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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警察来访


清晨。

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划破宁静的晨空,猝不及防的从巷子口传来,刺激着施诚的耳膜。

伸手捂住耳朵,换个姿势打算继续睡,施诚迷糊之中听到包租婆艳姐尖着嗓子再叫:“死得好惨哦!那么风风火火的一个人……”

这婆娘老这样一惊一乍的,难怪她男人老不爱着家!

施诚腹诽了一句,拉起被单盖住自己的头。

等等……

那婆娘说……死了人?

施诚这才反应了过来,翻身下床,朝外面的巷子跑去。

警车灯闪烁得有点刺眼,巷子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施诚揉着眼屎冲人群问了一声:“谁死了?”

有人告诉他,是王寡妇。

王寡妇死了?

施诚本还迷糊着的脑子骤然清醒:“昨天不是还在卖生姜吗?”

昨天施诚看到王寡妇用硫磺水泡生姜,还骂了她:“缺德货,你不得好死!”

为这事王寡妇双手叉腰,站着八字腿在巷子口,满口生殖器地骂了他两个小时。

现在……

她居然死了?

施诚使劲儿往人群里挤,其间还不小心推了一个白衣姑娘,姑娘挺生气的回头看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有点蕴怒。

施诚一脸歉意:“麻烦你,借过……”

那姑娘替施诚让了让,他好不容易才挤到警戒线旁边。

只见王寡妇家门大开着,她的尸体躺在客厅的地上,已经被盖了白布。

几个警察拉着警戒线,一脸冷肃。不一会儿就来了个胖子,那些警察见了他,小声地汇报着现场情况。

胖子一脸的不耐烦,带上手套揭开了那块白布……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施诚只看了尸体一眼就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王寡妇脸色腊黄而干瘪,就像一个漏了气的的气球,浑身皱巴巴的。

对,就是浑身都这样……她没穿衣服。

而那张脸,也许因为恐惧,双眼圆瞪,大张着嘴……好像还保持着大声惊叫的姿势。

但王寡妇却永远也发不出声了。

昨天还鲜活的生命,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虽然王寡妇非常让人讨厌,施诚心里还是酸楚了一把。

那个胖子拔弄了一下王寡妇的头发 ,一个血淋淋的伤口赫然显露出来 。

伤口位于脖子上靠耳根的地方,整个伤口边缘参差不齐,皮肉外翻 。可以清楚的看到被生生扯开的血管……不像是被刀所伤,而像是被什么动物嘶咬而致。

胖子用手指压了压那伤口,皮肤没有弹性,凹了下去,伤口没再流血……

胖子似是自言自语:“她的血呢?怎么好像全被吸干了?”

施诚看了看这客厅,不但没有血迹,连一点挣扎的痕迹也没有留下!

难道这不是杀人的第一现场?

胖子把手套扔在盖尸布上,对同事说了一句:“先弄回去做鉴定吧!”

话说完胖子就往外走,一脸乌云密布。

施诚挤过去问:“不会是水鬼吧?”

胖子上下打量了施诚一下,最后目光落在施诚的脖子上:“你干嘛的?神棍?”

“不,网络作者,写都市玄幻的……”话到后边有点心虚,实际上他写文都是四不像,纯粹就一混吃混喝的闲鱼。

胖子没再看他一眼:“去三医院检查一下吧!”

三医院是蓉城出了名的精神病院,胖子这是骂他脑子有病呢。

待施诚反应过来,胖子已经走远了。

施诚摇了摇头,胖子的表现挺让他失望的。

环视了一下王家的客厅,还是老旧的水磨石地板,又脏又潮,上面覆盖了一层油腻的污泥。

行凶者确实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但屋子里飘荡着一股子像塘虱一样的腥味,一大筐子泡了硫磺的生姜放在地上也没盖住那味儿……

艳姐说昨天下午她还和王寡妇搓了几圈麻将,刚刚看到王寡妇的死相那么难看,所以她特别害怕。

她不这么说还好,她这样一说施诚也觉得全身发冷后背发麻:他昨天还咒王寡妇不得好死了。

他忘了自己一向是个乌鸦嘴,说好的不灵,坏的特别灵。

突然就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 ,施诚心虚了。恐惧在暂时安静的环境里像一根绣花针,在他的血液里静静的游走 ,慢慢地直达心脏……

“笃!笃!”

“啊!”

突如其来的两下敲门声把屋里的这两个人吓得尖叫了起来。

艳姐一下就猫到施诚的怀里。

施诚吓得忘了防着她的“性”骚扰,声音颤抖的问:“……谁,谁呀?”

