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本小说《精选小说世子妃》白芷慕屠苏精彩试读_精选小说世子妃慕屠苏白芷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世子妃》,超级好看的穿越重生,主角是慕屠苏白芷,是著名作者“锦竹”打造的,故事梗概:她不是他爱的女人,她只不过是千万个爱他的女人之一,一个天真地以为得到就是幸福的开始的蠢女人。她父亲说过,慕屠苏这样的男人,费尽心思去争取也是枉然,倘若一朝得逞,得到他的心,那么想甩开他也不可能。他就是这般彻底的男人,这般让她疯狂去追求却又把她狠狠抛入深渊的男人。...

点击阅读全文

世子妃

穿越重生《世子妃》,现已上架,主角是慕屠苏白芷,作者“锦竹”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以前的她,一不高兴,就爱一哭二闹三上吊,任性得令人发指。她也不否认清荷的话,只是老老实实地低头认错:“以后再也不敢了,死过一回,足以满足我的好奇心。”清荷满足地羞涩一笑。这样的清荷,真好...

世子妃 在线试读

香炉里的白烟袅袅升起,有一双手慌忙地拿起香炉边的茶杯,紧接着此人疾步走向床旁,扶起榻上的女孩,喂她水喝。
她微微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水墨山河图,栩栩如生,大气磅礴。
白芷侧目看着眼前梳着双角发髻的姑娘,错愕不已:“清荷?”
清荷不是嫁人了吗?
眼前的这个清荷似乎还是缩小版的,年龄不过十二三岁。
清荷扑到白芷的怀里,梨花带雨地哭个不停。
难道她跳楼自杀没成功?
她的亲娘早在她十五岁那年的一场瘟疫之中病逝。
如今是康顺七年,她自杀前的第五年,先皇在位之年。
此时,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少女,母亲尚在,父亲也不过是江南水乡从五品知州,二娘也乖顺。
可怎会那般逼真?
一想到慕屠苏,她的心就疼痛起来,若真是梦,她爱得是否太过真切?
桃花开得正艳,漂亮极了。”
清荷一边帮刚刚起床的白芷梳头,一边提着建议。
白芷伸了个懒腰,重重呼了口气。
白芷打趣说道。
夫人说了,那湖早晚用土给填了,免得小姐一不开心,又跳湖自尽。”
以前的她,一不高兴,就爱一哭二闹三上吊,任性得令人发指。
她也不否认清荷的话,只是老老实实地低头认错:“以后再也不敢了,死过一回,足以满足我的好奇心。”
清荷满足地羞涩一笑。
这样的清荷,真好。
她多么希望,清荷会一直如现在这般,一块白糖双炊糕便满足了。
每逢三月,粉嫩的桃花开满枝丫,落英缤纷,美得不可思议。
白芷提着裙摆,走在鹅石卵小路上,看着粉嫩的一片,心情舒畅极了。
身后忽然有个人唤她。
那是与她极其相似的同父异母的庶出妹妹。
白芷转头,面带微笑:“妹妹也来赏花?”
白芍走上前,抬手为白芷摘去头发上的落花。
白芷在心里冷笑,曾经的她当真是被白芍这番表象给迷惑了,她把白芍当亲妹妹,白芍却在背后捅她两刀。
大娘方才还说要去白马寺还愿,口信传到姐姐那儿没?”
作为长女,本应是她侍奉在母亲左右,但以前的她实在对这拜佛求神没兴趣,便由乖巧的白芍代替。
白芷眼中倒是充满了疏离。
她只是觉得奇怪,如今的白芷与她认识的白芷似乎不是同一个人,又像是同一个人。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自家女儿是什么样的人,她一清二楚,这上香吃斋之事,白芷不可能会有兴趣。
待柳氏接住,白芷才道:“以前是芷儿不懂事。
从鬼门关走一圈,忽然悟出个道理来。
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一年,她的父亲会遇见他仕途的转折点,太子太傅。
此事正是由她妹妹陪同母亲去白马寺而起。
苏城的达官显贵都爱来此上香拜佛。
白芷小心翼翼扶着柳氏,朝正门走去。
今天上香的人络绎不绝,白芷也算是见识了。
白芷闲得无趣,等了许久也不见母亲出来,脚有些酸,找个石凳坐下,单脚抬起,放在旁边的石凳之上,又捶又捏,舒展筋骨。
忽然一声没正经的声音从她耳畔传来,她魂不附体地缩身,见一张放大数倍的大脸闪在眼前,她几乎条件反射地一拳抡过去,正中他的眼睛。
那人把手放开,眼圈全紫黑,与西蜀之地那黑白相间的大熊之眼极为相似。
白芷刚想站起来走人,却被熊风给拦住了。
叔叔教你。”
白芷抬腿走人。
躺在地上的熊风一把抱住白芷的大腿,嗷嗷叫:“求求你让我教你武功吧。”
梦中她是个不谙世俗的大家闺秀,文文弱弱,只靠自己张扬的性格保护自己,若现在学学武功,也不错。
疾风一过,熊风竟然跟着不见踪影。
白芷不由得叹息,他身手如此矫健,真患有不治之症?
