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小姐喊你去吃药》池小诗的小说最新章节目录,李新月,李清瑶全文免费阅读

昨晚龙三深夜带来消息,果然不出他所料,司徒寿“大义灭亲”,策划了这样一个骗局:武安侯皇甫灏策划联手司徒寿偷渡淮阴,欲凭假圣旨再加上手中的两军兵符,准备以淮阴十万军队自拥为王,割据一方。

那天禁军都督身死,就是因为无意中目睹武安候与司徒寿策划之事,被武安候所杀。司徒寿不愿与他同流合,他便起了杀心,杀人灭口并嫁祸司徒寿。禁军都督和骠骑将军之死完全在计划之外,以致武安候只能只身连夜渡江,现已到淮阴。

而武安候所策划之事,已由他的侍妾——吏部尚书之女韩惠儿证实。

这一切都策划得很完美,一块玉佩,一个人头,一个证人,再加上司徒寿以身试剑的“忠诚”,就让皇上坚信不疑,立马就放了司徒寿一家,还亲自加以慰问。

而原来抓拿司徒一家的禁军现已将武安候府上下围了个水泄不通。举证有功的韩惠儿则褒奖,“大义灭亲”,好远离他。

自诩不太笨的皇甫灏不禁也想给司徒寿的完美策划鼓鼓掌。不过可惜了,可惜他还没死呢。皇上和群臣搞不清楚他所干的事,他皇甫灏现在可是清楚得很!

他武安候,不动则已,一动就要叫这些朝廷腐根烂苗连根拔起!所以他再偷偷推波助澜一番,已经让人暗中假借司徒寿的名义带着假兵符顺利过江,新上任的淮阴节度使已经使着战船在江上巡游,大有渡江北上的势头。朝廷如感芒刺在背后,已沿岸调动兵马。

朝野上下,风声鹤唳。

皇甫灏抬头看向天空,春风多情,吹得云卷云舒,好不诗意。

他在这山水之间,纵看风云。

等李清瑶回来的这段时候,煞是无聊,他便拿出刀子砍了几根树枝,不一会就削出了几根长枪。

午后李清瑶回来见到他身边的死兔子惊讶极了,疑惑地说:“你是怎么猎的?你没乱奔乱跳吧?”

皇甫灏耸耸肩,“守株待兔,它跑过来,一枪就刺中它了。”

“好厉害。”李清瑶鼓鼓掌,然后语气一转,目不转睛地凝视他,“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知道捕猎?”

“就是知道。”他酷酷地说。

李清瑶把装满草药的竹篓放下,疲惫地捶捶肩。在树林中穿梭,她满身狼狈,一头凌乱,而沉重的竹篓勒得她两肩发疼。

皇甫灏给她递上水壶,她则赞赏地朝他点点头,“长工越来越上道,知道体贴人了。”

喝完水,李清瑶站起拍拍屁股的草屑,说:“走吧,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走在前头,皇甫灏跟在后面,在幽暗的林子里左右穿梭没多久,茂密的树丛前面忽然变得廓然开朗,还隐约听到潺潺流水声,原来林子的尽头是一处山涧。

“怎么样?这里很舒服吧?”李清瑶放下竹篓,深吸一口,她最爱带着水气的青草味,清新香甜。

山涧水流不大,却湍急地奔泻而下,几处幽潭白珠飞溅,叮咚作响,两岸怪石嶙峋,别有一番意境。

皇甫灏赞许地看着她,觉得小大夫还是有些风雅气质的。

他摘了片叶子在大石上随意吹起调子来,却被极为突兀的声音破坏了气氛,侧头看见“风雅”的李清瑶居然从草丛里乒乒乓乓地翻出了锅碗瓢盆!

李清瑶觉得好无语,这里背景幽美,他颀长的身子慵懒地挨在石间,吹起曲子,他当自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啊!?

李清瑶拿起铲子敲着砂锅,发出咚咚声,大喊:“长工,听曲子肚子不会饱的,还不赶紧去捡柴!?我们要野餐啦!”

