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特亚》小说章节目录方姨,苏唯全文免费阅读

看着手机里的东西,我和白海樊都沉默了。我几乎把牙都咬碎了,但是白哥一直按住我。

“不要让周围的人察觉到异样,我们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带其他的人来。”

“我姐姐没死......”我说这话的时候浑身的汗毛直立,浑身的肌肉不断的抽搐,让我发起抖来“那个杂种他他居然绑架我姐姐。”

黑衣人甩给我的我姐姐的手机里,只有一个号码和一段视频,其他东西都被删了干净。

【以下为视频内容:

姐姐浸在冰水中的脸被人拎着刘海提了起来,鼻梁上明显有一处严重的拳伤。说话的人是那个黑衣人,黑衣的面具不再是口罩而是黑色金属打成的面具。她提着我姐姐的脑袋。

“我说过,我很了解你们姐弟两,所以我也知道,你在看到这个的时候,应该会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立场,我的朋友,我很想知道。自己的家人在面前被折磨,对于如此重视亲情的苏家人来说,你会对我几分的杀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唯......千万不要......”

“噗!”蝴蝶刀刺入我姐姐的肩膀,将她按回了沾着冰水的木桌上。

“啊——啊啊啊啊!”繁络姐的哭喊让我的心也跟着疼起来

“不不不,不行,大小姐,我没说过你可以说话,你只是个背景而已。”

“苏唯,你姐姐还活着,这是不是个好消息?我们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见过面了,来吧,到我这里来我,我在沙漠里等着你。如果你还想见你活着的亲人,来找我。当然,你最好快点,否则每过一天,我的手法都会再残忍一点,很快你就会觉得,你看过的所有影视剧中的刑罚都会像是在花园里散步一样。”

匕首从繁络姐的肩膀中被抽出,带出了喷涌的鲜血。

“我会保证她活着,不过不能保证太久,你最好能在我还有足够耐心的时候到我希望你到的地方来。否则......嘛,之后的种种都很俗套,你明白就行。你拿着的手机是找我我的线索。我会随时用那个号码打给你,当然你也可以打给我,如果你想听苏繁络的惨叫的话。哈哈哈哈哈哈。”】

“宰了他,我他妈绝对要宰了他,我要活剐了这个杂种。”

白海樊按着我的肩。

“这车上很多人已经注意到我们的异常了,唯。你不能声张,否则我们没法保证对手会做什么反应。”

我的愤怒让我浑身发冷。

“我们现在怎么办?报警,可是你就是警察,妈的!真是有意思了......”

“我经手的情节如此恶劣的绑架案件不多,唯,你现在千万不能被情绪压倒,我处理过的绑架案件中,家属的情绪崩溃是救援最大的阻力。我现在需要你回忆,这个人非常了结你的家室,他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家的仇家,有没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再或者你会不会有怀疑的对象。”

“你倒是出奇的冷静啊?”我说这话的时候多少带点埋怨。

他血红的眼睛看着我:

“我和你一样,我现在也巴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但是愤怒会让你失去冷静,你现在需要思考。你能想到的人很可能都是嫌疑犯。”

“追高利贷的......可是我的账已经清了,而且追债也做不到绑架哪一步,还有,追高利贷有种直接找我啊,找我姐算什么?”我说完三句又要暴走,白海樊再次按住我。

“行了,苏家向来不结仇,而且出手处事都大方,仇人寻仇的可能不大。愉悦犯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这解释不了对方如此了解苏家,那么就很可能是熟人作案了,远方亲戚,亲密或者过去很亲密的朋友。”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白哥,你们警务司不是会什么反追踪什么的,能不能查到这个手机曾经使用过的地方什么的?”

“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现在专门针对追踪的反追踪手段已经非常发达了,不到最后阶段,警务司轻易不会定位嫌犯的位置的。”

“那怎么办,干等着他折磨我姐?!”

