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霄翁郁(我爱你,别感冒)_《我爱你,别感冒》最新章节阅读

现代言情小说《我爱你,别感冒》,是作者“商刻羽”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季凌霄翁郁,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人人都爱的治愈系小爱神】季凌霄×翁郁【人人都不爱的高冷社恐星二代】 看一看两个人有多相爱,再看一看两个人如何因尘世离散? 所有人都说季凌霄生而逢时,说他天降紫微星,但只有他清楚,来时每一步究竟走得有多艰难<br> 如今,季凌霄的名字常年挂在世趋前列,年轻人争相模仿他的穿着打扮,大街小巷播放他的热门新歌,他的实体专辑破百年唱片记录,救实体业于水火...... 季凌霄的头衔太多,多到数不清,恍然间他时常会想,这样的季凌霄,这样好的季凌霄,翁郁为什么不肯要? —————— 翁郁想要保证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在电话里她没有说:除了不会再与季凌霄见面,还有她会好好活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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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房


电话铃响,翁郁唇上被蹭了下,轻巧的吻转瞬即逝。

翁郁懵懂地望过去,季凌霄的手从她身上放下,神色自若划开手机。

瓶盖还在那稳稳握着,指尖被水珠浸湿,她帮忙接过瓶盖,也牵引来他的视线。

季凌霄的家乡在东南部一个近港地级市,文化旅游产业为支柱,风景怡人。

远离大城市,生活节奏慢,人们安居乐业,生活轻松惬意,年年都能评上全国适宜居住的前十位。

这是来自家乡的一通电话,季凌霄说话间吐出几句方言,翁郁听不懂,但也跟着傻笑。

季凌霄讲话习惯性尾音上扬,翁郁掰着手指数他说“啦”、说“嗯”,如果是和母亲讲话就是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和父亲会稍微正经些。

这通电话很长,迟迟没有挂掉的迹象,但翁郁爱听季凌霄说话。

他声音很有特点,即使压着嗓子也种金属颗粒的质感,在周围杂音中格外抓耳,难以忽视。

翁郁静静听着,诧异还未到达目的地,季凌霄便握住她的手腕示意一同下车。

通话在继续,翁郁没有出声问,火球般的太阳高挂,脚底步步踩下去,都像踏着跨火盆。

两个人牵着手并肩走,一个打着电话一个安静听,像完全没被高温影响到,步态如常。

翁郁想了想,掏出毕业证下压着的胶囊伞。

那是把自动伞,翁郁摸索好久才找到开关,等伞倏地一下撑大,头顶顿时阴凉。

季凌霄分神,莫名打量翁郁,不由分说拿过她鼓囊囊的帆布包背在肩上。

“拜拜啦,老妈。”

结束语说完,季凌霄挂掉电话,带着翁郁进入一栋居民楼的电梯。

翁郁觉得“老妈”这个词很新奇,明明过了牙牙学语的年纪,她也要跟着念。

“老妈”,说完一个人在旁边傻笑。

季凌霄看了她一眼,轻笑了声,手揉揉她的发顶。

翁郁第一次来这里,估摸着步行距离与时间,似乎离公交站台很近。

季凌霄却像是很熟稔的样子,手指径直按下六楼按键。

“这是哪呀?”

翁郁还在捣鼓手里合不拢的伞,她发现自己讲话多了末尾语气助词,显然是在季凌霄身边耳濡目染学来的。

季凌霄没有立刻回答翁郁的问题,他拿过伞,低头认真摆弄,“我好像第一次看见你打伞。”

伞在季凌霄手里看起来乖顺许多,收拢合起,然后被压得规整,扣紧扣子。

“别人给我的,”翁郁说,“打伞凉快,你感觉到了吗?”

