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霄翁郁(我爱你,别感冒)_《我爱你,别感冒》最新章节阅读

现代言情小说《我爱你,别感冒》,是作者“商刻羽”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季凌霄翁郁,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人人都爱的治愈系小爱神】季凌霄×翁郁【人人都不爱的高冷社恐星二代】 看一看两个人有多相爱,再看一看两个人如何因尘世离散? 所有人都说季凌霄生而逢时,说他天降紫微星,但只有他清楚,来时每一步究竟走得有多艰难<br> 如今,季凌霄的名字常年挂在世趋前列,年轻人争相模仿他的穿着打扮,大街小巷播放他的热门新歌,他的实体专辑破百年唱片记录,救实体业于水火...... 季凌霄的头衔太多,多到数不清,恍然间他时常会想,这样的季凌霄,这样好的季凌霄,翁郁为什么不肯要? —————— 翁郁想要保证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在电话里她没有说:除了不会再与季凌霄见面,还有她会好好活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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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家里的明星


李瑞竹一个电话打来,季凌霄被喊去酒吧一同整理仓库。

翁郁得了空,回久居住的家中打扫卫生。

打开门锁,换上拖鞋,出租屋里养成了习惯,她大剌剌抓起上衣下摆,边往上提边向浴室方向走。

穿过玄关,客厅一览无余,透过上衣布料的缝隙,翁郁隐隐约约察觉到异样。

她陡然定住,思及安保森严,脑海中率先略过出现犯罪分子的可能。

寇一鸣看上去有些疲倦,他浅淡笑着,趴在沙发靠垫上懒洋洋朝后望。

尖锐的十字架长耳环随动作晃动,金属环扣敲击,划破骤然凝滞的空气。

室内只有夜视灯开着,但距离过近,寇一鸣的五官轮廓生动呈现出来,一侧的小虎牙张扬地暴露在视野里,有种坏小孩的邪气,但不过头。

在寇一鸣心目中,翁郁有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脸,果不其然,她警觉地放下撩起的衣服下摆,盖住身体裸露部分。

面上毫无窘迫之意,扬起下巴直直回望过来,目光冰凉。

“你怎么在这?”翁郁骄矜而冷漠,简单问句被念得毫无温度。

寇一鸣塌下腰做舒展,像只家养猫般惬意,百无聊赖道:“我刚收工,被打光板呀摄像机呀对了一天,就没思量开灯。”

翁郁冷冷重复道:“你怎么在这?”

面对翁郁,寇一鸣一贯是打太极的路数,他态度颇佳,关切地说:“你要去洗澡吗?那你先去吧,我妆还没卸,在这躺了好久,时间过去了都没注意。”

翁郁却并不喜欢顾左右而言他的交流方式,这让她觉得寇一鸣像一个无赖,因见到他而产生的不快情绪又加深了几分。

她甩下背着的包,随意扔在地板上,偏是不肯靠近寇一鸣坐着的沙发。

须臾间,她下了断言,自顾自道:“邱云初让你住过来的。”

“她应该不至于落魄到就剩这套房子,不然你怎么会还跟着她呢?你们两个住哪,你住哪,不关我的事,”翁郁自上而下看着寇一鸣,一字一顿道,“但这是我的地方,你不该来。”

言毕,她甚至不用回头看,胳膊很熟练地朝后一抻,灯的总开关登时开启。

室内霎时灯火通明,像是一击强打,着力敲碎寇一鸣假装出的和平盛世。

这便是在下逐客令了。

灯光下无处遁形,寇一鸣唇妆掉了,上镜用的厚重粉底残留在皮肤上,一张男女通吃的俊脸失了血色,看上去分外落魄。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受虐狂,羞耻感使得他默默垂头咬紧后槽牙,想要掩盖住面前的不堪。

寇一鸣年少成名,顺风顺水一路前行,未曾经历过事业低谷或是瓶颈期。

人人仰着脸迎他赞他,可在翁郁眼里,这些通通一文不值。

他难以体会到的世态炎凉,却都要在她身上一一领教。

回忆过往,他们的每次交谈会面简直能造字填文出一本专属于自己的难堪屈辱史,若出版成书,怕是要被对手、观众笑掉大牙。

握起话筒被万人爱慕,放下也有无数人将他捧上心尖尖,到底为什么?在她面前好似连做活物的资格都没有。

就因为他喜欢上了自己的经纪人,就因为那是面前人的母亲,所以他就有罪吗?