熊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待他走后,白芷又坐回石凳上,把玩着手中的白绸手帕。
梦中的她爱极了艳丽的大红色,如今看来,她倒是失了那份兴致,反而觉得俗气。
白芷心想着,手不免一松,偏巧一阵风刮起,手帕顺着风飞远了。
白芷大惊,顺着手帕飞走的方向望去,见一群锦衣华服之人从拐角处走来,而那手帕正巧落在领头的贵妇脚边。
你怎知我是王妃?”
而后她自个儿细想,真想自打嘴巴。
一时心乱,她把梦中的见闻用在当下了。
只是如今,她可是要避而远之才是。
她故意撒谎。
若说仅有两年,王妃对她定会刮目相看。
这并不是她所愿。
王妃微微一笑。
另一边的方丈见着王妃,手竖放胸前,朝她半鞠躬:“王妃。”
你们无事,可自便。”
说完王妃便不再看他们,与方丈谈了起来。
她道:“芷儿,方才娘为你和你爹求了签,你是姻缘,你爹是仕途。
唉!”
果真是一招棋错,步步错,永无翻身之日。
如此看来,梦中的一切说不定真会发生。
但是现在有她,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那一切再发生。
只要不遇见太傅,她父亲便不会做京官,那便无队可站了。
有些事可以人为而逆。”
熊风亦每日准时到,且倾囊相授。
某日,白芷来得早,不见熊风,便一屁股坐在大石之上,折断一截竹枝,在泥地上写字,忽闻一阵悠扬的笛声回荡于竹间,回转盘旋,百鸟齐飞,仿佛随着音乐蹁跹起舞。
她随着音乐靠近笛声来源,直到她看到,在幽竹深处,有人着一身白衫坐在大石之上,瀑布般墨黑的长发,修长的手指跳跃于笛身之上,轻快而张扬。
白芷浑身发颤,眼眸眨都不敢眨,身不由己地不断后退。
仿佛身体在告诉她,不要靠近他!
白芷不小心碰到身后的竹子,弄出了声响,那着白衫之人回眸望来。
这张脸在梦中,她多想看看。
可如今,她惊恐。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拼命地奔跑,仿佛只有这样,她才有生的希望。
在那个梦境里,她求而不得的男子。
他样貌有那样吓人?