吃货!皇甫灏忍着翻眼的冲动,他真的不能对现实的小大夫抱过多的幻想,那么好的环境她只想到吃。

在皇甫灏的帮助下,很快就生火烧水起来,李清瑶又命令他去杀兔子, 他在溪边处理兔子的时候,李清瑶脱下了鞋袜,绑起衣摆露出小腿,淌进溪水里。

“嘶——好冷。”她打了个哆嗦,三月的山水还是冷冰冰的。“哇!好多鱼。”

她之前在溪里做了一个简单捕鱼陷阱,用石头围起一个圈,上面留口,只要有鱼顺着溪流进入就游不出去了,这样,她就可以轻松抓到鱼。

一边的皇甫灏不无佩服,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这样捕鱼?”

李清瑶两手抓起一条大鱼,下巴得意的高高抬起,“佩服吧?我自己想的办法,不要太崇拜我了。”

在现代,她最爱看探险求生节目了,一些简单的捕猎方法什么的,做起来也很简单,一点难度都没有。被人崇拜钦佩的感觉真的挺不赖,她美滋滋地想着。

皇甫灏淡淡地扫视过她的小脚丫,然后一针见血指出问题,“你这方法一遇到下雨就不管用了,水位会漫过石头,什么鱼也困不住。”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长工的嘴巴有时真的好贱!

皇甫灏见她鼓起脸,低低地抿唇轻笑,好不飘逸俊朗,撩人心怀,她就睇了一眼就红着脸转开了眼珠子,小心肝莫名地发起毛来,痒痒的麻麻的。

不行!不行!她摇摇头,专心杀起鱼来。美食可比美色诱人多了,美食可以饱肚子,可美色好看不中用。

李清瑶把鱼杀好放进砂锅后,在一处石头后的滩地上,拔了葱和姜,又从背篓里拿出了些紫苏,洗洗放进锅里一起煮。

“还种了姜葱,真是吃货啊。”某人感叹非常,树枝串起兔肉,烤得滋滋响。

李清瑶搅着锅里的鱼汤,升起的轻烟散发出诱人的气味,引得她口水直流,笑眼灿若星辰,“我承认我是吃货,吃饭皇帝大,其他闪边站。”

她给两人各自盛了一碗鱼汤,撒下葱花,递到他手上,“这里可是我的秘密基地,你是第一个跟我分享的人喔。在这么优美的环境,喝着暖和鲜甜的鱼汤,会让人觉得好幸福。”

真是小舟不可载斗,这样就觉得幸福了?皇甫灏失笑。

她俩一边吃一边聊起天来,多数时候都是李清瑶说,皇甫灏听。说这山都有些什么药,什么药性,如何使用等等。

说到草药时,她熠熠生辉的眼眸让人转不开视线,视线往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额上的伤疤,他第一次好奇起别人的事来,“你额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这?”李清瑶摸摸已经平了不少的疤痕,想起了糟心事,只说:“大半年前我养父母逼我嫁——嗯——娶一个我不爱姑娘,我不肯,就死给他们看,结果没死成,然后我就离家出走了。”

那么惨烈的往事,她说得很轻描淡写,反正她不是李新月,这锅她不背!

“你十二岁你养父母就要你娶亲?”,他马上抓到重点,又说:“男子为抗婚而死你还是古今第一人。”

“……我说的是定亲。”这年代十二岁定亲很正常吧?没错吧?她的话没漏洞吧?

皇甫灏皱起眉头,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仔细打量起她的身材,那锐利的眼神看得李清瑶毛骨悚然,“不像,真不像。”他沉思着摇头。

李清瑶马上弹跳而起,挥动着手臂,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你别看我、我瘦小,总有一天,有一天我身材比你还好,我可是雄赳赳的男子汉!”

“我是说,你不像会寻死的人。”皇甫灏憋着笑。

凭她?男生女相、秀气瘦弱的李清瑶想有一天练到他这样的身材,再投胎下辈子吧。

好一个雄赳赳的男子汉!

