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花魁:被偏执夫君缠上了》刁子鱼丸的小说最新章节目录,靳泠玉,李公子全文免费阅读

一连几日都没有任何动静,没人找上门来,就连七名那边都没消息,鬼主也没来信。

只有云白一日复一日的早来晚走,白日她除了出恭,云白都会牵着她,她去哪他就跟去哪。

这日,天才刚刚蒙蒙亮。

靳泠玉就听见一个微弱的脚步声,正一点点的接近她,可还未睁眼,那动静就不见了,她拿着匕首紧了紧,并不敢睁眼。

“锦家的人。”

是云白的声音?

靳泠玉睁开眼坐起来,就看见云白站在一旁,手中正拿着个牌子,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倒在一边,已经没了意识。

“你怎么在这?”不是走了吗?

云白抬眼,把手中的牌子丢给了靳泠玉:“一直都在。”

嘎?什么一直都在?

靳泠玉拿着牌子不知所云,她低头去看,正反皆是花里胡哨的一个‘锦’字,现在的世家派来刺杀的人都这么虎?这不是自爆身份吗?等了这么久就这点动静?有些不合乎常理啊。

她用手轻轻摸着令牌的材质,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与锦家这块不管是形状大小材质都极其一致,侧边的花纹也一模一样,不过她的这块上面画着一个阴森恐怖的鬼脸。

这是‘鬼脸’组织的令牌,她一直放在身上的,若不是看见这个甚至都快忘了。

锦家是怎么能将令牌做到与组织一样的地步?这种东西难不成还是批发的不成?

“你看一下。”

她将‘鬼脸’的令牌还有锦家的令牌都递了出去,云白没接,好像很嫌弃。

“不需看了,确实是同种材质。”说完就要出去,不放心一般脚步一顿,“这人你自己解决,中了毒,不成威胁。”

这才翻窗出去。

靳泠玉:您看我开心吗?觉得我这么弱?

她翻了翻白眼,这才想起,刚刚云白说的那什么‘一直都在’是什么意思?怎么连个解释都没有……总不能就睡在外面吧?

不是吧!

靳泠玉把窗户撑起来,往外面望了一眼,以往热闹的街道在夜里似乎像是个沉睡的宝宝,举目望去哪里有半个人影,这个时辰连个打更的都没来。

晃了晃脑袋将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摇出去,黑脸阎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那可是一百两黄金扔出去都不眨眼的人物……

抬手就要把窗户放下来,头顶的声音差点让她一头栽出去。

“大半夜看什么?那人快醒了,不在里面看着?”

靳泠玉将半个身子探出去,伸长脑袋往上看,这才看见云白:“你这几日一直睡在屋顶?”

“正是。”

“若一直等不到人,到了冬日你还不走?”

“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不会继续待着还是不会一直等不到人?

就离谱!

这人怎么就一日日的睡屋顶?

靳泠玉有些不理解,即便是不想跟她在一个房间,也完全可以让丽娘单独留一间房的啊!

“你别在外面呆着了,天也快亮了已经睡不成了,进来吧。”

云白坐起身,低头望进靳泠玉眼里,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

靳泠玉回到屋内,然后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中了毒的锦家人正往门口一步步爬动着。

“你要爬去哪里?锦家的令牌确定不拿走了?”

令牌?

那人摸了摸腰间,有些泄气,倒是不再继续爬了,低了低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将脸上蒙着的黑布拿了下来,这才站起来,转身面对着靳泠玉。

还是个年轻小伙子,就是面目并不怎么友善。

他张嘴想要说什么,可余光却看见了已经坐在一旁的云白,瞳孔缩了缩,略有些怯,刚刚打晕他的就是这个黑脸小子,明明情报说这个黑脸小子是一个不知钱是什么东西的傻小子,可黑脸小子从接近他到出手,他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被放倒了。

相比于他的警惕,云白却压根没看他一眼,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靳泠玉在两人之间看了看,这才开口:“锦家的人这么粗心,怎么还让你带着令牌出来?”

黑脸阎王她都打不过,你再看也没用啊,还能把他杀了啊?

那人移开目光,上下打量着已经披上外衣的靳泠玉,然后伸出手:“令牌给我,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

“哇!你好不要脸!锦家人都跟你一样的吗?”靳泠玉夸张的张大嘴,她的手中只剩锦家的那块令牌,至于‘鬼脸’的已经被她收起,“搞搞清楚好吗?你来杀我,现在还问我要令牌?”

要点脸好吗?

云白在一旁动了动尊口:“无用之人罢了。”

好家伙,黑脸阎王跟别人竟然说话了,奇闻啊,七名在旁边鬼扯他就从没说过一个字。

那人深吸一口气,打不过,就要忍!

“知道我为何来此还要揣着锦家的令牌?”

“因为你蠢?”靳泠玉抢答,没个几年智障还真做不出这种自爆身份的事。

那人抿了抿嘴,不生气,要保持微笑!

