在几十米外的地方看着，一股冲动，说不上为什么，他忽然想接纳这个人族小子了。救他，便要走出能量圈，也就是说他要在汇集的能量没有分散消失之前，迅速的将然冉带进能量场地。如果没有救成，那么这个在意义上存活了八百年之久的人将要消失于世界。

“算了，救他吧！这漫长的，永恒的生命。永生，就让他成为空洞的词汇吧。”

随即，他放出一颗能量球，利用着他所能操纵的最大的能量，自身便迅速冲出能量圈，在自身消散的同时将能量包围住然冉，借着能量之间的拉扯，在一瞬间，机关术士又回到了能量场。未曾想到过的是：包围住他身子周围的能量，失去了之后便没有回来。这也使得机关术士看起来更为透明。

看着躺在实验板上的然冉。机关术士的思绪不断的飘离，回想起了他离开部族的前一天。频繁的战争对机关术士的额要求不断苛刻。前一天，军队的首长来到机关术士面前，对他说：“这次要打血族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你一定要帮我们造出最适合征服血族的武器。”

“打血族？血族不尚来与我们人族交好吗？难道是其他地方的血族来侵犯我们？”机关术士听罢，连忙向首长问道。首长摇了摇头，审视着眼前慌忙的人。至少到现在，他还没有见过机关术士这样的慌乱。首长叹了口气。

“然穹，你不懂，我们这样，不就是为了更好地让人类处于和平吗，你看我们这几年，生的生，死的死。不都是为了两个字——和平吗？你得知道，我们和血族毕竟不是同源，虽然表面上和睦，但并不代表者私下里是，未来也是。我们已经和东面的各小部落通知好了，一旦我们这边成功，他们将会归顺于我们，到那个时候，我们人族将会更繁荣。我们也是好几年的交情了，我不骗你，也知道你爱着苍生，但事实摆在这，你总得接受是不是？”

机关术士对着面前的人，目光却穿过了首长。他寻找着，迷茫着，恐慌着。“让我去战场上看一看吧！”机关术士说道。

首长看着，不再说话。思虑了一会，说道“然琼，这不行，你是我们军队的主要战斗力，你不能随意乱跑，等战争过去吧，等战争过去，你想到哪儿，我就在哪给你摆宴。”

“先不说，先不说，你在这就行，绝对安全。这战乱纷争的，别随便出去，另外一定要研究好武器，过几天我再来。”这是首长走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出了门，首长便多叫来两个士兵，对他们示意近几天要绝对看好机关术士，不能出了差错。

当天晚上，借着夜幕，机关术士第一次违背了军令。在他那绝高的机关术之下，无声无息的逃脱了军队的监视。他走到了这片赤红的战场。火光闪耀着，迷离着战士，夜色越深，黑暗越聒噪。机关术士来到一片流过血的土地，他就呆呆的站着，看着眼前的萧瑟。一个血族生灵的尸体，躺在路边，正渐渐的化为一滩血，慢慢地成为了这片大地的肥料。没有打扫战场的痕迹，这是一番何等的场景，兵荒马乱，连给别人收尸的权利都没有。机关术士不在忍心看到这样的场景，退了回去。他来到了一棵树下，望着天，泪却在眼中止不住的流下。“这是，这是我的罪孽啊！”

自那以后，机关术士，再也没有了踪影。

重新翻找了一遍，终归是找到了能救然冉的材料。机关术士把然冉放正，校对着然冉身上的伤口，用着最后的余力强制的把材料和然冉融合，使然冉能够拥有动力获得再次的生存。过程并不长，融合很成功。但机关术士周围包裹着的能量，却已接近空白。在融合完成之后，他的人生第一次感到了欣慰，这可是他漫长的人生旅途中，第一个救的人啊！然后，他便再没有了能力去汇聚能量组装自己。

几天之后，机械台上，然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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