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赋诗人(安长庚安江平)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大兴赋诗人全集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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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玉兰小院,阁楼。

二楼主卧里,联叠屏风挡住了内里的浴桶,热腾腾的雾气袅袅萦绕在房梁上。

依依花魁泡在飘满粉红色玫瑰花瓣的热水中,青丝高高挽起,脖颈白皙修长,香肩和沟壑胸脯挂着细小晶莹的水珠,在昏黄的烛光里反射着令人心动的光芒。

她的肌肤细腻光滑,让看到的人忍不住想要抚摸一番。

一位贴身婢女站在浴桶边服侍着,先是称赞了一番她的肌肤,而后说:“娘子,已经命人前去请安公子,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外头了。”

婢女:“听前庭的客人讨论说,安公子是麓林书院的学子,不过以前名不经传声名不显。”

婢女:“直到前几天,他在教坊司闹出那件荒唐事,客人们才渐渐知道安公子在麓林书院求学,而且还是通过了秋闱的举人。”

依依花魁微微一笑,芊芊玉手轻抚着水面,说:“这有何稀奇,任何才华横溢之人,在声名鹊起前不都是默默无闻吗。”

婢女低声笑着说:“我就知道娘子喜欢这种有才华的才子,以安公子今晚展露出的才气,定能在今年的春闱中金榜题名,就算是前三甲也有望。”

婢女:“娘子可要好好招待,将来说不定能成就一段佳话,还能名留青史。”

“你这蹄子,连我也敢取笑....”依依花魁拨动水花溅了丫鬟一脸。

片刻,她叹了口气说:“女子想名垂青史何其困难,似我这等烟花女子更是难于上青天。”

依依花魁:“安公子那首七言绝句虽说很好,却谈不上能史前留名,那可是多少读书人都可望而不可即之事!”

忽然,主卧的门被推开。

一名婢子走了进来,站在外厅里,脆声道:“娘子,安公子已经请来了,正在茶室候着。”

“嗯,你去把安公子请进来吧。”依依花魁说着,从浴桶站起身。

小婢女应了一声,便走出门。

沐浴完,依依花魁在贴身婢女的服侍下披上轻薄纱裙,曼妙身姿若隐若现,来到摆着铜镜的桌案前坐下,梳理妆容。

另一边的茶室,安长庚屁股没坐热,刚刚喝了一口茶水,就有丫鬟进来请他去主卧。

就这样,安长庚心跳莫名有些加快的跟着丫鬟来到主卧门外。

丫鬟推开门,示意他入内,自己并没有打算进去:“我家娘子在屋里,安公子请进。”

扇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暖暖的香气扑面而来,地面上铺着一层价格昂贵的丝织毯子,一架临摹百花争艳的联叠屏风立在卧房中间,隔开内里和锦厅。

一位风姿卓绝的妙龄女子双膝并拢跪坐在右边的小案前,小案上放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她穿着轻薄纱衣,沟壑胸前露出一大片雪白,光滑如玉的肌肤隐约可见,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望着门口。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安长庚脑海里浮现出这么几句诗,目光与之交接,她微微低头,嘴角带着欲拒还迎的羞涩笑意。

在酒席上当令官主持行酒令的时候如同大家闺秀,这会在案边又如同狐妖,妩媚勾人欲语还休。

前世见过的女子中,在气质上竟没有一个能与她相比,可能只有教坊司的女子才会有这样的气质···安长庚眼神直勾勾,呼吸也急促些。

“安公子,因何如此看着奴家?”依依花魁掩嘴轻笑,刹那间流露出的风情让安长庚不自觉的硬了。

顷刻,安长庚压下自身的异样,赞叹道:“早听说依依姑娘花容月貌,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我之前是不以为然的。”

安长庚:“但是,在看到依依姑娘这羡煞旁人的相貌后,我深信不疑,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闻言,依依抿了抿嘴,道:“公子莫要取笑奴家。”

说罢,娇羞的低下头,眉眼间笑意盈盈,内心很欢喜。

姑娘天生都爱漂亮,就没有不喜欢被人夸的,而越漂亮的姑娘越喜欢别人夸,她当然也不例外。

...

前庭,此时的酒席上依旧还有几人在吃酒,说着话。

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抬头看着二楼主卧的方向,道:“依依花魁看来是不会开启下一轮打茶围了,我们是找个婢子留宿这边,还是去别的院子?”

