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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解药
岑孝希放了一浴缸的凉水。
白央央猛地扎进浴缸,那水争先恐后地钻进她的鼻子、眼睛、嘴巴,似曾相识的恐惧感袭来,她胡乱地挣扎着想站起身,却被岑孝希用力按了下去。
“我叫你洗干净,听不懂吗?”
白央央哭着摇头,“不要水,岑孝希!我害怕……”
她拽住他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甲几乎要嵌在他肉里,也不肯放手。
她哭得气喘吁吁,模样实在欠欺负,岑孝希额角剧烈跳动,冷声道,“那你要什么?”
“要你!”
他就是她的解药。
白央央湿漉漉地扑到他身上,带出的水让他和她一样浑身湿透,“那个人没碰我,我很干净,真的,不要丢下我,我很想你,我想要你……”
她看着他语无伦次,眼神却干净见底,像求食的小鹿。
就像她说的那样,她的眼睛里只有岑孝希的影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岑孝希黑得发亮的眸子酝酿着一场风暴,他掐住白央央的腰,一手摸着她的头发,喉结微动,
“再说一遍,你想要谁?”
白央央仰头看着他的脸,说,“……你。”
……
白央央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岑孝希比往常还要折磨人,抓住她的时候格外用力,有一瞬间,她甚至感觉灵魂飞出了体内。
白央央觉得这不是一种修辞手法,而是真的。
因为她的灵魂确实飞回了两年前,和岑孝希第一次遇见的时候。
白央央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如果说那个时候,白央央的世界是黑白色,那么岑孝希的出现,一下就点亮了她的世界。
这是一种煽情的描述,但她在对上岑孝希的眼神时,就感觉耳边响起‘叮—’的一声。
色彩一点点地从岑孝希的位置向外蔓延。
原来星星会亮,花会香,而叶子是绿的。
但所有的美景也比不过岑孝希那张脸。
他举起香槟,微微一笑的样子就像皎洁的云间月,高洁却又隔着云雾,让人捉摸不透。
-
两年前。
白央央被主编带来参加一场商业酒会,那些跺跺脚能让**抖上三抖的商业精英齐聚在这里。
当时她还不知道岑孝希是谁,偏偏在人群中,她第一眼就看到他。
那天他穿了一套剪裁得体的浅灰色西装,额前的头发被用心梳了上去,露出精致的鬓角。
和他敬酒的人络绎不绝,主编带着白央央上前时,他眼睛里已经有些许的醉意。
主编向他介绍她,“这是我们报社的记者,白央央。”
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时候手都在颤。
岑孝希还笑着开她玩笑,“小记者抖什么?我很可怕吗?”
“……没有。”
她却差点哭出来。
主编跟白央央交代,“他是从京城来的,之前在港城有些产业,这次是准备在这里长期发展。”
“要和岑总搞好关系,知道吗?他的人脉随便给你一条,就够你在港城吃一辈子的了……”
只是主编说这话时,大概也没想到,她有一天会和他直接搞到床上。
他们关系开始的契机和今天这遭倒霉事有点像,只不过人设对调。
被下药的那个人是岑孝希。
岑孝希离开酒会后,白央央就像失了魂,连服务生举着托盘撞上来没注意。
玻璃杯叮铃哐啷得碎了一地,工作人员冲上来扶住她,“小姐,你没事吧?”
白央央摇摇头,面色苍白,“不怪她,我自己也没注意……”
但工作人员还是给她准备了一袋衣服,并在酒店内给她开了个房间。
她拿着房卡不住咋舌,“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只是换个衣服,这是顶楼的套房……”
工作人员露出标准笑容,“没有,小姐,您的房间就是这个。”
观光电梯稳稳停下,白央央一边感叹主办方的财大气粗,一边刷开了房门。
空气中静悄悄的,她插上房卡,屋子里霎时亮如白昼,让她有了些许安全感。
白央央今天穿了一条小黑裙,她的穿衣风格一如既往的保守,长度足够遮掩,只露出半截细长的小腿。
也难怪岑孝希初初看见她的时候,认为白央央不是自己的菜。
她看着太木讷,人还有些钝感。
可后来他知道,白央央就像一块糖,只有将包装撕开,尝过,才能知晓里面是何等的天生媚骨。
那幅**的好身材,被藏在平日宽大的服装下,奶白色的肌肤在灯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泽,当然最诱人的还数她那双又细又直的大长腿。
白央央踩着脱下的裙子边,连脚趾都看起来秀气玲珑。
她弯腰翻出新衣服,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一双鹰隼般的目光锁定了。
危险毫无预兆地靠近,耳边扑来一股温热的酒气,白央央尖叫一声,下一秒人被按倒在床上。
岑孝希通过嗅着她的气息,缓解自己身上一阵又一阵的热意。
他低沉着嗓音问她,“叫什么?送你来的人没交代你吗?还是,你喜欢刺激点的。”
在看清了他脸的瞬间,白央央直接把尖叫咽进了喉咙。
只一眼就让她魂牵梦绕的人此刻就在面前,白央央不知自己该哭该笑。
那一刻,她居然有些相信上天和缘分的存在。
要不怎么会将他送到她的面前?
岑孝希把她的手锢在脑侧,目光灼灼,饿狼扑食般,动作粗暴得像个掌握她生死大权的暴君。
那力道像一把斧子,活生生将她劈成了两半。
白央央痴痴地望着他的眼睛,不肯眨眼,好像痛苦就能以这样的方式被缓解。
但岑孝希还是发现了她额角的冷汗。
岑孝希有身体关系上的洁癖,不干净的女人,被别人碰过的他绝对不要。所以秘书送她来,他丝毫不意外。
反而她青涩的反应该死的甜美,叫他停不下来,还取悦了他。
岑孝希想,事后他会好好补偿她,当然不会让她吃亏。
想到这里,他的声音不由多了几分怜惜的意味,“放轻松,你会喜欢的……”
他抱着她,温柔地吻她的唇,动作带了些缱绻。也许岑孝希自己也没意识到,从一开始他就对白央央不同。
他从不曾吻床伴。
白央央是一只孤零零,掉落在海上的轻舟。
海浪此起彼伏,上上下下,高高低低。她失去了控制自己的权利,所有的快乐痛苦全都由不得自己。
小舟到达彼岸。
一滴清泪自她的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