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绝代医妃霸皇宠》月霁花开的小说最新章节目录,夏悠然,华佗全文免费阅读

风天扬却冷冷的笑了,悠悠开口道:“恐怕上官家的目的还不止如此吧!为上官小姐招亲者是其一,能赚进大把银子这是其二,至于这三嘛...”

所有人的注意又再一次被吸引,“听说那上官世家是九皇子萧玄的背景,这次比武恐怕是为九皇子聚集一批势力的一个举动。”

九皇子吗?

我曾听师傅说到过这个人。

他的母亲是皇上的德妃,出嫁前是公孙世家的小姐,而他的姨母,也就是德妃的妹妹则嫁入了上官家。

对于九皇子的背景传说更多的是来自江湖。

而上官,公孙两大家族的挺立支持使他和他的弟弟十三皇子在宫中站稳了脚跟。

风天扬说:“这两天,我就寻思着,为什么上官家入赘女婿不允许有官家背景,也不能是江湖世家子弟,初始我还以为怕在擂台上出了差池交待不过去。后来想想,以上官家的势力,这些并不足惧。但九皇子势力正值扩充之际,想是以招亲为借口,为他挑选一些江湖中的后起之辈,为他效力吧。”

那风少侠说得不无道理,但这大庭广众的,被别人听了去他的话,说不准哪天就出个什么岔子呢。

我急忙制止他:“风少侠,该喝药了。”说完将手中刚刚熬好的药给他递了过去。

三月初十。

比武招亲正式开始的第一天。

上官十五早上派人传话过来,从今天开始,所有受伤的入围侠士全部由上官家自己的医生来诊治。

我和师傅只需照顾好现下这些江湖人士便好。

由于前两天,我和师傅对伤员都做了妥当处理,现下只需给他们定时换药即可。

师傅乐得清闲,早早便不知到哪处逍遥了,我也偷懒,把所有的简单工作交待了楼下的五个伙计,打算上楼好好看擂台。

推开房门,关门,落锁。

一回头,一把剑已架在我的脖颈上。

被人用剑指着脖颈,这是我生平第一次。

虽然和师傅行走江湖,但我们一直都小心翼翼,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当然,也没有得罪别人的理由。

来看病治伤的,虽有赖账的,但我们本着能忍则忍的原则,从没得罪过哪一个。

为何莫名的,今天就会陷入这样的窘境,我无从得知。

定下惊魂,我将眼神从指着我的剑上挪开。

转动眼珠,看了一下现下房间的情况。

身旁用剑指着我的,是一个浓眉虎目的青年,估摸二十三四的年岁,大约高出我半个头。

看那神情,却不似那鸡鸣狗盗之辈。

对着擂台的窗口已经被打开,窗口两边各直直站立着三个劲装男子。

一致着装,面无表情,目不斜视,脸上隐隐透着寒冷。

窗前已经搬了一张椅子,那椅上端坐一人,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人后背。

那居中而坐的气势,已然让人明白,他才是这里可以发话的那个人。

我怯怯的问:“各位是......哪路英雄?”

没人理会我,那浓眉青年打量了我几眼,却反过来问道:“你是谁?”

剑刃依然抵在我的喉间,我不敢造次,保住小命要紧,轻声回答:“我叫夏悠然,是楼下赛大夫的徒弟,受上官家的邀请来这里为擂台受伤的江湖人士治伤的。”

“胡说,上官家自有大夫给受伤的侠士治伤,何用你们?”呵斥声来自于那把剑的主人。

我微微有些脸红:“之前初选的那些年轻侠士若是受了伤,便由我们来医治。后来入围的才是上官家的医生来治,所以......”

我越说,声音便越轻。有些话说来自然是不太好听的,这话一出,等于是向别人承认,我们只是江湖中的小角色。

那群挟持我的人一看就知来头不小。在他们面前自己的命就如同蝼蚁一般,自己最后说得的两句话,感觉声音卑微得有些颤抖。

窗口的男子突然起身,开口道:“去查查。”

话语一出,两条人影便已经从窗口飞了出去,瞬间消失。

好快的身形,心中赞叹道,同时嘴也因为惊讶张成了O字形。

那窗口的男子,转过身来,走到我面前,缓缓道:“思怀,把剑放下。”

浓眉青年收起剑,垂首站立到一旁。

我抬手摸摸脖子,还好,该在的都在。长长舒了一口气。

抬起头,想看看那人,却对上一双戏谑的眼睛。

红着脸低下头,心里因为他的眼里的嘲讽和少许的鄙视被刺伤。

那样的眼神仿佛在嘲笑我的卑微,用他那与生俱来,从骨血里透出的高贵气质来映衬我的鄙俗。

“夏悠然?”我听到他的笑声:“这个名字有趣得紧,是你那个姓塞的师傅起的吗?”