季凌霄不会忽略翁郁眼里的期待,他本就很少出汗,这会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惊喜状,说:“好像是呢,以后我们出门都带着伞吧,看啊,我都没出汗。”

季凌霄的确干干爽爽,翁郁被说服,止不住多看了伞一眼,心满意足点了下头。

很快电梯门便打开了,翁郁跟着季凌霄向前走,光线充足的一小段路,他们的手也紧紧牵着。

走到一户的门口,季凌霄停下脚步,翁郁扬起脸,光线不如走廊亮堂,头顶那一片倏地暗下去了。

左手边有个新式门铃,季凌霄没有按。

他垂着脑袋从裤子一侧摸出手机,摸出纸巾,然后又摸出一大把钥匙串。

微弱亮光把脸庞分割,墙壁上投射出季凌霄流畅的侧脸线条,翁郁抬眼,季凌霄的脸上没太多表情,难得透露些冷感的疏离。

翁郁想摸摸季凌霄的脸,每当产生他们心不贴在一起的感觉,她就下意识想用肢体填补。

等季凌霄找出钥匙,准确无误插入钥匙孔中时,一直牵着的手似乎被握紧了,与之而来的是自己寻不到缘由,却突如其来狂乱的心跳。

她能感受到季凌霄和往常不大一样,这种不一样连带着她也开始跟着紧张。

迎面是巨大的落地窗,室内温暖明亮,那股疏离感随着光线差从季凌霄脸上剥落,清新的无害面庞显现。

翁郁有一瞬间的恍惚。

“欢迎回家。”

翁郁知道有人在一旁等待她的反应,可她不擅长察言观色,内心再波涛汹涌,面无表情反而是最真实的反应。

很多对话和字眼穿插在她纷乱的思绪里,近的是在公交车上的对话,有“房子”,有“家具”,远的是季凌霄说过他理想的家里一定要有落地窗,有光线充足的阳台。

她太木讷了。

如果不是她,换作其他人,或许早就发现了吧?

然而季凌霄似乎并不介意翁郁的迟钝,像无数次体谅她的后知后觉那样,很自然地迎上她的不知所措。

他抱过来,很温柔地抱住了翁郁。

这套房子延续了上家主人的复古美式风格,家具多以木质或皮质为主,舍弃传统美式复杂雕刻和花纹单品的同时保留了简洁的设计,利落且色调偏重。

搭配浅色墙纸和石膏线,一切就恰到好处,给人温润舒适的感受,很有都市小家的温馨氛围。

二室一厅,面积算不上大,但放在天价房价的S城学区路段,房型好,面积利用率高,一下就赶超了不少老土著。

季凌霄家均是公务人员,在小县城时吃穿用度均是挑最好,但在S城买套房委实还有些吃力。

早年季凌霄并没有定居的打算,他竹马朋友不少,互相约定在外闯荡几年便回家乡生活,依山傍水,惬意无压力。

如今他要在S城生活,二老舍不得儿子吃苦,踏着房价飞涨的潮水也得给他搭一个落脚的固定点。

这些关于柴米油盐的生活琐事,季凌霄自然是不会同翁郁详细解释的,连前期看房、买房、手续、清洁一系列复杂繁琐过程也干脆绕过了她,省得一块烦心。

翁郁心思单纯,不谙人事,像新生雏鸟破壳似的对眼前光景充满好奇。

她亦步亦趋跟着季凌霄在房子里转悠,遇见新奇的也不上手摸,眼巴巴盯着,听一旁的季凌霄像个中介老手似的认真介绍。

“这里是上家主人给他们孩子买的,装修也是按孩子喜欢的风格。后来孩子留学去了,就假期回国偶尔住几天,说是四年里就回来两趟吧,所以家具都保留得很新。”

季凌霄边说边把屋子里的灯全打开,顺道检查下有没有需要更换的灯具,所幸所有物件都保存得状态极佳,用不上什么额外花费。

“我当时看了一次就喜欢了,选得很快。这个阳台我们以后可以种些花花草草,光线好嘛,植物也能养得很好。小区离学校近,你去读研也方便,好房子总是很紧俏啦,当天我就付了定金。”

季凌霄瞥了眼阳台,像一下收获了额外附赠的礼物,他搂着翁郁快步走过去,面朝窗外,一脸期待地说:“等我们以后住在这里,每天都可以一起看夕阳哦。”

屋外夕阳渐渐下沉,紫红色的霞光初显,与蔚蓝天空缱绻缠绵,晕染成一幅油画,层层云烟里,红在翻滚。

翁郁扭头瞧着季凌霄的脸,那有她光的足迹。

最后去了卧室,季凌霄指向空落落的布局,说:“床是另外买的,等所有家具到齐,我们再搬家。房东那边我说好了,大概一两个月后,我们就不租了。”

翁郁有些讶异,“之前的家具都不用了吗?那些不也是买的吗?”

