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小姐喊你去吃药》池小诗的小说最新章节目录,李新月,李清瑶全文免费阅读

李新月嘴巴叼着狗尾巴草,无聊地挖着地上的车前草,抖了抖上面的泥巴后丢给后面跟着的小山贼啊寿。为了让自己像个男人,她只好表现得更粗鲁俗气接地气!

她觉得男人叼着草的样子应该还是蛮痞的,所以效仿一用。

死人头皇甫灏现在肯定是在侯府里吃香喝辣,左拥右抱,过他高官厚禄的幸福生活,可怜她这个被他连累的小尘埃现在落草为寇,与一群臭男人周旋。

“可恶!”她狠狠地辉着小锄头,把杂草当皇甫灏五马分尸,啊寿则像看犯人一样看着她,几乎把她后脑勺盯出洞来。

“小阿寿,给本神医过来。”她朝啊寿勾勾手指。

啊寿提着篮子走在他跟前,李新月一手揪着他耳朵,“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盯着我的脸看!寨主叫你保护我,不是看我!”

美其名是保护,实则监视,还非常看不起她的派一个最小、最瘦弱的来监视她。

“呦呦呦,痛!”李新月才放手,可恶的小山贼又皮又贱地笑起了,“李神医看起来和我差不过大嘛。”山寨都在传李岳是个驻颜有术的神医,三十岁却像个十几岁的男孩。

已经没有人怀疑她是女人了,因为木逢春“验明”了正身,相当于在寨主面前给她背书,本来寨里就有木逢春这个雌雄莫辨的先例,加上木逢春和李岳两人同住一房,就近监视,也就没有人怀疑了。寨主也给了她一定的自由,她一说寨里缺医少药,寨主就允许她到外采药。

采药只是借口,她是打算顺便摸清周围环境和打听事情,好为逃亡做好准备。

虽然她是个大夫,也就只有几个被他医治过的几个山贼感激他而已,其他人对她是嗤之以鼻。连个十五岁的小山贼都看不起她。

“本神医今年三十有二了!能当你老子!”噗的一下,把嘴里的狗尾巴草喷到他脸上,“老子的童子功练到第八层了,再练一层就童颜永驻,永不再老!”

“这是……老不死?”

“去你祖宗的!”一把又揪住他的耳朵。“敢说我老不死,信不信我能让你眨眼倒地?”

“我信!我怎么不信,李大夫说我爹是女人我也信!”

李新月把他脑袋扯低,用力在他百会穴一敲!山贼啊寿脑袋摇晃两下就倒地了。她吹了吹发疼的指关节。“我让你嘚瑟!”

人有软麻、昏眩、轻和重四穴,各九穴,共三十六致命穴位,谓为死穴。百会穴是手足三阳、督脉之会,被击中后脑晕倒地不省人事。这就是武侠小说里面的点穴功夫啊!不过像她一点武术底子都没有的人,用这招贵在先发制人,攻其不备。

李新月踢了踢啊寿,他正昏迷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她提起篮子走开了。现在没有尾巴跟着,刚才一些不能去的地方也可以去探探路了。

她第一次走出房门是发现不仅是木逢春的房子挨着山崖而建,寨主和其他主要头目的房子也是挨着山崖,他们不怕危险是因为山崖是他们的屏障,只用窄窄的木栈道与外连着,栈道深藏草丛中。走出了这个山头,回头一看只看到葱葱郁郁的山林,根本看不出来山贼窝。

从山贼窝出来,另外一边的山坳还有一排房子,她估摸着可能是藏粮食或者兵器物资一类的东西,同时那排房子很容易会被人当成就是山贼的大本营,如果真有人攻上来,山贼很容易来一招金蝉脱壳。

远远的,她见到山坳有人在抬着布袋进屋,她就挎着篮子,装作采药的样子靠近。

两个高壮的山贼拿着刀子抱着胸在一边看着,另外几个衣衫褴褛的壮汉在干活,气喘吁吁地一趟一趟地般着货物,这几个人看起来不像山贼,倒像庄稼汉。

柱子哥!?

李新月眼尖的发现其中一个国字脸、皮肤黝黑的男人好眼熟,正是李家村的李国柱啊!虚长她几岁,是个老实憨厚的农民,她都喊他一声柱子哥。

柱子哥怎么在这里?难道是村里发生了什么事?

李新月小心翼翼地摸到房子后面的窗户,等到李国柱进来的时候,她小声地喊:“柱子哥……柱子哥……”

李国柱以为自己幻听了,好像有人喊他,他狐疑看看四周,发现高高堆起的麻布袋后面又传来了声音,他小心地靠近。

“新月!你怎么在这里!?”李国柱眼眶顿时红了,男儿泪几乎要流下,以为她被人糟蹋了,“新月,你也被虏了?他们有没有对你……”

李新月从小面容娇美,长大了姿色倾城,性情又和善,村里没有男人敢高攀这个仙子,都把她妹子般喜爱着。现在在山贼窝里见到她,心情哪能平静?