“是这里有房子出租吗?”是一个甜甜糯糯的女声。

施诚松了一口气,一把将艳姐推开:“骚娘们,你靠我这么近干啥?”

艳姐没回答他,只是一脸不屑地撇了一下嘴。

施诚这才慢条斯理地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女孩,穿着一身白色长裙。一头长发自然垂于脑后,不像艳姐那么“凹凸曼”,身材显得很单薄。

但脸长得清清纯纯的,看起来鲜嫩多汁……

见了施诚,女孩微微一笑:“是这里有房子出租吗?”

“哦……是,是的。”施诚刚刚居然走神了,红着脸指了一下隔壁:“是那一间房子。”

姑娘点了一下头:“谢谢!”

“姑娘,你现在还敢来这胡同租房啊?”这女孩像是一个学生,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施诚是个老实人,忍不住想提醒她。

“为什么不敢?”女孩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脸的迷茫。

“这里不是……”

“这里不是还没打扫吗?”艳姐赶紧打断了施诚的话,回头对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又转身笑嘻嘻的看着姑娘:“不过,姑娘您放心,如果你要租这房子,我马上把它打扫出来!”

这姑娘八成是不爱上网!这胡同里死人的事都上同城网了,她居然不知道。

艳姐这房子空置了很久,她住楼上,楼下两套一室一厅小房子本就打算租出去。之前租了一套给施诚,现在有人来问房子,她乐得脸都笑烂了。

施诚还想说什么,但艳姐已经拉着姑娘去看房了。

因为很久没有人居住,隔壁那间房门一打开,一股带着潮气的腥味扑面而来……

堆着杂物的小客厅里有一个大鱼缸,鱼缸里没有养鱼,只有半缸子塘泥和清澈的水。

这个鱼缸是施诚的。里面养了一只硕大的水蛭,现在那家伙估计躲在泥里睡大觉。

这玩意儿已经跟着他十几年了,他走哪里都带着这只叫宝宝的大水蛭,跟媳妇儿似的形影不离。

见姑娘目光定定地看着那鱼缸,艳姐赶紧说:“这破鱼缸是施诚的,你要是搬来住,我马上叫他把这个弄出去!”

那姑娘赶紧说:“不用了,就放这里吧,不碍事的!我一个人也占不了多少地方!”

施诚挺自觉:“你真要搬过来呀 ,我每天跑进跑出地喂宝宝,会给你带来不便,我还是早点将它搬出去!”

“说了不用!”那姑娘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目光诚恳的看着施诚。

也不知道为什么,施诚莫名的觉得她很熟悉,也许在哪里见过吧?

施诚想问她来着,但又怕她说这种泡妞的套路太老。

网文里用烂了的梗。

况且自己心有所属,不是想泡她!

挠了挠自己后脑勺,施诚觉得还是说清楚一点好:“我怕你看到我喂宝宝会害怕……因为它是吃人血的。”

艳姐一听,瞬间面如土色:“吃人血?这么邪性的玩意儿!王寡妇不会就是被它吸干的吧?”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说话口无遮拦。显然她之前并不知道宝宝是吃什么的!

“胡说什么呢?我的宝宝不会乱伤人的!再说了,它又没牙!”施诚听艳姐这么说,吹胡子瞪眼的显得特别生气。

“好像是不太可能啊!”艳姐看了看那位姑娘,估计还惦记着把房子租出去,口气马上大转弯:“姑娘你别害怕,我们就是瞎掰!这巷子里没有死人,更没有人被吸干!那只软绵绵的虫子也不会咬人!我们这里治安挺好的——要不,我们先签了租房合同?”

女孩没有半点犹豫,依旧带着梨涡浅笑:“好。”

看这女孩这么淡定,好像她并不是不知道这巷子里死了人,而是根本就不怕,只是懒得戳穿艳姐罢了。

艳姐见这个姑娘确定要租房,突然就好像跟人家很熟似的,手臂搭在地肩膀上:“妹妹呀,你真是耿直人!还没问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呢。”

“至柔。”

“哇!你这名字真好听,你父母一定是文化人!哈哈哈……”

艳姐夸张的笑声估计也能绕梁三日!

至柔……

施诚在心里默念了一次这名字,笑了笑。

真是人如其名啊!

至柔很快就搬到这里来了。

也真是奇怪,她没有行李 只是带来了一只纯黑色的大猫,连给艳姐看的身份证也和她长得不像。

艳姐有些懵:“……这是从韩国回来?”

至柔倒也大方:“是啊,开过眼角,垫过鼻子,削过骨。”

艳姐一脸羡慕:“我就说咋长得这么漂亮!看来钱真的是万能的!”

