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如约而至，整个学校都洋溢着新年的气氛。

女孩子们在网上统一订的服装早已到了，就等着表演的那天。

当天一大早就把男生们赶出教室，还用报纸把窗户堵上。

夏安安帮郁欢举着镜子，“欢欢你今天真漂亮。”

闻言，郁欢抬起头看她，涂着眼影的眼睛亮晶晶的，笑得弯成月牙，“谢谢。”

她用粉色的小皮筋扎了可爱的双马尾，显得俏皮活泼。

夏安安就不明白了，大家明明都是一样的服装发型妆容，怎么郁欢就这么漂亮呢。

等女生准备好妆容和服装后，距离开始也就不到半个小时。

表演节目的九个女生都带了长款羽绒服，为了保持服装神秘，特意把拉链从小腿处拉到脖子，只露出脚上的一双白色板鞋。

她们从后面低调进场，直接走进后台，没有引起注意。

此时，四个主持人已经在说开幕词了。

重点班的节目排在第二个。

“早点上场没什么不好，不然等的越久越紧张。”郁欢安抚紧张的女孩子们，“你们别担心，我们已经练的很好了。”

第一个节目就是晏知恩的独舞，她脱了羽绒服，露出里面紧身的舞蹈服，从郁欢她们身边经过。

夏安安原本说要看晏知恩跳舞的，可一想到下一个就到她们，她就紧张的不敢动。

“去看吗？”郁欢问她。

夏安安上下牙齿打颤，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紧张的，“不了，到时候看拍的视频吧。”

大礼堂人满为患，宋寅遇从另一边窜过来，在沈宴旁边的空位上坐下，“我已经打听到了，郁欢的节目就在第二个。”

沈宴看了他一眼，淡定道：“关我什么事？”

宋寅遇笑了一声，“你就装吧。”

这时，主持人退场，舞台灯光暗了下来，突然一盏幽蓝调的灯光照在舞台中间，晏知恩抬起头，音乐响起。

沈宴没什么兴趣，低下头问宋寅遇，“她多久下场？”

“挺短的，一分多钟吧？毕竟就她一个人，跳三四分钟也没意思。”宋寅遇看的津津有味，晏知恩今天的衣服特别显身材，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

沈宴重重地靠在椅背上，皱着眉，这都跳的什么东西，扭来扭去的，那些男的叫什么叫？

沈少爷不懂艺术，不懂舞蹈，只求台上那人赶紧下去，别辣他眼睛。

好在一分半钟后，晏知恩结束了最后一个动作，施施然下台。

舞台骤然大亮，九个女生分别从两侧上台，站出队形。

看清C位的女生后，沈宴坐直身体。

重点班九个女生们两个月的排练成果特别成功，无论是舞蹈还是造型，音乐响起的那刻，女生们扬起漂亮的笑脸，全场又是鼓掌又是尖叫。

“我靠！这他妈也太绝了吧！郁欢这是什么仙女？重点班的女孩子全他妈是宝藏啊！”宋寅遇激动地站起来鼓掌。

沈宴没理他，从郁欢抬起头那刻，他就怔住了。

九个女孩子，一样的白色短衬衫和粉橘格子百褶裙，露出一节细白的腰，扎着一样的双马尾，妆容也是一样的。

可沈宴觉得，郁欢的腰就是比她们细，腿就是比她们长，皮肤就是比她们白。

队形不断变化，沈宴的眼睛像是长在郁欢身上一样跟着移动。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孩子，笑的那么漂亮是会抢回家做媳妇的！

“……Iwannaknowknowknow”

“whatislove！”

沈宴觉得，郁欢那手指一指，指到他心里去了，恨不得马上冲去亲亲那个可爱到犯规的小天鹅。

心脏砰砰直跳，他把右手按在心脏处。是心动，一声比一声有力，他不想骗自己了，他就是喜欢郁欢。

去他妈的配不上！

老子不管了！老子就是要癞蛤蟆吃天鹅肉！

走下舞台，女生们还是有些懵。

“结束了？”

“结束了！”

“啊啊啊啊紧张死我了！”

“我刚刚差点走错了队形！吓死我了！”

“我刚刚还差点摔倒了呢！”

表演完就可以回班里的座位上看节目，女生们穿上外套，弯着腰从过道经过，引起一阵小小的骚乱，连台上的舞台剧都安静了几秒。

重点班的位置上莫名多了好几个外班的男生，郁欢站在外面，等她们都坐进去了才发现就自己没座位，男生们的视线直勾勾落在她身上，她不自在地皱了皱眉。

“坐我腿上？”夏安安拉拉她。

“不了，我去找秦晴。”

秦晴下来的时候被宋寅遇缠住，现在正坐在国际班那边。

接下来的节目，沈宴也没心情看了，垂着头想自己和郁欢，突然被拍了拍，思绪全被打乱。他不爽地抬眼，入目就是小天鹅的脸。

他竟一下子脸红起来，还好光线不亮，郁欢看不清。

“让我过去一下可以吗？”她声音轻轻的。

沈宴欲盖弥彰地咳了声，“就坐这吧，腿麻了，不想动。”

哪里都一样，郁欢也不挑，在他左边坐下。

女孩子身上甜甜的香味传来，沈宴身体一下子僵住了。

操！

他喉结上下滚动，将左腿交叠在右腿上，不自在，却也不敢动。

幸福又痛苦的感觉他可算体验到了。

将近下午两点的时候，表演才结束。

沈宴动了动腿，好的，这次是真麻了。

“你还不走吗？”郁欢将羽绒服裹紧了点，站起来。

“走。”沈宴忍着不适站起来，差点腿一软倒下去，他稳了稳，“你先走吧。”

“那你让一下。”

好吧，原来是自己挡住了人家的路。沈宴心塞地往后靠了靠，让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