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分手后,我给渣男首富小叔当保姆》甄惜,欧先生完整版免费阅读

欧望勾唇笑:“确实对你很有好感,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甄惜也不忸怩,唇角轻轻牵动,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她一笑起来,左边唇斜上方一点会有一个小小的酒窝,特别的生动好看。

“好啊!”甄惜大放地说,“继续留在你身边当保姆可以,但是你追求我,我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是个专业的员工了,另外,工资也不需要给我开了。”

甄惜要离开,是因为欧望太难侍候了,规矩太多,人生苦短,她不想再待在他身边受虐,如果待在他身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自然就不必着急离开了。

她并不拒绝爱情,给欧望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这十来天相处下来,欧望虽然很难侍候,性情也冷,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长得太帅了,她对他一直也不讨厌。

“免费给我当保姆?”欧望调笑,“这等于是变相养我嘛!”

“在你身边,吃你的住你的,”甄惜说,“用不着我花钱,我也不必挣你的钱,我们互惠互利。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先去我的房间看看,再决定是否追我吧!”

以前,甄惜为欧望准备一日三餐,整理房间,都是井井有条,每次都把事情办得特别漂亮,那是因为这是她的工作,私底下她是个非常懒散的人。

“好啊!”欧望起身要跟他走,一只手随手往自己的脖颈处摸去,这才意识到少了什么东西,立即四下去找,很快就找到了。

是一个项链绳上拴着一个木雕小娃娃,六厘米左右长度。

欧望有洁癖,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丝质手帕用心地擦拭着。

甄惜看到那个吊坠,瞳孔猛地一缩。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脑海里冒出一个无数次做梦梦到过的画面。

梦里面,一个两岁多的幼女,绝望地哭喊:“爸爸,爸爸……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可是那个中年男人最终抱着一个男孩,上船离开了。

幼女的手中也握着过这样一个木雕。

应该是刚刚欧望与甄惜打斗的时候,项链被扯下来,掉在地上了,欧望用心地擦拭好木雕,准备戴起来,无意间,看到了甄惜像是追忆往事的神色,他很细心,立即问:“你怎么了?你在哪见过这个东西?”

他的语气里带着希冀。

“给我看看吧!”甄惜说。

欧望将项链递给甄惜。

没错,就是她梦里出现过的木雕,一模一样。

其实不是梦,是她的记忆。

只是当时的她太小了,绝大多数事情,她都无法记得。

因为那个被抛弃的画面太刺激她,她无数次回忆,梦里回忆,现实里回忆,于是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记忆里。

“没见过,”甄惜的语气没有什么异样,“看起来特别精致,是哪个大师雕刻的吗?还是个女孩,跟你定了娃娃亲?”

甄惜无所谓地说着,将项链还给了欧望。

欧望的眼神暗了暗,好像浮起了记忆里的哀伤,声线有点忧哀:“我师父雕刻的,是我师父的女儿。娃娃亲,没有的事。”

一直以来,欧望都是个很孤独的人,内心里的秘密,无处去说,并不是身边没有信任的人,而是有些秘密,不是光靠信任就可以分享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愿意跟甄惜多说一些他的事情。

他对她有好感,想要进一步发展关系。也许是因为甄惜的眼神给人感觉,她很有故事,让欧望觉得他说什么,她都会懂。

甄惜跟他以前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那些女人哪怕是欲擒故纵,他也能感受到很明显的痕迹,要不就是很猛烈地对他发电,而甄惜的眼神智慧,又清澈不带有半点杂质,对他无欲无求,有的只是坦坦荡荡的欣赏。

换上一袭红裙,她是妖冶香艳的大美人,生动至极;穿上工作服,她干练专业;当她卸下保姆的身份,她神情慵懒,她的优雅是骨子里的雕琢与灵魂的内涵气质。

甄惜脑海中浮现记忆,她的爸爸总是经常在雕刻什么东西,难道当年她爸爸带着的男孩是欧望?

“我师父已经不在了,”欧望继续说,眼神哀伤,“我父母生了我,但我从小到大,基本没有怎么在我父母身边待过,我跟我的父亲感情淡漠。

我母亲应该是爱我的,但是我们没有办法长期生活在一起,自我记事起,我母亲就在生病,我很心疼我的母亲。

在我的童年,师父倒是唯一陪伴我的人。当年,我四岁的时候,有人要杀我,我妈妈请的保镖带着我逃了出去,他受了很重的伤,四处有人在找他,他估计是带不走我了,就把我托付给了他的师兄,也就是我的师父。

我师父祖上是开武馆的,原本也是大户人家,后来武馆开始凋败,直到我师父那一代,彻底撑不下去了,很多人转行给人当保镖。

师父心善,不忍见死不救,答应带我偷渡离开港城。可是船票只有两张,无法带走他的女儿骆宝珠。师父就忍痛把骆宝珠当场托付给一个给其它船客送行的人,那人叫全海泉,他求全海泉把骆宝珠送到同济福利院师父的一个朋友手上。

师父原本打算把我送到Y国我母亲娘家亲戚的手上,就回去找女儿,可是我们是偷渡过去的,没有身份,做什么事情都很艰难,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找到我母亲娘家的亲戚。

我母亲娘家的亲戚意见不统一,有人认为我是个烫手的山芋,不想养我,各种争执,我师父到底是不放心把我一个小孩就那么直接丢下。

后来他染上了严重流感,加上肺病复发,没钱,耽误了最佳治疗期,再后来我母亲娘家里面有一个比较心善的亲戚,也就是我大舅从外地回来了,要出钱给我师父治病,可惜已经太晚。

我师父……”说到这里,欧望喉头哽咽,“就那么去世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那个木雕,骨节分明的手在上面轻轻摩挲着,“在华国的时候,师父是改行做雕刻的,给女儿雕刻过一些项链手链挂件玩,当时与骆宝珠分开的时候,骆宝珠身上就有这个木雕,而我手里的这个,是师父后来重新雕的。

师父去世前,把这个木雕交给了我。自我有能力起,我就一直在找骆宝珠,至今没有找到。我每天都随身带着这个木雕,就是提醒自己一定要找到骆宝珠。”

“你师父对你有恩,也是个好人,”甄惜语气平静,暗含讥诮,“却不是一个好父亲。把一个两岁多的孩子交给一个陌生人,基本是凶多吉少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有些空洞,脑海中不断闪过她挨饿挨打,中枪中刀,数次命悬一线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