早上太阳刚从山腰冒出头来,刚起床走出屋子的李清瑶伸了个大懒腰,做了个深呼吸,早上的青草味顿时让人神清气爽。环顾一眼自己的小院子,发现几处篱笆木桩要断不断的,嘀咕着:“今天该让长工修一修了。”

打开篱笆门时,远远地传来了马蹄的哒哒声,李清瑶好奇地远眺,见到有人驾着一辆马车行驶在街上,马车两边还各有一名带刀士兵。

李清瑶马上收回自己的目光退回院子,官府的事少围观为上,谁知这年代会不会有人不满意被人瞧一眼就抡刀砍头的?

就在她进屋时,身后传来了呼喊:“有人吗?这里是李大夫的家吗?”

她回头,看见那马车就停在她家门前,说话的驾车的中年人,一身肥膘,身体粗壮。她敢肯定如果他再走近一步,他一定会挤烂她家的篱笆门的。那两个骑士就站在那胖子的身后,似护卫之姿。

李清瑶拉开笑脸迎了上去,恭敬道:“蔽姓李,是名大夫。不知大人上门,是有什么小人可以帮上忙?”

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又是官府方面的,她这些蝼蚁小民必须摆好卑谦恭敬的姿态,要不然一个冒犯官威的罪名够她死的了。

“嗯?你是李大夫?”戚威疑惑地打量起他来,表情就是不敢相信年纪小小的他就是坊间传闻的神医。“那好吧,请上车,随我去医治一名贵人。”

戚威做了个“请”的手势,李清瑶偷翻白眼。他那强硬没得商量的姿势根本就不是请,而是非走不可了。

李清瑶小心应对,“那请大人稍侯,容草民先进屋拿药箱。”

“嗯,去吧。”

李清瑶匆匆进屋,那个刚起床的男人只着一件单衣坐在桌边,一手托腮,气定神闲地捧杯喝水,那优雅沉着的姿势仿佛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等着她来伺候似的。

这家伙明明穿着粗布衣服,还一身万丈光芒,重点是他单衣松松垮垮,露出中间大片肌肉,刺得她头昏目眩。哎!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李清瑶拍拍脸蛋,让自己清醒些,手忙脚乱地收拾起药箱。

皇甫灏问道:“要出门?”

“是,也不知道去哪,什么时候回来,今天你自己煎药煮饭吃。”她交待道,把一些必要的工具和急救的伤药收进木箱,“我的脉枕呢?”

“在这。”皇甫灏把掉在椅上的脉枕递了给她,她收进药箱,又说:“外面的人在等着,像是官府的什么大老爷吧,还说是贵人呢,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说就要请我走。我的名气已经威名远播了吗?”

“……他们为难你了吗?”

“没有为难,不就是去看病吗?这倒没什么。”李清瑶又想想,看病能出什么大问题,她言行规矩谨慎点也不难。想开了,她乐观地说:“还说不定今天能小赚一笔,改善伙食。”

皇甫灏失笑地看她转晴的小脸,“你真是钱精上身了。”不忘叮嘱,“既然是官府的贵人,你要注意谨言慎行,嘴巴放干净些,别没事打趣人家——亲爱的小大夫。”他打趣道。

戏谑的低吟,把李清瑶的耳朵挠得痒痒的,寒毛从脚底竖到头顶,吓得她差点拐了手!嘴角一抽,他奶奶的!

衣襟半开的他正眯着俊眸专注于她忙碌的身子,微张薄唇,茶水一咽,喉结跟着滑动,李清瑶的视线仿佛随着茶水进入他腹中,最后消失在被挡住的衣上,倏地,脸蛋升起火辣辣的热!

皇甫灏眯着眼,瞧着李清瑶动也不动的在他跟前涨红了脸,脸色一沉,正了正衣襟,端坐。

低咒一声,这小家伙性向没问题吧?

迷障突然被打破,李清瑶面红耳赤地转开了身,气急败坏地说:“这是我的口头禅!你不许盗用!”

