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为谋蓉月明仲南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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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处处是算计


柳长白从东院出来回到屋子对着灯光下一看,才发现肩部的衣服上已经渗出了血迹,脱掉肩头的衣服,两排牙印扎进肉里已经破皮见血,蓉月这是用了多大劲?
也不嫌牙疼!
他伸手摸了一下牙齿印疼得他一激灵,他摇摇头笑笑觉得自己有受虐的倾向,正给伤口上药的时候,风道秋敲门进来,看见柳长白还没来得及换下的中衣上面有两道血印子,“公子受伤了?”
柳长白愣了一下点点头说:“一点小伤。”
他进内室换了一件外衣问出来:“有什么收获?”
“我这两天跟着柳五没发现什么异常的,要说这个人还真是游手好闲的可以,招猫逗狗好吃懒做,我让展奕暂时先盯着。”
柳长白想了一下说:”这个事情让展奕办就行,你明天回一趟京城,好好查查五年前云家堡出事的时候是不是还发生了特殊的事情,还有柳潄明是怎么做到襄王有功的,连蓉月的确切身份以及她和柳潄明的恩怨。
“ “我走了你这里怎么办?”
风道秋指指柳长白受伤的肩膀问:“锦城最近有什么高手出没吗?”
“没事,我还应付的来。”
风道秋点点头开门出去。
柳长白坐在桌边轻敲桌面,那间屋子里的人是族长,很明显他知道东院的秘密并且想从这秘密里得到好处,只是蓉月怎么也跑去了?
他敲敲桌面觉得蓉月这种把他当仇人的态度十分不好,他跟她可没仇,至于为什么就看风道秋能从京城带回来什么消息了。
展奕已经跟着柳五这个混子一天一夜了,看着柳五吃喝嫖赌抽的,展奕就来气,让他跟着这样一个烂人明显就是大材小用,好在公子说今天晚上会来会会柳五。
掌灯时分,柳长白站在了柳五的屋子里,看着柳五小心地数着手上的银票,翻来覆去眼露精光,等数清楚了银票塞进贴身的衣兜里候,柳五一指柳长白身边的椅子,“你快坐,快坐。”
柳长白站着没动示意他赶紧说,柳五撇一下嘴说道:“我知道的也不算多,还是听我父亲说的,他老人家当年在东院当差,有一天晚上看见你父亲走进了东院最后面的院子里,我父亲当时正当值守夜,等了半宿也没见你父亲出来,不过后半夜有人来替班就不知道了,可是他第二天就听说你父亲醉酒跌进了你们自家的荷花池里淹死了,他当时觉得奇怪,不过也没敢跟谁说这件事儿,直到你父亲入殓后的头七晚上……”柳五看柳长白一眼,心下多少得意,他起身走到灶台前拿了一个碗,又走到墙角搬出来一个酒坛子开了酒封倒了一碗酒问:“你们两喝不喝?”
柳长白没说话,展奕扭过头去,柳五嘿嘿一笑说:“人这一辈子啊,就这么回事儿,还不是今朝有酒……”后半句话被他混在酒里一口咽了下去,一碗酒下肚柳五觉得天旋地转,然后嘭地一声摔在地上,想说话嗓子里嗬嗬响还有不断翻涌而上的鲜血堵住他的喉咙,转眼间口鼻流血一命呜呼。
展奕赶紧冲过去摸摸柳五的脖颈然后摇摇头,柳长白拧着眉,这是被人灭口了!
展奕懊恼地直拍头,“我一直看着他的呀,怎么会喝口酒就死了?”
柳长白拿着烛台凑近了看,柳五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死不瞑目,口鼻流出来黑色的血,他又小心地闻了一下酒坛子还有那只碗的碎片才说:“被人下了毒?
你今天看见有人来过吗?”
“没有,就下午的时候他自己出去打了一坛酒,我从酒铺跟着他回来再没见他跟人接触。”
展奕有些生气,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毒死了,这要是被风道春知道了还不得笑掉牙。
“把银票拿上,我们也走吧。”
柳长白把烛台放回桌上转身出房门。
“我们不查查谁把他毒死了?”
“查案可是衙门的事儿。”
柳长白心下已经明了,自己的父亲真的是被人害死的,他现在可以确定柳五后半句没说出来的事了,父亲头七晚上,他不小心跌进父亲的棺木里,在慌乱中摸到了父亲塌陷的胸口,然后他被人从棺材里捞了出来,接着哗啦啦冲出来好几个人架着他给关进了屋子里,然后他就一直发烧说胡话,记忆渐渐有些模糊错乱,让他以为他当年看见的父亲的死状是他自己的臆测,而现在终于可以确定那不是梦不是他的臆测。
当年父亲确实是被人害死了,还被取走了心,就像柳巽芳一样。
一股怒火从柳长白心里腾地冒了出来,烧得他心跳如鼓,当年害死他父亲的怪物现在还活着甚至还在接着害人,柳老太太,柳潄明,柳氏族长,到底还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公子,我们回去吗?”
