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医妃:偏执王爷他后悔了》晚昼的小说最新章节目录,先克全文免费阅读

来时风清月白,回去时却沉云蔽月,好似要下大雨了。

月清晃悠着走在街头,也没急着回去,毕竟身后可跟着一堆尾巴。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夜元华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会放过她才怪。

凛风乍起,月清脚步一顿,房檐上跃下来六个黑衣人。

虽然只露出了双眼睛,但却能感觉得到他们眸里的狠戾肃杀之气。

一看便知是经年累月积成的,不容小觑。

月清脸一黑:“.......”

至于么,她看起来像是需要五六个人才能对付的?

就在月清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这几个黑衣男子对月清仿若视而不见一般的冲向身后的两名男子。

月清懵了,敢情不是来对付她的,真是可喜可贺。

但下一秒月清就不这么想了,因为对付她的人也来了。

“......”

瞧瞧她这张乌鸦嘴。

同样是蒙面黑衣人,但围困月清的两人的气势显然比刚才那些人弱很多。

“诶诶,你们围困我一个弱书生干嘛啊~”月清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但那两人明显不想废话,直接拔刀袭向月清。

月清闪身躲过,迅速跃起朝两人的后背给了一脚,嘲讽道:“唉,胜之不武……”

那两人显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软弱少年竟然会武,又听见他如此嘲讽,哪里还沉得住气。

发了狠的再次提刀砍向月清。

月清也收起了玩闹心,想杀她之人,她绝不会手软。

与此同时,后方的打斗声也越来越激烈。月清见状怕惹来巡夜的官府,迅速将两人解决了。

只是她好死不死的,恰好将人踢向了后方的战斗中。

那被月清不小心的袭击的黑衣人,撇了眼月清,抬手甩了她个飞刀,然后迅速跃向月清。

月清:“.......”

她脚底油都抹好了,突然又被迫加入战斗。

这能解释吗?

黑衣人招招致命,显然是没有解释的余地了。

这些黑衣人的武力很强,若对付一个月清勉强可以,可若是对上两人,明显有些打不过。

她退至后方,想寻求那两人的帮助。

但面对突然凑过来的月清两人只是讶异的看了眼,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月清怒骂一句,“不识好人心!”

骂完又假意求饶,在黑衣人稍卸下防备时迅速甩了几根银针在他们的手臂内。

几个呼吸间便见他们软倒在地。

而有几个黑衣人因此也分了神,被夜九离与月影直接斩杀了。

剩下的两个见情况不对便想逃,夜九离哪里会留下活口,直接将手中的刀一个回旋踢向两人逃跑的方向。

只是月清的银针比夜九离的刀还要快一步,刀至时,人皆已倒下。

有人比他的预判还要先一步。

夜九离看向月清,谁知后者连眼神都不想给他,背着他,淡淡的说,“人没死,只是昏迷了。”

月影闻言直接给昏迷的黑衣人都补了一刀,只留了一个活口。

“是银针。”

月影拔出银针递上前,令他好奇的是银针上的毒药。

那人身型瘦小,身法招式十分诡异却又招招致命,明明不惧任何内力,施放暗器时却十分的稳准。

倒让他想起那晚月清对付黑衣人的时候,也是这般没内力却将暗器发挥到极致,就连身法也有些相似。

于是他没头没尾的说了句:“月清姑娘好像也会使用这暗器,只不过两人长得完全不一样。”

不一样?

夜九离忽然想起先前月清说过那刺客易容的事,想来也是十分的了解才会如此清楚。

只是今晚她送进拍卖场的解药,又是何意?