随后又大声交代工作,“今天天气好,记得把草药拿出来晒晒,还有空就修一修院子的篱笆。”她必须靠说些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还有要把水缸的水挑满。”

“你不是说,我现在还不能用力吗?”

“……”

李清瑶瞪他,撇撇嘴,“总之你看着办,能做就做,不行就等我回来,不要勉强自己砸了我招牌。”

李清瑶抱着药箱就出门了,直到马车声音渐渐消失,他才在窗边高声吹了几声口哨。

就在沉重思索的须臾,龙五就出现了,皇甫灏严声命令道:“跟上去,好好保护她。”

“属下领命!”

皇甫灏闭上眼重新陷入了冥思,再睁眼时眼神复杂,无奈叹道:“对不住了小大夫,现在我们的生死已经休戚相关了。”

另一隅,第一次坐马车的李清瑶心情一半是忐忑一半新奇。透过窗户,她知道马车驶进了长安城,更让她讶异的是马车继续往北,再过了一道把守森严的城门,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皇城内,相当于现代人说的一环了。这里居住的都是京中权贵,一般蝼蚁小民无令根本不得进出。

看来真的是个大人物呢。

马车停在了一个森严肃穆的高门大户的侧门处,她提着药箱,被领进了府。

一路上亭台楼阁、花木扶疏,不时还有人组队巡逻,好不气派的样子,李清瑶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目不暇接地欣赏着古代园林。心想着以后她有钱了也要买个那么大的房子。

前面领路的戚威见到她伸长着脖子四处观看的乡巴佬模样,不屑地道:“李大夫,不要东张西望!”

李清瑶吓了一大跳,“是……多谢提醒……”连忙低下头,跟着他的脚跟,只敢用眼睛的余光观察情况。

“哎呀。”前面的戚威惊叫,然后脚步一停,急忙迎了上去跪倒,“奴才拜见李大人,韩大人。”

李清瑶偷偷撇嘴,原来这人只是府里的奴才,受她喊一声“大人”还理直气壮,真是服了。

鉴于自己是平民身份,她也跟着跪下,后行拜礼,“草民见过两位大人。”

“起来吧。”其中一人说话。

李清瑶起身,只一眼便移开了眼。这两人年纪不相上下,四十左右,李大人穿饰玉紫袍朝服,韩大人着饰金绯服。心里暗揣,本朝三品大员以上服紫,四五品以上服绯,这两中年大叔都是高高官啊!

戚威则谄媚地笑开了弥勒佛般的脸,“李大人、韩大人是来看将军的吧?奴才来带路。”

戚威走在前带路,两个中年大人走在中间,李清瑶走在后面。前面戚威是频频回头频频作“请”,又说注意地滑,注意阶梯等话,当然了,这些拍马屁的话都是对着官大人说的,她乐得离小人远远的,正好她在后面可以光明正大地欣赏庭院春景。

“这位就是李大夫吧?”李宗肃特意放慢了脚步,与李清瑶并肩,“李大夫今年几岁了?”

“草民今年十三。”

李宗肃不无惊讶,“李大夫年纪轻轻就已是闻名的小神医,真了不得,师从何处?”

李清瑶暗暗心惊,她什么时候那么快就有神医的称号了?她才牛刀小试了一个多月而已,而且她医治的不过是些小病小痛,也没有什么大人物。

“小神医不敢当,草民师父乃是一名游医,无甚名气,名唤慧岸,总是来去无踪。”

李宗肃露出有趣的笑容,“这可有趣了,樊经所说,南海观世音菩萨有一名座下弟子,名叫慧岸,布慧四泽,慈悲六道。”

“真巧,草民的师父道骨仙风,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也不知道他家在哪里,草民小的时候还追着喊他老神仙呢。”李清瑶干笑,顺着他话顺便掰掰。

敢情这个李大人还是个佛教徒啊?