“柱子哥,我很好,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别骗我,在山贼窝……”

李新月扶额,已经知道他脑补了一大堆儿童不宜的凄苦画面。打住他:“柱子哥,我真的没事,我现在是男人,是寨里的大夫,没有人发现我是女儿身。”

听她表情无异,还一再解释,他才放下心来,说道:“几天前我从家里出来赶着羊去鄠县卖,结果半路上就被山贼抓了,他们还捉了好些人,都是来这里做苦工的。没有官府打救,我们一辈子都走不了了。”

李新月软声安慰他,“柱子哥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逃的。过两天你装病,说要看大夫,到时我再来见你。”

说完,她摆摆手赶紧让李国柱去干活,免得太久被外面的山贼发现。

这里山峰重峦叠嶂,不少深壑山涧、峭壁斜坡,有些是参天大树,有些是灌木丛林,是个原始森林,八方景色不同,辨识度很高。李新月一边走一边把各方位的地形和标志物记住。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一路上她发现好些有毒的植物,断肠草、乌头、曼陀罗。

她弯下身来将整株曼陀罗连土一起铲起,一路上她陆陆续续又发现些毒草和中药等,未到中午篮子就满满的了。

一度不分家,等着吧,她给这窝山贼发个大招。

等她回去房间时,发现好几个人在房前,寨主、木逢春、大胡子和啊寿。大胡子就是那个声如洪钟的虬髯大汉。啊寿在向他们噼里啪啦地说些什么话,除了木逢春无趣地淘着耳朵,其他人则皱起来眉头。

她脚趾头都知道啊寿说什么,她决定先发难,远远地大喊:“死啊寿,你这条死懒虫终于肯起床啦?还不过来帮我?累死本神医啦!”

几道视线齐刷刷地看着她,似乎对她的出现很意外,难道他们以为她逃了?“哎呀,寨主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她谄媚地高呼。

木逢春看见她,不可察觉地松了一口气,一脚踹到啊寿的屁股上,冷冷地说:“还不过去帮李大夫?”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打晕他就逃了吗?

“啊寿,睡了两个时辰的觉,舒服吗?年纪轻轻的身子那么差,晚上没睡好白天就要补觉,可怜本神医身无二两肉攀山涉水去采药,走得脚酸手疼。”

她把篮子放下,揉了揉手腕,再捶捶腿。

“明明就是你将我打晕的!”

“那你叫木逢春给你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啊?能让你晕半天,肯定很严重。”就是在蒙他。

“头顶!头顶!”

“我为什么要把你打晕?”说完,她又使劲抡拳敲他的头作示范,这次特意避开穴位,所以啊寿被敲得疼死都不会晕。“晕吗?晕吗?”

啊寿抱头痛哭!“呜……你欺负人!”寨主和春哥没有一个人信他,可怜地哭着跑开了。

木逢春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飚出来了。寨主一直没说话,倒是防备地看了一眼篮子里的东西,说:“李神医采的是什么药?不太像寻常的山草药。”

李新月也不慌张,把草药全部翻出,一边在门口整理,一边说着:“有些是止血止痛,有些是清热排毒,有些是祛瘀消痕。”说完她摘了片断肠草的叶子,放进嘴巴里嚼,“这是清热排毒的,在下最近有点上火。”

“这是什么草?你还挖回来,要种吗?”木逢春好奇地指着曼陀罗。

李新月眨眨眼,如实以告:“这是白萝,根、茎、叶都可以入药,可以用作伤口麻痹,减少疼痛。上次郭小哥的刀伤药就是用这个做成,涂上就不疼了。”

寨主和木逢春都是外行人,药理哪里听得懂,见她说得像模像样都信以为真,满意地颔首。

寨主不再怀疑她就走了,木逢春则看着她整理草药。

见他一走,李新月背着木逢春偷偷地把嘴里剩下的叶渣吐了。

“刚才为什么不逃?”

李新月身体一僵!又来试探她?几天相处下来,她发现木逢春心思深沉,心细如发,不是好骗的主。

她小心翼翼地应答,“在下怎么会想逃?天大地大,我又无处可去,像没根的浮萍,还不如留在寨上,起码寨主赏识我呀!我肯定要报答寨主的知遇之恩的!”

她会逃,等她摸熟了附近状况,她肯定逃,从此山高水远,两不相见!

木逢春不屑地掀唇,幽深的美瞳看着她忙碌的的后背,“你身为大夫,不是要救死扶伤的吗?你把我们的伤患救了,改天我们又下山杀人越货,你心里作何感想?”

