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不知道。”埃米瑞思低下头，看着盘子里的煎蛋，“你觉得警察能抓到凶手吗？”

“我相信他们会的。”

说完，阿尔弗雷德从座位上站起、走到厨房，拿出一个小熊杯子，倒上牛奶，然后走出厨房，把这杯牛奶放到埃米瑞思的面前。

“希望如此。”埃米瑞思低着头，双手握着牛奶杯。

他不相信昨天晚上菲什同他说的那些话。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三种可能：

第一，菲什对整件事毫不知情；

第二，菲什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但是不能说；

第三，菲什本人策划了整件事。

韦恩夫妇在哥谭的影响力自然是不用说，敢杀他们的人势力绝对很大。

但也不排除对方是无名小卒、对昨晚上发生的一切纯属临时起意的可能性。

可是难道只是这样就不继续查下去了吗？

将近十年的时间，埃米瑞思和韦恩夫妇朝夕相处。

虽然埃米瑞思心底有些排斥，但不可否认的是，托马斯和玛莎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无条件爱自己的人。

现在他们死了，而且还是被杀。

埃米瑞思心里怎么可能不伤心、怎么可能不气愤？！！

昨天晚上事情发生的时候，埃米瑞思还没什么感觉。

如今一夜过去，那种空落落的感觉逐渐席卷他的全身。

这一切好像是一场梦。

明明每天早上托马斯和玛莎都会和他道早安，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饭。

阿尔弗雷德会根据大家的喜好，做上一份有营养的、让所有人都满意的早餐。

可是现在，餐桌上只剩他和阿尔弗雷德两个人。

埃米瑞思面前装面包煎蛋的盘子、还有他手里的牛奶杯，都是玛莎精心为他挑选的。

看着这些东西，埃米瑞思总感觉托马斯和玛莎还在。

不知不觉间，埃米瑞思握牛奶杯的手越来越用力。

“小少爷？”见埃米瑞思表情不太对，阿尔弗雷德急忙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感觉到手上的力道，埃米瑞思怔了怔，回过神来，抬起了头，双手也下意识的松开。

“不如我们今天放松放松，您觉得怎么样？”阿尔弗雷德微笑道，声音也柔和许多。

“……我想吃冰激凌。”

……

下午六点，FISH夜总会。

“真是太棒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家伙的全名。”

“你们谁能告诉我个好消息？！”

“……”

夜总会一个单独的房间内，菲什环抱双手坐在最前方的椅子上，下面的人全部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从凌晨到现在，他们都在调查。

可是到目前为止他们都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家伙简直就像一个幽灵！

“咚咚咚——”

“老大，哈维来了。”

就在这时，房间的大门被敲响，门外传来一个男声。

闻言，菲什站起身，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拉平，往前几步，“继续找，抓紧时间把那些东西准备好。”

她说完，不等其他人回话，自己率先走出了房间。

夜总会现在还没正式开始营业，所以这里除了工作人员和台上正在排练的舞女之外，没有任何客人。

作为搭档，戈登自然是跟着哈维一起来的。

看着前方的两人，菲什神色一变，脸上挂起微笑，“这段时间你都去哪里了？”

哈维将帽子摘下，双手张开，“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工作。”

两句话的功夫，菲什已经走到了哈维面前。

两者相拥，还附上一个甜甜的吻。

戈登看得满脑袋问号。

“对了，这位朋友是谁？”菲什松开哈维，转头看向戈登，笑着问道。

“我是詹姆斯·戈登，女士。”没等哈维说话，戈登便率先开口道。

“真是帅气逼人。”菲什上下打量着戈登，几秒钟后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哈维，“你是专程来看望我的，还是说有其他的事情？”

哈维耸耸肩，“上面让我们来问问韦恩夫妇的案子。”

听到哈维的话，菲什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戈登和哈维并没有注意到菲什脸上的这一细节变化。

菲什双手放在哈维的胸膛，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这个案子是分到了你们两个手上吗？”

“对啊。”哈维不可置否，“重案组的想来分一杯羹，我没同意。”

菲什目光与哈维错开，好似不经意间问道：“重案组有个二十岁左右、金发绿眼的帅哥吗？”

哈维看向戈登，“重案组最近有来新人吗？”

戈登眉毛挑起，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没有。”

戈登说完，哈维重新看向菲什，摇头道：“没有，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重案组的人来过了？”

菲什笑了笑，抓住哈维的领带，慢步向前走，“跟我来，我给你看个有意思的东西。”

虽然被抓着，但哈维却是一脸享受的模样。

与戈登擦肩而过时，他朝对方使了个眼色。

戈登会意，抬脚跟了上去。

……

这是位于夜总会最里端的房间。

这里光线昏暗，墙壁上挂着十几个显示屏。

这是夜总会的监控室。

看见菲什进来，监控室的工作人员立刻起身退到一边。

菲什非常自然的坐到监控室唯一的一把椅子上，低头、弯腰，将一个小小的U盘插了进去。

“滋滋滋……”

几番操作后，屏幕上出现一段清晰的影像。

戈登抬着头，往前走了几步，两只眼睛盯着屏幕，一眨也不眨。

“这是今天凌晨的监控。”几分钟后，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菲什转过身，看着哈维和戈登道：

“你们有什么感想吗？”

“你找人处理过？”哈维双手叉着腰，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众人眼前的这段监控录像，地点是夜总会吧台，人物是菲什和她的手下。

屏幕上，原本正在喝酒的布奇朝旁边说了些什么，整个人突然凌空飞起，重重的砸在吧台上。

菲什和她的手下们紧随而至。

五个壮汉挡在菲什面前，却在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内全部倒飞出去。

他们对面明明什么都没有。

说实话，戈登和哈维现在都是一脸懵逼。

监控内应该还有一个人才对。

菲什把那个人剪了？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这段监控我没动过。”菲什双手摊开，脸上带着若隐若现的笑：

“他应该是十八到二十岁，金发绿眼，身高六英尺，来我这是为了韦恩夫妇的案子。”

“……什么？”哈维愣了几秒：

“这个案子明明是我们的。”

“所以，你对他有兴趣吗？”

菲什拔出U盘、站起身，绕着哈维转了一圈，在他耳边小声道：

“我给你提供关于韦恩夫妇一案的线索，你把监控上的人交给我，你觉得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