周围一些乘客向大喊大叫的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等着他下一次联系你,我试试用塔木尔齐的设备追踪一次,如果定位成功,我们就讯速反应。”

“反应......就两个人?那家伙的身手你不是没看见,要是所有的他们的人都是那样。”绝望感洪水般的席卷,让我瞬间觉得异常的无力。

“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轻举妄动则会引起反效果,总而言之,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很残忍,但是我还是需要你忍耐。只要有机会,我会和你一起活剐那个混蛋。”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去餐车。”

“我不饿。”

“我饿了,少爷。而你也需要补充能量,我去给你随便带些什么。”他摆手往接头处走去。

我在椅子上坐了一会,我知道自己是干着急,但是我实在是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我一想到姐姐的惨状就几乎把牙齿都咬碎。

忽然嘴里一疼,我才发现自己咬到了舌头,奇怪了,我不记得自己的虎牙有那么长啊?舌头的痛感还不清,咬的我眼泪都下来了,血腥味弥漫开来,我舔了舔自己的虎牙,发现虎牙似乎真的变长了,而且尖了不少。

我正开着手机研究我几乎变成了獠牙的牙齿,这个时候白海樊走了回来:

“少爷,不太对劲。起来,这里不太安全。”

“啊?”我被白海樊拽了起来,他没管我的疑问,拽着我的腰带把我往后面的车厢拽。

“有奇怪的家伙跟着我们上车了,我之前在站台上没见过这些人。”

“我因为试图翻越月台被站警教育了二十分钟,你可能看错漏了吧?”

“永远不要怀疑一个警察的直觉,如果这个警察还是局长的话你最好还是相信他。”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跑。”

“餐车里的家伙看见我以后跟了我一路。”

我转头去看,被他小声的呵斥:

“别回头,也不要有任何的表情,待会儿我让你跑你就跑。”

我心说你不是警察吗,谁敢招惹你啊。可他也不放手,拽着我走了两节车厢,忽然一把关上了连接处的玻璃门,以我看着就觉得很牛逼的力量敲碎了开门的电子按钮。

“跑!”他大吼一声,吓得我反射性的撒腿就跑,在狭窄的动车走廊里一路是又磕又碰。一直逃到车尾的最后一节,白海樊在我前面一个急刹车。

我撞到他的背上:

“你干嘛?”我揉着生疼的鼻子问道。

“该死。”他骂了一句,伸手拦住我。开始后退?

我探头看了一眼他前面,这一次连我这种神经大条都察觉出不对。

尾节的车厢里只座了四分之一的人,一些穿着奇怪的黑色斗篷的坐在车厢靠走廊的位置上,靠窗的两列没坐人。我回头看,白海樊说的奇怪的家伙似乎也已经追上来了,清一色的黑色西装黑色的口罩。

这时候我姐姐的手机很应景的响了一声,一条来自哪个号码的短信:

使出浑身解数活下来吧,祝你好运。

你大爷,我暗骂一句,就看到尾节车厢的人全都站了起来。

我们被他们逼得节节后退,可是后面的人也是穷追不舍,就这样,我和老白被两拨人逼到了中间的那一节车厢里。两边都有人逼过来,就在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咚咚咚咚——

前方途径,石斧关隧道,隧道全长3.7公里,预计通过时间两份十五秒。】列车的提示音忽然响起——

下一秒,列车忽然减速。惯性让我和白海樊两人直接被甩倒在地上。同时,车内的灯光也熄灭了。接着列车的这截车厢没入了黑暗,只是一瞬间。我的眼睛就适应了这里的黑暗,我看到两拨人不知道从何处抽出钢刀,同时发难。其中黑西装的那一拨显然是冲着我和白海樊来的,我来不及想为什么他们要攻击我和老白,只是忽然发现那家伙的动作在我的眼里简直和慢动作一样。

可是我的身体显然跟不上我的反应能力,我拉着老白勉强躲开那一刀,我们身后那些穿斗篷的家伙立刻出刀拦住另外一人的劈砍,瞬间是火花四溅。白海樊不愧是十多年的老警察,反应能力不是吃素的,他也发现那些西装是来者不善,从其中一人的身下擒住他,把他整个人掀翻。狭窄的车厢里,穿斗篷的居然纵身跃起从我们头顶的狭小空间里穿过落在了黑西装的人群中,两拨人就这么缠斗在一起。

那一定是我这辈子经历的最漫长的几十秒,他们打的是刀光石火。我和白海樊被夹在中间左避右闪,就这样还是浑身挂彩。

这些人是怎么把钢刀带到动车上的?!