“李大夫,本官对你一见如故啊,说不定祖上还是同宗呢。”李宗肃捋着下巴的长胡子,好不亲切。

“……”对,祖上同一个元谋人。

李大人像个亲切的邻家大叔,什么都觉得有趣,那个韩大人倒是个沉默寡言的,只是偶尔分个眼神给她。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大厅,戚威请李、韩两人上座,又喊着女婢煮茶斟水,李清瑶只好尴尬地站在一边看着屋里的陈设。

倒没让她等多久,李清瑶便被人领进了一个房间。房里宽敞明亮,充满了浓郁的药味,紫檀大床上躺着的应该就是病人。环顾四周,房两边还矗着不少仆人。

戚威对她说:“这是我朝骠骑将军,请大夫诊治。”

李、韩两人都是大官,能让大官亲自来探病的也不是普通人物,没想到居然病人居然还是个大将军。这也太怪,这些个权臣有的是皇宫的太医照看,难道一群太医、御医也治不好他的病?死马当活马医找她这个江湖郎中碰运气?

李清瑶跪拜而起,先不想别的,马上从药箱拿出脉枕,随即闭目专心诊断,仔细观察病人面色后问道:“将军可是身上有外伤?”

一旁的戚威熟练地卷起他两臂的衣服,露出道道狰狞的刀痕,刀伤红肿发炎,翻起的腐肉可见已被切割过,发出淡淡的恶臭。

“大夫,我这手臂还有救吗?”司徒寿急切地问。

刚受伤时因为下狱错过最佳医治时间,现在他伤势已加重。他小看了皇甫灏,临死还可重伤于他,不过想想,用一双手臂换他一条命真是太值了。

这是李清瑶第一次看过几乎没有处理的伤口,邹着眉道:“将军的刀伤有段时日了,深可见骨,所幸没有伤到血管和静脉,可是为何没有缝合?”

“缝合?”李宗肃不知何时就站在了她的身后,好奇地问:“李大夫所说可是华佗的麻醉缝合之术?戚威,快去请郁太医过来!”

“啊?”难道这年代没有人会这些外科手术吗?

日前皇上已派御医日夜轮流守候司徒寿,可见这骠骑将军隆恩正盛,没一会,花白胡子的郁御医已到。

李清瑶向郁御医问着历史病情,并且讨论了一套医治方案,只见郁御医惊喜连连,啧啧称奇,直道:“有救了有救了。”

她的方案无非是将腐肉割掉,缝合消毒,佐以消炎退热的药物。可是这年代真是没人敢用缝合手术,因为防止感染是个最大的难关。可是病人伤口太深,再不处理也会死于败血症。

郁御医愿意打下手,待准备好药物后,由她主刀,一个时辰就已处理好伤患。

郁御医一边点着头一边涂药,佩服地说:“李大夫可谓华佗再世,瞧这针脚,这羊肠线,啧啧啧,老夫今日大开了眼界。”

小老头的眼睛闪闪发亮的,追问:“李大夫师承何处?”

“师父慧岸,只是个游医。”

李清瑶洗干净手,至一旁的书案上研墨,写了一张方子递给了郁御医过目。郁御医又惊讶出声:“好!妙!”

接着把药方给小厮处理,让下人去跑腿。

把东西收拾好后她同郁太医双双走出房门回到外室。李、韩二人便问了些情况后都露出欣慰的笑容,感谢了李清瑶一番。

“戚威,还不好好感谢李大夫?”李宗肃发话,戚威屁颠屁颠地也拍起马屁来,“李大夫真乃华佗再世,这些酬金请务必收下。”

李清瑶接过布帕子,掂了下,稍沉。顿时眉开眼笑,“在下贪财了。”

将酬金放进怀里,今天极为顺利,心里满意极了。而后对郁御医说:“接下来将军的护理就麻烦郁御医了,五日后我再来一趟,如无意外,就可拆线了。”

李清瑶坐上马车回家,车轮咿呀作响,马车摇摇晃晃,紧绷的神经一旦放下,靠着车壁就睡着了。醒来时已到家门口。