“我之前不知道你住在这。”寇一鸣尽量维持和善的表情,坦言道,“我最近在剧组拍戏,你妈妈说这个小区离拍摄地近,就让我住下了。”

“你知道是哪部剧吗?噢......你不关心娱乐圈的事,几个月就能拍完的,我不会待很长时间。”

寇一鸣向来提醒自己来日方长,一定要与女友的大孩子处好关系,翁郁态度是差了些,但不至于不可原谅。

做长辈总要放宽肚量,只要不超出他的原则范围,即可小事化了。

像经历一番大彻大悟,翁郁木然眨了几下眼睛,随即干涩地扯了扯嘴角。

她贴着地板上的包重重坐了下去,几乎压不住语气里的讥诮,“噢,我以为邱云初只是不知道我读几年级,原来连我住哪都不知道。”

翁郁已经想不起那人的嘴脸,只记得浓重的烟酒味,令人作呕的打情骂俏,赤脚在屋里踉踉跄跄的放浪身形,高声尖厉的呵斥,数也数不清的新情人......

寇一鸣注视着翁郁,猜想她或许比先前放松,试着缓声道:“业内第一经纪人不是好做的,你妈妈平时工作非常辛苦。你是大学生,肯定也知道这些道理,平时要多关心关心自己妈妈,不要等着大人来——”

“寇一鸣,你觉得你是我什么?”

翁郁打断他的话,选择一个宣泄口或许不需要考虑太多。

“看你这理所当然的口气,把自己当爹了?如果你是我爸爸,你自然可以住在这套房子里,无论拍不拍戏。”

寇一鸣喉头发紧,直愣愣望着那个身影从地上缓缓立起,仿佛有股不知名的力量聚集在身后,托着她挪步到他面前。

像要与阴暗中的鬼魅交付灵魂,面庞上最后一丝纯真消逝,那双眼里蕴藏的压抑与愤恨,浓得似要将他吞没。

寇一鸣脸上少见地出现了慌乱的表情,辩解道:“我说了,我不知道你住在这里。”

“可你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翁郁顿了顿,启唇说,“你没搞清楚吧?你只是被包养,她用这样的方法对付过很多年轻男孩子,你只是其中一个。”

翁郁散发出咄咄逼人的气势,一开口却是慢条斯理,“我见过好多你这样的人,长得也差不多,可能她的口味就是比较一致。你比她年轻,是二十来岁吧?总有人二十来岁的。”

“这些人有的出道了,有的没有,但是不重要,他们都可以拿到钱,反正做明星不就是为了钱。”

翁郁眯起眼看寇一鸣,笑意不及眼底,慢悠悠地开口:“你呢,你拿到什么了?钱或是资源?还是两者都有?不过你不用交代,我没有兴趣知道。”

翁郁的启蒙教育耗费重金,咬字发音是她个人特色。

每个字从她嘴里说出,都如同播音员般标准清晰,听着冰冷自持,却像鼓点般一下下捶打在寇一鸣的太阳穴。

寇一鸣一时无法自证包养与恋爱的区别,邱云初是他的经纪人与老板,也是他的爱人,她有能力有人脉,样貌佳又不失女人味。

他喜欢她,有长远的打算,并不在意年龄差距。

为什么在翁郁眼里,美好的爱情会落得如此不堪?

“这不是包养。”他白着张脸,血液在体内翻涌,“你不要对我有那么大的成见,我有手有脚,不至于干这种勾当,再说现在姐弟恋很正常,每个人喜好不一样,你不会连这都无法理解吧?”

手指攥住沙发上沿,翁郁的指节一下接一下轻轻敲击木质包边,似在催促,又似夜半钟声,“我劝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少来套近乎,也别装一家人。你在她面前演演就够了,不要来我面前晃悠。”

“姐弟恋吗?她会这么想吗?你的结局是被抛弃,被当筹码送给别人,或许她给你吃过药吗,方便她玩或者和其他人一起玩?”