“我若是来杀你的,为何要跑?”

“因为你中毒了?”靳泠玉眨了眨眼睛,含笑回答。

“因为我……我中毒了?”

声音骤然拔高,那人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原本要说的话也尽数咽回了肚子。

靳泠玉笑意更深:“是啊!”

那人嘴角抽了抽,还是尽量保持着自己完美的表情,他看向云白,应该是这个黑脸小子下的黑手……

他忽然单膝跪地,恭敬的低头:“不管您是玉儿姑娘也好,还是杀手冷玉也好,老爷的意思还是接您回府。”

回府?锦府?再来一次围攻?

上次去李家也不过是想问问李宏私奔的事情,去锦家做什么?

锦家这是想要被动变主动?

靳泠玉不动声色的挪了挪步子,略错开那人跪对的正面:“你家老爷什么意思?若是做客只需上门递了拜帖就是,何必派人穿着夜行衣深夜进入小女子的闺房?”

说着又冷冷笑了一声:“若不是这锦家令牌,只当你是寻常的采花小贼,现今你已血洒当场,还能留你在这儿说话?”

“姑娘饶命!”那人后背惊出冷汗,刚刚那瞬间他竟然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气,“姑娘的左臂上……那块圆形绿色的胎记正是老爷丢失多年小小姐的记号,也正因如此,小的才特意登门……邀姑娘入府。”

小小姐?

锦家小小姐?

若换个胎记,她也许就信了,左臂上的这是什么胎记,这分明是那块玉融了进去……

想来应该是那日去李府,在门口卖惨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了一些,锦家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云白的视线看过来,落到了她的左臂上,似乎是在问:真的?

“小女子胳膊上的胎记也有不少人知晓,若是冒名顶替也不为可知,锦家老爷真这么说?”

那人急忙点头:“千真万确,姑娘若是不信,不如随小的入府?”

“你莫不是为了解毒在诓骗我?”靳泠玉眸子微寒,“如若我是锦家小小姐,你又怎会来杀我?”

那人面露尴尬,为难的笑了笑:“听闻鬼王大名,实在手痒,想要切磋切磋……”

好家伙,说假话能不能说的硬气点?声音越来越小真的不是心虚了吗?

靳泠玉挥了挥手,逗弄的有些无趣:“罢了罢了,是锦家嫡小姐交代你的吧,差事不好做啊,锦小姐是在害怕什么呢?”

李宏的定亲还是锦家人的偏爱?

“解药。”

云白深深的看了一眼靳泠玉,随手抛出一颗药,那人欣喜若狂连忙接住吃下,浑身升起一丝暖意,接着内力开始急速消散,他脸色一白,不可思议的看向云白:“软功散?”

“为何废我武功?”那人怒吼,但显然对内力消退的事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呆愣着。

软功散是啥玩意?

靳泠玉保持微笑,她完全没听说过啊!怎么了就废他武功了?

刚想着,左臂上绑着的玉忽然变成粉末,顺着袖子洒落了一地,印记的地方温热消失。

脑海中忽然跑进一句话:软功散——无毒无味无功效,若配之特配解药服下,武功尽散,是某种特定蛊的天敌。

嘶,好家伙,说是解药但这才是毒药吧!

靳泠玉忽然想通了云白刚刚那个眼神的意思,她说她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滴滴滴,能量补充仅百分之一,新手任务进度百分之零,若无紧急事件暂不提供任何服务。”

这话的意思就是没事别找它,反正它也不管呗。

“你可别嚎了,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以后做人还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你不会是觉得我这个鬼王的称号是白来的吧?”靳泠玉被系统搞得心态全无,哪里还有心思和他周旋。

是啊,一个鬼王,天下第一杀手,他是怎么敢在刺杀这方面找她的麻烦的?

那人恍然惊觉,抬手拍了拍脑袋,他从来不是听见鬼王是女子就起轻视之心的人啊,这是怎么忽然走到被人废掉武功这一步了?

他瞳孔猛地一动:“听话蛊!是锦小姐……”

听话蛊啊,听名字就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名字起的挺简约的。

靳泠玉挑眉,所以这就是云白下这个毒的原因吗,这就是那什么特定蛊的天敌?

等等,云白能看透他身上的蛊,是不是就代表着也能看透她身上的?

摇了摇头把不切实际想法赶出脑袋,这才扯到正事:“锦家老爷让我何时去府里?”

“天亮之后。”

靳泠玉叹息,移步躲开了向她扔过去的暗器,这东西确实只需要力气和准头,内力不在了也没事。

天很快就亮了。

街道上为数不多的人看得清楚,红鎏院花魁一如既往的牵着黑脸小子的手,另一边竟还牵着一个年轻男子,花魁笑颜如花,被袖子遮住的袖子下,她正用淬毒的暗器抵着那人的皮肤,在外人看来,就像是牵着两个人。

一女两男,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