不过他从那女子眼中看到的不只是惊恐,还有隐隐的恨意。
熊风笑眯眯的。
数日来,她唯有的记忆便是每日提着竹篮给他送各式糕点,以及客栈住宿费。
至于武学,她也就学会了几招防身术。
熊风以手作哨,林间忽蹿出一匹骏马,他快速上马,朝白芷挥挥手,便绝尘而去。
这所谓的师父,其实不过是骗吃骗喝的江湖骗子。
白芷是个急性子,第二天便请了武馆女师父来白府教学。
不过几日光景,她们倒成了良友。
因白府家教严格,未出阁女子深居简出,对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知。
秋蝉一脸憧憬。
白芷讪讪地说道。
她比谁都更了解妾的凄苦,倘若夫君爱之,倒也罢了;若是不爱,妾便连府上的一花一草也不及,说不要便可不要,弃如敝屣。
活该她在梦中命运悲苦。
在梦里,她父亲本为她打点了一门亲事,门当户对。
可为了嫁给慕屠苏,她放着原配不做,自我犯贱做他的小妾,还被人轻蔑说是“高攀”。
你们官家小姐及笄过后,便可以开始张罗婚事了。
不像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能嫁则嫁,不能嫁便做妾。”
白芷一脸镇定地胡说八道。
听闻他随恭亲王妃来我们苏城的白马寺拜佛,苏城的姑娘们都跑白马寺上香去了,这白马寺的香火可谓是空前鼎盛啊。”
白芷打趣。
秋蝉睁着她亮晶晶的眸子,一脸兴奋。
白芷以前从未在外吃过东西,这包子还是秋蝉带进府让她尝尝鲜,结果便一发不可收拾,她隔三岔五拜托秋蝉送几个包子过来。
即使旁边的清荷一直碎碎念,说她是个官家小姐,不该如此,她也置若罔闻。
以后,她要为自己而活。
两只馋猫一到包子铺,见蒸笼前站着一堆人。
两人对望一眼,好似约定什么,冲进人堆里……包子一到手,白芷便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像平时一样,回白府之前,在路上解决掉。
秋蝉忽然在她身后高声喊着。
她还来不及惊呼,自马车里蹿出一抹白影,她的腰结结实实被人搂紧,她感觉自己身子一轻,再缓过神,自己已离马车有一步之遥。
马车也已停了下来。
慕屠苏问道。
不等他继续问,拉着发愣的秋蝉便慌忙离去。
这番经过在苏城不胫而走,自然而然传到了极爱面子的知州白老爷耳中。
站在白芷旁边的清荷见丫鬟的架势,知事情严重,捶胸顿足地道:“都怪清荷不好,我若看住小姐,小姐便不会随着秋蝉去吃包子了。”
这次他大发雷霆的原因绝对不是她损坏大家闺秀形象,想必是她不知分寸,冷言对待京城里来的世子慕屠苏吧!
她如个未见过世面的少女,莽莽撞撞挤进人群,看着一些对于她而言并不新鲜的事物。
她到底年轻,凑巧猜中数个灯谜,沾沾自喜,以为所有谜题难不倒她。
直到一道“白日依山尽”打一成语,让她方寸大乱。
忽然,身边蹿出一名白衫男子,他有一双斜飞入鬓的狭长眉毛,那双漆黑的眸子闪闪发亮,英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似在闲闲地吟唱,将一道道灯谜尽数猜完,并且毫无偏差。
他没有为她的绝美容颜所倾倒,仿佛她与其他人一般,目光多停留一秒也觉得浪费。
他说完便走了。
可对于白芷而言,那便是情根深种,即使他真的从此下落不明,直到两年后母亲去世,她远赴京城投靠父亲,才得知他是恭亲王之子。
相较于芍儿,你缺点心眼,凡是喜欢与讨厌总会当即摆在脸上,不懂去掩藏。
相反,芍儿则懂得隐藏。”
白芷低眉,算是默认。
其实心里并不痛快。
她那么讨厌白芍,怎会去效仿白芍?
白老爷满意地点头,“恭亲王来书,京城炎热,王妃体弱,苏城冬暖夏凉,宜养生,让我这知州多担待点。
王爷早些年已命名匠在穷奇山脚建山庄,如今快完工了。
这收尾期间,王妃和世子会在我们府上小住,芷儿,你应该明白怎么做吧?”
白老爷郑重地看着她。
恭亲王妃与世子的到来俨然成为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有什么办法把握这次机会?
若说这苏城,比美貌,白芷是第二,谁敢说第一?
再者她又是嫡女,嫁给世子,是不二人选。
给白老爷一个不算答应的答案,也许是她最好的选择。
她不能拒绝她爹。
在白府,她和她母亲的地位仅有的不过是正妻嫡女。
财政大权掌握在二娘手里,白府唯一的男丁也是二娘所生,最得宠的还是二娘。
而白芍虽不是二娘亲生,表面站在柳氏这边,现在的白芷却知道,白芍对她母亲的死一直归咎于柳氏。
如此,白芷和柳氏十分的弱势,若再得罪她爹,她们母女俩在白府便毫无立足之地了。
白芷退出书房,抬头看了看今儿的天色,无比感慨地叹了口气。
如今真是麻烦。
让她去勾引慕屠苏?
梦中她拼搏几许,换来的又是什么?
