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灵师》花似蒋顺意_花似蒋顺意整本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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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顾清


顾清一顿,接着又说道:“却也不想!”

阮栎没回话,只是玩弄起了身旁的鹦鹉。

“我自小孤苦无依,认了义父才有几年好日子过,若真说无欲无求,那是连我自己都不信的。但,说句放肆的,若我想上位,怕是没几日活头了,在下,惜命。”

阮栎没忍住,笑出了声,“鬼滑头,和你义父一个样。”

顾清不是不知道,右护法的毒来的蹊跷,几番查证也找不出凶手,但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人眼皮子底下毒,那这人也绝非善类,左思右想,怕也只有眼前这位能有这个本事了。

“哎呀!我本来也想仁慈一下的,可你义父太过了。人呢,野心大了,命可不就短了吗!”

顾清看着眼前这个人,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莫说懵懂青春,就连一丝人情味也看不见。

“反正他也没几日活头,你帮他一把,他去世后,右护法的位子就由你来做!”

“若我说不呢?”

阮栎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丹凤长眸亮莹莹的,说道,“少拿这些父子情深的戏码给我演,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右老头那些心思?呵,要是他不死,那死的就是你喽!”

等到顾清离开,阮栎又重新摆弄起鹦鹉来。

鹦鹉轻啄阮栎染的通红的指甲,学着人的模样,咿咿呀呀的喊叫起来。

“就是你喽,就是你喽。”逗得阮栎哈哈大笑。

三日后,右护法撒手人寰,葬礼上顾清操办的周到,旁人都以为右护法是中毒身亡,不做他想。

况且平日里顾清对义父也是十分恭敬,临终前也是衣不解带,照顾的无微不至,见到他在葬礼上如此,也都有所触动。

这时的阮栎也吩咐下来,由顾清继位右护法,好在右护法生前为顾清铺路已久,且顾清争气,积攒了不少好评,所以这次继位出奇的顺利。

阮栎也曾暗中愤愤不平,凭什么自己上位搞得腥风血雨,这小子顺风顺水,也曾刁难过他几次,可这人油盐不进,都一一化解下来,到搞得阮栎像个坏女人。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阮栎对这个幸运的傻小子也越来越感兴趣。

这一日,顾清被叫到了大殿之中,阮栎依旧是那副睡不醒的样子。

看到他来了,也不说话,随手丢给他一封密函,转头又睡了过去。

上面写着一行字,左脉一派,密谋反。

顾清依旧没什么表情,拿到烛火下淡定的把纸烧掉。

“左护法当年对宗主颇有微词,又被宗主打压,有些意见也属正常。”

“依下属来看,左脉虽然势薄,但若是真反了对我们而言也是百害无一利,他们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倒不如宗主此时给他们点甜头,收揽人心,也可做缓兵之计。……义父手中两个私盐场倒是合适。”

阮栎没说话,歪在贵妃榻上,似乎是睡熟了,但顾清知道,这一关他算是过了。

若是左脉一反,那右脉就像是没了牵制,一方独大。但是身为宗主怎么会叫自己手底下的人势力过大,到时候必定不好控制。

倒不如趁如今反叛八字没一撇,及时给点甜头,暂时稳住左脉,等到日后慢慢提拔,使得双方处于制衡局面。

而这时,身为右护法的提议便尤为重要,一来,试探新上位的人有没有这谋划和气度,二来,点明用意,让顾清日后行事有分寸。

顾清也知道,义父那两个私盐场是要不回来的,但这一块肥肉谁也眼馋,丢给左脉正是甜头,也给顾清在阮栎心中添了分量,这一波不亏。

这一关,顾清赢得漂亮。

***

时光匆匆,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年下,与平常人家不同,诡魍宗一丝喜庆气也没有,依旧是往日的阴森气。

只不过临近年关,人们只顾阖家欢乐,以往的订单也少了大半,搞得诡魍众人都闲出了屁,有事没事的拿着点鸡毛蒜皮叨扰宗主,阮栎也让他们烦的不行,一挥手把他们全都轰了出去,自己则拎着两壶酒往后山去了。

其实阮栎也没得去处,早先老头子在的时候,总会在年下组织宴会,无论关系好坏,总得坐在一起喝两杯,装装样子。

这几年阮栎一改这个习俗,虽不用看见那些人虚假的演戏,但也一瞬间的冷寂起来,索性,自己找出两壶佳酿,一个人逍遥快活去。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阮栎随意找了一块地方席地而坐,映入眼前的是一个个小土堆,上面长满了杂草,连个像样的墓碑都没有。

阮栎也不说话,就对着这一座座小土堆静静的喝酒,喝一碗,撒一碗。

喝到最后,壶中的酒仿佛成了醋,越喝越没有意思,长叹一口气,打算打道回府,忽然一支冷箭向她身后袭来,虽然有些醉了,但肌肉记忆还在,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没等她做出反应,几十只箭又向她扑了过来,阮栎不屑,一一躲过,还有空闲出言挑拨“阁下若真有本事,何不出来和我真枪实刀的打上一架,何必躲在暗处当缩头乌龟呢?”

或许是言语刺激,周围顿时有十几个黑色影子现身,目标一致,看样子今日必定要有一场恶战了。

来者不善,但阮栎不慌,几招下来就摸清了他们的底细,再逐个一一攻破。

再等顾清听见声响赶到时,地下早就是尸横遍野了,但是阮栎一脸淡定,甚至还有闲心重新挽了挽头发,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护法,说道“大节下的真是晦气,把他们切碎了拿去喂狗。”

过了半个时辰后,顾清来到殿内。

“属下护卫不周,请宗主责罚。”

“不过是几个小喽啰,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防不胜防,罢了,权当让我练练筋骨了,过节呢,已经犯过忌讳了,别再让我罚这罚那的了,我累了,你下去吧。”

顾清没往殿外走,反而走向了阮栎,抬起她的胳膊,洁白的皮肤上有一道三寸长的刀口,蜿蜒着血迹,染红了整个手掌,因为她素日爱穿大红色,沾染上了血迹也不甚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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