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赋诗人(安长庚安江平)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大兴赋诗人全集免费在线阅读
根据修行体系的不同,每一门体系的修行者都互相看不顺眼
妖物看不起人类修行体系,人类修行体系反之
巫师看不起武道,武道藐视佛门,佛门看轻道门
道门无动于衷,向来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挂在嘴边,追求道法自然,以不变应万变
至于儒家,它们的宗旨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简单来说,就是不要误会,我不是针对某一方,而是各方都是垃圾
..... 儒家: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道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武道:武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佛门:凡有所相,一切皆是虚妄! ..... “晨不见启明,晚不见长庚,生你时正值黄昏时分,往后便叫你长庚,安长庚,望你沿途光明`前途灿烂`一生富贵无极.....”安长庚昏昏沉沉的苏醒过来
..... 安长庚神色带着意气风发,透着目中无人,双手负在身后,抬头望天:“麓林书院尚且在,清气自当万丈长.....”
《大兴赋诗人》在线阅读
第6章 来的巧不如来的好
在场的人中,有穿锦衣的富家公子、财主、巨商,也有作读书人打扮的书生、文人。
听他这么一说,纷纷反应过来,有人好奇打量,有人憋着笑,有人微笑打招呼:
“原来是两位安兄,小生这厢有礼了。”
“久仰大名。”
“幸会。”
充当席纠的花魁依依姑娘也是感兴趣的打量着来人,这几日,她可没少听人说起安长庚和安江平在教坊司与人大打出手的事,耳朵都快听出茧。
这狗日的,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感受到众人投来好笑的古怪目光,饶是二世为人的安长庚,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
在心里默默问候甄一川的祖宗十八代,然后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斯文些,坦然镇定的入座,目光不自觉的看向花魁依依姑娘。
安长庚和安江平虽然因为在教坊司与人干架而出名,但大多数人都只是听说过有这么几个人,真正见过他们的并没有多少,除非跟甄一川一样。
当时在场。
眼下被指名道姓的说出来,倒是直接省去了自我介绍这一环节。
安江平跟着安长庚的步伐入座,只不过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面晕浅春`媚眼如丝,香姿五色`神韵天然,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真是我见犹怜呐,看到依依姑娘的相貌,有所准备的安长庚还是被惊艳到了。
就拿外貌来说,只有堂嫂和双胞胎堂妹能够与之媲美,都属于天姿国色,丰姿冶丽那一级别,各有千秋。
是那种走在大街上,让男人惊艳,为之侧目的绝代佳人。
这位花魁的气质也是一绝,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文雅,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错觉。
穿着一般女子不敢穿的薄纱衣裙,‘脖颈修长`香肩半露’,裹胸罩着一层白丝纱巾,胸前的沟壑若隐若现,让人流连忘返。
比外面传的还要漂亮,闻名不如见面···单是看这一会,安长庚就觉得这趟没有白来,不由得想起前世听过的一句话‘有沟必火’,这样看来,她能当上花魁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席纠的身份由依依姑娘充当,还有一种说法叫‘令官’,负责主持行酒令,是席面上助兴游戏推出来的担当,通常都是由花魁或名妓来做。
对文学修养是有很高要求的,一般妓子和寻常婢子根本就做不来,若是强行为之的话,只会徒惹笑话。
刚刚在划酒拳,就是几人各说一个数,同时伸出手指,谁说的数目跟伸出手指的总数相符,谁就赢,输的人喝酒。
就跟剪刀石头布差不多,只不过换了一种方法,要复杂些。
这会儿由依依花魁牵头说诗词,诗令的内容是以院子里的玉兰花为题赋诗一首,若能被她看中,就会破例让其留下过夜。
行酒令有多种玩法,除了划酒拳、诗词这两种,还有联语、猜数、抽签等等。
要知道,教坊司的花魁可都是卖艺不卖身,至于留下过夜,那更是想都不要想。
因此,当花魁娘子说出被她瞧中的赋诗人可以留下过夜时,场面瞬间安静了一下,然后就是雀跃而游。
谁都想成为那个留下过夜的赋诗人!
“以玉兰花为题,赋诗一首。”
“不错,此题应景。”
“早该如此!”
安江平也是不例外,跟其他人一样斗志昂扬,在场之人也就安长庚表现的还算平静。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欢呼过后,众人开始抓耳挠腮,想要作出一首与玉兰花息息相关的诗词,对于在场的读书人而言并不难,难的是作出一首能够让人另眼相看的佳作。
哦,你说不是读书人怎么办?