施诚本来过隔壁打算帮点忙,但见她没有行李,就没事找事地去看他的大水蛭。

那懒家伙还在睡?

好像除了早晨出来“吃饭”,宝宝最近都躲在鱼缸底的塘泥里。

施诚捡起扫把棍子,本来想在鱼缸里搅两下让宝宝出来活动活动 ,被艳姐打了茬。

艳姐说好像王寡妇的死因查出来了,说是在洗澡的时候被野猫咬了,淋着热水,被咬了颈动脉,所以几分钟血就流干了,因为花晒一直开着,地上就没有留下明显的血迹。但是警察在浴室的墙上发现了一点点血迹,所以有了上面所述的案情陈述。

“放屁!”施诚怒气冲天:“就那几个酒囊饭袋也能抓住凶手?纯粹就tmd胡说八道!”

至柔淡淡的望着施诚:“你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当然知道!”施诚愤愤地露出自己当年被咬的伤口:“我被那东西伤过!”

也是在脖子上靠耳根的地方。施诚的伤口虽然早就成了一个伤疤,但还有一个小口子向外渗着血水。

“所以你就养了这条大水蛭?”至柔另有所思:“那东西常年吸食尸血尸水,有毒的。”

施诚点了点头,心里诧异着:这个女孩好像知道这些事?

如此看来,她不是一般人。

至柔看了一眼安静的鱼缸,目光冷肃,说话的口气也异常冰冷:“它本应该早就死掉的。你为什么不杀它?”

施诚显得有点唯唯诺诺:“……它救过我的命……我下不了手……”

艳姐的口气里带着揶揄:“这小子干啥事儿都是有贼心没贼胆——嘿嘿。”

“唉!看来这是天意!”至柔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可奈何。她轻抚了一把怀里的黑猫。

“喵呜……”那猫温柔的叫了一声,算是回应。

他们的谈话内容听得艳姐云里雾里:“什么天意?怎么扯到水蛭身上来了?难道你们对王寡妇的死就一点也不好奇?”

施诚面无表情:“没什么值得好奇的!”

至柔则一脸淡然:“确实没什么值得好奇的!”

两人话虽这么说,下午却在王寡妇家门口不期而遇。

相互对视一笑,却什么话也没说。

今天施诚听说一件事 特别邪门,王寡妇死的当晚,离这巷子不远有家服装店,衣服被盗了好几套。

全是女装,中码的。

更邪门的是在这家服装店的垃圾桶里,发现了王寡妇的睡衣。

现在他有点怀疑自己的猜测,便侧过头问和他一起回家的至柔:“你说,王寡妇的死会不会不是那东西干的?那东西毕竟只是畜生,它咬了人,不可能还穿着王寡妇的睡衣跑了吧?然后还去服装店里换衣服?”

至柔眉头紧蹙:“好像是不太可能。”

施诚这才想起:“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学道的?”

至柔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头。

这让施诚有点懵:“到底是还不是?”

“懂得一点道术,但我并不是什么道士!”

“哦。”施诚心里想着:因为你是道姑!

而且是个漂亮的道姑!水水嫩嫩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么水嫩的姑娘,施诚自然而然的想起一个词:“水嫩多汁”……

甚至还有……紧致!

烤!施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猥琐?你不是一直对着宝宝才会雄风大振的吗?

施诚有点良心不安,因为宝宝。

就是他的宠物——那条大水蛭!

没错,老实人施诚其实是个恋物癖,他和他的宝宝谈了十几年恋爱!

施诚和至柔刚到院门口就听到艳姐在大声的叫:“施诚,你上来!我做了鸡肉卷!”

“鸡肉卷!”施诚惊喜的神情只维持了几秒,笑容渐渐僵化,最后懒洋洋的朝楼上叫了一声:“我不饿,已经吃过饭了。”

“王八蛋,你上来吃东西,老娘还能把你吃了……”艳姐的骂声渐渐小了。

施诚一脸的尬笑。

至柔带着淡淡的笑容问他:“为什么不敢上去?”

“我不敢?”施诚故意逞强:“我只是不爱吃鸡肉卷!”

“我爱吃鸡肉卷!”至柔说着一把拉上施诚:“走吧,我们去吃鸡肉卷!”

“……这……”施诚本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她的小手很软滑,轻轻的握着施诚的手,居然让他有点飘飘然。

他们一起进艳姐家门的时候,艳姐有点惊讶,但还是笑嘻嘻的招呼了他们。

至柔进了屋,扫视了一下这屋子,好像在刻意的观察什么。

艳姐去厨房忙了,施诚叫她坐 ,她刚坐下便又起身拿起桌上的空玻璃杯:“我去倒点水喝!”