白老爷怕白芷又出什么乱子,让清荷随行。
白芷也无所谓,和秋蝉学完马术,便拉着秋蝉去街上。
待到阵雨停歇,她们才去另一个铺子瞧瞧。
方出铺子,迎面而来一辆马车在她跟前停下。
这辆马车,白芷识得,自家的。
她今儿着一件绣碧青色大荷的嫩绿水纱裙,此时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从马车里下来。
她刚抬头,便见白芷朝她微微一笑:“妹妹这是打哪儿来?”
白芷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马车的轮子,上面沾有红土,这是穷奇山特有的土质。
她去穷奇山作甚?
穷奇山除了山腰之上的白马寺,还有什么?
白芍忙不迭岔开话题。
白芷也不恼,而是捂住自己的肚子,病弱西子般蹙眉。
清荷见她这样,忙扶着:“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白芷咬着唇,可怜兮兮地望着白芍:“妹妹,借马车一用。”

“可是……”之后又命车夫速速驾马。
白芍刚从白马寺而来,本已疲惫不堪,如今白芷再让她步行回去,她那三寸金莲不知挨不挨得住。
这也算小小惩罚她一下。
白芍想挽回却为时已晚,且脸色发青,眼神中若有若无地多了份忐忑与害怕。
白芷自然不能幸免地大叫一声。
车夫立马急刹车,在白芷身后的两位重心不稳,直接往马车里栽。
白芷受到背后的冲力,身子不受控制地直接往里面那人身上扑。
那人本想接住白芷,奈何白芷情愿摔到坚硬的车板上,用手挡开他。
不想马儿突然发躁,马车震动,她的身子又撞了回去。

于是,惨烈又悲壮的事情发生了……马车里怎会活生生蹦出个男人来?
而且长得怎一个美字了得,难怪白家嫡女迫不及待扑倒献吻!
为何她没有其他女子羞赧的表情,反而是脸色发白,极为恐慌?
他对谁都笑盈盈的,却皆不发自内心,只做表面上的谦谦公子。
她十分、相当、很讨厌他的笑。
她抿着嘴反唇相讥:“恕我冒昧,不知世子在车内,更不知世子和我妹妹有那么一腿关系。”
还是世子有意于小妹?”
话说出口后,白芷脑中当即闪出一个念头来。
既然爹想和恭亲王联姻,她何不撮合白芍与慕屠苏?
她倒是既可两面讨好,又可了却这烦心事,何乐而不为?
他正一脸玩味地看着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你怎不想,我是有意于你呢?”
白芷不想与他在同一车内,对着车夫喊道,“停车。”
慕屠苏的脸上带着疑惑,问道:“白姑娘,从我们第一次在林间相遇,你便对我充满了敌意,屠苏实在不知我们之间有何恩怨!”
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梦中的一幕幕场景,它们是那么真实,让她不得不相信,不得不警惕,而眼前这位男子正是梦中她求而不得的男人!
她抗拒的,不过是他这个人。
她不想让自己再痛苦,所以她必须严格控制自己。
世子多虑了。”
白芷说罢,便离开马车。
黄花大闺女在马车上与陌生男子亲个嘴,在清荷眼里,有失体统。
白芷太了解她爹了,此事若要让她爹知道,他肯定敲锣打鼓地把她往慕屠苏的床上送。
她才不要重蹈覆辙,绝对不要。
柳氏常年吃斋念佛,几乎不出白府的佛堂。
白芷随着丫鬟往佛堂走,途中经过一处别院,看小厮们忙来忙去,便随口问丫鬟:“这是怎么了?”
王妃过些日子到白府暂住呢。”
白芷心里叫苦。
看来她爹是机关算尽地要让她嫁给慕屠苏。
她要出临水轩,必经这别院,那么与慕屠苏偶遇的机会便大大增多。
看来这些日子,她吃不了热腾腾的包子了。
白芷顿了顿,温婉地朝白芍笑道:“妹妹,你回来了?”
白芍不多说话,点灯以后便走到柳氏旁边,乖乖坐着。
她这亲生女儿也不及这养女的一半啊。
柳氏轻闭着眼,跪在佛祖面前,手上的佛珠不停地翻滚。
白芍非常体贴地扶住柳氏,搀扶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柳氏说:“芍儿说,你今儿腹泻,现在好些了吗?”
白芷在心里冷笑,这打小报告的速度可真快。
白芷欠身说道:“好多了。”
柳氏忽然眸光一聚,带了些凛冽之意。
想与她同归于尽?
