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给你的独一称号。—赖澍

“啧啧，想不到吗？表白了吗？”

“挨拒绝了呗。”赖澍吊儿郎当地回答。

“想不到那个人眼光还不错，没看上你。”说这句话时，程曦岑时庆幸的。

赖澍伸出左手，不怀好意地将手放在程曦岑的脖颈上，使劲捏了捏，“你说什么？程曦岑？”

“我错了，我错了。”程曦岑的脸上还是带着笑意。

赖澍气急败坏，松开手，继续捡石子盲目地扔向程曦岑。

“靠！赖澍！你干嘛？”程曦岑突然尖叫一声。

赖澍不明所以，“咋了？”

“你他妈的把石子扔我鼻子里了！”

赖澍尬住了，索性石子很小，程曦岑呼气就给石子整了出来。回头，程曦岑就发现，赖澍在笑，笑的肆无忌惮，连马札都开始摇晃。

“我靠，程曦岑，没想到你鼻孔那么大？！哈哈哈哈哈。”

程曦岑都快羞透了，把马札向左搬去，不想理他了，可赖澍也跟着她向左挪。

“你别跟着我！”

“我不跟着你，跟着谁？”

两个人一个逃，一个追，不亦乐乎。等顾莹雪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前进还是后退。

最后还是顾鑫看出了她的窘境，叫她去了赖澍的位置。等她坐在赖澍位置上，还狠狠地白了程曦岑一眼。

果然姐妹情才是最不靠谱的！

整个电影，程曦岑一点都没看进去，她一直在和赖澍说着小话，甚至都不知道电影结束，等其他人动了地方，她和赖澍才恍然发现早就结束了。

“走了。”赖澍很自然地拿起程曦岑的马札，他们俩一起并肩回了班里的集合地点。

月光下，少男少女的影子在一千多个人中其实并不明显。但，有时肩膀能碰到肩膀，手臂能碰到手臂。星星掂起脚来，偷笑校园中的丝丝情愫；月亮皱起眉，只怪校园的灯光太过耀眼。

人，会窥望什么？无非是过去与将来。而此刻的程曦岑，想留在此处，做一个永远有人陪伴的傻小孩儿。

也许，太过耀眼，让远在十八班的路征看得一清二楚。

路征感受到了内心的滚烫，同时更感受到了喉咙的酸软。有人在走动，有人在撞他，他被推着向前走了几步。

那种肆无忌惮的偏爱，一定是她想的吧，可惜，在她需要的时候，他没办法给她。

手腕的电话手表在震动，路征低头，显示妈。

那天，赖澍把程曦岑送到了女生宿舍门口，美名其曰只是拿澡筐。

“再见，岑岑。”赖澍站在女生宿舍门口，橘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眸子里显得满是温柔，他伸出右手用力地和她挥手。

程曦岑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在其他女生打量羡慕的目光走进了宿舍。

“岑岑啊，最近累不累啊。”程霍挤在林怡手机前，问着。

“我还好，都已经过了三天了，还有四天军训就结束了！”

“累了，就吃点好吃的，最近热，吃点凉快的。”林怡语重心长道。

“知道啦，妈妈。”

“对了，你和赖澍从小一起长大的，多帮衬帮衬啊。”

“啊？……好。”

“对了，妈妈，我们宿舍电话号是多吗？”

“你问这个干嘛？”

程曦岑有些紧张，只是她突然想到赖澍之前要过她的电话号，没想那么多……

“就是，就是，我有个室友要，今天晚上就半个小时打电话，我怕她没有时间打电话了，就替她问一下。”

“行，我看一下，67xxxxx。”

挂断了电话，程曦岑狠狠松了口气。

曹瑶摇摇头，打趣道，“你要电话号干嘛？给赖澍啊？”

“才不是！”程曦岑有些脸红地拿着脸盆就离开了宿舍。

莫琦叹口气，“少女啊……”

……

翌日。

程曦岑边吃煎饼一边走向操场，果然边吃饭边看风景才是最爽的。

“令令！”

少女依旧在走，但是声音有些熟悉，她忍不住回了头。

只见少年向她走来，臂弯有着他的外套。

“叫我？”程曦岑疑惑着，看见他手里还拿着一样的煎饼。

“对啊，昨夜我琢磨了半天，给你起了个独一无二的称号。”赖澍笑着。

少年站在求学路中间，身后的玫瑰月季丝毫没有挡住他的光。太阳依旧会从东方升起，此刻的他也是。

“令令……”程曦岑小声叫着这个名字，但不想让赖澍想得过多，“好啊，你这个赖皮树，天天光想着给我起外号！看我不收拾你！？”

无疑，是快乐的吧。程曦岑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