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淆金云斋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天降团宠:仙女的病娇侍卫太黏人》最新章节

三年了。

秦朔整整三年没有听过这个自己从小陪着她长大的少女这么唤过自己了。

榻上的少女睡得深沉。

睫毛俏皮的向上微卷。

朱唇恢复了些许血色,娇憨的嘟了起来。

秦朔并没有着急凑近云淆。

即便胸腔里那股名为思念的东西就快要将他整个人全部吞没。

可是残存的理智,还是让他点燃了木桌上面的香薰。

不多时。

顶梁上面的一声微不可察的‘咚’。

让秦朔彻底放开了手脚。

少女睡得愈加昏沉。

甚至是被人伸手掐了几下面颊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三年前的秦朔从没想过自己有一日竟然会如此的大胆放肆。

竟敢如此玷污那天上月。

可是没办法,毕竟他向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十一年前,她将他捡回家的时候就应该有准备。

毕竟他从不是一个知足的人。

既然是她先招惹的他,就不要怪他如今的念念不忘。

他试过。

试过就和她一辈子在一起,以护卫的身份。

可在看见那个和他同为侍卫的阿峰过后。

可他不甘心!

凭什么?

凭什么他要这么一辈子?

李岩不过就是命比他好了些罢了,根本就配不上她!

而且,他念念不得的娇人儿,心底却没有关于他的一席之地。

他接受不了。

如今他用了三年,敢在小姑娘及笄之前从那会吃人的地狱里重新爬了出来。

他就绝对不会空手而归。

“小姐,卑职......回来了呢。”

睡着的云淆也是极其的不安稳。

周身无尽的黑暗,让她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动不了,说不了,看不了。

只有耳边,不时呜咽而过的声音,叫嚣着,喧闹着。

听不清,却让云淆头痛欲裂。

“啊——恩。”

云淆醒了过来,却扯动了肩头的伤。

敬云带回来的糖葫芦此刻只剩下了几根签子,静静的待在木桌上,也没收拾,似乎是在朝云淆告状。

流云在不远处不知鼓弄着什么。

往常恨不得粘在云淆身侧的敬云,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

“怎么?云小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我看像是被梦餍住了似的。”流云有些幸灾乐祸。

但手中拿着的针囊却在诉说着他刚刚做的事情。

“你给我扎针了。”云淆陈述道。

流云也并不准备掩饰,点了点头:“不然?放你一直在那......乱嚎?”

说罢流云还顿了顿,似是在想着用何种措辞。

云淆面颊红了红。

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下了凡就有这么个怪毛病。

做个梦罢了,但就是醒不过来。

醒过来了,梦里的东西也随着醒过来而忘记了不少。

“你医术倒是蛮好的。自小看顾我的郎中,因着我这梦魇,都耗费了不少心力。

你倒是挺聪明,第一次就知道扎针。而且,还是救我的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流云动作顿了一瞬,随后将针囊有条不紊的放进药箱。

“是么?那云小姐不如尽早让令尊重新帮您另请高明。”

云淆没听出来少年语调里隐含着的讽意。

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也是该再找一个了。”

云淆没别的意思。

张郎中在她小的时候便被文苑帝赐给了云府。

医术自是不用说。

云淆能安稳的长这么大,张太医付出的心力那有心之人都能看得到。

可是英雄总有迟暮之年。

张太医老了,对于云淆早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明眼人也能看得出来。

所以此番云淆生命垂危命悬一线之际,文苑帝根本就没将希望放在张郎中身上。

从这些种种因素上考虑。

云淆觉得不管是为了自己想,还是为了姓张的那个老头来想。

府里的郎中确实是要重新物色人选了。

‘咯噔——’

现在自己思绪里的云淆,被突然出现的声响引得抬起了头。

然后她就看见上一秒还在笑着的少年,此时又不知是被谁惹到了。

冷着一张脸。

攥起的手掌里也不知道握着了个什么东西,气冲冲的就又出了房。

云淆微挑了一下眉。

这难不成就是司命手底下写的,江湖儿女特有的真性情?!

怎么这么喜怒无常?

僻静的角落。

温润如玉的少年收起了脸上的假笑。

阴郁的样子展露无遗。

“少主,刘尚最近和吏部的王瑞接触有些多,似是又准备有什么大动作,是否要给李岩递消息?”

慕华小心翼翼的汇报着自己打听得来的消息。

这但凡是长了眼的都能知道,面前这一脸阴郁的少年,现在心情很不好。

秦朔现在满脑子都是云淆的那句极度无所谓的‘也该再找一个了’。

就和当年的他一样。

八年的时间。

短短几日,就能将其轻易的抹杀。

他知道是他的错。

他没有赶紧赶回去,没能给她买来糖葫芦。

可是为什么她就不能再等等呢?

明明,就差一点。

他的糖葫芦......就能送到了的啊。

为什么要重新找别人。

为什么,随便一个人就能轻易的将他顶替?!

“为什么?”

秦朔轻声问道。

慕华被问的一愣。

他并不了解秦朔的曾经,只是隐约的知道自家少主在早年间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才被林长老找回来重新带着他们琼楼重回巅峰。

“什......什么?”慕华胆战心惊。

秦朔似是才注意到了慕华,转过头朝慕华道:“就让刘尚去折腾,至于李岩,也该让他吃吃苦头了。”

慕华领了命,朝远方飞身离开。

“出来吧。”秦朔站在原地待了许久。

靖安王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走了出来。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此番,不知秦少主可有死心?抑或是,死灰复燃?”

那个曾经满身是刺的少年,慢慢的从温润的皮囊里走了出来。

看着那身流云的皮囊,秦朔眸子里的情绪暗流涌动。

“那靖安王呢?是彻底死了心?还是,又在蠢蠢欲动?”

十七岁的秦朔在对上天家子弟靖安王竟是半分不落风头。

靖安王被问得轻笑一声。

“都说琼楼里的人都不简单,倒是我局限了。死与生想来是一线之隔,原以为死即为死,生即是生。

但死死生生,生生死死。我说了不算呐,得看她,让不让我活。”

靖安王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秦少主,可别忘了,在外可要称本王一句师父。

还有,有时候眼睛和耳朵最是会骗人,别吓着那孩子,否则将来啊,你想哭都没人听你去哭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