你以为我想啊!?李新月心里呐喊。每救一个山贼她都觉得在杀戮,罪恶深重。

她装作很没良心地回答:“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有什么差别?早死早投胎呗,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木逢春却笑了,“那你要做好准备了,最近清风寨得罪太多人,据我情报,官府准备剿匪了,到时候你就跟我们一起共进退吧。”

“当然,当然……”官府要剿匪,她跟柱子哥应该会被解救吧?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等官府来,不用冒险自己逃跑?结果木逢春下一句打破了她的幻想,“如果官府真来,这里的俘虏会被作为人质,不管剿匪成不成功,人质都是凶多吉少的。所以李大夫一定要跟我们共进退啊。”

木逢春说完,李新月已经当场呆立。

木逢春高大挺拔的身躯移动到李新月的旁边,一个大掌搭在她肩上,向她靠近。低头看向她时两眼放光,闪得李新月自惭形愧,“李大夫真是个妙人。”看了看地上的青青绿绿的草药,说:“希望李大夫高抬贵手,不要给我晚餐加料。”

他的手掌好热好重,李新月只觉他话里有话,呵呵一笑,“春哥说什么话呢?我能给你加什么料?呵呵……”

木逢春下一刻话题一转,问:“李大夫练的是什么童子功,能童颜不老,改天也教教我。”

“春哥还是童子吗?”她脱口就问。顾名思义,童子功要处男才能练。木逢春看来都二十好几了,古人性启蒙又早,在重情好色的寨主熏染下,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不心思蠢动。

“……”

李新月当木逢春的沉默是否认,于是故作可惜地安慰,“真是可惜了,虽然春哥不能练童子功,不过在下有几个保养青春的秘方,在下愿意倾囊相授。”

木逢春俊美无双,春色无边,他再保养,还让不让天下的男人女人活了?

“……我只是好奇。”

“不好意思了,童子功乃家传秘学,恕不外传。”

她真的应该想想该怎么掰童子功,木逢春那么精明,不易上当。

李新月专心去种曼陀罗,不理他。

木逢春临走前视线不经意扫过她的靴子,上头沾着黄泥,目色一沉,上前低声警告,“以后不要再去东边的山坳,那里是禁地,若被寨主发现你跟人质接触,我也保不住你。”

李新月暗吃一惊,他怎么会知道?

木逢春没等她说话,径自走进房里睡午觉去了。

这几天里,李新月到处转悠,实则勘察地形,暗自记了下来。没两天,啊寿过来说有人生病,要让她去治,她寻思着可能是柱子哥,就收拾了药物急急忙忙的赶过去。

一路上兜兜转转,啊寿将她带到一处她也没去过地方,这里还有一处土坯平房,平房外晾晒些衣服,还有堆放些生活用品,像是人住的地方。

啊寿一脸嫌弃地和李新月进了屋,说:“李大夫快看看他还有没有救吧,没救就扔了,免得浪费米饭。”

果然是柱子哥,他正装着疼痛难受的样子在木床上“嗷嗷”叫着,李新月说:“柱子哥,他这可能是得了急寒,治疗过程中可能会过病的,你最好还是到外面等我吧。”

啊寿脚上抹油般的溜了。李新月关好门窗,并且观察了好一会确定没有人偷听才走过去。

“大夫,救命!”李国柱也好机智,对着窗户的方向大喊救命,可是脸色正常,坐起身来。

她捂着嘴小声和他讨论起来。

“柱子哥,这是我画的寨里的地图,你跟我说说还有什么其他情况。”

李国柱将他到过的一些地方和岗哨情况等一一告诉她。有了他的帮助,李新月基本摸清了清风寨的及周边情况,包括地形、岗哨、路线等。

“柱子哥,你看,这个地方是湖,没有前面防备松懈,绕过湖就是北边另外一个山头,如果我们从这里逃,绕远路,他们肯定不会猜到。”

“但是我连这里都出不去,怎么逃?这里一天有两个班轮流看守,根本没办法啊!”

李新月想了想,问:“交班时间固定吗?”

“每天的午时。”

“有办法了,过两天就是十五月圆。交班前你报告上茅房,去茅房的途中你跟其他人说去工地,这样混淆两班看守的注意力,你乘机先在这里躲起来。”她指着图上一个地方。“这里有一棵松树,你在这里等我,当天,我给这些山贼加个餐,中午在这里碰头,我们等到晚上走。”

“……加餐?”

