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大秦:不苟了,出村吊打全世界》全文免费阅读

白夜把“验”和“传”包好,贴身放好。

这两样都是用木块制作,信息写在上面,稍有不慎,沾了水,字花了,那可就失效了。

现在一切顺利,白夜心情不错。

即将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白夜既兴奋,又舍不得家人。

已黄昏。

母亲在织布。

母亲白天种地已经很累,晚上又得加班织布,这才让一家人吃个半饱。

惊兔和白衣则在门口等白夜回来。

“伯兄,你去了何处?”

“无事,转转。”

“伯兄,你要去当兵了,抓紧时间给我们讲讲故事吧!”

原来惊兔和白衣在等白夜回来给他们讲故事。

惊兔和白衣这些天才发现,原来哥哥会讲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故事。

这些天,他们总是缠着白夜讲故事,一直讲到深夜。

白夜见弟弟妹妹喜欢,就给他们讲讲西游记,东游记,聊斋什么的。

现在,他能给弟弟妹妹们的也只有这些。

可是今晚恐怕讲不成了。

“我明日就要去城里了,我要给你们舂些米出来。”

白夜说着就去舂米。

(舂米就是把粟稻的壳舂出来,变成砺米,如果加以筛选,打磨,就变成白花花的精米。)

舂米可是一个重活,不过一般却是女人来做。

甚至有一个刑罚叫舂米役,就是专门罚女人舂米。

白夜拿着笨重的木柱捣着粟谷,却感觉轻轻松松。

只是这效率太低了。

白夜想多赶一些粟米出来,以后母亲和弟弟就轻松些了。

白夜放下舂米柱,直接用手搓。

这下快多了。

用手一搓,粟谷就壳米分离,效率相当快。

这得亏了白夜有深厚的内功运到手上,否则别说能把米搓出来,手都直接把你扎烂了。

“哇,伯兄好厉害!竟能徒手舂米!”

白衣在一边惊叹道。

白夜微笑地看了看这个瘦瘦小小,却有一双明亮大眼睛的可爱妹妹,就更加卖力地搓起粟谷。

白夜甚至贴心地把粟米那一层薄薄的黄膜搓掉,筛选掉每一粒没有没有脱壳的粟米。

这样吃起来就不苦了,也不会卡喉咙了。

惊兔想要帮忙,学着白夜搓起粟谷,结果根本搓不动,甚至手都被扎得生疼。

看着白夜轻轻松松的样子,惊兔又试了试,最终还是失败。

这时惊兔才意识到哥哥有多厉害,“仲兄,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白夜停下来捏了捏惊兔和白衣的脸,没有回答惊兔的问题,而是说道:“我去挣个爵位回来,让我们家也有爵位,有土地,好不好!”

“好啊,好啊!”

“仲兄这么厉害一定可以挣到爵位的!”

惊兔和白衣鼓掌叫好。

母亲则是摇摇头,“爵位岂是这么容易挣!”

其实母亲又何尝不想家里能有个公士爵位!

昏暗的光线下。

白夜努力地搓着粟谷,惊兔和白衣就在旁边看着。

白夜喜欢这样的感觉。

这是他上辈子没有体验过的温馨场面。

一直搓到很晚,差不多搓了两石粟米。(一石大概等于现在的30斤。)

这两石粟米够他们吃一个月了。

当然,三个人一个月吃两石粟米是吃不饱的。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就帮白夜收拾包袱和干粮。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

就一件加了羊毛的褐衣和一些蒸熟又晒干的粟米。

惊兔和白衣把白夜送到村口,满眼不舍。

“仲兄,你要注意安全,我们等你回来!”

惊兔不舍地说道。

白衣甚至偷偷抹了眼泪。

白夜不禁感叹,“有兄弟姐妹的感觉真好!”

“惊兔,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你要照顾好母亲和妹妹,知道吗!”

“仲兄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母亲和妹妹的。”

“很好,你告诉母亲不用担心我,你也知道为兄很厉害的!”

白夜搓了搓手,做搓粟谷的样子。

惊兔和白衣都笑了。

今天是服兵役的日子,其他要服兵役的子弟也都到村口集合。

今年落凤里要服兵役的很少,只有三个。

因为他们的父亲跟白夜的父亲一样战死了,免了三年兵役,他们自然不会去服兵役。

这三个是因为家里今年有兄弟成年了,有一个必须得去。

“这不是白夜嘛,你竟然也要去服役?”

说话的人叫“彘”(zhi),猪的意思。

那时的庶民大部分连姓氏都没有,起名字更是随便,往鸡鸭牛羊,锅碗瓢盆一指,是什么叫什么。

白夜其实也不姓白,他是生下来的时候特别白,又是夜晚出生所以就叫白夜。

他的弟弟叫惊兔是因为,他母亲十月怀胎的时候走去种地,一只兔子突然蹿出来,母亲受惊,就生下了他,所以取名惊兔。

彘的招呼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语气多少还是有些看不起。

彘比白夜大一岁,他的父亲前年战死,因为有幸斩杀了一个敌人,获得公士爵位。

现在爵位就传给了彘。

因为有了爵位,彘顺利娶到了媳妇,很是嘚瑟。

现在彘的媳妇前来相送,提着大包衣服和干粮。

两相对比,白夜确实寒碜了许多。

若非白夜自己偷偷动手做了一双木屐,现在恐怕得穿着草鞋上路。

白夜本不想理他,但是想着家人还在村里,也只能随便应付两句。

另外两个态度好很多,他们跟白夜一样,都是士伍,很穷。

其中一个叫大仲的瘦小个跟白夜从小就是好伙伴。

这名字是根据伯仲叔季的长幼排名取的。

通过这个名字就知道,他是家里的老二,上面还有一个伯。

今年他刚好也成年,就得去服兵役了。

大仲挥手跟白夜打了招呼。

没有人来送他,不知道是忙着工作还是根本就懒得送。

大仲也不在乎,送不送都一样。

他穿着草鞋,没有包袱,两手空空。

剩下的一个长得高高大大,这身材在着缺衣少食的年代很少。

他叫“牡”,不是牡丹也不是牡蛎,是公牛的意思。

不知道是先有名字还是后来根据他的体型取的,反正这名字跟他体型很搭。

牡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那种,见了白夜他们,就哈哈大笑,爽朗地跟各位招呼。

古时的村口,杂草丛生。

送行的人三三两两。

服兵役而已,又只是郡县兵,一年就可以回来,村民们都习惯了。

“仲兄,我们等你回来!”

惊兔和白衣向白夜挥手道别。

白夜挥挥手走过了村口的拐弯,消失在土坡后面。

白夜的心突然空落落的。

惊兔和白衣的心也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