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就不必了，圣子就给他便是。”

......

“圣子是傻了嘛？怎么说起这种话来。”

“你懂什么？他恐怕自知现在实力不是陆羽师兄的对手，不想自取其辱罢了，只是说出这样的话他也不配当吾族圣子。”

“圣子之位一直是吾等圣地年轻修士向往之位，他如此亵渎圣子之位，长老必然不会轻易饶恕他。”

殿下的人议论纷纷，大多对于陆湛的话不屑一顾，认为陆湛说这样的话只是不为了堕自己的面子。

长老席一侧，摇光圣女美眸中也闪过一丝诧异。

在她的印象里，以前的摇光圣子虽然自负，但对于摇光圣子之名份外呵护。这几月她一直在深思对方为何会放弃与她双修的机会，刚开始她也会以为对方是自暴自弃了。

但经过这几个月的冷静，外加上回想起从前摇光圣子的所作所为，方才回味自己的认为是多么的浅薄。

摇光圣子是个天生的枭雄，他的父亲也是将他当枭雄培养的。

在摇光圣子很小的时候就被他的父亲派出去清理一些背叛圣地的人。

那些人每个人的纸面实力都比摇光圣子强大，但最终活着回到圣地的是摇光圣子。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简单的挫折所打败。

所以她推测出了另一种可能，摇光圣子在韬光养晦，而三月前陆湛派他的侍女前往藏经阁找了一本书，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名圣女取了一本名为《修凡记》的修炼功法，她知道有关于这部功法更多的秘辛。

创立这门功法的圣子在自毁修为之后被心爱的女人所抛弃，很多人都以为这个圣子一蹶不振了，但还有很多线索指明，那个圣子最后成了一代史无前例的仙王。

这部功法本质不仅仅只是为了散尽修为，它还能帮助修炼者重新走出第二条路，涅槃重生。

所以在圣女的推测里，她认为陆湛不愿意通过与她双修重铸道基的原因是，陆湛认为他之前走的路是错的，所以他才会败给叶黑手。

陆湛真正的选择应该是想将一切推倒重来，直到能战胜叶黑手。

显然在摇光圣女的认知里，后一条更符合摇光圣子原本自负的性格。

但陆湛方才说得话，她依然有些不理解，但不妨她对后面的比试有所期待。她知道作为对祖制最坚决的拥护者，那些长老们是不会轻易饶恕陆湛对于圣子之名的侮辱。

圣子之位岂是陆湛想得就得，想弃就弃的？他陆湛将圣子之位当作了什么？大白菜嘛。

果然原本已经默不作声的大长老听到陆湛大逆不道的言论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

“圣子之争，乃吾圣地祖制，其实你说不打就不打的。陆羽你先上台，比试时不必留手，就算失手将这孽障打死，吾也能保证你无事。”

台下，一手抱三柄残剑的少年听到大长老的话后，一个瞬步就到了台上。

“圣子大人，我原本对您也是颇为敬仰，但您今日的言论在下实在难以苟同。为了圣地的颜面，我是不会留手的。”

那名名为陆羽的候选圣子大义凌然的说道。

在他的话语里将自己塑造为一个尊敬前辈，不卑不亢的形象引起了台上一众长老的点头认可。

陆湛则很奇怪，他真的不想出手，但为什么这帮人非要逼他出手？

圣子之位他不在乎，但他也没必要为了失去圣子之位而示弱，没必要。

“所以说你想怎么比？”

陆湛走上了台，瞬间一大批神识从他的身上扫过。

“怎么回事，我记得摇光圣子他以前体质虽然不如圣体，但好歹也是圣光之体，现在为何如此平庸。”

“莫非他自斩了体质，想成为一个纯粹的凡人。不过话说，他虽然以后无法继续当圣子，但在圣主的庇护下成为一个普通的俗世小富翁也是可以的。”

“先前他虽然被叶黑手废掉，但身上还是有筑基修为的波动，现在已经彻底成一个普通的凡人了。可悲可叹，一代天骄也如此落幕了。”

周围圣地长老和弟子眼神中无一不闪过失望之色，在他们看来陆湛如此自暴自弃实在太丢圣地的颜面了。在他们的理解了，一代圣子可以被杀掉，但绝不能因此沉沦，而应该更加发奋图强才对。

陆羽看向陆湛的眼神里写满了嘲讽，原本他只想好好的在比试中好好的羞辱陆湛一顿。这样一来他接任圣子之位也会更加顺理成章，现在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现在需要做的反而是不能让陆湛败的太惨，大家都知道陆湛实力很弱，他还去羞辱反而可能会引起陆湛原本一系长老的不满。而他只要做到不让陆湛败的太惨，其他长老反而会认为他谦虚自重，做事沉稳。

打定了这个注意他反而也不急于出手，静静的等着陆湛出手。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陆湛也没有出手。他不知道陆湛其实也抱有同样的想法。

堂堂一代剑道至尊，先向小辈出手，这不是堕了自己的名声嘛？

反正在陆湛的认知了，此时的陆羽就是一个蝼蚁，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那种。

于是乎，台上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两个比武的人都站在一旁，干看着对方，就是不出手。

总之在台下看的人也为台上的人感到尴尬。

陆羽心中狂汗，这陆湛为什么不出手啊，他不出手怎么才能显得他谦虚自重，做事稳重啊，怎么才能得到长老的芳心啊。

终于坐在台上的三长老沉不住了，他能理解自己后辈的盘算。但时间拖久了，别人还可能以为自己后辈胆小如鼠，连一个已经废掉的圣子都不敢出手。

作为长辈，他有义务提醒这个他青睐的晚辈。

“陆羽，你怎么还不出手。“

三长老的声音犹如一声响雷，将陆羽从他的算盘里敲打醒。他也明白在这样拖下去终究对自己不利，索性咧嘴一笑：“圣子大人请赐教。”

只听剑光一闪他手中的一柄破剑便破空而出，犹如神速，就算是在长老的眼中也只能捕捉到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