我点头,轻声道:“是。”

下一秒,我的脸被他用手抬起,脸颊被抓得有些疼。

我抬眼正对他,正好能看清他的样貌。

好帅的男人,我打心底里赞叹。中正的鼻梁撑起了整个脸部的轮廓,宽阔的额头配上两道剑眉高高挑起。

只是我不喜欢他的嘴和眼睛,透着嘲弄的意味。

他的嘴角一边微微扬起:“丑丫头,夏悠然这个名字挺适合你。”

说完,他嘴角的弧线扬得更高,似乎在等待我受伤的表情。

好吧,他如愿以偿了。

我的确不是什么出众的女孩儿,只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直接得说丑。

这样的评价也未免刻薄。

在享受完我的伤心之后,他回身坐回窗边的位置。

冷冷道:“过来。”

我顺从地走过去,站在他的身边。

为什么要听他的命令?

不为什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顺从是保住小命的唯一方式,至于所有的情绪,往一边放一放吧。

“塞大夫,塞大夫。”他在口中默默念叨。

“你师傅怎么称呼?”他问。

依然是轻声回答:“家师塞华佗。”

师傅的名字一样不上台面,我等着他的下一次嘲笑。

这次却没有:“我很久之前也认识一个姓塞的大夫,叫塞八味,你可曾听说过?”

我摇头。

他耸耸肩,说:“也难怪,你才多大点年纪。”

“塞八味是皇宫里的御医,因为他用药从来不过八味,但味味都用得恰到好处,药到病除。因而得名塞八味。”

用药从来不过八味,很稀奇吗?

师傅不也一样。

虽然我们行走江湖,治病赚钱主要是治外伤,可师傅教的却不止于此。

《内经》《伤寒论》这样的经典早已背得烂熟。

师傅也常常让我随着他,在给江湖人士治病的时候让我望闻问诊,兼带诊脉和针灸的学习。

对于病情的判断随着经验的累积,越来越准确。

师傅每每让我写下给病人服用的方子,最基本的要求便是用药不可过八味。

只是师傅从来只告诉我,这方子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哪里可以改善。却从来不给别人医治外伤以外的其它疾病。

师父说:“他们又不付钱,何必多事!”

“后来,塞师傅由于医术实在高超,每天求医的人络绎不绝,不光是宫里的人会来求诊,就连京城各大小官员也会上门求治。”他的话把我从我的思绪里拉了出来。

“因为越来越忙,塞师傅只能诊脉以判断病情。即使这样也没有出过什么错,依然是药到病除。”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塞大夫曾经告诉我,医之大者,能治天下。”

脸上掠过一丝忧伤:“可惜,你不会明白的。是不是,夏悠然?”

他又说:“你这个房间位置不错,我想借你这个地方看看擂台招亲,可好?”

我点头答应,心想,不答应能怎么样?有必要这样假惺惺地问我的意见吗?

一帮人话也不说就冲进我的房间,还拿剑指着我。那时候可曾有问过我?

他满意得笑了,“还有,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在这里。想必你也不想年纪轻轻就丢了小命,是不?”

我回答:“知道了,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各位在这里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

说完,我仔细想了想。应该这些人是看中了我这房间的位置,才在这里,等待招亲擂台的开始的。

这些人行踪隐秘,也不愿我透露一字半句,那显然是悄悄而来的。

我这里可以完全看清擂台的情况,但因为距离远,别人却不会注意到在这房间里的人。

医馆的二楼又不是公众场合,也不会有什么人可以出入,自然是最安全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扼腕叹息,早知道把这二楼的房间租出去给大家看比赛,只需把价钱定得比酒楼低些就好。

不仅可以赚到银子,也不会平白引来这些来路不明的人了。

正在郁闷中,擂台那里开始骚动起来。

这时我又正好站在窗口边,只看有人站上了擂台。

这次,却不是那上官二管家。

今天的擂台上站着的却是一个老者。

远处可以看见他在风中飞扬的白发。

从站立的身形来看,却不见任何衰老的迹象。

与前些日子那二管家的短打扮不同,老者的穿着透露着正式。

纵然在我这个位置,离擂台远有百十丈,依然能感觉到那老者所散发的逼人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