“嗯,风格和这里不搭,干脆就都换新的了。如果房东也不要的话估计会卖掉,二手市场离得不远。”季凌霄见翁郁脸色微变,走过去揽住她肩膀,“怎么了?舍不得啦?”

“买了没多久,有一点可惜。”翁郁答。

做音乐的人总昼夜颠倒,季凌霄怕影响室友作息,大二那年就租下李瑞竹搬离的车库当工作室。

毕业前搬了东西,回宿舍回得少,就在工作室凑合住着。

一个车库装修得像小型酒店公寓,房间带浴室,已到功能极限。

谈了女友后想让她住得舒服些,季凌霄换掉部分基础家具,掐头去尾,新家具也就用了一年多。

“迟早要换的,别想啦。”季凌霄眼光高,审美挑剔,此时望见一处不够平整的踢脚线,别扭地撇开目光道,“等过几年赚到钱,我要再把这边装修换一遍,就全是新的了。”

其实季凌霄并没有想好具体的实现办法,家里卖了套老房子付上首付,虽不需要他还贷但也算弹尽粮绝。

他不是喜欢说大话的人,也不爱开空头支票,但在翁郁面前,他当下想说些美好愿景,也想有人陪着,一起做好多梦。

季凌霄揉着翁郁的肩头,轻声轻气安慰道:“不要可惜啦,肯定是这套房子好嘛,空间大了好多,以后你可以一回家先躺沙发休息啦。”

工作室里唯一可供休息的只有床,音响、合成器、工作台、电脑等装置占据了其他空间。

家具再换,地方还是三五步大,搞音乐的吃饭家伙舍不了,沙发就无法落实。

翁郁的习惯是不洗澡坚决不上/床,除非一到家就立刻洗澡换衣服,不然就只能干巴巴在凳子上坐着。

每次见她安安分分坐在凳子上,季凌霄都觉得心中有愧。

翁郁唇角自然向下,唇珠圆润上翘,眼里总是空落落,提不上劲的样子,幼态与冷漠结合,矛盾的一张脸。

此刻她视线飘忽,欲言又止,并没有季凌霄想象中心满意足,了却桩心事的样子。

季凌霄柔声问:“怎么啦?”

“凌霄,”翁郁看着季凌霄,“这里没装隔音材料吗?”

她目光很深,声音还是很小,像怕惊扰了些什么。

季凌霄压根没想到她会注意这个,连他自己,都将隔音材料的事完完全全抛在了脑后。

季凌霄陷入沉默,视线微晃。

这间屋子装载着他对未来的企盼,但或许成为音乐人,这曾作为贫瘠生活里滚烫发亮的绝美烟火,早就不知不觉湮灭在他的未来规划里了。

翁郁接着说:“吸音棉好像还是可以重复用的,再多买些板子......不然全部换新的,统一了更好看吧?”

她仰着脸好好打量季凌霄,而季凌霄态度模糊,既不反对,也没应承下来。

过了片刻,季凌霄淡淡开口:“不用啦。”

他还是笑着,像从未受过伤,不会被任何烦恼牵绊那样,“这个房子代表新的开始,我们就此展望未来了。”

“哦。”翁郁神情迷蒙,慢慢吞吞应了声,她感到自己内心焦灼,迫切需要跳到下一个话题。

“很好的,我喜欢这里,有沙发很好。”

她这才去留意客厅的沙发,清楚地记起季凌霄曾在网页上展示过,并当场问了她的意见。

隔了这些天,她选的沙发变成了实物,呈现在面前。

果然是她迟钝,翁郁懊恼地想。

半晌后,翁郁眨眨眼睛,说:“但是之前住的地方也很好。”

“嗯。”季凌霄想起他在李瑞竹面前说过类似的话,想起了喜欢、可惜、很好。

还有赚钱......季凌霄觉得自己最近好像说了太多,有关于钱的词句。

从前的他像流水,自由而动,无拘无束,长大成人,却是将自己不断塞进各种狭窄容器的尝试过程。

季凌霄垂眸,一簇阳光被窗台玻璃的尖角折射,正落在他手心,形成灼热的固定光斑。

他握了握,五指并拢后打开,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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