那都没他们什么事,看着就好。
确实,在场的富家公子、财主、巨商脸上虽然有着遗憾,但能够看到众多读书人在此吟诗作词,对他们来说也算不虚此行。
轮到他们时,嗫嚅半天作不出诗词来,只能被罚酒,唏嘘声一片,惨遭文人墨客嫌弃。
其实近些年来,诗词一直不冷不热,优秀的佳作更是寥寥无几,在教坊司打茶围的时候,如果花魁不主动提起,一般都会被避开。
毕竟,行酒令的诗词是公认最难的,其它玩法的话,没有文学底蕴也能玩的开,就算是对联语,有时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怎么样都要比诗词好。
安长庚的对面正是那位原中郡举人甄一川,此时恰好轮到他,这位举人拿起酒杯沉吟许久,道:
“玉兰小院里,株株玉兰树。
开满洁白花,赏花需抬头。”
“五言!”在座的读书人眼睛一亮,看向甄一川时,脸上多了几分笑容,算是承认他有竞争留下过夜的资格,把他当成了同等水平的同道中人。
花魁娘子微微点头示意,对这首诗一阵评赏与吹捧。
甄一川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信心百倍`颇为受用,有些飘飘然,只觉得今晚留下过夜的人非他莫属。
看到这,就知道令官为什么要由文学水平较高,底蕴深厚的名妓或花魁来当,没点文学水平,即使想溜须拍马都不行···就是拍马屁都不会。
这时,婢子领了俩人进来,左边一人相貌俊朗,身穿华色锦服长袍,腰间悬挂着一枚玉佩,长发束在背后,是个一表人才的年轻男子。
右边之人,身材健壮高大,面容刚毅方正,一袭黑色长袍,身上透着一股与读书人截然不同的戾气,就差在额头写上我是武夫三个字。
屋子里的众人为之侧目,就连花魁娘子也是看去,露出讶异之色,一文一武凑到一起倒是少见。
众所周知,不同体系的修行者都相互鄙视,其中以儒家为最,读书人往往自命清高,不屑与世俗之人同流合污。
武夫最不受待见,都认为武夫一根筋,空有一身蛮力,动不动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野蛮粗鄙的。
就像见到两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突然变得交情莫逆一样,让人惊讶。
那两名一文一武打扮的男子进屋后,目光随意一扫,愣了愣,停在原地。
安长庚挑了挑眉毛,身边的安江平脸色微僵,冷哼一声:“真晦气!”
“原来是周继泽公子。”安长庚对面,穿着麦白色长袍的甄一川惊诧出声。
众人皆是恍然,目光频频看向周继泽那边和安长庚的方向,花魁娘子也是多瞧了几眼。
没错,婢子领进来的两个人就是三天前在教坊司茶围上与安长庚,安江平干架的人,穿华色锦服长袍的是周继泽。
黑色长袍男子应当是他的好友。
周继泽回过神,看着安长庚,不怀好意笑道:“真巧,这么快又见面了。”
他身边的黑袍男子也是哈哈一笑。
这就是前主的对头,长的也不咋地,傻大个···安长庚按捺住身旁的安江平,和颜悦色说:“不巧不巧,周兄来的正是时候,我们方才恰好在吟诗。
正所谓来的巧不如来的好,依我看,不如就让周兄来赋诗一首,如何?”
那热情的姿态,温和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挚友。
场上众人都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纷纷表示感兴趣。
眼看没人有意见,依依花魁笑吟吟说:“既然如此,那就请周公子以院子里的玉兰花为题作诗一首。”
原来在这等着,想让我出丑,真以为我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莽夫吗,可笑···周继泽还在疑惑安长庚的态度为何转变。
前些天他可是被好友当场打晕厥了的,按道理不该如此和蔼可亲才对,眼下听花魁娘子这么一说,心下了然。
在婢子的指示下入座,沉思了一会,他环视众人一圈,道:“一入玉兰院,花香鼻下过。
昂首举目望,满天白玉兰。”
周继泽一开口,席上众人就知道他作的诗和前面一样都是五言,当他念完,立即就有人开口称赞:
“周兄一来,就为我等长脸,真是让在下汗颜。”
“一入玉兰院,花香鼻下过...妙,妙啊。”
“周兄诗才,我等不及半分,实在是惭愧,惭愧啊!”出声称赞的,都是前面作不出诗词的富家公子。
安江平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周继泽和他一样是国子监的荫监,只是赋诗一首,自然是难不倒他。
依依花魁笑了笑,照例对周继泽的诗一顿赏评、吹捧。
这首诗虽然比前面几首都要好,连甄一川作的那首也是要逊色一筹,但想要入她的法眼却还差得远。
周继泽笑容淡淡,端起酒杯抿一口,神色倨傲的看向安长庚,说:“在下作的诗,安公子以为如何?”
有好戏看了···在场众人皆是看向安长庚,姿色容貌气质都是一绝的花魁娘子,一双柔润似水的眸子也随之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