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智林,张小敏小说《重燃青春岁月》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重燃青春岁月 小说:都市 作者:雄鹰翔空 简介:重回1992,开局陷入两难:一个娇妻,一个慈母,城里的娇妻看不起乡下的慈母,首鼠两端的他在爱与孝之间痛苦挣扎。 经过一场家庭大战,茅智林安排好慈母出去闯荡,从此踏上重觅爱情,重尽孝道,重燃青春激情的奋斗成神之路。 角色:茅智林,张小敏 重燃青春岁月

《重燃青春岁月》第2章 母亲年轻时是个大家闺秀免费阅读

张小敏不认识似地瞪着他:

“今天这是怎么啦?你是真不知,还是装傻啊?”

“你乡下有五六个弟兄姐妹,母亲有他们关照着,你瞎操什么心啊?”

“再说,他们平时都不给钱,就你每次去,既要买补品,又要给钱,你说你傻不傻啊?”

茅智林的声气也高上来:

“我是我,他们是他们。再说,他们平时照顾母亲,不给钱也是可以理解的。”

张小敏看好的眉头皱成一个结:

“你一直掂记你母亲,你母亲尽到一个做老人的责任了吗?我们结婚的时候,她给了我们什么?”

“什么也没有,都是我的嫁妆,连床上用品,碗筷什么的,都是我们自己买的。”

茅智林气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张小敏,你怎么说这种没良心的话?我父亲死得早,母亲一个人把我们下面四个兄弟拉扯大,还想尽一切办法,让我读完中学,考上大学。”

“结婚时,她还请木工给我们做了一张大凉床,一张四仙桌,四张方凳。让弹棉花的人给我们弹了一床棉被,两个枕头,你还要她命啊?!”

张小敏气得把身子侧过去,背对着他:

“你好意思说出口,脸皮怎么变得这么厚?你看看人家结婚,老人给他们什么?农村里有两间房子,家俱什么的,一应俱全。”

茅智林气得咬牙切齿,伸手把她的身子扳过来,用手指点着她直挺的鼻梁:

“你忘了,我是农村里考出去的国家人员,村里不会再给我宅基地。就是有宅基地,家里也不会给我砌房子。”

张小敏眼睛定定要盯着他,退让一步:

“算了,不跟你说了。自行车要搭我们两个人,骑三十多里路,你不怕吃力,就去吧。”

茅智林见她同意,也温柔下来,伸手报答般抚慰着她。张小敏激动起来,把他的身子往自己身上拉:

“小宝在睡觉,我们来一次才起床。”

茅智林也有些激动,把身子伏到她身上,还不忘做她的思想工作:

“你只知道要我身子,可你知道我的身子是谁给的?还不是母亲给的。”

他们正要入巷,脚边一动,女儿醒了:

“妈妈,爸爸,你们在干吗?”

小家伙只有四岁,却懂事得不得了,也特别敏感。平时经常打搅他们的好事,他们一直都是在偷偷摸摸中过夫妻生活的。

两人只好停止,然后起床,穿衣,再洗刷,收拾东西,准备去乡下看母亲。

茅智林把买在家里的两盒蜂王浆带上,到楼下的车棚里推出那辆永久牌自行车,让小宝坐在前面三角架的小椅子上。

他推着自行车走到外面马路上,先骑上去,张小敏才跳上自行车后面的座蹬。

茅智林坐在中间的车蹬上,迎着北风,头一磕一磕地往北慢慢骑去。

一辆自行车搭着一家三口人,在马路边的树荫下来来往往地赶路,这是当时最常见的交通景象。

骑了两个多小时,茅智林身上的衬衫被汗水打得精湿,才拐来拐去骑到老宅。

张小敏有一辆凤凰牌女式跑车,她不骑,而要坐茅智林的自行车,就是想让他骑得吃力,以后少到乡下来自讨苦吃。

张少敏在狭窄的进宅路上跳下自行车,茅智林一直骑到老宅的屋前才下车。

母亲不在家,门关着,但没有上锁,只是将门鎝扣搭在上面。

那时的农村,还能道不拾遗,夜不闭户。

茅智林把小椅子上的女儿放到地上,走过去推开门走进旧屋:

“妈,你在屋里吗?”

他到西屋里一看,里面也没人,连忙走出来,站在场地上往外张望。

这是茅智林父亲在土改时分得地主的两间瓦屋,但年久失修,瓦屋的墙体石灰剥落,有些砖块已经风化,屋顶也有多处亮光,大雨时会漏水。

两间屋里最多时打着六张床,西屋四张,灶屋两张。西屋每张床都睡两个人,茅智林小时候就跟父亲睡一张柜床。

茅智林上面三个哥已成家,分户另立,两个姐姐也已出嫁,小弟因病早夭。现在,家里只剩一个二弟。二弟只比茅智林小一岁,却读不进书,上到小学三年级就辍学了。

开始,二弟在生产队里参加集体劳动,改革开放后,他闯到外面,到处乱钻,成了城市盲流。就是回来,他也无心劳动,游手好闲。

母亲为了弄他成家,还在拼命种责任田。家里现在只有两张床,二弟常年不着家,家里平时只有母亲一个人。

这时,隔壁邻居黄香兰从屋子里走出来,跟他搭话:

“茅智林,你们一家人回来看母亲,真有孝心。”

“亚香婶娘早晨还在的,好像到责任田里去干活了,你快去看看。”

母亲名字叫刘亚香,他父亲辈分较长,母亲嫁过来后,乡亲们都叫她长辈。

“亚香婶娘最近一直胃痛,用手按着肚子,还要去干活。我们看着,真是心疼,劝她去镇医院看看,她也不去。”

茅智林一听急了,他知道母亲有胃病,痛起来在床上打滚,有时叫声如羊叫,惨不忍闻。

他让张小敏带小宝进屋,他连忙骑了自行车往宅门外骑去。

茅智林知道母亲的责任田在哪里。他从进宅小路骑到前面的埭路上,再往西拐上那条南北向的机耕路。从机耕路往北走两百多米,是一块开阔的农田。这中间有五亩地,就是母亲和二弟的责任田。

二弟不在家,只好由母亲一个人种。不发胃病,母亲每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天到晚埋头在农田里劳作。

有几次,茅智林回家来看母亲,见她一个人伏在田野里劳动,汗如雨下,一身泥水,他心痛得差点掉眼泪。

他一直劝母亲不要再干,把责任田退给队里,母亲就是不听。

已经进入夏天,又近中午时分,外面的天气很是闷热。

玉米地里绿浪翻滚,玉米叶在热风吹拂下爽爽作响。

玉米长得很高,看不见母亲的身影。茅智林弯下腰朝玉米埭里看,看了十几埭,终于看见母亲瘦削的身影。

她头上戴着一只宽边的凉帽,腰里系一条围腰兜,正伏在玉米埭里拔草。

茅智林既感动,又心痛,默默地走到她身后,声音颤抖地叫:

“妈。”

母亲听到声音,有些吃力地站起来,转身见是他,惊喜地绽开脸上的皱纹:

“茅智林,你回来了。”

母亲还不到六十岁,脸却被艰辛的岁月磨得像老太婆。

让茅智林心痛的是,母亲年轻时是个大家闺秀,漂亮姑娘,却不到六十岁,就累成这么一个弯腰佝背的农妇。

这是做儿子的失责,也很丢脸,现在我重生了,一定要想办法让母亲过上好日子,找回母亲身上大家闺秀的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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