“要去你自己去,我要留宿这边,明日看有没有机会请安公子指点。”另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说,一副‘风吹不倒,雷打不动’的样子。

坐在他身旁,要年轻些的男子颔首说道:“然也,像安公子这么有才华的人已不多见,我们可要抓住机会。”

男子:“每一个能作出七言绝句的人都是可遇不可求,要是能够向他讨教一二,定然受益匪浅。”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真要去别的院子。”最先说话那人谄笑着说。

到了他们如今这个年岁,才气学识早已上限,止步在当前,要想寻求突破,闭门苦读固然可行,但想要真正有所进步却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要不怎么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同才气学识比自己高的人讨论心得,有可能人家只是随意说说,却能令你茅塞顿开。

这也是他们前面恭维安长庚,和此刻还在前庭的原因,都是为了能够和他交谈,或者说请教。

读书人讲究达者为师。

...

安长庚来到小案对面坐下,依依花魁的贴身丫鬟自动退下,房门也被带上。

依依深情款款,情意绵绵的看着安长庚说:“奴家在这谢过安公子,倘若将来能名垂青史,定是安公子的功劳。”

不用点明,安长庚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自古以来,因为诗词佳作而名传后世的名妓不在少数···他曾在前世的影视上看到过。

他那首以依依来命名的七言绝句虽不至于让她名垂青史,但声名大振是肯定可以的,如此佳作,就算流传千古也是有可能的。

当然,也只是有可能而已。

这样的机遇,换做任何一个风尘女子都会欣喜若狂,恨不得当场以身相许,她如今的表现算是一般。

但能克制到现在才说出这番感谢的话,倒是让安长庚刮目相看,可能和她是花魁有关,眼界比较开阔。

这世上有两种人最喜争名,读书人和烟花女子。

因为读书人最在乎的便是千古留名,而妓子的地位在封建社会是非常低下的,说是低贱也不为过,因此,妓子对名的渴望比任何人都要高。

然而,让安长庚烦闷的是,看着愈发娇媚动人的依依,他好不容易强压下去的异样不但升上来,全身还变得温热。

安长庚笑了笑,鬼使神差说:“那你要怎么谢我?”

他笑得有些邪魅,给人一种坏坏的,轻佻的感觉。

屋里暖融融,他刚刚在打茶围的席上喝了不少酒,这可不是前世那种啤酒,而是烧喉的辣酒,后劲很足。

就坐这么一会,安长庚浑身都燥热难当,难受的不行,便脱掉外面的长袍搁在一边···这是一个容易让人误会的举动。

依依咬了咬丰润娇艳的唇瓣,扭捏道:“公子能否为奴家将诗写下来?”

说完,主动拿起案上的湖笔递给安长庚,另一只手则放在砚台上磨墨。

我虽然有练过书法,但我已经很久没有拿过笔了···安长庚下意识接过湖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用拇指食指中指捏住,笔尖在砚台里蘸了蘸墨汁,看着案上的宣纸。

提笔而写。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手还有些不适应的发颤,但很快就稳定下来。

见玉兰如见依依

净若清荷尘不染,色如白云美若仙。

微风轻拂香四溢,亭亭玉立倚栏杆。

安长庚写完,放下笔,察觉到浩然正气又有了些许精进,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就发现依依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身边。

她目光闪耀着动人光彩,正凝视着宣纸上还算工整,还算苍劲有力的字迹。

屋内短暂寂静,安长庚体会着拿笔时,那种久别重逢的特殊感觉。

“字好,诗更好!”片刻,依依先是夸赞了一声,而后有些羞涩说:“公子,长夜漫漫,不妨由奴家跳段舞来助助兴。”

准备以身相许了么···安长庚眼皮微微一跳,这意思很明显了,知道对方会错意,不过他没解释,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想着小九九。

和我在影视上看到的一样,古时,旧社会的女子果然优雅情趣,你明明是来睡她,她反而说:公子别急,先让小女子跳段舞助助兴。

不像原来世界的女子,你去睡她,她不耐烦说:麻烦搞快点,还有下一个单子要赶!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安长庚眼里释放出摄人心魄的光,欣赏着依依那曼妙的舞姿,偶尔乍现的春光更是让他大饱眼福,不得不承认,能当上花魁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这位依依花魁虽然以吟诗品花出名,其它不说,但这舞跳的就很不错。