事实胜于雄辩,白芷无话可说。
我明白你们女孩儿的心思,所谓翩翩君子,少女心动在所难免。
只是你这般……”柳氏顿了顿,好似不忍说出难听的话,“女孩子家,该懂得些分寸。”
不过,白芍把她视为假想情敌,这委实是一件棘手之事。
在打发掉慕屠苏这事之前,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得多。
柳氏问:“那是……”她长期处于深闺之中,到哪里认识男人?
难不成随意编个男人或者拉出个家丁了事?
这事其实算是件大事,传到她爹耳中,她的“意中人”肯定会被追查。
到时候谎言被揭穿,她以后准没好日子过。
裴九在京城的名声极臭,所谓臭名远扬,便是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小小苏城,稍上档次的官家也知道他的名讳。
梦里她与裴九结姻是在她爹白渊做了京官之后,那时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不同意嫁给这种男人,白渊没辙,便使计把她送到慕屠苏的床上,让她做了他的小妾。
至少这样,自己不会觉得太过空虚,太过悲哀。
芷儿心里难过,裴九公子就在这时来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个白乎乎、热腾腾的包子。”
柳氏一脸不相信地看着白芷。
你到底看上他哪点?”
柳氏颇为感慨。
白芷由衷在心里松了口气。
她故意歪曲自己的审美观,只是想让白芍明白,她不会跟白芍抢慕屠苏,他不是她的那盘菜。
本来白芷想借肚子疼不来掺和这事。
无奈她爹的瞪眼神功了得,她吓得竟然提早来癸水,当真肚子痛了。
但这肚子疼,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白渊见白芷自站在门口起,不时捂着肚子,心下不高兴,问:“你又想找什么借口?”
原本是入春的天,稍寒,她却疼出了汗。
站在一旁的白芍似乎察觉到白芷的疼痛,凑过来问:“姐姐,你……怎么了?”
她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辛苦地咬着唇,勉强说两个字。

白芷不断自我暗示,再等一会儿即可……白府上下热情欢迎,见着轿子忙不迭鞠躬。
自马车上而下的慕屠苏先于王妃来到白家一家子身边,他十分有礼貌地与白渊寒暄,说些客套的话。
慕屠苏那狭长的凤眸在人群中巡睃,目光落在低头的白芷身上,顿了顿:“白姑娘,你上次买的布还在我那儿,等会儿我叫砚台送到你别院里。”
她目光随意一扫,白渊正朝她满意地点头微笑。
天地可鉴,那匹布她真的是无心落在慕屠苏那儿的,可白渊的眼色表明他以为是——白芷偷偷把头抬起看了慕屠苏一眼,十分凑巧,他正在带着促狭的笑意在看她。
误会太大,她需要澄清,奈何身子开始摇摇晃晃站不稳,身旁的白芍本想扶住她,却被眼明手快的慕屠苏捷足先登。
妙。”

白芷颤抖地竖起手指,愤慨地想指责他胡说八道,手悬在空中却半途而废,自己生生被气晕了……她挣扎起身,及时被清荷制止:“小姑奶奶,你安心躺着别动。”
大夫说你气血不足,加上女儿家特殊时期会体虚,今儿太阳又毒辣,有点中暑。”
清荷说着从一旁的茶几上拿来一青瓷小碗,舀了一勺不知什么东西伸到白芷的嘴边。
白芷嗅了嗅,是难闻的中药,忙不迭别过头:“苦得很,不想喝。”
白芷厌极了中药的苦,除非必然,她定不喝这玩意儿。
屋内只剩下白芷,她躺不住,从床上起来,披了件外套,独自到庭院里走走。
临水轩原先是柳氏与白渊的新婚别院,后来白渊娶了二娘,独宠二娘,心灰意冷的柳氏便去了佛堂。
临水轩则给了白芷。
白芷喜欢临水轩人工凿的池塘,方便她投湖自尽用。
白芷如今想想,也忍不住为自己捏把汗。
人死过一次,便懂得珍爱生命了。
一阵微风拂过,白芷深吸一口气,准备转身回去,眼眸随意瞟了瞟,在池对岸见到一抹月白色身影,那修长的身影立在对岸,她看不清脸,却知是何人。
多谢世子。”
我听不见。”
碍于礼貌,白芷声音加大了些:“多谢世子关心,我身子硬朗。”
这声音的大小她没把握好,远处竟传来悠长悠长的回声。
白芷在府上走动,准备去大堂向王妃请安,家仆们皆用怪异的眼神看她。
白芍今儿穿得十分隆重,碧青色琉璃轻纱裙,大袖上绣着滚金白莲花,梳着飞燕髻,斜插一根简易的翠钗。
相对而言,白芷过于朴素简单,倒显失礼。
白芷想,她这样与白芍反差巨大,肯定会被爹爹骂。
这样怎可称为“尽力取悦”?