话刚说完,手里的杯子却滑落到地上“呯!”

玻璃杯落地开花。

至柔显得有点慌乱:“对不起,我手没拿稳……”话说完就蹲下身子捡地上的玻璃碎。

艳姐也不是小气的人,跑出来看了一下,口里说着没关系,赶紧的去拿扫把。

施诚看着那白嫩的小手,很担心:“你小心一点,别扎着手……”

“啊!”他话还没说完,至柔的手就被扎了。

真是乌鸦嘴,太灵验了!

但是奇怪的很,她并不急着捏紧伤口,见艳姐又去了厨房,她就这样任伤口流着 血,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施诚拿纸巾给她,她也不接,目光还在扫视着屋子里,嘴里念叨着:“真是不好意思,我把杯子给打了,我太冒失了……”

“你这丫头是不是傻了?不就摔了一个杯子吗?至于这么愣着?快捂着伤口。”

艳姐发话了,至柔这才用纸巾捂住流血的手指。

吃完鸡肉卷,至柔下楼的时候显得疑虑重重。

见艳姐已经进屋关了门,施诚终于忍不住了:“你是故意扔掉杯子的。”

冷不丁的被一个女孩子拉手幸福感飙升,又见那手白白嫩嫩十分漂亮,施诚的目光一直就没有离开过那双手。

他当然觉察到至柔的小动作。

至柔怔了一下,脸上马上又恢复了云淡风轻:“是的,我故意的。”

“你为什么要故意扎伤自己的手?”施诚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至柔不紧不慢地问:“你听说过血蛊吗?”

血蛊!

施诚当年听救他的道士说过,那是一种喜欢吸血的小虫子。一般是经伤口种蛊。血蛊本来个体很小,吸了血后身体会膨胀 ,像个小气球似的。等他们吸光了人的鲜血,就会从体内咬开一个伤口,然后一个接一个的从伤口跑出去,到最后人体里一只蛊虫也不剩!

所以这类死人尸检是找不出死因的,只是发现尸体的血液没了。

想到这里,施诚一脸惊愕:“莫非你怀疑艳姐房间里会有血蛊虫,所以故意用鲜血引诱那些小东西出来?”

至柔点了点头,表情好像有一点失望:“不过看来我猜错了!杀死王寡妇的人可能不是她!”

“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怀疑艳姐 ,这女人并不算很坏,虽然有点不守妇道……”施诚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心虚。

明眼人谁都看得出,艳姐一直在打他的主意!

至柔的脸上又出现一丝让他不明觉厉的微笑:“我昨天晚上潜进王寡妇家里,发现了一些信件,这才知道:其实王寡妇和艳姐的男人曾经是青梅竹马……女人因为嫉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施诚点了点头,觉得至柔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他马上反应了过来:“你跑到这个陌生的小城市,不会就是来查这件事的吧?”

至柔充满神秘的一笑:“你猜!”

猜?

如此佛系美少女,她想什么还真不好猜。

施诚只好笑笑:“你胆子不小,还敢夜探王寡妇家……不怕鬼?”

至柔平静地说鬼在人心里,行得端坐得正,就不怕鬼。

回到自己的房间,施诚马上记录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停止敲击键盘,他点了一根芙蓉王,吞云吐雾。

又想起隔壁那姑娘的淡水笑颜……

至柔,这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姑娘。

看起来充满亲和力的一个女孩,年纪也不大,也就20出头的样子。却遇事冷静,处理事情不紧不慢的,总是给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感觉。

她有着她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成熟和沉稳……

她到底是谁?

她来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西南小城市干吗?

施诚对这个女孩充满了好奇。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味,像是力士沐浴露的味道。和隔壁相邻房间紧挨着的窗户上,袅袅婷婷着一些水汽。

细听,好像还有水声……

难道她在洗_澡?

只是一个猜想,马上让施诚热血沸腾。

他想象着美人出浴的画面 :那温润如玉的肌肤上还滑落着水珠儿,纤细的蜂腰,往上……再往上……单手可全部掌握的水蜜桃……

觉得喉咙有点发痒,施诚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

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兄弟已经抬起了头。

真没出息!