展奕看着一直拧着眉的柳长白小心地问。
冲天的怒火渐渐平复下来,他站在柳氏族长的宅子外面摇摇头说道:“你先回去。”
他想起了那天话里有话的柳明福。
彼时柳明福已经睡下,不过听说柳长白来访还是起身穿衣将人迎进了书房,柳明福是锦城衙门的书办,所以在柳家也算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长白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中年发福男人的一张笑脸让人真假难辨。
柳长白看他一眼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想知道我父亲当年是怎么死的,我去找了柳五,结果今天晚上他被人灭口了。”
柳长白注意着柳明福的表情,克制的惊喜。
“柳五没告诉你吗?”
柳明福小心地求证。
柳长白摇摇头说:“还没来得及说,就喝酒中毒死了。”
柳长白话锋一转,“你知道是什么人杀了他吗?”
柳明福似乎松了一口气,笑笑说:“我也不知道,柳五那个混货整日里游手好闲还喜欢招猫逗狗的,说不定有人就恨在了心里,杀了他也不足为奇。
至于柳五要告诉你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当年你父亲在衙门做官的时候过于耿直,因此跟人发生过不愉快,出事那天晚上也是出去跟人喝酒才会不慎跌进荷花池。”
柳长白原本还觉得柳明福对他这个陌生人太过热情了,现在则可以肯定那不过是换了一种方法的试探和监视,之前在京城的时候柳明福就颇得柳潄明欢心,甚至还被许诺要给柳明福找一个县令的实缺,现在想来柳潄明至少知道他父亲的死因,才会不放心地让柳明福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那天在族长家柳五喊着说要告诉他真相,柳明福就听了个正着,看着柳明福那张伪善的脸,柳长白心中冷了几分,既然柳潄明这么害怕他知道真相,那他就送他一份大礼。
蓉月从那天晚上离开柳家老宅后,就一直踌躇着要不要再进去一趟,可是又怕遇见柳长白,说起来她更怕的是面对他时变得优柔寡断的自己。
凌月端着草药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蓉月一脸游移不定的神情,他咳了一嗓子说:“要不要我给你拿一朵花,扯花瓣来决定呢?”
蓉月抬眼看看他却提不起劲儿反驳,凌月眨眨眼睛问:“害了相思?”
蓉月瞪他一眼,“我饿了,做饭去。”
凌月翻了个大白眼,端着草药去了药房,这时当当有人敲门,蓉月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居然是展奕,蓉月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展奕挠挠头,“我打听过来的。”
过来的是他,可是打听这种事儿是赏罚堂的其他人做的。
蓉月打开院门,“进来喝杯茶?”
“不了,公子说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展奕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布包递过来,蓉月接过,展奕再次挠挠头说:“我们公子说那个院子你不要去了,这个就是公子从那里拿出来的东西。”
展奕指指蓉月手上的布包,鞋头在地上蹭了一蹭,“那我走了。”
蓉月拿着布包点点头,展奕跑开两步顿了一下又跑了回来,从怀里又拿出来一张折好的纸递给蓉月,“我差点忘了这个,我们公子说让你一定好好想想。”
说完话,展奕扭头跑了,这下是真的跑得看不见影子了,蓉月才关上院门,凌月站在药房门口问:“谁呀?”
“一位旧识。”
蓉月坐在院子里,先打开了那张纸,上面只有笔锋凌厉的一行字:“他日重逢时,盼君能听我一言。”
蓉月就想起了前几次相遇柳长白都让她好好听他说,结果没有一次成功,现在留给她这句话明显是含着怨气,蓉月折好纸放进袖中,想了一想不禁嘴角上挑,凌月从药房走出来正好看见蓉月不由自主的笑容他,他好奇地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凌月擦擦手也坐在了院子里。
“刚才那位旧识送来的在柳府发现的东西。”
蓉月收起笑容打开布包,里面包了一卷黑褐色的羊皮纸,打开来只见上面画满了红色的符号,她并不认识就把羊皮纸递给凌月,“你看看。”
凌月接过羊皮纸,上面有红色的符号还有一些简单的线条构成的图画,凌月想了一下说道:“这些好像是月族的巫术符文,可惜我也只认识简单的几个。”
凌月把羊皮纸重新卷好,“我找找典籍看看。”
说完话,凌月拿着羊皮纸起身进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身撂下一句,“中午就不要叫我了,你要是实在饿就去隔壁大婶家蹭饭。”
蓉月叹口气,想想厨房的冷锅冷灶觉得还是等饭点了去蹭饭,解决了温饱这一后顾之忧,蓉月微微靠着椅背抬头,天空湛蓝如碧,偶尔有飞鸟掠过天际自由自在,她的思绪也随着飞鸟跑得漫无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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