走,清荷,回临水轩。”
白芷在经过白芍身边之时,明显感觉到白芍眼里流露出的鄙视。
她不恼,反而高兴。
在一旁的清荷可是着急得很,时间越来越紧迫,可自家小姐竟然不抓紧时间梳洗打扮,反而在喂鱼!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不想,白芷对镜看了看,十分满意,笑容满面地夸赞了她一番。
清荷紧跟其后,惊呼:“小姐,慢点。”
她一下子成为整个大堂的人关注的焦点。
白芷心里知道王妃已经开始对她不满了,可王妃到底是王妃,依旧一副名门望族的大度模样:“白家大姑娘,这是从何而来?”
白芷立即下跪。
王妃依旧保持自己的大度,不过对白芷的印象大大减分。
白芷却偷着乐了起来,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眸光随意一瞥,竟发现慕屠苏一直在看她,他皱着眉头,仿佛看穿了她的小聪明。
反正,她的目的不过是与慕屠苏划清界限,断了爹爹要她联姻的念头。
她太了解她爹了,发完脾气便会好,无须与他硬碰硬。
不仅世子不喜你,王妃更是看不上你。”
其实,白芷已在心里偷笑。
他不能说她不尽心,只怪太尽心,弄巧成拙!
白渊恨铁不成钢地唉声叹气:“芷儿,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务必要把世子拿下!”
白芷口上答应着,心里却盘算着怎样撮合白芍和慕屠苏,让她及早脱离苦海。
白芷礼貌地对对面的慕屠苏欠身:“世子。”
为何如此看重这次请安?
以致这般‘费尽心思’地折腾自己?”
慕屠苏朝白芷逼近。
白芷小退几步,直至无路可退,身子抵到长廊柱子上。
白芷喝止:“世子,自重!”
白芷紧张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慕屠苏,她不断暗示自己,绝对不能退缩。
她直视着他,不避讳他如夜空般的双眸。
慕屠苏目光扫到她微颤的嘴唇上,想起马车上那一幕。
慕屠苏忽然道:“白姑娘,我想过些日子向你父亲提亲。”
白芷吓了一跳。
难不成不需要她牵桥搭线,他已经和白芍暗度陈仓?
可她仔细想想,又觉得再合理不过。
白芍的容貌与那南诏小公主有七分相似。
梦里,她与白芍同时被他吸引,自己仗着嫡女的身份,勒令白芍断了念头。
如果不是自己当初蛮横无理,她有把握,慕屠苏不会选她,他的小妾便是白芍了。
还是白姑娘对我有意见?”
白芷甚是肯定地点着头,加大可信度。
白芍愿意即可,她才懒得管白芍。
再说她与白芍只是表面上亲,背地里都拿着刀子准备插对方两刀。
无论白芍是小户的正妻还是侯门的小妾,跟她一个铜子儿的关系都没有。
末了,她在心里加上一句:放屁也!
白芷回给他一个真诚的笑。
她真是没想到,她无须多费脑,不战而胜。
一想到让她头疼的慕屠苏和白芍将双双离开自己的视线,白芷大大舒了口气。
这一高兴,她又想吃北街包子铺的包子了!
当然,这些都是白芷听清荷说的。
白芷自王妃、世子入住白府以后,便再也不出临水轩。
给王妃请安是半月一次,有好些日子,白芷未见过慕屠苏,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白芷走至门廊,抬头看向屋檐,雨水如柱倾盆而下,一如白芷此刻的心情。
似乎,她始终未看透过他。
他是辅助三皇子夺嫡的大将军,迎娶南诏小公主的男人,曾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痴情男儿。
清荷十分郁闷地坐在一旁,眼巴巴看着白芷明媚的小忧伤。
白芷听着想笑,正准备回身笑弄她一番,一个丫鬟走来,朝白芷欠了欠身:“小姐,世子来了。”
白芷脱口而出。
一晃眼的工夫,慕屠苏便出现在白芷的面前,今儿他穿一件玄色长袍,不同往日般出尘不染,带了点少年老成的稳重。
她朝慕屠苏欠身道:“民女有些不舒服,还望世子海涵。”
我特意前来,便是来看看你的‘不适’。”
她再回身对清荷道,“给世子倒杯茶来。”
当慕屠苏掀开杯盖,白芷便知茶是她心爱的碧螺春,一阵心痛席卷全身,这没脑的清荷,给这人渣喝这么好的茶作甚!
