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介布衣》尘世浮游的小说最新章节目录,陈澈全文免费阅读

当陈澈拿到自己启蒙读物之时,眼睛瞪得像铜铃,无论如何陈澈也想不到。

陈澈想过或许是《鬼谷子》一书,或者是一本祖师爷言论集,如《论语》般,或许是《阴符经》,传说中的著作。

一本封面写着《孝经》的两个大字,赫然在目,陈澈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

陈澈望着自己的师尊,欲言又止。

鹤松子未曾料想陈澈是这般神情,陈澈本是乡野之人,何况诸子百家日渐式微,普通人如何得闻诸子典籍?

却不曾想,陈澈乃是后世之人,对诸子百家多有了解,更何况,乃是听过百家讲坛的人,略有所知罢了。

“徒儿有何疑问?速速道来,切莫学女儿姿态。”

鹤松子这一呵斥。

陈澈立即口观鼻,鼻观心,行礼道:

“徒儿观此书,似与儒家有关。”

“不错,此书正是儒家五经之一。徒儿若想他日出将入相,五经不可不读。”

陈澈微微一惊,旋即醒悟,不论是苏秦张仪之辈,亦是孙膑庞涓之属,皆是一时之俊杰。

识时务者为俊杰。

更何论汉宣帝曾言:“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

然今世不通五经,何以得孝廉?

何以有晋身之阶?

陈澈当下不再多言,虚心听讲。

或许是两世为人,陈澈记忆惊人,竟有几分过目不忘之能,陈澈顿时大喜,如饥似渴,不出一日,竟能通读五经。

三日之后,陈澈得到一张布帛,上面写着:

“道者,天地之始,……,莫见其形,莫知其名,……。术者,心气之道所由舍者,神乃为之使,九窍十二舍者,气之门户,心之总摄也。”

陈澈此时犹如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鹤松子只得一字一句的解释,让陈澈明悟于心。

其次,便是教陈澈打坐之法及吐纳之法,习得静心养性,心思通达。

从此之后,陈澈天晴之时,便对着朝阳打坐,吐纳呼吸。

夜晚之时,勤习击剑之术,练习剑法之后,便是浸泡药浴。

初次浸泡药浴之时,陈澈两股颤颤,逡巡不前,只见桶中热水翻腾,冒着水泡,陈澈可耻的退却了,身子不住的往后缩,却被鹤松子手一提,丢入药桶之中,顿时陈澈含着泪,死咬牙关,实乃非人之折磨。

挣扎着往外爬,却被鹤松子手持戒尺打退,啪啪两下,陈澈身上便多出两条清晰可见的红印。

“徒儿,为师所教法诀,你全部都忘了吗?”

陈澈顿时醒悟,连忙在口中默念。

待到水温尚未冷却之时,陈澈一身湿漉漉的被捞了起来,擦干净之后。

鹤松子喝道:

“盘膝打坐,为师为你运针疗伤,一个时辰之后即可拔出,现在好好背诵口诀。”

“是,徒儿知晓。”

陈澈仿佛大病初愈般,声音沙哑,虚脱道。

待鹤松子替陈澈拔出银针之后,陈澈再也支持不住,埋头而睡。

鹤松子替陈澈盖好被子之后,注视良久,呢喃道:“莫非不是天命之人?”

若是陈澈闻听此言,恐怕会心下大惊,然此时,陈澈早已深深睡去,自不复得闻。

原来三月之前,鹤松子曾夜观天象,发现星象移位,天机遮隐,不似先前那般明朗,三足鼎立之势,似有变化。

恰逢此时,流星划过天际,坠落于豫州之地。

掐指一算,鹤松子神色大变,便追寻流星坠落之地而去。

鹤松子本意是想杀掉搅乱天机之人,奈何几次掐算天机,天象分外不明,一时之间,鹤松子竟犹豫不决。

待陈澈欲拜鹤松子为师之时,鹤松子发现天象显示,此人竟会与自己渊源颇深,准备暗中观察一番,伺机而动。

陈澈那时全然不知自己的生死,只在他人一念之间。

那时的处境,称得上刚离狼窝又入虎穴。

鹤松子故意带着陈澈绕行千里,一路所来,见陈澈谦虚有礼,不骄不躁,一副可造之材的模样,动了恻隐之心,勉为其难收起为徒,潜心教之,只待他日有功于社稷,避免苍生之苦。

故有了今日师徒之谊。

鹤松子感慨一番之后,飘然离去。

翌日,陈澈伸了懒腰,只觉浑身舒坦,一个翻身便起了床。

陈澈严格按照自己所做的作息表生活,近似苦行僧般的生活,习惯方能造就人。

读书习字,苦练书法,习的便是后世仿王羲之所写的兰亭集序行书帖及瘦金体,陈澈后世酷爱这两种字体,时常临摹,颇有几分入门,鹤松子初次见识大为惊奇,认为陈澈开一代先河,陈澈汗颜不止,连连推脱说:

“此乃梦中所见,仿效先人之作,难登大雅之堂。”

闻言之后,鹤松子沉思良久。

除此陈澈便是练习剑术及箭法,每日抽两个时辰外出打猎,一为磨炼剑术,毕竟实践出真知,二为改善伙食,打打牙祭。深山大泽之中,风景虽好,却也诸多不便,简言之,时常不得荤腥。

门派离最近的村落至少有二十里,往来之间,诸多不便,唯有买米与盐时,鹤松子才会下山一趟,其余之时,不是在指导陈澈,便是参禅打坐。

陈澈闲暇之余,便是捣鼓木工,算得上半个手艺人。

陈澈丝毫没有受虐倾向,对跪坐鄙视不已,故自己捣鼓桌椅、凉席、摇椅、牙刷等,生活用具,一应俱全。

而到夜晚之时,陈澈便是静坐参禅,一呼一吸之间,颇具章法,翌日清晨,精神奕奕,毫无疲惫之感。

寒来暑往,陈澈在此生活十年之久,今日练完剑术之后,陈澈便在洗剑池边坐下,用布轻轻擦拭着剑身。

轻声低语:

“时光如梭,十年时光已逝,光和六年了,还有一年,黄巾之乱将起,师尊时常叮嘱,切记不可闭门造车,我也该出去看看了。”

言罢,收剑入鞘,走出剑池。

明媚的阳光照在陈澈脸上,陈澈眼眸微眯,手持长剑,长身玉立,一袭玄衣,黑发如瀑,目若寒星眉如墨,眸光幽深,端的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皎如玉树临风前。

身影一动,声音传荡在林间,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宏图霸业笑谈中,不胜人间一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