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入魂:我的魂兵是双生》武装天使的小说最新章节目录,朱浩然,金盛全文免费阅读

猛然间,赤玄双眼精光闪现,鼓动全身魂力急涨,湛卢剑感应主人心智,瞬间化作金光,向黑影刺来,黑影似乎料到赤玄会有此一招,只是没想到赤玄搏命使出的一剑居然能有此威能,瞳孔一缩,不敢怠慢,翻身躲开了赤玄全力搏命的一剑。

这一剑已是赤玄燃尽魂力,全力一剑,眼见居然还是落了空。

连最后一点希望也消失,赤玄眼神绝望,无力的跪倒在地。湛卢剑也化回原形,神光暗淡的悬在赤玄身后。

“湛卢剑是被强行注入你体内,能护你一时也是因为你有赤霄云血脉的缘故,可你的燃尽修为也不过能使出一剑而已,现在你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罢了。”说罢怕赤玄再收湛卢入体,忙不迭又一步走近赤玄,伸手便向湛卢抓去。

没想到,赤玄居然又一次燃烧生命,鼓起魂力,这一次大大出乎黑影的意料,湛卢剑虽然没有化作金光,只是原地调转,剑锋瞬间削去了黑影的半截拇指,黑影痛的暗哼一声,顾不得右手血流如注,咬牙左手急忙跟上,一把抓住了剑柄,顺势一脚蹬住赤玄肩头,运起魂力,要硬生生抽出湛卢剑。

兵修之人的本命玄兵入体便如自身的血肉筋骨一般,此刻被黑影全力向外抽动湛卢,如同活生生抽扯赤玄的皮肉筋骨,赤玄已经无力挣扎,浑身的巨大的痛苦使得他面容扭曲,沙哑的嗓子发出最后无力的嘶喊。

黑影却没有一丝怜悯,没有一丝停顿,再鼓魂力,在赤玄痛苦的嘶喊声中,一点点,一丝丝的将湛卢剑抽离赤玄身体。

赤玄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抵抗,却丝毫没有作用,湛卢剑最终还是被抽离赤玄身体,湛卢被强制抽离剑主身体,顿时光华尽失,散发着一丝不甘和恨意。

黑影手握湛卢,掩不住仰天长笑,“湛卢啊湛卢,虽然你此刻神光尽失,你可知道我才是你的明主,在我手中你才能发出你最大的威能,在我手中你才能傲视天地,在我手中你才能羽化兵解,化灵成仙。”

赤玄也被黑影一脚踢倒在一旁,浑身精疲力竭,双眼无神,瞳孔一点点放大,赤玄知道自己耗尽生机所发的一剑能削去仇人一截手指,嘴角欣慰一笑,再无声息,意识一点点消失,最后一丝意识看到黑影身后走来一人,虽然蒙着面,却赫然看到一只眼罩遮着右眼,眼眶猩红疤痕,冷笑一声,把自己踢下了山崖。

一片混沌的黑暗,赤玄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经到了死境,浑身虚弱无力,连指头都动不了分毫,赤玄知道这是湛卢剑被强行抽走所导致的,虽然湛卢剑是被父亲强行灌入体内但是因其血脉,也认主化神,与周身经脉融为一体,被外力强行抽离,自己的这一身浅薄的修为几乎废了。

几次短暂的恢复意识,朦朦胧胧中自己似乎在一辆马车上,颠颠簸簸,紧跟着又陷入无尽的黑暗。

黑暗中眼前居然清晰的出现了之前的一幕幕,自己的爹娘,舍生忘死,将湛卢剑交付给自己,却生生被抢了去,愧对爹娘临死前的嘱托;赤遥、傻胖......天...生,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兄弟姐妹,兄妹四人生离死别,愧对亲人;自己身负血海深仇,却生死不知,不明不白,愧对所有人;深深的自责让自己意志消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无力和无能。

紧接着眼前又闪现出一个个黑衣人,那个猩红刀疤的独眼,必定是朱浩然,难道夺自己湛卢剑的竟是玄兵宗?定然是了,自己的父亲曾是玄兵宗长老,身负湛卢剑的事情他们自然清楚,虽然表面允许父亲下山归隐,却始终没有放过父亲的湛卢剑,必然是他们贪图自己的湛卢剑,没想到自己寄予去全部希望的天下第一的兵修宗门竟如此卑鄙阴险。

冲天的恨意让赤玄头晕目眩,杀父弑母,诛兄屠妹,阴谋夺剑,自己不能就这儿死,不能就这么放弃了所有人的期望,所有的责任,哪怕受尽折磨也要活着,要活着,要重新杀上玄兵宗,问个明白。

后悔、愤怒、悲伤...种种情绪冲击之下,让自己的四肢百骸有了感觉,开始是一阵温热,后来渐渐升温,变成了炙烤,一股莫名的气流游走周身,半昏迷中却又传来了阵阵刺痛,刺痛又逐渐加剧,痛到赤玄开始出现一阵阵真假难辨的幻觉,那种被抽离湛卢剑的筋骨剥离的感觉反复在意识中重复,黑衣人、朱浩然,甚至是天生、水长老轮流一次次让自己体验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直到这种痛苦让自己再次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赤玄终于睁开眼睛,一道从窗口射进的光线刺痛了赤玄的双眼,眼泪直流。

不等赤玄反应过来,耳边响起一阵铜铃般的笑声,“好个怪人,一觉便睡了个几天几夜,一脸狰狞的吓人,这一醒来便哭的一脸的眼泪,羞不羞人?”

