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与砒霜)陈素素贺天_(陈素素贺天)整本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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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傻女人


(时间回到三亚)

“想什么呢,怎么突然不说话了?”,看到陈素素沉默不语,贺天捏了捏身边人的手。许是自小练琴的缘故,陈素素的手一直很柔软,此刻吃了力道也顺势从回忆里缓过神来。

啧,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陈素素这么想着,同时抬头对贺天微笑道,“那里看着挺热闹的,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顺着陈素素手指的方向,是一大片霓虹灯,人群熙熙攘攘还夹杂着几声叫卖,听着就喜庆。

不知去哪儿的时候,跟着人群走就对了。最终俩人决定也去凑个份子,还很快选定了一处静吧。

格局宽敞,蜡烛照明,恰到好处的视野范围成功的把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台**的男歌手身上。

男人穿了件深蓝色的衬衫,抱着把吉他,低头沉醉:

很想给你写封信/告诉你这里的天气

昨夜的那一场电影/还有我的心情

很想给你写封信/却只是想想而已

……

简单的几句歌词,却莫名戳中陈素素的痛处。她有好几次也想把有趣好玩的事分享给贺天,但一想到男人可能连回复都不会有,就恹恹地把手机重新放下。

本来还不错的心情,瞬间down了下去。

“这里有无酒精的饮品,应该适合你,快看看想喝什么”,坐在身旁的男人没注意到陈素素表情的变化,顺手把酒水单推到女人面前。

陈素素翻了翻,向服务员指了指自己要的东西后,便无声地欣赏起这小型的演唱会来。

“小姐,您的面”。

是的,陈素素在这个相当有格调的环境里给自己来了份沙爹牛肉面,当贺天闻到一股子沙茶味的时候,不免震惊地回头,“面条?在酒吧?”

“是啊,这不菜单上有嘛,再说了,您老使唤了我一天,还不许我垫垫肚子呀”,陈素素边说边往嘴里夹了块牛肉。

外酥里嫩,还挺劲道。

贺天用手托着脑袋,好笑地打量起陈素素来,这女人总做些出乎意料的事,估计是整个酒吧里唯一一个吃面条的吧。

贺天:好吃吗?

陈素素:还不错。

贺天:那给我也来一口。

陈素素:不要。

贺天:为什么?

陈素素:不够吃。

贺天:……

三个字把向来善辩的贺天噎得说不上来话,足足停了4、5秒才又好气又好笑地抬手在陈素素的脸颊上捏了捏,“你呀~”,语气颇为宠溺。

对眼前女人这没来由的小性子,他有时还挺受用,律师是个高压职业,一本正经惯了,但人不能总绷着,所以陈素素有时就承担了释压的角色。

心情不好或业务不顺时,贺天就会没来由地找陈素素出气,说是电话聊天,其实就是没来由地找茬,但陈素素总是温柔以待,从没多说过什么。

想到这儿,男人眼神黯了黯,用手掌沿着女人的脸颊一路摩挲到下巴,微微抬起后,俯身吻了上去。

“辛苦你了。”

没想到贺天会来这么一出,陈素素裹在口腔里的面条都不好意思顺下喉咙,好半天才清了清嗓子,嗫喏道,“没事”。

其实被言语中伤又岂会没事,只是陈素素对贺天的喜欢压过了所有委屈,所以千言万语最终只幻化成俩字——没事。

她一直以为贺天不知道,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这次偶遇,值了。

“诶,小姐姐,加个微信呗”,一个黄毛男孩挤进陈素素与贺天间的空隙,在对方伸手机的瞬间,陈素素看到他手腕上纹了个骷髅的刺青,是个标准的中二少年。

陈素素噗嗤一笑,这年头还真有电影里的情节,还有她都快奔三了,自认颜值也不高,想不出是哪儿吸引这黄毛了。但想到一把年纪还有人追,也就心平气和地答,“不了,我有男朋友”。

说完,冲贺天努了努嘴。

黄毛回头看了下,并不知难而退,反倒激起了好胜心,“出来玩交个朋友而已,再说了只要没结婚,大家就都是自由身”。

边说边凑到陈素素耳边,“我中意你很久了”。

这举动瞬间把陈素素恶心到了,如果酒吧搭讪还属正常社交的话,那未经允许动手动脚就是耍流氓了。陈素素厌恶地侧了下身,“请自重”。

但黄毛依旧不依不饶,还试图用手去抓陈素素,见此情景,贺天用力地把它拍到一边,说道,“别给脸不要脸”。

这个动静显然惊动了周遭的顾客,大家往黄毛身上扫了下后,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几个年轻的小姑娘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此举彻底激怒了黄毛,他叫嚣着用手指着贺天,“你他妈算老几!在这逞威风!”,随着话音,4个小年轻顺势围了上来,把贺天堵了个水泄不通。