等慕屠苏喝完茶,她继续微笑:“世子,现在方便说吗?”
他说:“我想与白姑娘谈谈提亲这事。”
她心心念念的事终于有谱了,可又一细想,这提亲之事,怎与她谈?
如今,天下事什么皆存在,妹夫提亲,还要问姐姐的意见,这难道就是侯门纳妾的习惯吗?
白芷相当不满地看着慕屠苏,其语气愤愤不平。
慕屠苏的眸光瞬间亮了亮,嘴角噙着微笑:“说来听听。”
如今世子说好提亲,却迟迟不提,这不是调戏我们良家妇女吗?
幸而世子是与我提及此事,若是与别家的姑娘说,指不定会有命案发生,到时候,世子难辞其咎,良心上能过得去吗?”
白芷说得温温润润,眼神却变幻莫测。
慕屠苏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人,终究憋不住笑了起来:“是我的错,不该迟迟不行动,辜负了白姑娘的一片心意。”
白芷觉得口渴,随手抓了跟前一杯茶杯,佯装淡定地呷了两口。
她万万没料到,慕屠苏对白芍如此情深。
难道并不是白芍长得七分像南诏公主,而是南诏公主长得七分像白芍?
梦中因为她的搅局,慕屠苏没娶白芍,心存遗憾才娶了南诏公主?
白芷顺着自己的逻辑,越想越惊恐。
慕屠苏见白芷脸色忽然泛白,有些担心。
妻与妾,其实都无妨,只要有爱便可。”
她真是后悔,当初干吗不识相,拆散了这一对恩爱的“痴男怨女”,实在罪过!
这提亲之事,八九不离十了,她也算做了件好事,此后白芍这条“冬眠蛇”对她已然构不成威胁,了却了她心头之患。
而慕屠苏纳了白芍以后,跟她再无任何瓜葛,剩下的一道道劫数也会在此画上句号。
清荷娇嗔道:“哎呀,世子一来,只同小姐说了些话,小姐心情便这么好,可真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白芷得知慕屠苏将要向白芍提亲,此事便与她无关,她便无须再躲在临水轩,偶遇一次,也不会改变什么。
白芷想,她是否该迎上去问候一下?
于情于理,这是应当的。
白芷走着小淑女步,来到亭内,欠身道:“王妃,安好。”
如今,她面带笑容,眼睛微眯,看似甚为高兴。
恭亲王妃问白芷:“白家大姑娘与二姑娘同岁吧?”
白芷回答。
这次来苏城,本宫算是来对了,没想到世子终于松口,想要个女人。”
恭亲王妃目光炯炯地望着白芍,眼神中充满了欢喜。
白芍则羞涩地低着头,嘴角噙着笑意,一派小女人的羞赧。
白芍只怕要把头埋到桌子底下了。
白芷礼貌地道谢,抬眼见到白芍得意的笑容,心态极为平和。
尽管得意吧,不是自己所想,再好的东西,在她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屑一顾。
王妃笑嗔,白芷和白芍此番十分默契,附和地笑了笑。
慕屠苏依旧穿着他的玄色长袍,高束发,额前饱满,着装干净利落,看起来精神又得体。
大厅里摆着两个箱子,虽合上,但白芷知道,聘礼并不少。
短短半天的时间,他便在不是自己势力范围的苏城拿出如此多的聘礼,白芷想不赞叹也不行了。
他未来果然是统领三军的不败大将军。
作为长辈,她是该这般说的。
可现在,他为何用这种眼神看她?
恭亲王妃试探地问:“你对本宫说心仪的白家小姐不是二小姐白芍,而是大小姐白芷?”
慕屠苏轻刮她灵秀的小鼻子,一脸宠溺。
白渊笑着说。


小说《世子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