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全今天醒的很早，从容的吃了早餐。慢腾腾的向地铁站走去。

到公司后的郑全看了看手机，早上发给李悦的消息她也没有回复。“不会还在睡觉吧，上班第二天就迟到，这可不太好呀。”郑全心中想。刚想给李悦拨个电话叫她起床，部门主管走到身边，扔给他了几个需要修改的文件，让他中午吃饭之前交过去。郑全看着厚厚的文件，一个头两个大。赶忙动手操作了起来。

紧赶慢赶总算在午饭前糊弄完了，打开手机，发现李悦还是没有回复消息，拨打电话过去也显示无人接听。郑全有些疑惑了，这是还在睡，不可能啊，又不是猪。难道被外星人抓走了？郑全天马行空的想象着。不会碰到坏人了吧，被绑架了？想了一下，郑全急忙“呸呸呸”吐了三下。李悦的短暂失联并没有让郑全放在心上，在这个安全的国家里，并不会有意外发生。郑全摸了摸肚子，忙碌了一早上，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干饭人的血脉觉醒，郑全大步朝着公司食堂走去。

公司自助午餐种类繁多，郑全挑了些自己爱吃的，坐在一旁狼吞虎咽了起来。正吃的香甜，被电话的铃声打断了即将结尾的战斗。郑全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主管打来的，赶忙加速咀嚼还在口腔内的食物，接起了电话。

“唔...，喂，主管。”

“你在哪呢，赶快去副总办公室一趟。”

“副总办公室？”郑全擦了一下嘴角，心里想着，难道是我最近工作努力认真，要给我升职加薪。“好的，主管，我现在就去。”

也不管餐盘内剩余的食物，郑全怀着激动的心情向副总办公室走去。

“噔噔噔”来到门前，郑全整理了一下衣装，随即敲了敲门。

“进来。”听到声音，郑全推开了门，向里看去。

这一看，郑全傻眼了，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子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正和副总交谈着什么。副总抬头看到了门口的郑全。

“小郑啊，快进来。”随着副总的开口，两名警察也回过头注视着郑全。郑全被看的发毛，张嘴颤颤回了一声：“总经理好。找我是...？”

“来来来，进来坐，不是我要找你，是这两位警察同志找你了解一点情况。”副总说着站起身，走到两位警察的身旁，微笑着说道：“两位警察同志啊，这就是我们公司的郑全，你们向他了解情况，那我就出去了啊。”随即走向大门。郑全赶忙侧身让过，刚想张嘴说什么，就被警察打断。

“郑全，进来坐，你不要紧张，我们就是向你了解一点情况。”其中一位警察站了起来，关上了门。

郑全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向了警察。

“我们是西门派出所的，这是我们的证件。”还坐在座位上的警察拿出证件向郑全示意了一下。然后就开始了提问“你和李悦是什么关系？”

“李悦？她怎么了？”郑全心中咯噔一下，前面的玩笑话难道一语中的。

“是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郑全看着语气突然严厉的警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赶忙回答到。

“我和她也是前天刚认识，前天她来公司应聘，我们一起在楼下咖啡店买了咖啡，昨天晚上又一起去吃了公园旁边的鱼，就是普通朋友关系啊。”郑全竹筒倒豆子，一股脑的说到。

“喝的什么咖啡？”警察又问道。

“我们俩都要了拿铁，我要了两杯，她要了一杯。”郑全慌忙回答道。

“嗯，说说吃鱼的事情，你好好回忆一下都发生过什么。”

“好的，警察叔叔。昨天下班，李悦提议去吃鱼，我们就坐了地铁过去，到了店里要了一条梭边鱼，我们吃饭的时候聊了一会公司里的事情，吃完就回去了啊。“郑全想了想又说道：”吃鱼的时候，她被鱼刺扎伤了嘴，对对对，被扎伤了嘴。那根鱼刺还是黑墨色的，不止那一根鱼刺，那条鱼身上还有好多黑墨色的鱼刺。然后店家就给我们免了单。别的好像就没有了。“