我挨了其中一个一刀,正削在我的左肩,索性下刀不重,只切开了皮肉。我疼得咧嘴,下意识挥了一拳,那人被我直接一拳喷了出去打着卷撞到了好几个黑西装。

我看着自己的拳头寻思着自己哪来的那么大力气,那些黑西装在黑暗中甚至交换了一个眼神,我瞬间变成众矢之的,全都朝我扑了过来。

我心中把我能想到的所有他们的祖宗问候了一遍,就在我思考如何逃跑时,斗篷那边不知是哪位神仙出手相救,扯住了我的后领,把我甩到了后方的椅子上。这一下虽然摔得很疼,但是确实救了我一命,我刚才呆的地方钢骨的椅子都被劈成了两瓣。

什么仇什么怨啊......

一片的黑暗中,不时被零星的火星照亮。就在我觉得今天我可能真的要殒命于此的时候。

我都后颈忽然被人狠狠地来了一下,我咳了一口。晕死过去......

【“他是苏家唯一的希望,苏唯。这个孩子应该叫这个名字,他就是我在等的那个答案,这个孩子一定能活着看到那一天的到来。照顾好他,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就是你们了。”】爷爷去世前拉着我二叔说的话,在我灰蒙蒙的意识中不断的重复。我很惊讶自己为什么自己没有死,但是我也同样无法醒来,在那片让人窒息的迷蒙感中挣扎了许久。

苏醒——

没有两边追杀的黑衣刀客。

没有空无一人的列车。

没有遍体鳞伤......

我在自己的座位上醒来,还残留着之前车厢里发生的一切的记忆。

可是发现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原来自己的位置上。

【咚咚咚咚——

本次列车的终点站;塔木尔齐省,齐宁市北站,将在五分钟后进站,请各位旅客带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我们身边坐满了之前的乘客,都在收拾行李准备下车。

老白还抱着手在座位上睡着。

“白哥,白哥!”我推他,他立刻就惊醒了。

摆出一副警用散打的攻击招式,大喊了一声,把身旁的大姐惊得不轻。:

“不好意思啊,我家大哥神经有点问题。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神经病。”

我笑着给人家赔不是,白海樊就抓住了我的肩膀:

“少爷,什么情况,那些人那里去了?”

不知道,其实我也很迷惑,本来我是想把老白摇起来商量一下的,但是现在反而我自己被问懵。是啊,刚刚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不过我的理智告诉我距离那件事情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了,可是那之后才过了多久?列车已经要进站了。

“我们好像晕过去了。”

“......所以刚刚是梦?”

“哪有两个人做一个梦的。”

“那就是真的?那你怎么解释我们现在好好的?”

我摇头,不是因为我不想解释,而是我也是一时间解释不了,除了闹鬼我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除非我们两个都疯了,否则我......我也不知道。”

“进站了......也许,真的只是做了同一个梦。先专心我姐姐的事情吧......剩下的事情......放到我姐姐脱险以后再说。”

我只能这么说,和老白收拾了放在行李架上的行李。

齐宁市的北站是个视野开阔的站台,我和老白站在出站口,列车上的事情让我们还是心有余悸。一人点了一支烟,站在那里等着叫出租车。

远眺远处的戈壁,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视野清晰了不少,一摸脸上——

没带眼镜?

我是有点轻微近视,二十米开外基本连男女都分不清楚。可是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视力好的惊人,很远的地方的戈壁怪石的纹路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真是中了邪了,车祸之后,我好像真的变得反常,能让水结冰已经很诡异了,现在我的身手也好的妖异,连视力都猛增不少。

“你发什么呆?”

白哥打开出租车的车门,我钻进去,扯了扯变形的衣服。

这时才让我看出了破绽。

我的风衣的牌子,忽然变成另外一个很贵的牌子,虽然款式是一样的。

我在车上被追杀的时候外衣都被切成条了,这间风衣和我那件款式一样但是那件是地摊上两百块淘来的便宜货,你在找到原来的摊主他都拿不出第二件的那种,可我现在身上这件明显是正牌的奢侈品......

我要还债可买不起什么奢侈品,这件衣服,明显是什么人给我换上的。

——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