耳边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赤玄挣扎坐起,可是刚刚翻身撑起一只胳膊便被浑身的刺痛疼的浑身一软,摔到了床下。

女孩也被吓了一跳,语气惊慌,“好了,好了,我玩笑的,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爹爹说你动不得的,动不得的。”

赤玄双眼模糊看到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急忙来扶自己,一肚子疑问,想张嘴说话却喉咙沙哑的发出一声声嘶叫声。

“原来你失语啊?是我莽撞了,你好好躺着,别着急,是我爹爹救你回来的,怎么回事我慢慢说给你听就是了。”

赤玄也感觉到对方对自己并无恶意,也在这一挣扎中耗尽了力气,被女孩扶着,虚软的躺回了床上。

“这里是火炽州的铁神村,我爹爹是这里的铸剑师,前些日子爹爹在金胜洲玄兵宗山崖下的树杈上看到了你,见你还有一丝气息才救了你回来,你来我家已经昏睡了七天七夜了,全赖爹爹绞了金花树的汁液给你吊命,你有些力气了晚上便总是癔症,龇牙咧嘴的嘶吼,也不知道你要说什么。爹爹说你必是有深仇大恨,死不了的。”

小姑娘伶牙俐齿,蹦豆子似得把事情讲了个明白,自己居然到了火炽州?赤玄这才勉强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这个女孩,小姑娘一身朴素的衣服,头发有些杂乱的胡乱扎了个小辫,脸上甚至还抹着一道黑灰,却压制不住精致俊俏的五官,满眼的精灵古怪,一双乌黑的眼睛滴溜溜乱转,盯着赤玄。

两个人正互相打量着,小姑娘却忍不住“噗呲”一声捂着嘴笑出声来,笑得赤玄莫名其妙。

“哈哈哈...你好丑啊,眼睛肿的像包子,脸肿的像年糕,村里年夜祭祀的猪头倒也比你俊俏些....”

赤玄哪有心思跟她说笑,索性闭上眼睛任由小姑娘笑个够。

小姑娘笑了半晌,看赤玄闭目不语,才止住笑声凑了过来,“唉,小气鬼,说笑几句便恼了么?”

见赤玄半天没有反应,“对了,你失语的,也不知道你有什么过往,也真可怜,那我说你听着便是了。我叫莫问溪,你叫我溪儿就好。我爹爹是这铁神村里最棒的铸剑师,连玄兵宗想求我爹爹一把剑都求不到嘞。”

赤玄听到玄兵宗的名字,又不禁想起过往的种种,心中一悲又落下泪来。

溪儿见赤玄又哭起来,有些手无足措,“我说话与你解闷,怎地好好的又哭起来?好了,好了,你醒了就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边说着,慢慢退出房门,溪儿常年和父亲二人一起,父亲忙于铸剑,没空陪自己,身边又没个玩伴,好容易来了个年纪相仿的孩子,难免话多,却不想是个动不动就哭的丑八怪,心中有些扫兴。

赤玄心中的伤心往事被揪起,心绪久久难平,此时门外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溪儿,那孩子是不是醒了?远远就听到你在呱噪。”

“我哪里呱噪了?是那男孩连话都不会说,要是连我也不说话岂不尴尬?”

“我还不知道你么?会说话也被你烦的宁可哑了!去,去把金花树汁端来。”

随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门被推开,一名肩宽膀阔的大汉走进小屋。

赤玄挤挤眼睛,视力恢复不少,见来人身形高大,剑眉虎目,鬓角络腮,浑身肌肉虬结,孔武有力,身穿青色粗布外套,露着胸口,手臂上一道刺眼的长疤从手腕一直延伸到手肘。

赤玄知道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挣扎着要坐起来,被大汉伸出的一只蒲扇大手轻轻按住肩头,“别着急,慢慢休息,你现在伤势还重,我叫莫将,是溪儿的父亲,她一定也跟你讲了,我在野外无意间碰到你,所幸你命不该绝,先踏实养好身体,有话等你伤痊愈之后再说。”

赤玄这一番挣扎后的确已经虚弱的精疲力尽,事到如今自己也没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双手抱拳一拜,索性又转头睡着了。

之后的几个月,赤玄一直在屋里养伤,逐渐的可以扶着屋里的家具慢慢溜达几步,期间很少见到莫将,倒是溪儿经常来屋里送药,赤玄也渐渐习惯了溪儿的话痨,虽然喉咙还是憋胀的没法说话,不过光是听溪儿唠叨倒也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