”黑墨色的鱼刺？“警察诧异的问道。赶紧记录了下来。

”对啊，是黑墨色的，但是在灯光下会反光，看起来可恶心了。“

”你想一想还有别的什么嘛。“警察站起身来问道。

郑全又仔细回忆着，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别的了就说道：”真的没有了。“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这几天保持手机畅通，如果还有需要，我们会联系你的。”警察说完，招呼同伴就打算离开。

“请等一等。”郑全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两名警察。“李悦她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其中一名警察叹了口气说到：“她死了，遗体在市人民医院的停尸房。”说完就和同伴离开了。

“死了？怎么死了？这不可能！”郑全向气球被放了气，一下绵软无力的倒在了沙发上，嘴里重复念叨着。突然猛的一下站起，向门外冲去。对走廊外副经理的言语充耳不闻，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向电梯方向飞奔。惹得周围同事频频侧目。

同一时间，张小波从床上坐起，摸过一根烟点燃了起来。烟气飘散在房间内，尼古丁的刺激冲淡了困意。吸着烟的张小波走到了电脑前，开始查看起早上就放入仪器中检测的鱼塘水来。随着一页一页的报告看完，张小波狐疑的嘀咕了起来。“检测结果没有问题啊，真是奇了怪了。难道是自然变异？”说着站起身，走到鱼缸中观察了起来，一号到五号鱼缸中的鱼没有什么异样，活泼的在缸内游来游去。只有六号鱼缸中的鱼已经翻起了白肚，静静的漂浮在水面上。张小波伸手把死鱼捞了起来，随手把烟头扔在了六号鱼缸中。拿着死鱼来到检测桌前，将死鱼扔到桌子上，张小波打开打开手机的录像模式，将手机架在了桌前的手机支架内。

“六号缸的鱼未知原因死亡，现在对六号鱼进行解剖。”说着，张小波戴上一次性手套，翻开了死鱼的鱼鳃，用手轻拨着。“目测鳃弓，鳃丝无异常。”又将死鱼拿在手中翻了几圈仔细查看。“死鱼没有外伤，少量鱼鳞脱落，应该是捕捞时挣扎掉落的。”说完，又将鱼平放在台面上，拿起刀，手起刀落将鱼头和鱼身分离开来，又将鱼肚子划破，将内脏等器官挨个扯出，整齐的码放在了桌面上。“鱼鳔正常，其余的内脏外观看起来正常。”张小波尴尬的笑了一下，抬起头对着手机摄像头说到：“渔老大，这别的我也不会看啊，就这样吧。”原来张小波录制视频是为了发给渔老大，好对渔老大有个交代。

接着张小波破开鱼头，看到了发黑的咽喉齿，刚想发力掰下，哪知轻轻一晃，死鱼的咽喉齿就脱落了下来。张小波看着手中黑墨色的咽喉齿有些诧异，两个手指捏起来对着摄像头展示了一下。“死鱼的咽喉齿发黑，我再看看鱼头骨。”两手一用力将鱼鳃后的骨头掰断了一截，只见正常鱼骨的乳白色显现了出来。“奇怪，鱼头骨正常啊。”说着又掰下另外一截，也显现出正常的乳白色。拿起黑色的咽喉尺放在鼻下闻了一会，“也没有什么异味啊，就是鱼味。”

张小波拿起刀，“咔咔咔”将鱼身剁成几段，在鱼身中翻找了几下，就拿出来了很多黑色鱼骨。“鱼身内的骨头应该全都黑了。”说完拿起其中一段鱼肉，两手用力揉搓了几下，鱼肉带着几根小刺从完整的骨架上脱落下来，整根鱼骨都呈现出黑墨色。张小波没有发现，在他揉搓鱼肉的同时，一根极其细小的鱼刺刺穿了一次性手套，刺进了他的食指根部，轻轻一点，就随着碎鱼肉掉在了桌子上。

张小波脱下一次性手套，拿起手机，将视频发给了渔老大。收拾起台面上的鱼肉碎块。想起路边的流浪狗，流浪猫。本着不要浪费的原则，张小波用塑料袋装起碎鱼肉，走到门口大树边，将碎鱼肉倾倒在树根旁边。心里升起一股救助了流浪动物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