“……反正你听我的。”

“好。”李国柱兴奋地点头,瘦黑的脸燃起了希望。

计划好一切,不便多讲,李新月故意拉高嗓子说,让守门的人听到。“好了好了,没事了,你只要没有照我说的方法揉揉肚子,多上几次茅房就好了,记得吃药,一日三次。”

她将布包里的药瓶拿出来放到他手上,小声说:“这是强身健体的药,另外一瓶是伤药,柱子哥带着以备不防之需。”

啊寿见李新月出来了,赶紧上前问情况。

李新月拍拍衣袍的灰尘,说:“本神医出马,能有治不好的病吗?那个小伙子没事了,死不了。”

“那还会过病吗?”

李新月暗骂,怕死鬼!“今天和明天都不要让他出门干活了,让他好好休息吃药,后天就活奔乱跳了。”她故意这样说,好留两天时间给柱子哥好好休息补充力气,后天好一起逃。毕竟这些山贼在饮食上虐待俘虏,柱子哥都瘦成皮包骨了。

回到房间,她见到木逢春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觉,于是便轻轻地关好门,走到屏风的另一头的床铺。他们会住在一起是因为是木逢春向寨主主动提议,方便监视。

还好木逢春没有打赤膊和裸睡的习惯,也不会时时刻刻盯着她的作息,所以尽管男女有别,她也不觉得扭捏,只要小心一点,他不会发现她的女儿身的。

本来她还做好了要看他裸体的准备的,不知道艳若桃花的木逢春身材怎么样?李新月不无可惜地想着。

她瞄了一眼屏风,想着:那么早就睡觉,肯定是早上打劫累到了吧。

木逢春的房间本来就小,她躺上床也想睡个回笼觉,却耳尖的听到浑浊的呼吸声,时长时短,似乎很难受。

不对劲!李新月马上起来,走到木逢春床前。

他双目紧闭,眉头轻蹙,脸色青白,直冒冷汗,看起来挺严重的样子。

“木逢春,你醒醒,你哪里不舒服?”她使劲拍着他的脸,他不说她没办法帮他治疗啊!

今天早上不是一群人下山抢劫去了吗?她也没听说谁受伤了要她治疗啊?所以只有木逢春一个人受伤了?而且宁愿忍着也不医治。

木逢春醒来,看见她担忧的小脸,说:“脸好痛……”他被打醒了。

“脸?别玩了,你哪里不舒服?”老实说,抽一个美人的脸蛋感觉有一种变态的爽快感,她很坏心地想着,因为对山贼完全没有好感。

“瞧你这脸色,说不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好吧,木逢春算是山寨里对她最和颜悦色的人了,如果他死在她的面前,她免不了要掉几滴眼泪。既然他不说,她就动手呗。

木逢春以为她要放弃了,她一双小手却隔着衣服摸起他来!“你干什么!?不知羞耻!”他大掌捉着她的手,怒声相对。

不知羞耻!?

好心没好报,李新月火气一上来,对他不客气了,甩开了他的手飞快地在他身上到处按压。按到右腹时听到他忍痛闷哼,原来是腹部受了伤。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木逢春脸色登时潮红,恶狠狠地一记一记眼刀丢给她。她收起了手,说:“你腹部受了伤,你是要自己脱衣服还是要在下效劳?”

木逢春见她一点也不扭捏,还像个恶霸一样对他行非礼之举,自己就显得太矫情了,他用手支撑着起身将衣服褪到腰上,露出腹部的伤。

“右腹肿胀,皮下出血,无创伤性伤口,内伤!希望你的肠子没有裂,毕竟我没有透视眼。还有其他伤吗?”

木逢春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有了。”

李新月将他扶着躺回床上。用房间盆子的水浸湿毛巾给他冷敷,先给他减缓内出血。毛巾给他捂暖了就重新湿水再敷,如此反复数次。

期间李新月忍不住问:“你怎么受伤了?什么时候受的伤?”

木逢春还是觉得难受,不过她的照顾让他稍微分了下心,没那么疼,低声说:“今天很顺利,但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受伤的事,他会怀疑的。”

信息量有点多,她凑近小心地问:“谁?什么事情很顺利?”

“……你猜。”

“……”

美人木逢春原来还有幽默的一面,李新月眯了眯眼,觉得木逢春越来越对她胃口了。不过也隐约觉得他后面也藏着秘密。

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难不成是黑吃黑的勾当?

她聪明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涂了点药在手上后,用手法给他推拿散瘀,无聊地说:“不是被人踹就是被人抡拳头打的,功夫那么差还学人当山贼,真是年少轻狂啊……”

木逢春嘴角一抽,不可置信居然有一天被人嫌弃功夫差,技不如人。那是因为寨主力大无穷,他不小心着了他的道……

“你的内伤不轻,我去给你煎药。”

“不行!”见她起身,他飞快地拉住她的袖子,“我说了,不能让人知道我受伤。”

真麻烦。“放心,刚才我还医治了一个苦力,我借口去给他煎药就行了,到时我带上晚饭一起回来,不会有人发现的,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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