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重生:皇帝们,吃药啦!独孤信,柱国大将军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显然,以“样貌清秀”这种词汇来描述一个病患,并不合适。

但无疑这种描述会使人瞳孔放大,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病人的样子,倒是怪让人心疼的。

当然,我心疼她,与她样貌是否清秀无关,就只是因为我是个医德过于高尚的医生而已。

病人的痛苦,激活了我的本能。

当然,你并不会听到“叮”的一响。

那不是我的风格,更不利于我展现个人魅力。

有能力的人,不靠那玩意儿。

查体:发育正常,唇红齿白,双颧潮红,脉搏98/min,体温39.8℃……

查体结果中,排除前两个无用项之外,剩下的,都证明她在发烧。

我一边闭着眼睛为她把脉,一边念叨着:“鼻息浊重,气如凝珠;间二热一,逐次渐重;反复发作,已有月余!”

我怎么还添了个自言自语的怪毛病?

正在纳闷时,却见那个妇人早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一边磕头,一边说:“请神医无论如何要救救我家千金呀!”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这一番絮叨,竟是对病情的描述。

这技能还会自主启动?这倒是挺让人省心的。

没时间自嗨了,当务之急应该是先马上确诊,才好制定治疗方案。

“间二热一”,是典型的三日热症状。

显然,这不是普通的发烧。

这是疟疾!

检查了一下眼底。还好,还没出现贫血的状况。

但是,再这么烧下去,病人一旦出现脾肿大,难纳谷粮,恐怕就预后不良了。

放到现代,疟疾也不算什么大病。

毕竟我们早已经把传染源、传播途径和治疗方法研究得透儿透儿的了。

除了一些欠发达地区(比如那些刚从树上下来没多久的彩色民族)还在流行之外,像我们这种防疫事业搞得很好的国家,这个乙类传染病早成了标本了。

但在古代,疟疾可是动不动就屠村、屠城的恶魔!

脑海中第一反应,是让小蝶去药局取250mg的氯喹注射液,或是青蒿素,顺便来几个冰袋。

但显然,这并不现实。

氯喹、青蒿素和小蝶,都在另一个世界。

我开始快速思考着,以眼下的条件,该怎样制定一份朴素的治疗方案,来救治这个样貌清秀的女孩儿。

该死,样貌清秀和小蝶,怎么又冒场了?

严重干扰到剧情的铺展了,知道吗?

我开始进行快速的检索。

很多关于疟疾的古方,一一在脑海中闪现。

尼玛,我竟然发现还有用童子尿灌服的方子……

这大约就是传统医学总是为人诟病的原因吧?

但是,也有靠谱的。比如,青蒿出现的次数就很多。

看来,我们伟大的科学家,能够以“青蒿素“拿下诺奖,并不偶然。

我睁眼看了看急得直搓手的两夫妇,放慢语气说:“无妨。按我说的做,一切可保平安无事。”

夫妇俩哪敢怠慢,连连点头称是,等着我发话。

必须先对病人进行物理降温!

对付疟疾,就算真的有对乙酰氨基酚和布洛芬,也不见得有实质性的作用。

冰袋,在这个位于气温零度线以南的区域,显然是指望不上了。

更何况又是夏天。

目前,只能依靠温度尽量低的水。

我想起村后有个一步岩,岩壁上有个藏龙洞。

传说中,汉代有位名叫“秀儿”的人,曾在此躲避一位叫“莽”的人追杀,故而得名藏龙洞。

小时候,夏天,总去那里玩儿。洞里凉爽异常。

初吻,就是在那个阴暗潮湿的环境中没的-_-!

要不是初恋的老爸来得及时,说不定现在他早就当外公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藏龙洞里的水是刚从山体里渗出来的,有足够低的温度。

“马上去一步岩,取藏龙洞中的新汲水一桶。”我吩咐着。

看着那男人提了桶跑向后山,我对那妇人说:“把病人的衣服全数褪去,换掉床上所有湿的被褥。

“以后但凡有汗出来,就换掉被褥,不可再使汗渍浸淫病人身体。”

妇人愣了一下,但还是开始动作了。

见她迟疑,我突然醒悟到,这是古代,我必须得避讳着点。

想到这些,我赶紧起身掩好门窗,退了出来。

顺便去看看独孤信和那条粉面青竹。

这小东西,得来不易,我得让它活着,以后会有大用(坑+1)。

等那妇人忙活完了之后,那汉子也满头大汗地提着一桶水回来了。

正好口渴,我拿瓢舀了一点出来,先解解渴。

果然,藏龙洞里的水,还是初恋的味道——透心儿凉……

马上吩咐他们拿几块布,浸了水,分别敷在五心之上。

过不多时,病人手心、脚心和头顶上的布便开始冒出热气。

重新浸水,再次敷上,等着它开始冒出热气。

如此三四次过后,眼见着病人脸上的潮红褪去了一些,气息也平稳了许多。

“神医,神医,真是神医呀!”那汉子高兴得连连夸赞,问我,“神医,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现在……现在……现在大概需要煮一锅饭……”

妇人愣了一下,可能在她的认知中,饭是不能治病的。

其实她并没有领悟到,上好的黍麦,也是真正的良药。

疗饥和胃,健脾通肠……呃,就是管饱。

那汉子猛地推了她一把,大喊道:“还不快按神医的吩咐去做!你个慢回神的婆娘!”

那妇人被推得一个趔趄,赶紧向后屋跑去了。

“病邪,只是暂时被镇住了,”我对那汉子不紧不慢地说,“但还得劳烦阿叔帮我去山上找点药来。”

那汉子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马上招呼了一个邻人和我一起上了后山。

一路上,那汉子竟不知如何献殷勤是好了,差点就背起我上山。

青蒿,再普通不过的中药。

在这里,更是草一样的存在。

呃,就是草……

这种对生长环境完全没挑儿的东西,疯长在世界各地。

青蒿坪自然不缺,你看这村子的名字就该知道。

葛洪先生在他的《肘后备急方》中,有“青蒿一握,以水二生渍,绞取汁,尽服之”的记述。

翻译成现代文字:一把青蒿,用两倍量的水,捣汁,然后让病人全喝下去。

这是古方中最朴素而且目前看最易于执行的治疟方案。

关于青蒿的属性,看来葛洪先生是很了解的。

他知道“生渍”,而不是使用传统的“煎汤”。

一千七百年前的葛先生,是如何知道青蒿在高温环境下会使过氧桥键溶解,从而使有效成分流失的呢?

虽然在眼下的时节里,青蒿还没有现蕾,功效差些。

但在量上调整一下,也不碍事。

看着大片大片的青蒿,也不必拘泥于葛先生说的“一握”了。

每人实实在在地采了一大抱,乐颠颠地跑了回来。

几个人在我的吩咐下,忙得不亦乐乎。

捣汁,过滤……分工明确,过程也很短。

一碗浓汁内服,剩下的嘱咐那妇人以鹅翎拂遍全身。

我知道这东西外用并不见得起什么效果,但资源充足,值得挥霍。

当那妇人过来问我“先生,饭已经好了,怎么个用法”时,病人的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我不动声色地说:“先盛上一碗来吧。

“如果有咸菜的话,别忘了放点……

“呃,记得用大碗……”

“感谢先生。”病人清醒过来后,试图坐起来致谢。

“不必拘礼,先安心静养。”

我怎么敢劳动样貌如此清秀的千金大驾呢?

千金?

南北朝时期的西魏人,取名字这么随便的吗?

这,难道不是个形容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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