只是闻到了沐浴露的香味,听到一阵水声,他居然就有了反应……

施诚苦笑着躺回床上,自顾可怜着自己这只单身狗。

唉!无人相拥,自己抱自己吧!施诚和衣而卧。

说来也奇怪,平日里他睡眠不好,可是今晚就在这浮想联篇的y_y中,他居然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房间的门轻轻打开,一个身材纤细的美女出现在他的面前。

美女头发有点长,一袭白衣。屋子里没有开大灯,只有床头的一盏台灯亮着,橘红色的灯光显得有点暧昧。他甚至看不清她的面容,但看到灯光下她那玫红的唇色。

唇瓣饱满而没有折皱,嫩得好像一碰就会流出水来。

她轻轻地走了过来,玉手丝绸一样的触感,从施诚的胸_口慢慢向下滑动。

动作很轻,让他浑身都痒。

“姑娘,你这是……”

“叫我宝宝。”她的声线轻柔,仅这一句话,就已经让施诚心猿意马。

那只手还在缓缓向下滑动,从腰部往下……

到了敏感地带,施诚突然捉住她的手:“姑娘,你这样不好吧?”

女孩的笑声充满了魅_惑:“傻瓜,你怕了?”

“我怕什么?”施诚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怂,刻意地直了直身体。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战斗武器又已经准备就绪……

施诚有些困窘:“我……我……”

女孩不再说话,带着浅笑低下头去,洁白的牙齿咬着他运动裤的绳子,头轻轻一扬,绳子被拉开了……

妖媚的眼神,轻柔的动作,让施诚全身每一个细胞都突然惊醒,变得炽热而快乐。

这一次施诚看清了她的脸:长得和至柔很像,只不过她画了妆,比至柔显得更妖魅更勾人!

如此相似的两张脸,却可以演绎两种风格迥异的美……

他还在迷糊:“你……是谁?”

女孩却已经找好目标,坐了上来。施诚浑身一阵颤栗,感觉到自己的膨胀在她的身体里愈发的炽热……

她眉心一蹙,低下头,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这很重要吗?施诚,今天晚上我要你和我一起欲……仙……欲……死……”

带着香味的气息,在施诚的耳畔热热的。

施诚一咬牙,翻身将她压到身下……

第二天。

艳姐穿着拖鞋在楼梯间走动的脚步声,把施诚从梦里惊醒。

细听外面,巷子里已经有人在叫着:“新鲜的包子油条豆浆哎……新鲜的包子油条豆浆!”

他一下坐了起来,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头有点痛。

想起昨晚的事,他觉得这一定是一场春梦。最近因为投稿老被编辑压价,他实在太挫,连右手都忘了利用。米青满则溢,这是单身狗常有的事!

“孩子们,不是爸爸不要你们,是你妈不在呀!”

苦笑了一下,施诚摸了一把自己身下——果然湿_了一大片。

不过这一摸,让他懵了,为了确定一下,他使劲掀开被子。

天!他是光着身子的!

没穿衣服!

但他清楚的记得,昨晚入睡之前,他明明只是和衣而躺……

难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不是一场梦?

不!这一定是场梦!

施诚清楚地记得自己一直爱着他的大水蛭,以前也相处过女朋友,但总是在人家面前雄风不振。家里人都说他有心理问题,总想着把他抓去医院看一看。为这个,他已经有很多年不敢回家了。

他是不可能对任何女人动凡心的。

窗外飘过一个身影,玲珑有致。

施诚知道那是至柔。

这么早她就起床了?

随后听到艳姐和她说话。艳姐说她气色很差,问她是不是没睡好。还有点心虚的补充了一句:“其实我们这里一直都很安宁,你晚上放心大胆的睡,不要胡思乱想。”

至柔说她上夜班的,有点困乏,现在出去吃早饭。

上夜班?难道是昨晚……

施诚想起昨晚的事,小腹又是一阵炽热。昨晚那个尤_物水嫩紧致, 要个三天三夜都吃不饱!

不过他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这至柔看起来这么文静,不像是会乱来的人。

昨天晚上肯定是一场梦!

至于自己为什么没穿衣服……也许睡到半夜,觉得穿着衣服不舒服,自己稀里糊涂的脱掉了衣服。

施诚自认自己糊涂的时候多了,有时候作读书笔记,把钢笔别在耳朵上,结果到处找笔。所以,衣服也许真的是自己脱了。

昨晚一定只是一场春梦,就像别人说看了波多野结衣就做梦一样!