那眸光淡淡掠过手中的银针,再望向月清远去的方向,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片刻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淡薄。

月色照见男子风华雍容的背影,袖袍舒卷,也翻飞起了几分凌厉。

宁州截获的信件是今早赶送回来的,竟也如此迅速的能追击至此,夜九离便知道那信件绝不是表面上的那般简单。

留下的活口或许能知道信中的内容。

半个时辰后,辰王府。

夜九离前身刚踏进书房,便见桌角的处留有的纸张,轻微的挪动了位置。

夜九离顿在原地,不疾不徐的将门关起来,又回头理了理书桌上宣纸的位置。

然后对着那幕帘后面说,“我说过,你知道的太多,便会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

月清从后面走出来,看向夜九离,“可我已经知道了。”

那人依旧是半张紫金面具,风华雍容,眉宇间却是淡薄微凉。

“随你。”

“死士是慕家的。”月清依旧说。

慕馨儿身边的小厮那一闪而过的袖箭分明与刺伤她的袖箭一样。

只是这么一来,月清便忽然明白,辰王为何会被人如此追杀。

慕家三代丞相的元老家族了,拥护着历代君王。当今太后亦是出自慕家,就连慕馨儿也是未来的太子妃,眼瞧着未来便是慕家把持朝政,可谓是风光无匹。

五年前元景帝病危,彼时太子年少便由辰王代理摄政。如今元景帝的身体每况愈下,太子心性焦躁,朝中大小事物也都由辰王代为处理。

如此又怎会不生忌惮?

所以,慕家才会急着杀夜九离。

“慕家这么恨你,大约是你抓住了他什么把柄吧?”月清试探道。

烛影里,见夜九离身型微顿,又作理衣袖的模样,眉尾轻挑,“你又何必执着,这些都与你无关。”

似是没把月清的话放心上,那面上依旧平静的可怕。

月清有那么一瞬觉得,那高高在上的人,目空一切,又何会眷恋什么?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先皇曾说天元有两位功臣,如同蛟龙一般誓死守卫着家国,后来便在腊月里赶制了两件蓝袍氅衣赐给了他们。又说黄袍之下唯有蓝袍方能镇国。”

这其一是辰王。

大漠边关战事连连,年仅十三岁的夜九离一骑孤驰,从万军中取戎王首级,一战震天下。

又重整边防,建立西北军,成了西北边关的一道铁防。十三战十三捷,斩杀胡虏无数,大漠风沙烈,至今都遮不住当年城墙上的血。

这其二便是跟随辰王一同建立的西北军的月修,先王驾崩,辰王回京,兵权便落在了月修的身上。

原本月清是想,这些国事本轮不到她去关心,只要她不涉入这皇朝便能安生,可如今看来却是早已深陷其中。

因为她爹是追随辰王的,包括之前的赐婚事件,就连刺杀恐怕都绝非偶然。

月清笑了笑,又打趣道:“爹一直将他放在檀木盒里,也不让我碰,总说,蛟龙也是真龙,不可随便触碰。”

现在看来,那话似有所指。

可书桌前的人依旧无话,月清也不指望夜九离能说些什么。

却见那原本面无波澜的夜九离,突然肃目沉敛,“你道如何?”

“不若打开宣纸看看。”

说完月清已行至门外,再无回头。

夜九离抬手欲推开面上的宣纸,却犹豫了几许,指腹摩挲着,随后推开宣纸。

那一“信”字,赫然在目。

似砸在了他早已生锈的心头,耳畔回响的是那日入浴池说的为他而来,今日,亦是如此。

他不知该说她傻还是单纯,这一个字背负了太多,终有一天她会后悔。

烛光里,夜九离低眉敛目。

再抬眼便尽是冷漠,帝王无情,他又何来情。

门外似有风吹绿叶的响动,他推门而出,风却骤停。

便是盛开的季节,落在眼里的也是万物的凋零。

在辰王府某处的地牢里,灯火昏幽,腥气扑鼻。隐有水声潺潺流动,待走近时,便见一人绑在其中,水即将要没过他的腰部。

那人身穿十几处销魂钉,伤口却早已被水泡的泛白,他惊恐着看向突然来的人,拼命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夜九离走上前,解下了一只锈迹斑斑的手铐。

水已没到胸口,松了一只手还尚能挣扎几分。

虽知将死,却依旧磨着那人的心中最后一点的意志。

问道:“信上写得什么?”

男子抓着另一只手的铁链,惊恐的看着那即将漫过他的水,奋力向上,却依旧是摇头。

夜九离也没了耐心,掏出一张杏白手帕擦了擦手,扔向水里,然后离开了地牢。

过了一会儿,门外站着的月影和云休便自觉的走进去将尸体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