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阮阮,季磐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捡来的太子爷今天也在装穷》最新章节

小说:捡来的太子爷今天也在装穷 小说:现言甜宠 作者:我有一只羊 角色:窦阮阮,季磐 简介:【嚣张太子爷vs软软小糊咖】又名《我老婆有千变脸孔》。宋家太子爷宋时烨对窦阮阮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被前男友绿了你削他啊!被剧组的群演出言侮辱了你削她啊!被小三蹬鼻子上脸的你往死里削削削啊!你到底是一个什么品种的软豆包?!直到有一天,宋时烨看见窦阮阮一手一箱矿泉水还能跑得风驰电掣,一个人能唱歌还能带配乐江湖人称口技小公主,拿上剧本瞬间翻脸好人坏人贱人怪人样样能演。宋时烨:我觉得她还能抢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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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糖奶油冻:就真的灰常灰常灰常好看!!!

爱吃造型蛋糕的黄大师:真的很精彩,不是千篇一律的剧情,文笔幽默风趣,很有作者大大的风格

捡来的太子爷今天也在装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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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阮阮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大,顺手打翻了桌子上的红酒杯,那杯子里还没来得及喝完的红酒,顺着桌沿汩汩的往下流,很快浸湿了一片浅灰色的地毯。

曾海裕吓了一跳,说话时音调陡然拔高:“你干什么?!”

窦阮阮指着旁边的地中海红着眼尾说:“他在我腿上乱摸,这酒我不陪了。”

包厢里一下就乱了。

一会儿是地中海不满的训斥声:“曾经纪,你手下的艺人是怎么回事?!这么不会做人的吗?!”

一会儿曾海裕低三下四的赔礼声:“我的错我的错,黄导别生气,您放心,我肯定得给您一个说法……”

一会儿是同行的艺人冷漠嗤笑:“装得多清高似的,你那腿是金子做的吗?!摸你是给你面子,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得罪了黄导你负责?!”

嘈杂得像捅了马蜂窝,全世界都在说,窦阮阮,是你不对。窦阮阮脑子里嗡嗡直响,眼泪倔强的包在眼眶里,强忍着不往下落。

曾海裕站起来了,伸手试图抓住窦阮阮纤细的胳膊:“你疯了啊?!你给我滚过来!”

窦阮阮往后一退,手里紧紧拽着自己的廉价红色小包。

“别给脸不要脸!”曾海裕的嘴很毒,什么难听挑什么说,“你以为你是谁啊窦阮阮?都糊成什么样了心里没点儿逼数?要不是黄导看你可怜,能给你试戏的机会?你不想着知恩图报也就算了,你还敢掀了黄导的面子,你是不是要上天?你给我滚过来,跪下给黄导认错!……哎你去哪儿?窦阮阮你他妈要去哪儿?!你要敢走你……”

后面的话窦阮阮没听见,窦阮阮已经鼓起勇气跑了出去。

外面的风很凉,窦阮阮穿得少,一条露肩红色连衣裙,还是来了餐厅以后,被曾海裕推进厕所里强行押着换的。

小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但窦阮阮不敢接。

十厘米的高跟鞋没法走路,窦阮阮干脆脱了鞋,拎在手里,沿着人行道一瘸一拐的走了半个小时。

这网红餐厅除了贵,还特别偏,来来往往的都是私家车,叫不着出租车。

偶尔也有车放慢速度,摇下车窗,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油腻腻的说:“小姐,上哪儿去啊?要不要送你一程啊?”

像这种的,上了车通常就下不来,窦阮阮不会坐,一边摇头一边假装很厉害:“不要,不要,走开,别跟着我,我会报警的。”

车窗关了,轿车伴随着尾气绝尘而去,夜风里撂下一句:“穿成那样,一看就是出来卖的,装什么装啊?”

人行道上光着脚的女生喃喃自语:“我没有装,我不是出来卖的,我是一个演员。”

不过这话没有谁能听见。

好不容易走到了路口,窦阮阮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窦阮阮拉开车门,弯腰钻进了后排座,然后疲惫的撩了一把额发,报了一个地名:“师傅,去天星路。”

有带着打量和垂涎的视线通过后视镜反弹到了窦阮阮的身上,窦阮阮那张脸的确惹眼,柳眉杏眼、五官精致,漂亮而不俗气,涂着浆果色的口红,隐隐透着一股性感,又纯又撩。

那视线肆无忌惮的扫视了半天,最后化成了一句:“小姐,多少钱一次?”

窦阮阮又下车了,司机在后面喊:“你是不是以为我睡不起?”

窦阮阮不敢应声,四周黑漆漆的,偶尔有两个擦肩而过的行人,眼神里透着怪异。

窦阮阮干脆抬手,往脸上胡乱一抹,妆花了一脸,像打翻了调色盘,五彩缤纷的,又好笑又狼狈。

窦阮阮顶着这样一张脸也不知道黑灯瞎火的走了多久,总算是走到了熟悉的路口。

这里不是窦阮阮租的房子,而是季磐买的小公寓。季磐跟窦阮阮交往一年多,是窦阮阮心里唯一的慰籍。

按理说窦阮阮现在不应该过来打扰季磐,因为季磐应该已经睡着了,季磐睡眠不好,有起床气,突然从梦中惊醒会很不耐烦。

但是窦阮阮委屈,没通告、没戏演,经纪人只想逼着窦阮阮卖身,窦阮阮从头到脚都透着委屈。

窦阮阮小心翼翼的弓着背,借着手机的光亮把钥匙不偏不倚的插进了钥匙孔里,力求不发出半点儿声响,想着我进去看一眼就好,看一眼就走,想想两个人的未来,这样明天就会有屡败屡战的动力。

结果等窦阮阮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散落了一地的衣衫惊了窦阮阮的眼。

卧室的门紧闭着,里面的动静令人面红耳赤,窦阮阮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冲顶的愤怒,只有近乎平静的绝望。

季磐说:“等我红了我就娶你。”

原来不管季磐会不会红,都没打算娶。

二十分钟以后,卧室的门开了,季磐汗涔涔的站在门口,皱着眉,疑惑的看了看客厅。

客厅里没有人,卧室里传来一声娇嗔:“怎么了?赶快进来啊。”

“来了。”季磐转身,余光最后在玄关垫上一扫,“没怎么。”

窦阮阮悄无声息的退出去了,体贴得还顺便理了理玄关垫上两双胡乱摆放的鞋。

然后窦阮阮在夜色中漫无目的的走着,一直走到了跨江大桥上。

事业凉了。

爱情也凉了。

什么都凉了,一无是处、一无所有。

窦阮阮趴在栏杆上往下张望,下面是黑黢黢的江水,像一张狞笑着的巨脸,能吞噬掉所有的一切,快乐、难过、幸福、以及不幸福。

窦阮阮踮了踮脚,夜风把窦阮阮的一头乌发吹得凌乱不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漂亮女人,半个身体都探了出去。

跳下去,一了百了。

窦阮阮闭上了眼睛,唇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贝齿间轻轻溢出一句:“再见吧。”

话刚说完,突然一股力道猛的撞上了窦阮阮的身子,险些把窦阮阮撞了下去。

窦阮阮本能的抓紧了栏杆睁开双眼声音都喊得变了调:“哎哎谁推我?!我就是想感受一下我没想真的跳下去!”

这时一道高挑的身影扑到了窦阮阮身边,是个男的,那人双手撑着栏杆,因为重心高,上半身探出去的时候,整个人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一头栽进江里。

窦阮阮惊了,扭头盯着那男人高挺的鼻梁说:“这里这么紧俏的吗?!跳个桥还要插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