特么的!既然见了美女会做春梦,为什么真正到了关键时候又不举?施诚心里奔腾了几坡羊驼。

乌乎哀哉了半天,突然想起应该趁着至柔不在家,到隔壁去喂宝宝,施诚赶紧起床,胡乱抹了把脸。

进了隔壁的客厅,他发现至柔已经把这里收拾得一尘不染。

客厅不大,宝宝还是被放在靠墙的位置,旁边是一张被收拾得很干净的旧沙发,沙发上躺着那只黑色的懒猫。这一收拾,小客厅也显得不那么凌乱不堪了。

不过因为宝宝在,空气中还是有着淡淡的腥味,血的腥和甜。

这种气味一直跟着宝宝,就跟人的狐臭一样,不太容易治得了。

往至柔的卧室看了一眼:门关着。

他和少女的闺房仅一门之隔!那扇紧闭的门关着什么样的风景?他有点好奇,但只是伸长脖子观望,两只脚好像被钉在地上似的,迈不动步子。

“咕噜噜……”

大鱼缸里冒起一串泡泡,缸底的塘泥出现一片浑浊。

施诚这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遐思,叫了一声:“宝宝!”

那只被叫做宝宝的大水蛭像一根黑灰色有着半透明质感的缎带 ,飘舞着升上水面,随即又欢快地在水面轻漾了一圈。“缎带”飘飘渺渺,对施诚来说,这是很美的舞蹈

“看来宝宝今天心情不错!”施诚的脸上出现会心一笑。

他伸出略显苍白的手,修长的指尖并拢,轻轻的将那只大水蛭突出水面,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到自己的脖子上。

大黑猫一脸迷茫地看着大水蛭,过了好一阵,充满善意地叫了一声。

但施诚还是怕这只猫会伤害柔弱得只能逆来顺受的宝宝。冲它板着脸叫了一声:“滚!”

那只黑猫极不情愿地离开。

大水蛭蠕动着,湿滑柔软的身体居然在施诚的脖子上绕了一圈有余。它的嘴巴找到了施诚当年被水鬼咬的旧伤口,开始有条不紊地吸食他的血液。

水蛭黑灰色半透明的身体里开始有红色血液在一点点地游走,而它的身体或是因为兴奋和满足,正在微微的颤抖。

湿湿滑滑的触感加上肌肉微微的痉挛,缠绕在施诚的脖子上。这种感觉 ,就好像昨晚被她的香舌轻舔……

施诚禁不住地低呤一声:“宝宝,你这个坏东西!”

宝宝好像听懂了他的话 停了一下 ,缓缓爬到他的唇边,轻轻触碰浅色唇瓣 ,像一个小姑娘 在放肆地挑_逗这个三十大几的码字狗。

“坏东西,你给我老实点!你还吃不吃饭?不吃就滚回去!”施诚笑骂。

可是那只大水蛭却依旧调皮地在他的脖子上滑来滑去。

“咯咯咯!”施诚有点痒,笑出了声,身体某处不知不觉地开始膨胀,下腹渐渐地变得炽热……

该死!到底是自己思想变得龌龊,还是这小东西越来越不老实了?

施诚正在心猿意马,一阵开门声,太阳光随着房门打开猝不及防的投射进来。他一阵慌乱,下意识躬身掩饰着自己的窘态。

宝宝受了惊吓,“叭”的一声 ,掉到鱼缸里,溅起一阵混浊。现在已经是黑红色的缎带在水里飘忽了几下,藏到了塘泥里。

至柔走了进来。

施诚只好顺势坐到鱼缸边的旧沙发上,低头看了一下,松了一口气:幸好衬衫够长,盖住了斗志昂扬的兄弟。

“喂了宝宝?”她的声音还是那样轻柔而平稳,好像不带半点情绪在里面。

“唔”施诚算是应了一声。

至柔突然递给他一个盒子:“这只水蛭有了灵性,而且它胃口越来越大了,你要好好调理自己的身体!”

施诚仔细看了一下:是东阿阿胶。

补血的。

“哦”了一声,施诚连谢谢都忘了说,便好奇地问:“你……见到宝宝不害怕?”

记得楼上那骚_妇第一次见了宝宝吓得尖叫一声躲进了他的怀里。

“怕?”至柔踱步鱼缸前,笑嘻嘻的:“好像是它在怕我,躲在塘泥里不肯出来呢。”

早上苍白而并不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白晳的脸上,因为距离太近,施诚甚至看到她的睫毛在扑闪扑闪的……

