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界。

月光道。

明光商业大厦7楼。

发发发财务公司。

张文杰走进这家装修颇为老土的财务公司，坐在办公桌前的每一个人像正经的白领，跟古惑仔区别在于多了套宽大的西装。

当然，该有的样子还是有，前台听见是约了老板的人，立马带路直达笑面虎的办公室。

两声敲门声后。

笑面虎看着推门走进来的张文杰顿时笑容满面，人是群居动物，香港这么小，人这么多，想打探一个人过往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只要有心，张文杰是是什么人找点小弟查一查太容易。

古惑仔长得帅不是做鸭子就是做鸡头，笑面虎手下一堆这种货色，缺少的就是张文杰这种又帅又能打的小弟。

而且人都会有先入为主的感官，加上雪中送炭救大佬这种义气之事，如果拿来当鸡头实在是太浪费。

“大佬！”张文杰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笑面虎突然感觉菊花一紧，如果不是前天一起去桑拿一起跳个舞，就笑面虎此时诡异的神情，张文杰怕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拳打死笑面虎。

小弟敲门声把笑面虎拉回现实，随手指挥小弟放下文件然后滚蛋。

“阿杰！坐！”笑面虎越想越觉得此时可成。

放下文件的小弟转身时瞄了下张文杰这张帅气的俊脸心里一阵酸疼，妒忌啊！出来混想要出位除了能做事，更重要老大看得起，那上位指日可待。

“老大！这是我老街坊推荐的，毛记的五仁月饼，用料上乘。”张文杰把一袋子五仁月饼放在笑面虎面前。

笑面虎脸庞带有点抽搐，心理暗骂去你妹的五仁月饼。但竟然小弟一番心意，当然要摆正自己的人设，打开盒子掏出一块五仁月饼，边吃边跟张文杰出牛逼。

笑面虎10岁跟着家中长辈出海打鱼，13岁出来混社会，三更穷五更富，未算赢先算输，看着个人见识与无可比拟的智慧才一步步从小混混走到今日东星五虎。

至于想再进一步已经很难，毕竟骆驼还在，又有不少蟑螂想踩自己下去，想洗白都难，洗白等同放弃现在的一切，分分钟连命都没。

门关上！

“阿杰，你跟我，我保你大富大贵，现在有一桩大富大贵的事情让你做，事成之后我保你扎职，或者换一身白皮！你是聪明人，你明白我说什么吗？”笑面虎收起笑脸，认真的看着张文杰。

“老大有什么事只管吩咐，老大叫我向东我绝不会向西。”张文杰听见白皮两字心里已经有点准备。

张文杰心里却骂街“尼玛币你不会真的想学韩深吧，现在什么年代了！！”

见张文杰秒懂，笑面虎嘻嘻嘻一笑:“聪明人一点就懂，这跟我很像。我很看好你，那天晚上乌灯瞎火，你又带着头罩，没人看到你的脸。你又是新人，跟我的时间最短，身家清白，最重要你长得帅。”笑面虎突出张文杰的重点，帅才是王道。

“这个社会讲实力没有用的，谁收了我的钱就要谁躺下，女人收了我的钱一样要躺下。”

“我们是混社团，一只脚踩在鬼门关，另一种也在鬼门关，风水佬跟我说过我的命大富大贵。”

“我信！但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笑面虎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让张文杰选，选做卧底还是打手。

每个字头里面都有敌对社团或者警方安插得进来的卧底，笑面虎自认半辈子都吃脑。当然明白只有有社团就会被安插卧底。

那为什么没有社团派人卧底进去警察部门？笑面虎带着这个想法考察过许多人，要身手了得小弟一大堆，但行事作风一看就知道混社会的。

要相貌端正的就只是鸡头鸭子之类骗骗小妹还行，打就肯定没戏，就算进去有合适的人选不是变节就是死在半路上。

又能打又正直，又要新人更要社团中人，现在人选就有张文杰一个。

最重要笑面虎看得出来，张文杰是个有野心的家伙，有野心好！

看着眼前笑着怂恿自己的当卧底，心中意动:“老大怎么说我怎么做，我烂命一条，承蒙老大看得起，我一定唯命是从。”

张文杰早想到这个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只是没想到做的事这么潮流！

原本以为卧底到别的对头人身边做事，呵！没想到想，真的想让他当卧底，卧底警方！

人有时候挺有趣，当有的选择的时候当然选择一身正直的衣服。

如果要自己来选，张文杰不会去，一、是因为在现在的环境下，黑的比白的活的更滋润。

二、自从廉政启动后，一大群曾经的半黑不白的探长被扫进垃圾桶。

走运的早已经远逃海外保命，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大佬家全部消失，能上岸漂白的早已经成了社会名流。

再加上那个传闻中的地区回归，导致皇家警察上层放任底下的社会毒瘤做大做强，为了就是给回归时加点黑幕添堵。

但张文杰是新世界青年，当然明白怎么选择。

熟悉世界走势，只要不死，日后必然可以顺风顺水。

至于走到哪一步就要看自己的能力，可系统在手，没道理混不下去！

想把我当黑手套？呵呵，我想你死无全尸。张文杰越看越觉得笑面虎是个人才。

心里下定决心，有机会就送笑面虎上路，能当白谁他妈想当黑，还不是还没找到门路，现在有人送上门怎么可能不要。

“聪明人的选择，阿杰，我会安排好一切，三天后”笑面虎把一张纸条推给张文杰。

张文杰浏览过后。

递上一根香烟给笑面虎，自己又刁上一根，张文杰点燃纸张，先给笑面虎点烟，再到自己。

烟雾弥漫，张文杰眼中的笑面虎如同黑白照上的遗照。

而笑面虎看着赵文杰如同黑漆漆的手套，没用就能扔那种。

这个社会只分有用之人跟没用之人，笑面虎手握黑幕，张文杰不可能敢反水。

黑警永远都是黑白两道都想砍死的货色，但事情如何还需要日后分解。

张文杰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阴狠，死掉的大佬才是好大佬，如果是有便宜可占的大佬才是死无全尸的好大佬。

笑声中，一切都在烟雾中，命该如此，就看各自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