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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试探


二十年前的阮栎不过十五六岁,还不是如今这般恬静模样,但那个时候江湖中人一听到阮栎的名号都要退避三舍。

因为这孩子虽小但却是个心狠手辣,食人血,啖人肉的怪物。

要问其中缘由就不得不提及——诡魍宗,诡魍宗的前身不过是连个名号都没有的杀手门户,藏在见不得人的去处,干着见不得人的营生。

但是当时的领头人有手段,有谋划,将原本散乱的门户联系到一起,组建了一支团体,名为诡魍。

谁知后来朝局动荡,朝廷官员个个结党营私,不能摆到明面的事情就拿到暗处去做,就给这个杀手组织的崛起奠定基石。

诡魍中人几乎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阎王殿里都能走三圈。他们做事利落不留痕迹,也能隐藏身形踪迹,所以越来越多的达官显贵甚至王亲贵族都知晓他们的存在,他们手下的订单也越来越多。

短时间内,这个杀手组织聚敛大笔财富,人脉和利益关系,扩大了自己规模,在江湖上逐渐立足。

以至于那一段时间里,江湖中人都害怕听到诡魍二字,诡魍要追杀的人,就算藏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去。

这种刀尖上舔血的营生损耗也大,诡魍每年都会挑选出新人,把他们培养成下一代诡魍顶梁柱,一代一代绵延不止。

而阮栎就是这些新人中的一员,那时的她还年少,不慎和家人走散,就被人贩子卖到黑市上去。这种不谙世事,又好教养的孩子,就是诡魍的新目标,于是阮栎就稀里糊涂的进入了诡魍宗。

那一年诡魍宗宗主亲手挑了二十个孩子,亲自教养。历经多年刀枪血雨,这二十个孩子最终只剩下了一人,阮栎。

后老宗主旧伤复发而亡,临终前点名阮栎为新晋宗主,那年阮栎十四。

拥戴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上位,下面的人自然是不服的,也有诡魍多年的老人提出抗议,左护法首当其冲,站出来就是一句“我反对”,下面那些不看眼色的也恨着附和。

当然,“我反对”三个字成了他们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

“老家伙临终前指定我来继位,有谁不服,现在就站出来,咱们,切磋,切磋。”

最后两个字着实有分量,众人看着阮栎手中的长剑,铮亮的刃上蜿蜒着血迹,从剑尖滴落下来,迸溅到地面上,开出了朵朵妖艳的花朵。

莫说这单单几个老人,就算是整个诡魍宗的精锐出来单挑阮栎,也没人能占到便宜。

众人都压下心中算计,对着新任宗主俯首称臣。

此后三年,阮栎对内清除异己,搜罗各方能人异士,招入门下,对外建立分舵,安插眼线,建立自己的情报网。使得诡魍势力不断壮大。她的宗主之位也坐的越发安稳。

而事情的开端就在这一年的春天,三四月份,天气回暖,殿前的桃树早早的开了花。

“宗主,右护法求见。”侍卫禀报。

阮栎没回,疲懒的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紧了紧披风,又倒向了另一方,然后懒懒的开了口“让他进来。”

右护法弓着身子,从门外走了进来,阮栎强撑着睁开眼睛,也不知道为啥,一看见右护法那一小撮胡子和一头白发就犯困,若听他说话,不到半刻就睡过去。

“拜见宗主,属下有要事禀报,属下听闻在镇西一带……”阮栎强制睁开眼睛,强制失败,强制打开耳朵,强制失败……

唉算了,右老头估计上辈子是个教书先生,说个话总有种迂腐老学究的口气,让人越听越想睡觉。

不想听了,想睡觉,老头子你要不……嗯?

这时阮栎忽然发现,怎么老头子身后跟着个男的,他站在殿外那株桃花树下,长得有点模糊,看不清了,一切都变黑了,然后我们阮栎顺利的睡了过去。

等右老头激情演讲完了以后,阮栎已经睡了两觉了,“好了,右老头,镇西的事我自有安排,手别伸那么长,该你管的别人不经手,不该你管的,少吃点盐吧!说起盐来了,你手下那两个私盐厂也交出来吧”

短短两句话,就让右老头惊出一身冷汗来,镇西这么些年都是由左护法经管,但当年左护法一脉极力反对阮栎继位,被她镇压了下来,剥夺了不少权利,本想着趁他们一脉势弱,想探探口风。

“是,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回去面壁思过。”这下倒好,油水没捞着,到嘴的鸭子还飞了。

“殿外那是谁?”阮栎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右护法忙回道“是我义子,叫顾清,在我手下七年了,底细清楚的,宗主放心。”

“哦。”阮栎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摆摆手示意他离开,自己又翻身过去,酣睡起来。

自那之后阮栎倒是能时常看见这个顾清,有事没事的右护法让他过来混个脸熟,阮栎不以为然。

老头子心眼子多,自己手下没几个靠得住的,这时候平白无故多出来个义子,寓意太明显,就是为着给自家一脉添点新鲜血液,待到自己有那一天,也好后继有人。

说起他也是眼光毒,这个顾清样貌举止武功都是一等一的好,待人宽厚也是没得说,交友也大方,两个字总结,完美。

可是阮栎就是不太想让他那么顺利,好歹是右护法的接班人,只看表象不行,还得找个机会试一试他。

不久,右护法身中奇毒,无人知道毒从何而来,也没人知道下毒的人是谁,只知道这毒天下无解。

用毒虽阴狠但因为右护法服用剂量不多,诡魍宗的医师用药材吊住了他的命,不至于死的太快,但也就是饮鸩止渴,没有几日的指头了。

而这时,阮栎单独了叫了顾清前来。

她坐在了右护法专属的位子上,看见他来了,莞尔一笑,拍了拍身下的椅子。

“你想不想坐这个位子?”

但眼前的男人没有一丝表情,甚至都没有去看眼前的座位,不带迟疑的回答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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