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撩精白月光男主他又甜又炸》西门吹蜡的小说最新章节目录,石朗,白雪全文免费阅读

酒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是北地人豪爽,一应物什虽然显得粗糙一些,可是“个头儿”着实不小。

那两个装着蛤蟆的酒杯在酒馆正中的桌案上,桌案本就硕大,酒杯又被特意的垫高,众人又已让出了好大一块一方,更是让出了一个通道,都想看看这个少年人如何只出一剑既杀死了蛤蟆,又不伤了酒杯。

既然敢口出狂言,那应该不会让众人失望?

这是都在看戏呐……

可是看戏的人不知道,你此刻正在看着戏,实也是别人眼中的一场戏而已。

场中最紧张的当然是诸葛雷,可是他也存了自己的小心思:如果真的被阿飞一剑命中,那大不了拼死一搏,酒馆里的镖师可不止他一个人。

他已有了拼死的自觉。

李寻欢犹自喝着酒,眼睛的余光看着场中众人,他对阿飞这个小兄弟大感兴趣,当然不会任着他被人欺负。

如果……只是如果,阿飞失手,那说不得,李寻欢要替他找回场子。

人们常说,爱一个人只需要一瞬间,或是一个眼神儿,恨一个人却要经年的积累,当每一点小小的不如意不满意积累到成恨时,爱就转成了恨。

世上哪有日久生情?世上只有日久生恨,生厌烦,生麻木和苍白。

在那驰道上遇着阿飞时,阿飞已在李寻欢的心里种下“倔强”“不服输”和“冷酷“的种子,以李寻欢许多年的江湖经验来看,这个虎狼一般的少年人,只要他说出口,他说能,他就一定能。

也不知道为什么,李寻欢就有这种自信。

所以他并不担心,只是觉着有趣,觉着黑蛇和诸葛雷已经是死人。至于那个叫做石朗的少年人,虽然看似鲁莽天真,可倒也有几分机敏。

他年少时更像石朗,可那时他心里想成为阿飞,到头来,他成为了自己痛恨的人。

“少年,如果回到十年前,又如何回到少年?“李寻欢痛苦的想着,不自觉的又喝了许多的酒,他有满腹的惆怅,总也灌不满。

如果真的回到十年前,不知道李寻欢还会不会做那个让他痛苦至今的决定?他不知道,也许会吧。

十年,世事已非昨日,只有杯中酒,还是当年的滋味。

阿飞动了。

他虽是孤独的,可却并不是孤立的,江湖与他是一个猎场,而他是羊群里的狼,独狼缓行,已内蕴着满满的气势。

出名要趁早,江湖里更是如此,阿飞要的便是一战成名,不然他也不会接受石朗的建议。

他这么多年在北地林间与狼搏斗,多少次都堪堪逃了一条命,等着的便是在江湖上一战成名。

他不仅仅是要成名,他更要做大侠,他……

在他眼里,此时酒馆里已经无人,他自己也像是一个漂浮的意识般慢慢的逼近场中案上的酒杯。

一灯独照,尽数落在互扣的两个酒杯上,阿飞似能看到酒杯里那只蛤蟆的胆怯,又似乎那两只酒杯在他眼前无限的放大。

“呱“

寂静的酒馆里,只有清越的蛙叫声。

阿飞已入定境,他闭了闭双眼,又微微的睁开,在他眼里,那原本严丝合缝的两只酒杯,似乎存在着太多的漏洞。

不透风的墙?

不存在的,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有的话,要么从不被世人所知,要么已经是堵死墙,已经是个死人。

更何况是两只倒扣在一起的酒杯?

阿飞举起了剑。

举起了那个小铁片上绑缚着两片破木板的破破烂烂的剑。

剑,不分好坏,用剑的人,分了善恶,可从没有绝对的善恶好坏,比如此时酒杯里的蛤蟆,谁又能体会它的无辜?