施诚在键盘上敲击了半天,写了删写了再删,好容易弄了一个悬疑小说的大纲。

不,这不是什么悬疑小说,这是一个关于男人和一只水蛭妖的故事。

又是四不象!施诚无奈地摇了一下头。

这个故事的灵感来源于至柔的话:她说这只水蛭越来越有灵性了。

但故事好像有点错综复杂,所以大纲写得有点烧脑。至于细纲,那还得慢慢来。

点燃那支上次没吸完的芙蓉王,施诚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思绪回到了十几年前……

施诚从小体弱多病,在学校的时间没有在医院的时间多,所以学习成绩也就惨不忍睹。家里经济条件很拮据,有点钱都用来给他吃药了。

十三岁那年夏天,施诚对肉食有了从来没有过的奢望。所以他爸爸用斑竹给他做了根鱼竿,他钓了鱼,妈妈就在大锅上用微火把鱼烤熟,连油也没舍得放,只是加了点盐,施诚也能吃得很香。

后来,小施诚听说夜里钓鱼会有大收获。于是,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他跑到村里的鱼塘边钓鱼。

这个鱼塘之前淹死过好几个人,其中不乏水性好的青壮年。据说有个常年打渔为生的人来这里偷鱼,却被淹死。被捞上来后,异常苍白的尸体赤条条的,连裤衩子也没有了,脖子还上有一个白森森的大洞。

村里的老人说这塘子里有水鬼。

施诚当时虽然是个小屁孩,但咱也是上过小学的人,笃信唯物主义,不相信这世上有鬼。那时候他也不知道老人说的水鬼不是鬼。

大约到了午夜时分,还真收获了两条一尺多长的鲤鱼,施诚心满意足,打算回去了。

转身一抬腿,脚下一绊……借着月光,施诚低头一看: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裤腿。

“日你妈!快放手……”

施诚骂了一句,这才反应过来:四下无人,拉他的是水鬼!

还没来得及尖叫他就被拉下了水。

他至今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一副什么尊容,挣扎撕扯中他只是发现那东西个子跟自己差不多,浑身长着青苔一样又湿又滑的毛,而且一身血腥味,臭得让人想吐!

但那家伙力大如牛,而且在水里身手非常灵活。它拉着施诚往水深处走,想淹死他。水性很好的施诚一直在挣扎抵抗,尽力想往岸边游。

那东西终于没了耐心,停了一下。施诚以为它放弃了,心里暗自庆幸。正想拼命回到岸边,突然感觉脖子一阵皮肉被撕裂似的巨痛……

他被那东西咬了一口。

早就被折腾得没有半点力气的施诚以为自己这次真的要挂了,却没想到塘子边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不知道是弓还是弩,“呯”的一声,射过来一支飞标。

水鬼挣扎了一下,放开施诚逃了。

“卟通!”

岸边的人跳下塘子,急急地游了过来。

被那个人拉上岸后,施诚开始觉得冷。七月份,就算是深夜也不该冷的。

他却一直在发抖,上下牙齿嗑得当当地响,甚至连手脚也好像冻得僵硬了……

那人将他背了回去,后来施诚知道这个道士模样的人叫虏风,好像是个民间游医。

但虏风再三强调自己是神医。

他说他治病的方子都是古方加玄术 ,出神入化到连癌症都能治。

听得施诚他们一家人一愣一愣的。

施诚的爸爸听他吹得天花乱坠,充满歉意地说:“道长,老实说……我家没钱……”

虏风很生气:“你意思是说我救你儿子是因为钱?”

他气冲冲地走了,还倒给了他们二十八块三,算是倾其所有,连衣兜都翻出来了。

还记得虏风当初把宝宝送给他的时候吻了它一下:“好姑娘,好好给施诚治病也算你功德一件!”

虏风告诉施诚,这只水蛭吸了他体内被水鬼咬后的毒血,每天都会替他经受苦楚。拍拍施诚的肩,虏风的目光里带着期许:“善待它,七七四十九天后,你的毒被它吸得差不多了,就把它从水里捞出来,然后往它身上撒把盐……”

第一次见到宝宝吸食了毒血的样子,施诚哭得涕泗横流。它浑身触电似的痉挛,在水里痛苦地挣扎翻滚 ,搅起一阵阵地波浪……

后来,宝宝静了下来,斜斜地飘在水面一动不动。施诚认为它死了,哭着一个劲儿地叫:“宝宝!宝宝……”

它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回应施诚……

那时候施诚就坚信宝宝是有灵性的。

“笃!笃!笃!”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施诚从回忆里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一定又是艳姐!

这女人至打老公南下打工以后,空虚寂寞冷,有事没事一天来敲十几次门。

施诚不想理她,漫不经心地又点了一根烟。

“笃!笃!笃!”

这次的敲门声又重又急。

这个讨厌的老女人!

施诚皱了皱眉,拉开门正想发作,却发现站在门口的不是艳姐,而是上次在王寡妇家查看尸体的那个胖警察。

施诚杵在门口,胖警察歪着头问:“不欢迎?”

