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戈登明显还有些不相信，忍不住开口道。

听到戈登的话，菲什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失。

她搂着哈维的肩膀，目光落在戈登身上，“戈登警探，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还是说，你觉得我会拿我的名誉开玩笑？”

“没有，女士。”戈登低下头，右手拇指在鼻尖摩挲，与菲什错开视线，回答道。

哈维轻轻搂住菲什，低头看着她，问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呢？”

“我当然会去找，但我想要GCPD也跟着一起找。”菲什反手搂住哈维的后颈，脸上重新扬起微笑，“你会帮我这个忙吗？”

“乐意效劳。”哈维松开菲什，微笑道：“如果有什么发现，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祝我好运，也祝你好运。”菲什说完，将U盘交到哈维手里，然后仰起头，在他脸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

哈维貌似很享受这一切。

看着这一幕，戈登的右眼皮跳了一下。

“走吧。”几秒钟后，哈维与菲什分开，来到戈登身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戈登回过神来，朝菲什露出一个笑容，随即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一直到两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菲什脸上的笑容才逐渐隐去。

说实话，如果没有监控这一出，菲什还是有把握把那个金发男人绑了喂狗的。

现如今，多了许多不确定因素。

有些事情，她不想亲自出马。

她和哥谭警局有点关系，有资源不用，那不是蠢吗？

……

“你真的相信她说的话？”离开夜总会、走出一段距离后，戈登瞥了一眼身旁的哈维，开口道。

“让技术部门鉴定一下就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了。”哈维顿了顿，“我去联系重案组，查一下他们的在职人员名单。”

“如果菲什说的是真的、那人是奔着韦恩夫妇的案子来的，那他一定会回来的。”戈登低着头道：

“菲什肯定给了他某些承诺，否则的话，就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些，那人不会放过她。”

“不如这几天你守着菲什？”哈维停下脚步，侧过身，“小子，有些事情别多问，这里可是哥谭。”

戈登眉头皱起，“那你打算怎么办？”

哈维扬了扬手里的U盘，“把这个交给技术部门鉴定，然后我们先去查韦恩夫妇的案子，至于菲什那边，我会叫人盯着。”

“敢冒充重案组的人，啧，我喜欢那个小子。”

听着哈维的话，戈登皮笑肉不笑：

“我去一趟韦恩庄园，问问他们有没有雇佣私家侦探。”

闻言，哈维不解道：“你打电话不就行了，干嘛还亲自去一趟？”

“我去看看布鲁斯的弟弟，同时也给他一个承诺。”戈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低头看着地面，“那孩子还不到十岁。”

“可怜的孩子。”哈维抬头望天，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你去完之后直接回家吧，菲什那边的事我会搞定。”

戈登拍了拍哈维的肩膀，笑容里多了一些真诚，“谢了兄弟。”

……

晚上七点，韦恩庄园。

此刻，天还没完全黑。

布鲁斯坐在托马斯原来书房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大摞书。

埃米瑞思就坐在他的旁边，左手旁同样有一摞书。

这些书是布鲁斯给埃米瑞思选的、清一色的小学教科书。

埃米瑞思低着头，随意的翻看着桌上的教科书。

但其实他根本就没在看。

相比于今天早上，布鲁斯已经冷静了许多。

“咚咚咚——”

“布鲁斯少爷，埃米瑞思小少爷，戈登警探来了。”

忽然间，阿尔弗雷德出现在大门口处，抬手轻轻敲了敲木制的房门，开口道。

他穿着深棕色的围裙，很显然是在做饭。

“戈登警探？”布鲁斯迅速合上手里的书本，抬起头，不解道：“他来干什么？”

“或许您可以亲自问问他？”阿尔弗雷德笑道：“他在客厅，两位少爷都来一下吧。”

“……好吧。”布鲁斯没有犹豫太久便应了声。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埃米瑞思，小声问道：“要去看看吗？”

“恩。”埃米瑞思点了点头，合上书本，将其放到一旁，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见状，布鲁斯上前握住埃米瑞思的手，率先带头往前走去。