无非是谁的拳头大,谁说的就是真理。

刷。

阿飞一剑斩去,似已出了剑,似未出剑,酒杯仍是酒杯,似没有被动过丝毫,只有灯光幽暗,和酒馆外呜呜的风声。

而阿飞也同时的回到了现实之中。

在现实里,人们看见阿飞站起,那单薄瘦弱的少年人缓慢的走向酒馆中间的桌案,当刚要靠近桌案时,他停了下来。

众人早已屏住了呼吸。

都想看看少年人如何的拔剑,挥剑,又如何能一剑斩了蛤蟆而不伤到酒杯。

可是阿飞站立在桌案前,似已动,似未动,只是淡淡的道:“黑蛇,诸葛雷,你们两人谁先受死?“

众人根本没有看到他如何挥的剑,可已有鲜血自两个倒扣的酒杯之中沁了出来,那血殷红,似是一道杀人的圣旨。

黑蛇就在桌案前的不远处,他有些不敢置信,他以快剑著称,可是刚才阿飞怎么出的剑,如何一剑便斩了蛤蟆,他没有发现一丝的轨迹。

好似阿飞变了个戏法,没有一丁点儿的破绽。

他不禁错愕,更是心下凛然。

阿飞太快了,快过了场中所有人的眼睛,如果说真的有人看到了一丝的蛛丝马迹,那只能是李寻欢。

李寻欢一边喝着酒,一边不住的点头,可此时他捏着飞刀的手,却微微有些颤抖。

黑蛇已奔了过去,打开了两只酒杯。

但见杯中,那刚才还“呱呱“乱叫的的蛤蟆,已从头尾处连着一条红色的线,有血珠沁出。

可当黑蛇打开酒杯时,那蛤蟆想要张嘴叫唤一声,已是不能,已变做了两片。

“你们输了,给银子,受死……“

石朗欣喜的喊道。

他知道阿飞的剑快,可是没想到会如此之快,快到他根本不知道阿飞是如何出的手,简直是神技。

不禁在心中想着:我什么时候才能这么快?

可是石朗的话音才落,已有一个人倒在了血泊里,诸葛雷的脖子上莫名的出现了一个血洞,那鲜血似溪流般自颈间的洞中股股的流出。

先是喷,后是流。

喷出的热血喷得满桌案尽是,流出的血皆浇至琉璃盏上,本是晶莹剔透的琉璃盏,此时已披上了一层血衣。

原来却是诸葛雷见着阿飞已成功的剑斩了蛤蟆,又没伤了酒杯,已经知道自己麻烦来了,或许他已必死,顿时的歹意横生。

他先是伸手拿起了琉璃盏,又一剑斩向阿飞。

疾风剑诸葛雷,剑如疾风,不可谓不快。

可他的快,在阿飞的却眼里根本不够看,这是庸人的悲剧。

按理说,诸葛雷应该剑斩黑蛇,是黑蛇抢他的琉璃盏,又一步步的把他逼入绝境。

可诸葛雷偏偏选择剑斩阿飞,又被阿飞识破,一剑斩在他颈间捅了个血窟窿。

或许诸葛雷以为,阿飞小小年纪,纵然是剑快如闪电,又如何挡得住他的突袭;又或许,诸葛雷只有杀了阿飞,才能洗刷掉他的耻辱。

他堂堂总镖头,先是被黑蛇抢走了琉璃盏,已是大失了颜面,如今打赌,又输给了一个少年人,恐怕以后再难行走江湖。

江湖人啊,可不就混一个面子,可也因为这个面子,丢了性命,何其可笑?

也唯有杀了他们二人,才能洗刷他的耻辱,才能让他抬起了头,自称疾风剑。

可他偏偏选择了阿飞,这是他的不幸,也是他的大幸,至少阿飞没让他太过痛苦,一剑封喉,一命呜呼。

“啊”

酒馆中的酒客见着了鲜血喷涌而出,也才知道发生了何事?大叫着,皆涌到了墙边。

诸葛雷虽是总镖头,可此时无一镖师为他出头,或许一是不敢,或许一是理亏。

江湖人,死且死矣,谁无一死?

向死而生,可是千万别作恶,不然只有死,没有生。

诸葛雷死后,酒馆正中只站着两人,一人是阿飞,他神情淡淡的,视生死如归,想来这并不是他的第一次杀戮。

可也绝不是最后一次。

另一人是黑蛇,他一动也不敢动,神情惊恐,似是还有些纳闷,不解。

他的颌下顶着一把小剑,正是阿飞那把破破烂烂的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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