让他这么一个不懂舞蹈的人,也能被吸引,深深沉浸其中···主要还是身材好,加上穿的又薄又少。

安长庚站起身,来到圆桌前,拿起茶壶往嘴里倒了口茶水,缓解因为饮酒造成的干涉喉咙,一把拉过依依,将她拉进怀里,双手很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流连,引得她娇喘不断。

过完手瘾后,正当安长庚想要更进一步,去扯依依纱裙上的矜带时,作怪的大手被她按住。

安长庚低头看去,对上的是依依略显迷离的双眼,酡红的脸蛋,她喘息着说:“公子先行沐浴。”

当下,安长庚只能强压下身体的躁动,按着耐心在依依的小手下宽衣解带,浴桶里的水是她用过的,还温热着。

是安长庚阻止了她让丫鬟烧水的打算。

当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来,展现在依依眼里的是一具白皙修长,线条可见,肌肉并不饱满的儒雅身躯。

由于前主经常和堂弟闯祸,难免磕磕碰碰,他的身体倒要比一般人结实,虽是读书人,却不像寻常书生那般羸弱。

安长庚泡在浮满粉红色花瓣的温水里,闻着分不清是依依的体香还是花香的香气,惬意的眯着眼睛,随意起了一个话题,说:“依依姑娘如此佳人,如此善解人意,就没人为姑娘赎身?”

这显然不是一个愉快的话题。

站在浴桶边服侍,披轻纱,肌肤光滑如玉,身材婀娜的依依,语气黯然说:“教坊司的姑娘岂是说赎身就能赎身的?

即使遇到一个有情郎愿意为我赎身,礼部也不会同意的。”

她说的没错,教坊司的姑娘想要赎身是相当困难的,因为都是罪人的女眷,无论是一般人还是当官的都不敢买,买回去就是授人把柄,极有可能遭到牵连。

谁敢买?

吃饱了撑的也不敢啊!

就算真的有人敢,耗费天文数字的银子,上下打点不说,单是官妓,就要走一大堆流程,还比其他青楼花魁贵。

记忆里,一般青楼花魁的赎身费大概是几百两到一千两不等,教坊司的花魁没有几千两拿不下来。

几千两是什么概念?

普通人一年不吃不喝可能也就攒个百来两,也就是说,要不吃不喝几十年才有可能攒够。

敢情是我想当然了,我投壶得来的一千两还不够塞牙缝,只能赎普通的青楼花魁,我要是有这闲钱,买几个姿色上等的小妾岂不是更好···我呸,前主又影响我。

安长庚下意识在心里盘算,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真要为一位花魁赎身,他裤衩都得亏没。

“眼前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也对,以依依姑娘的美貌,就算是我,也不愿放姑娘离开,何况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礼部。”意识到花魁娘子的情绪有些低落,安长庚调笑。

柔软小手在他身上一阵揉搓的依依破颜一笑,特别是听到前面几句诗,心里欢喜极了,嘴上却说:“公子就知取笑人家,人家不过是蒲柳之姿,哪担得起绝世二字。”

这带上些许撒娇的语气,暴露了内心的想法,自称也从奴家变成人家,关系显然更亲近了。

呵,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安长庚心想。

一盏茶过后,安长庚仅穿了条内里亵裤,赤着上身,揽着依依来到床边,掀开绣着花儿的锦被,钻了进去。

依依贴在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整个充满弹性的娇软身躯都挂在他身上,在安长庚耳边吐气如兰,腻声说:“郎君。”

玉面小郎君···安长庚想起了前主的别称,身子紧绷了一下,浮起鸡皮疙瘩,下意识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依依花魁诧异,娇声笑道:“公子莫非还未经人事?”

安长庚刚刚那么主动,又是搂,又是抱,又是捏,又是按的,搞得依依还以为他是老手,如今想到未经人事这个可能,她心花怒放,身子都要软化了。

嗯,我前世确实没有睡过女人,还保留着有用的童子身,刚才那些都是从前主的记忆里学来,这也太丢人了···安长庚当然不会承认,佯怒道:

“谁说的,我这就让你看看我堂堂七尺男儿的雄风。”

当下,俩人打闹起来,依依花魁的床开始摇晃,从轻微到剧烈,一直持续至子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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