寇一鸣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呼吸一凛,厉声道:“你什么意思?什么药?”

“拜托——”翁郁拉长音调,玩味地挤出一个夸张的笑:“你没吃过吗,邱云初这个年纪,胃口大得很,凭你一个人可以满足得了她吗?”

寇一鸣想开口反驳,但他强迫自己噤声,想要在此情此景中保持冷静。

他悲哀地意识到,他无所谓表现出信或是不信,反正无论如何,对翁郁来说根本就无足轻重。

望着翁郁激进冲动的防御模样,他无力地想,他要的是和平,面前这人却誓要以难堪到底为目的。

越不堪就越热血,越丑陋就越亢奋,她蚕食着有害情绪,彻底开启应激模式,武装成一个膨胀的恶人。

惯于先发制人,好像除了恶劣的反击,她根本无法了解到世界的回应里会有善意这一可能。

而翁郁脑内高速运转,一举一动像机关枪的弹夹一样连续发射,说:“既然你还是不肯走,那我只能拍照发上网,让你的观众,你的粉丝评判,看你适合不适合留下。”

边威胁,翁郁边掏出手机,屏幕出现季凌霄安静弹琴的侧脸,她才像从某种怔愣中忽然抽神,视线失了焦点。

理智已然突破极限,寇一鸣盯着翁郁,愤愤不平道:“翁郁,你疯了吗,我是你妈妈公司的艺人,我出了事,对你有什么好处?我真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会这样不懂事,这世上没有人会这样说自己的母亲,她一个人带大你,这些年该有多么不容易,你......”

寇一鸣有完整幸福的家庭,孝顺懂事是他的人生信条。

他嘴唇抖抖索索,“大逆不道”,还有“不知好歹”,几个字就在嘴边又堪堪收回。

翁郁似乎犹豫了会,但在下一刻果断打开照相功能,完全不怜惜寇一鸣的处处留情,对着他惨白黯淡的脸连续拍摄照片。

闪光灯亮了几次,咔嚓几声,撕开寇一鸣脸上破败的面具,最后的体面被打破,徒留脏污的棉絮。

寇一鸣的心情却莫名变得平静,他颓丧地闭上眼睛,干涸的唇还在轻颤。

以前只是听说,原来这世上真有人生来就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

寇一鸣还能笑得出来,他站起身,眼神扫过面前浑身戒备的翁郁,她其实不会发去网上,而她这样的人没有社交账号,没有朋友,连基本的和人交流的能力也没有。

好笑程度堪比见到巨型犬就狂吠的小狗,自以为了不起,不仅没有威慑力还吵闹得不得了。

他彻底失了耐心,过去抱着好玩的、好奇的、充满希望的交好试探全都打了水漂。

也彻底生厌,厌倦被否定,厌倦被唾弃,厌倦她乐此不疲的进攻模式。

“翁郁,你一点都不正常。”

寇一鸣重新找回自己的思绪,他比翁郁高出不少,俯视的角度让他头一回在她面前感受到神清气爽。

他注意到她眼角泛红,却紧绷着一根筋,始终不肯放弃冰刀般的目光。

“但这个世界上的幸福,都是属于正常人的。”

寇一鸣抛下这一句,抓了些随身物品放进外套口袋,大步走出门外,毫不留恋。

那挟带天真的自不量力是让他吃了点苦头,针刺破皮肤会疼,但连血都不会流。

他给助理打了通电话,然后在小区楼道抽烟打发时间。

夜风微凉,疲倦感深深来袭,他放任自己完全放空大脑。

毕竟他根本不需要去想接下来住哪里,做什么,放在那间房子的东西怎么处理,或者那个叫翁郁的女孩子怎么看他。

有的是人围着他转,替他动脑筋,以及消除一切生活与工作上的不便,必要时,甚至能为他战斗。

他冷哼了声,将烟头踩灭。

他要做的全部,不过是在收到鲜花和爱慕时伸手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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