陈素素想上去当和事老,但刚上去就被黄毛用力一推,不偏不倚撞到旁边的桌角上,吃痛地发出一记闷哼。

贺天见状,抬手照着黄毛的鼻梁骨就是一拳,黄毛痛苦地捂着鼻子蹲下,等颤颤巍巍摊开手,已是满手鲜红。

“给我往死里打!”,一声令下,黄毛的伙伴一拥而上,离贺天最近的大高个儿用手困住贺天的胳膊,企图让一个瘦子对着贺天的肚子来一脚。

但他们千算万算,没料到贺天是空手道高手,只见他猛然起跳,一个横踹直接把瘦子掀翻在地,随后头用力往后一撞,大高个儿应声倒地。

另两个混混看自己同伴没落半点好,抄起凳子就往贺天身上砸,被贺天矮身躲过后,各照个肚子来了一拳。

混混们面面相觑,也顾不得什么战术了,冲上去就是围殴。贺天到底是个律师,不是专业干架的,外加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落了下风。

留着两行鼻血的黄毛此刻就想找回场子,谁让他见了血,那他也要让这个人来个开门红。瞥见不远处有个酒瓶,二话不说就顺了来,然后“彭”的一声摔碎,只留半截凌厉的瓶子在手里。

瞅着架势,是要在贺天身上捅个窟窿。

结果,黄毛是捅了,鲜血也流了,但这血不是贺天的,而是陈素素的,女人挡在贺天前面,双手紧紧地捏着玻璃碴。

其实陈素素从小怕痛,骂人骂不过,打人也打不过,但凡遇到点事儿,都是认怂的主。但这次不知怎么的,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等反应过来,双手已挂了彩。

“都住手,别动!”,一记警哨声响起,**们鱼贯而入,在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后,把肇事者一一“请”到了公安局,贺天则陪着陈素素到医院疗伤。

起初按着伤口还不觉得,待摊开掌心清理完血渍,陈素素才觉察到伤口的恐怖,从左到右几乎贯穿整个右掌,口子里的血液还汩汩地往外冒,看得陈素素整个头皮发麻。

值班的是个女医生,她面无表情地捏起陈素素的右手,小心地用镊子去挑嵌在肉里的玻璃渣,她每动一下,陈素素的眉头就皱一分。不知过了多久,女医生才抬眼对陈素素道,“伤口太深了,得缝下,你稍微忍忍”,说着便起身去拿针线。

为了不让贺天担心,陈素素默然地点了下头。她脑补了下医生穿针引线的画面,心里不免跟刺猬一样缩成一团。

果不其然,第一针刚下去,陈素素就绷不住了,但又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懦弱,就强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自我催眠:我不痛、我不痛……

待缝好伤口出了医院已是深夜1点,贺天打了辆车将两人送回去,一路上,谁都没说话。开车的是位老司机,能清晰地从后视镜里看到两人的狼狈,一个衣衫褴褛,一个手绑绷带,见两人都不言语,自己也就识趣的闭嘴。

良久,贺天才开口:你冲上来做什么?

陈素素:当时没想那么多。

贺天:我有那么垃圾嘛,要你救我。

陈素素:我只是不想你受伤。

……

陈素素不明白,为什么但凡发生点事,贺天总能让自己站在道德至高点指责她的不是。秉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她没有当场回嘴,而是压抑着愤怒和委屈,在到达酒店后摔下车门扬长而去。

此时已近凌晨2点,而早9点贺天跟江凯有个会议要参加,本想着在会前两人再碰下细节的,没成想却横插这么一杠子。

此时再不回去,江凯就该急了。

所以,明知陈素素委屈,贺天还是让司机开往自己下榻的酒店,女人而已,自己多的是,没心思去哄,但要说半点不心疼,也是假话。

为自己奋不顾身挡“刀”的女人,这颗真心他明白。回程路上,贺天疲惫地扶着额头,自言自语道:真是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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