似乎是怕埃米瑞思跟不上，走在前面引路的布鲁斯故意放慢了脚步。

不多时，埃米瑞思、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已经来到了客厅。

见到几人，戈登急忙从沙发上站起身、将西装上的纽扣扣好。

“很高兴见到你，戈登警探。”布鲁斯朝戈登点了点头，右手五指并拢，指向他身后的沙发：

“请坐。”

“谢谢。”戈登抿唇笑着，重新坐下，将西装纽扣解开。

布鲁斯笑了笑，坐到离戈登最近的另一张沙发上。

埃米瑞思紧随其后，坐到了布鲁斯身旁。

很快，桌上又多了两杯红茶。

这是阿尔弗雷德给埃米瑞思和布鲁斯准备的。

至于戈登的那份，早在戈登来的那一刻，阿尔弗雷德就已经把红茶端上来了。

此刻，阿尔弗雷德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埃米瑞思和布鲁斯身后。

布鲁斯双手紧握，侧头看着戈登，开口问道：“戈登警探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语气平静，但是只要仔细听就能听出来，他声音里带着些许颤音。

这里面有难过，有激动，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情绪。

戈登之前向布鲁斯保证过他会抓到杀害托马斯和玛莎的凶手。

所以对于戈登的到来，布鲁斯心里抱有一份期待。

戈登双手手肘搭在膝盖，与布鲁斯平视，“有些事情想问一下，不过在此之前，请允许我向你弟弟做一下自我介绍。”

说完，他视线跳过布鲁斯，落到埃米瑞思身上，“昨天走的太急，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詹姆斯·戈登。”

“我知道。”埃米瑞思回话道：

“布鲁斯跟我说过。”

戈登弯了弯腰，“我向布鲁斯保证过，会找到杀害你们父母的凶手，这份保证对你同样有效。”

听到戈登的话，布鲁斯眼里的光黯淡了些。

因为戈登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GCPD还没有抓到凶手。

戈登顿了顿，接着开口道：“我今天来这里是想问一下，你们有雇佣私家侦探查这个案子吗？”

“私家侦探？”布鲁斯语气里满是不解和疑惑，“你为什么这么问？”

戈登身子往前靠，“昨天晚上，我们发现了一名年轻男子，他也是来调查韦恩夫妇的案子的。”

“年轻男子？私家侦探？”布鲁斯皱着眉头，摇头道：“我们没有雇佣私家侦探私下调查。”

说完，他转头看向阿尔弗雷德，问道：“阿尔弗雷德，你没暗地里叫人调查吧？”

“当然没有，庄园里就有忙不完的事，而且，我相信GCPD。”

说到“GCPD”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的语气里带上了一点点敷衍。

“谢谢。”戈登显然没注意到阿尔弗雷德的语气。

他朝阿尔弗雷德点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回，看了看布鲁斯，又看了看埃米瑞思：

“你们放心，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目光特地在埃米瑞思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同时给了埃米瑞思一个放心的眼神。

埃米瑞思看到了。

但他没有任何回应。

说完，戈登站起身，将西装上的纽扣扣好，“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几位休息了。”

“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饭？我晚上准备了披萨。”站在沙发后面的阿尔弗雷德见状，出声道。

“不了，我还有工作。”戈登抿了抿唇，“布鲁斯，埃米瑞思，未来的路还很长，希望你们节哀。”

“我知道。”布鲁斯眼眸低下，随后又迅速抬起头，自己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叫人送你吧。”

“不用了，我开车过来的。”戈登露出一个象征性的笑容，随后朝阿尔弗雷德点点头，向着大门所在的方向、快步向前走去。

布鲁斯、阿尔弗雷德和埃米瑞思站在原地，目送戈登离去。

直到戈登消失在眼前，布鲁斯才低头看向埃米瑞思，“饿了吗？”

“恩。”埃米瑞思望着戈登消失的方向，点了点头。

阿尔弗雷德闻言，双手握在一起，笑着道：“两位少爷，披萨现在就可以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