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重生:皇帝们,吃药啦!独孤信,柱国大将军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独孤信走后,我带着他的盔甲,一个人偷偷钻进了三丈沟。
我得把盔甲藏好,我可不想让人看到这东西。
私藏盔甲,在这个时代是掉脑袋的罪过。
药王洞,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太过隐密,没人知道。
而我找到药王洞,却并不困难。
因为我就是从这里穿越过来的。
(我想,大概是时候交待一下“我为什么穿越”这个问题了)
我的穿越,说起来与爷爷有关。
爷爷是远近闻名的老中医。
但你可能不会相信,他原本却是个完全没有医学常识的人。
能把爷爷勉强和“医药”捆绑在一起的,就是他经常去三丈沟采药。
至于爷爷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又是在哪儿获取了这些医学技能的,大家都不知道,爷爷也从不说起。
爷爷的成名,与村里的王寡妇有关。
但你别想歪了,王寡妇只是患有失心疯,那天又突然发作了。
面对折腾得不成人样的王寡妇,爷爷思虑了很久,终于还是出手了。
他让几个人一起按牢了王寡妇,使她动弹不得。
爷爷双手在胸前托着银针,两眼微闭,口中念念有词:或归洞府或归川,或采云芝或参天,神针起落惊魂魄,枉君真修几百年……
王寡妇的身体抖了一下,接着闹得更厉害了。
见此情景,爷爷不再犹豫,开始一针接一针刺下去。
他一边提捻着银针,一边念叨着:少商鬼信……风府鬼枕……承浆鬼市……
爷爷操作时的熟练程度,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爷爷一战成名,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从此后,每天来我家找爷爷看病的人都络绎不绝。
起初,是十里八村的人;
接着是县里的人;
再后来,我们都懒得问求诊者究竟是省内的还是国外的了。
说起来也够神的,爷爷看病,有时甚至都不必用药。
尽管他有独到的”还魂散“,但不到不得已,他是不用的。
一碗水、一炷香,甚至是写在黄纸上的四句话,都可能是爷爷治病的法宝。
后来,有人丢了阿猫阿狗,也来找爷爷问一下。
总之,爷爷渐渐被人们神化,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爷爷的突变,使得原本没什么文化底蕴的青蒿坪,突然间涌现出了大批的草根作家。
一时间,人们都以饱满的热情,狂热地参与到了以爷爷为主角的创作当中。
版本众多,副本层出不穷,即便没人催更,也从未断更。
众多版本中,最具魔幻色彩的,是我本家叔祖爷爷老孙头儿的那一版。
做为一个资深评书爱好者,叔祖爷爷把世代流传于青蒿坪、三丈沟的药王传说,和爷爷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独创了一部前景可期的年度大作。
叔祖爷爷的故事里,爷爷是在三丈沟采药的时候,机缘巧合地闯入了传说中药王修炼和隐居的地方——药王洞。
药王觉得我爷爷是个天命之人,于是便将毕生所学传给了我爷爷。
叔祖爷爷的作品,情节深入人心,主副线清晰明朗,铺展得又行云流水,故而在青蒿坪霸榜多年。
我们时常追着向爷爷求证,想知道故事中的爷爷是不是真实的。
爷爷并不承认,也不否认。
后来我想,爷爷才是真正合格的“作者”。
他知道在恰当的时机,设置悬念,以此来强调自己的主角光环。
渐渐地,爷爷老了。
爷爷的技能需要传承,而这传承的担子,便落在了我的肩上。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是爷爷的优选。
爷爷并不看好体弱多病且又天性顽劣的我。
他说我丁甲不全,恐怕我镇不住邪妄。
又天性顽皮,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少了大医家的气度。
爷爷先选择的是爸爸,这很符合逻辑。
爸爸曾一度荣任爷爷的跟班,但除了背药箱子和推药碾子外,他什么也没学会。
爷爷说他不是那个“虫样儿”。
在爷爷的眼里,后天努力是不足以弥补天赋不足的。
妈妈的一句话,是对爸爸的括总。
她说爸爸“半辈子了,连个药抓子都没混上”。
当爷爷对爸爸彻底失望以后,他把希望寄托在了我的哥哥、姐姐身上。
哥哥在学得一些皮毛后,和同学一起去了邻近某大省。
把一个“某某艾灸堂”经营得风生水起。
惹得爷爷时时痛骂,说这个不肖子孙不务正业,干些没谱的勾当,丢了他的脸。
姐姐还是挺靠谱的。
爷爷说姐姐心善,且伶俐,十分有望成为一位有仁心的医者。
但让爷爷无比痛心的是,在他准备将赖以成名的鬼门十三针和还魂散传给姐姐的前一天晚上,姐姐和村小学的代课老师私奔了。
从此,和那个大他十来岁的男人,再无音讯。
我,就这样毫不光彩地成了孙家的唯一接班人。
想起来不免小尴一尬……
接连练废了三个号,爷爷的多选题变成了必选项。
所以,爷爷对我这个小号很是上心。
他把所有的心血(怒气)都倾注(发泄)在了我的身上,变着法儿地让我看起来更具备一个中医世家子弟的气质。
尽管我也学得有模有样,但爷爷对我并不满意。
在他眼里,我这个村最高医疗卫生机构的权威领导——卫生所长,会的只是一点皮毛,大约堪堪只够混碗饭吃。
爷爷说,要掌握更精妙的医术,要靠机缘。
但是,他却并没告诉我,机缘要到哪里去获取。
爷爷临走前的那一天,把视若珍宝的三样东西——虎撑、银针和还魂散的配方交到了我手上。
同时和我讲了他在三丈沟的离奇遭遇。
这是他第一次讲起这些往事,也是最后一次。
在完成了物质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的当晚,爷爷走了。不是很安详。
当我突然从梦里惊醒,走过去看时,他的身体已经冰冷。
他的头侧向我的方向。我猜,尽管他对我有点失望,但还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料理完爷爷的后事,我背上背包,带着他的银针、还魂散和虎撑,在村头的药王阁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后,一个人走进了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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