“欢迎才怪!”施诚虽然脸色并不好看但还是侧身将他让了进去。

胖警察一点也不客套,很自觉地在沙发上来了个“葛优瘫”,说话的声音显得很慵懒:“记得你上次说起水鬼……怎么?你见过?”

施诚没回答他,半眯着眼,一脸疑惑地反问:“不是通报说杀死王寡妇的是一只猫吗?”

胖警察扔给施诚几张现场的照片:“王寡妇家窗台上有几个猫爪子踩着血迹留下的血色梅花。”

施诚暗暗吃了一惊,但还是不动声色地看着胖警察。

胖警察坐正了身子,装出来的淡定早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肃:“如果你真见过水鬼 而又活了下来,说明你是走了狗屎运遇到高人了。现在我有件事情很棘手,想找个高人帮帮忙。”

话说完,他递上了自己的警官证:卢伟。

施诚看着他的警官证有点不解:“你找高人……干什么?”

卢伟告诉他就刚刚又有人报警,城西又死了一个,死状和王寡妇差不多 ,现场同样有猫留下的血色脚印。

“喵呜……”至柔的黑猫很不识时务的叫了一声。卢伟马上警觉了起来,侧着头聆听外面的动静。

施诚笑了一下:“一只很普通的小猫,隔壁姑娘养的。”

卢伟松了一口气。

施诚有点不明白了:“既然你怀疑是野猫杀人,咋又问起了水鬼?这两者可是风马牛不相及!”

卢伟摇头:“不,十几年前江湖上曾经有个奇人,他性情古怪,但医术真的是出神入化。这个人能生擒水鬼,这并不是坊间传说,我亲眼见过。他还养了一只驯化后的野猫,那猫很生猛,曾经咬死过一头牛。”

猫咬死牛?

施诚脸上出现一丝轻蔑的笑,递给卢伟一支烟:“卢警官 ……你喝多了?”

卢伟接过烟,点上,然后隔着薄薄的烟雾看施诚:“我脑子清醒得很,没说什么天方夜谭,那只黑猫咬断了牛的颈动脉,一刹那间牛脖子鲜血喷射出一米开外,那牛只是挣扎了几下就一命呜呼了。”

施诚本来在点烟,听着他这段话胆战心惊,打火机突然窜出一尺多高的火苗,差点没点着了他的眉毛。

“靠!”他定了定神:“那东西成精了?”

卢伟看着施诚脖子上的旧伤口,眼睛微眯:“是水鬼咬的吧?你认识奇人虏风!”

施诚点头:“十几年前他救过我的命,仅那次一面之缘,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卢伟有点失望,狠狠地掐灭了烟头:“死了两个了!我一定要抓住这个凶手!”

施诚送卢伟出去,刚好遇到至柔从外面回来。

她上夜班可真够辛苦的,施诚见她没精打采的样子,便问她吃了饭没有。至柔唇色苍白而干裂,为了掩饰自己的倦怠,她笑了一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施诚这才注意到她右手的食指又受伤了,胡乱地用卫生纸包着,血浸出来一大片。

“你受伤了?”施诚裂着嘴,替她疼。

至柔下意识将手往身后藏了一下:“没……没事。”

卢伟突然认真地看着至柔,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至柔转身走了,卢伟问施诚:“这姑娘干嘛的?”

施诚说不知道干什么工作,只知道上夜班。

施诚回来,见至柔客厅的门没关,便进去看宝宝。至柔是个姑娘,他总不好老往这里跑。但他以前是没事就过来逗宝宝玩的。冷落了宝宝,他有点良心不安。

他用手指敲了两下鱼缸:“宝宝,我来看你了!”

可是宝宝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快乐地从塘泥里钻出来隔着玻璃和施诚嬉戏。

“宝宝?”施诚又敲了两下。

“它是睡着了吧!昨晚在鱼缸里闹腾了一夜。”至柔在卧室里大声说了一句。

昨晚?

施诚记起自己昨晚依旧是闻着隔壁的沐浴露香气入睡的,又做了一晚上的春梦。

想到这里,他有点困窘:“……那我回去了。”

至柔没有应声,也许没有听到他说话。

逃回自己家,施诚松了口气,但心里升起莫名的罪恶感:施诚,你真是男儿有“色”!白天看见至柔,晚上老梦见和人家……

是不是太不“纯洁了?”

况且……

难道你的“恋物癖”不治而愈了?

想想,自己是已经好些天没有在喂宝宝的时候做出那些不可描述的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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